別再羨慕燕青了 李師師並沒跟他走 盧俊義李師師各用一個詞評價他

整部《水滸傳》中,最受人尊敬的是真正的大俠大師花和尚魯智深,最接地氣的是快意恩仇的行者武松,至於最倒黴的豹子頭林沖,雖然被逼上梁山,但總讓人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當然梁山一百零八個人中,相當一部分人都很可恨,比如宋江和李逵,但也有幾個人的結局讓人羨慕:混江龍李俊當了暹羅國主,據說燕青不但搶了方臘兩擔金銀,最後連宋徽宗的小秘李師師都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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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細看《水滸傳》,卻忽然發現燕青不那麼值得羨慕了,他確實極聰明,在梁山好漢(已經成為宋軍或朝廷鷹犬)攻進方臘的老巢清溪縣幫源洞的時候,都爭先恐後忙著殺人放火,只有浪子燕青“搶入洞中,叫了數個心腹伴當,去那庫裡擄了兩擔金珠細軟出來”,然後一把大火把自己的“作案痕跡”燒了個乾乾淨淨——這時候燕青已經做好了遠走高飛的準備,懷裡有金銀,天下儘可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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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燕青帶著李師師逍遙江湖琴瑟和鳴,那是電視劇演的,原著裡燕青並沒有帶走李師師,儘管李師師曾向燕青送過秋天的菠菜,但是燕青沒敢搭茬兒——笑話裡的孔子說了:有主的餑餑不能動!要是拐跑李師師,那麼“乾姐夫”“神霄玉府真主宣和羽士虛靜道君皇帝”宋徽宗賜給他的那道“特赦燕青本身一應無罪,諸司不許拿問”的赦書,分分鐘就會變成通緝令,那時候燕青真的就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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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宋江被毒死,宋徽宗做了一個夢,夢見宋江向他喊冤告狀,驚醒之後睜開眼睛一看:“燈燭熒煌,李師師猶然未寢。”雖然李師師還沒躺下,但燕青絕對不會是藏在床底下的。

燕青沒有帶走李師師,除了基本不大可能存在的“忠義”之外,還跟燕青的真實身份有關,這一點李師師和盧俊義都知道並且也都有過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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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燕青為了執行宋江吳用定下的美男計,走李師師的門路曲線招安,李師師就想看燕青全身的花繡——也就是文身,這文身魯智深也有,估計李師師不會想看。歷史是喜歡燕青那是毋庸置疑的:原來這李師師是個風塵(省去)女,水性的人,見了燕青這表人物,能言快說,口舌利便,倒有心看上他。酒席之間,用些話來嘲惹他;數杯酒後,一言半語,便來撩撥……燕青卻要那婆娘歡喜,只得把出本事來,接過簫,便嗚嗚咽咽也吹一曲。李師師聽了,不住聲喝采,說道:“哥哥原來恁地吹的好簫!”於是一個要看花繡,一個不想給看,這時候情急的李師師截了燕青老底:“錦體社家子弟,那裡去問揎衣(省去)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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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師師這句揭老底的話說得很明白:咱們都是“錦體社”中人,誰也別裝什麼正人君子。那麼李師師說的“錦體社”是個什麼來路呢?這就要從宋朝的奢靡文化說起了: “錦體社”實際就是“文身協會”,史料記載宋朝“井市人喜文身,稱為刺繡,迎神稱錦體社”。“錦體社”經常組織文身展示大賽,叫做“賽錦體”,類似今天的“選秀”,而燕青是其中的“名人”:“若賽錦體,由你是誰,都輸與他”,“若賽錦標社,那裡利物,管取都是他的”。那是“男花魁”一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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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盧俊義在被智多星吳用忽悠,離家躲避“血光之災”順便打一打梁山之前,先是詢問“怎生不見我那一個人?”找來燕青之後還不忘鄭重叮囑:“小乙(燕青)在家,凡事向前,不可出去三瓦兩舍打鬨。”這時候盧俊義又說出了一個我們不熟悉的名詞:“三瓦兩舍”。但是熟讀《水滸傳》的朋友都記得,高俅發跡之前就常去:“每日三瓦兩舍,風花雪月。”至於這個名詞的詳細解釋,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了,反正是娛樂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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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出身於“三瓦兩舍”,一個是常去“三瓦兩舍”,都是“錦體社”成員,所以我們從李師師盧俊義說出的兩個名詞看出端倪,這也暴露了燕青不帶走李師師的真實原因,這個原因用十四個字就能概括:同道中人、知根知底、雞鴨不能同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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