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會的統一與羅馬宗座的權威

上一節介紹了公元初期的三百年,分散在各地的地方教會,和整個聖教會的關係,也談到教會的組織體系以及每一層次所賦有的職責。尤其是各地教會的領袖主教的職責,正因為初期教會的主教,為今天的教會奠定了良好穩固的基礎,最後因為教友團體的不斷髮展,還建立了更基層的神職人員,有看守聖堂的司閽、驅魔者、輔祭、誦經者以及第五品。

教會的統一與羅馬宗座的權威

教會的最初三個世紀中,神職界並沒有守獨身的責任,但從聖保祿致弟茂德和弟鐸的信中,可以看出,結婚兩次以上不能晉升為司鐸,保祿更看重獨身是明顯的,而且也符合耶穌的教訓,從第二世紀開始,教會很尊重那些發貞潔願的男女,很早教會便寧要那些願意獨身的人晉升為司鐸,不久以後,獨身者一晉升為司鐸,便喪失了結婚的權利。

接下來必須談的是教會的統一和羅馬宗座的領導地位。我們在前一講中,就已經看出,教友們對統一的感覺是那麼的深,不但在內心,而且表現在行為上了,當基督親選的宗徒們還在世時,他們能親自管理那些自己創立的團體,在教友中維持著友誼和親善的關係。宗徒們先後去逝離開人間,以後,同樣的友愛關係還能存在著,這也可算得上是初生教會的動人事蹟之一。例如,在各地教會中,經常有人來來往往,彼此相互報告或信件往返,幾時某地教會有可滋推薦的善表,像殉道者的英烈事蹟啦!便立刻傳達給其他團體知道。聖保祿和聖依納爵主教的書信集,就是這樣流傳開來的,如果發生了什麼問題,鄰近地區的主教們,也集合起來,一齊開會研究商討。

教會的統一與羅馬宗座的權威

但是這樣友誼的來往,也許只能說是各地教會的一種團結合作,藉以保護信仰的寶庫能夠純潔無永不變。並且藉以維持教友和神職人員彼此間愛德的關係。事實上呢!有些重要城市的主教區,像埃及的亞歷山大城、小亞細亞的安提約基亞、義大利的羅馬,創立得最早,是從宗徒時代,直接由宗徒親自創立的,所以漸漸的,這些教區的主教便有了領袖的地位,而在他們當中,有一個教會,已然被大家所公認,享有特殊的權威,那就是羅馬的教會,時間呢!可以推到宗徒時代的末期。

公元95年左右,道米先皇帝在位的末年,希臘最重要的教會團體,也就是格林多教會,起了嚴重的爭論,無法和睦相處,當時若望宗徒雖然還健在,但不是他負責去恢復秩序,而是羅馬的主教格肋孟,也是伯多祿的第三任繼承人。教宗格肋孟派了兩位使者帶著他親筆信函,去探訪格林多,這封信充份表現羅馬主教,也就是教宗,絕不是以朋友的身份寫的,而是以教會元首的地位頒給屬下的命令,信裡面的詞句非常誠懇,格肋孟叮囑格林多教友切勿陷於分裂,但說話的語氣,明顯的表示,他對格林多教會掌握著管理統治的權力。我們可以有兩種假定,第一種假定是,格林多的教會,事先向羅馬主教請示解決紛爭的方法;第二種假定是,羅馬主教自動的干涉格林多事件。假若採第一種假定,那就表示,格林多教會承認羅馬主教是教會的元首,也就是說,羅馬教會的領導地位,在當時已經是眾人所一致的公認。若採用第二種假定,那就表示,羅馬主教的領導地位,早已是各地教會所承認,羅馬主教方才能夠以上級教會的身份,干涉格林多的糾紛事件。更可注意的,他不單是勸告而已,而是如同有權威的、明白的表示該聽從他的話。事實上,格林多教會的信友和神職人員都承認了這種權威而俯首服從了羅馬。

除此以外,我們還有其他的證據。公元106年,安提約基亞的主教聖依納爵,給羅馬的主教寫信時,曾用了這樣的字句:“至書於統治羅馬人民的地區教會,在天主前堪受遵榮、祝福、讚美、純潔無瑕,依基督訓人的友愛之道長的教會。”這些話,絕對不是禮貌上的客套話,因為聖依納爵的書信流傳到現在的很多,依納爵寫給其他地方教會的書信,從來不用這樣辭句稱呼收信人。前面那段話是值得注意的,第一句是,依納爵稱羅馬教會為“統治羅馬人民的地區的教會”,他稱呼其他地方的教會時,只用所在城市的名字,例如安提約基的教會、特拉利斯的教會,斯米納的教會。為什麼依納爵對羅馬教會不用同樣的名稱,而稱之為“統治羅馬人民的地區的教會”呢?當然是有特別的用意,不是嗎?這種獨一無二的稱呼,表示羅馬教會的地位,與其他地區的教會完全不同,它不是地方性的教會團體,而是整個聖教會的統治者。第二點依納爵稱羅馬教會為“友愛之道長的教會”。“友愛”這個詞句,在初期教會的用語當中,原是指“統一的聖教會”,也就是整個聖教會而言,稱羅馬教會為“友愛之首長”,也就是說,羅馬教會是整個聖教會的領導者。依納爵還接著在信中寫:“你已給他人施教,那麼我希望你所勸的與所命令的,常被奉行。”依納爵主教是當時帝國東方第一把交椅的主教,竟清楚的說出這些話,並藉著文字流傳到今天,這是羅馬宗座被尊為最高權威的強有力證明。

