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吧!能解憂的,從來不是“暴富”!

1

有次坐地鐵回家,旁邊站了兩個小姑娘,梳馬尾的姑娘看上去剛畢業沒多久,跟另一個穿著格紋襯衫的女孩吐槽:

我真的不想幹了,一個PPT改了第七遍還不行,不是嫌邏輯不好,就是說數據太亂,現在又挑起我配色排版的毛病,當著所有人的面說我,讓我難堪。

襯衫女孩附和了兩句,委婉勸她:老闆要求高大家都是知道的,你剛來,習慣了就好了,下次多問問其他同事,看一看人家的模版。

那姑娘聞言委屈的癟癟嘴:

只恨自己窮,要是我有幾百萬,明天就把辭職信甩她臉上,然後瀟灑轉身去旅遊,天天在朋友圈發環遊世界的照片給她看。

襯衫女孩有點無奈:別做白日夢了,還是好好想想你PPT怎麼改吧。

哪兒有心情想,一想到待會兒還要擠一趟公交,回去還得做飯,馬上房租又要交了,還孤單寂寞冷沒有男朋友,就覺得好煩。

誰也幫不了我,現在唯一能拯救我的就是暴富,就是錢。

她說。

2

我理解她,“何以解憂,唯有暴富”是一句太流行的口頭禪。

日常太多的小確喪,太多無處發洩的慌張,憤怒,暴躁和層層疊加的沮喪,構成了我們生活裡普遍的挫敗。

而窮,成了對這一切最好的概括詞。

無論是擠不上早高峰的公交車,買不起商場裡四位數的包包,還是被老闆苛責,被同事排擠,甚至連霧霾和沙塵暴帶來的無力感都可以歸咎為“沒錢”。

一開始只是自嘲,然後成了焦慮,又演變成一種思維上的偷懶。

“有了錢一切都會好起來,但你得有很多很多錢”,這個願景太過遙遠和宏大,以至於有它參與的對話,通常自然而然的以打哈哈結束。

我有段時間蠻焦慮的,常常在聊天的時候拋出這句話,來代表自己無所適從但又對一切不滿的狀態,當我說完之後,對方也往往會很默契的收攏嚴肅和認真,回我一個“哈哈哈”或者“同感”。

有次跟一位朋友約飯,聊起工作中的種種,我又拿出這句話來哀嘆。

而他坐在對面,一臉嚴肅的問我:

那你準備怎麼暴富?靠工作還是自己出來創業?靠工作的話,你準備怎麼規劃?想創業的話,你又想進入哪一行?

真無趣,我就是隨口一說而已,幹嘛那麼較真嗎?我吐槽他。

既然有錢就能解決你生活中的所有難題,那你該思考的問題,難道不是“我要如何變有錢”嗎?他反問我。

他沒有錯,可當我們用輕鬆調侃的口吻說起“何以解憂,唯有暴富”的時候,往往並不是想要改變,而是想要偷懶。

用窮解釋了生活中一切的艱辛,也順帶原諒了無所作為的自己。

3

不會認為是因為自己能力欠奉,才不得不加班惡補,

不會覺得是因為自己偷懶摁掉了鬧鐘,才總是無法按時早起,

不會去想是因為自己的溝通方法有問題,才不得不一遍遍返工。

什麼都不想,什麼也沒做,因為那些微小的進益不可能讓我們一夜暴富一勞永逸,就因此放棄了改善生活的機會和勇氣。

口口聲聲說著窮是萬難之源,卻又心甘情願的,把它當成了自己的保護傘。

4

1992年,有個男孩拿著家人東拼西湊借來500元和76個雞蛋,來到北京上大學,立志要掙錢回報家人。

那時學生賺錢的渠道遠沒有現在多,可他依然找到了門路。

大一的時候,他看到很多老師在辦培訓班,就專門給這些老師寫分發到全國各地市政府的信封,寫一個3分錢,從早上六點寫到晚上十點,他寫了一萬信封,才賺到了300元錢。

這在那個年代並不算是小數目,但他卻發現隔壁學信息管理系統的同學一單就能賺好幾萬。

他並不是計算機系的學生,憑著頻繁的蹭課在兩個月內學會了C++,有了技能,還缺用武之地,於是他找出了自己抄寫信封時記下的2000多個縣市主要領導人的聯繫方式,挨個給他們寫信:

我現在勤工儉學,需不需要編寫或者維護系統?

這個看似很傻的方法,居然真的收到了宿遷市宿豫區區長的回覆,當時區裡剛好要買一套電力管理系統,他在學校的計算機房熬了一個月編出了程序,掙到了在當時看來算得上是鉅款的5萬元。

那一年他大三,他是劉強東,後來他創立了一家公司,叫做京東。

5

這個小細節在劉強東的創業史裡並不起眼,比起在商海競爭裡的波濤詭譎,這不過是個有點雞湯的勵志故事。

但這世上沒有任何一種痛苦,可以靠幻想和逃避解決。

能解憂的從來不是暴富,而是一個人在最窮的時候,解決問題,尋求出路的能力。

它會帶給一個人漸進的成就感和踏實感,而那些實打實的能力,經驗,智慧,勇氣,才是能夠伴隨人一生的真正的解憂草。

去思考,去行動,去改變,去解決。

去爭取那些你想要的,去捍衛那些不能失去的。

生活實苦,但別把所有的難都歸咎為窮。

醒醒吧!能解憂的,從來不是“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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