公元180年左右,里昂的主教依乃內,給了我們另一個證明,他自問說:“到什麼地方去找傳統的教訓,完整而不受異端影響呢?”他自己又回答說:“在宗徒們的教會中,真正教理的受託者,特別是在羅馬的教會。”事實上,只有羅馬教會,因他高級的優越性,該是一切教會,也就是散居在全世界的教友都該同它一致,各地教友在他內保存了宗徒的傳統。公元189年教宗維克多在位時,我們便見到行使這種權威的明顯例子。很久以來,對舉行復活瞻禮的日子,便有兩種不同的慣例,在亞洲地區的教友,按照可以上溯到聖若望宗徒的傳統,是在猶太人舉行“逾越節”的日子,三月的月圓日,慶祝耶穌基督的復活,其他的地方,很早就已經不按照這個習慣了,他們是在月圓以後的第一個星期日,慶祝“復活瞻禮”,當然這樣的不同日子,一點兒也不影響到信仰的本身,這只是一個紀律上的問題,不過總覺得不相宜,教宗維克多要硬性解決這個問題。於是呢,就召集了全教會的會議,命令一致遵守羅馬的慣例。亞洲地區的主教們,為忠實履行他們原有的古老傳統,拒絕服從教宗維克多下令開除不服從的主教們的教籍,這也未免太嚴厲了,依乃內主教固然不否認教宗措施的合法性,但寫信給教宗,勸他不要操之過急,只是為了紀律的問題,須要開除可敬主教們的教籍嗎?依乃內從中的周旋,發生了良好的效果,教宗接受了依乃內主教的意見。從第三世紀,亞洲的教會也都採用了羅馬在月圓後的第一個主日,來慶祝“復活節”的習慣,這件事,很清楚的顯示了第二世紀末葉,羅馬教宗,已經行使了他的最高權力。

第三世紀時,各處教會屢次向羅馬求援,為能解決各種困難越來越多。例如,迦太基的教會,因為是否寬免在教難時背教教友的問題而竟見不同時,聖西彼廉主教和反對他的主張的對手,都自動的到羅馬,希望在羅馬教宗這兒能獲得解決,事實上,教宗也真的依照主耶穌基督所教訓的福音精神感召而獲得瞭解決,這也正證明,在聖教會的歷史的古老時代,各地教會已經承認羅馬教會是他們宗教的中心,他們統一的聖地。天主教,不只是借同一的信仰,而聯合成至一、至公、從宗徒傳下來的教會,而是一個身體,它的頭在羅馬。

教會的統一與羅馬宗座的權威

為什麼羅馬教會被承認有最高的權威?為什麼初期教會的時代,那麼多有名的人,像包里加布主教、依納爵主教、依乃內主教、戴爾都良、儒斯定、奧利振都特別遵從羅馬,甚至還專程到羅馬去參見教宗?理由是,不在羅馬主教個人的價值和魅力,也不是因為羅馬是帝國的首都,羅馬教會的主教就沾了地利的光而身價百倍,誠如聖依乃內所指出的,初期教會信友尊敬羅馬教會,因為羅馬教會是聖伯多祿宗徒手創的,而聖伯多祿是基督在世的代表,基督將祂自己親手創立的教會,委託給伯多祿和伯多祿的繼位者全權統治。聖格肋孟的書信中稱伯多祿、保祿兩位宗徒為羅馬教會的砥柱,這兩根砥柱支持著永生之城,羅馬主教的御座。這些初期教會的教宗們,在地窟中度著隱晦的生活,沒沒無聞,我們僅僅只知道他們的名字,至於詳細的生平事蹟,大多數已經沒有任何文獻可供參考了。教會以殉道聖人的禮儀,特別紀念著他們,因為他們或是獻出自己的生命,或是忍受與流血致命類似的辛勞和痛苦,執行了開拓基督神國的艱鉅任務。無論這些教宗是偉人也好,是平凡的人物也好,或則是們個人的才智如何?這些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他們代表的是一個永恆的制度,是一個一脈相承,萬世一統的永久事業。

從第三世紀開始,教宗的權力大大的增加了,羅馬教會是聖教會的中心、羅馬主教是聖教會的領袖,無論教會遭遇到多麼嚴重的打擊、迫害,羅馬主教已通過宗徒之長,和聖教會的真正創立者耶穌基督,直接發生聯繫,這種聯繫是任誰也無法予以摧毀的,福音中也明確的記載伯多祿的地位,因為這是耶穌基督自己親自確立,並且也當著門徒們的面親自說:“你是磐石,在這磐石上,我要建立我的教會,地獄的門,不能同他對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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