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末年，有一個小山村，叫張家莊，全村都是張姓人家，唯一一戶姓馬的人家是外來戶住在存子的村頭。有三口人，一個老母親和剛剛成家的馬大明和媳婦玉芬，家裡有兩畝地，生活來源全靠這兩畝地。馬大明是村裡財主張大麻子常年僱傭的夥計，常年趕馬車，經常在外拉貨送貨什麼的，家裡的兩畝地主要是母親和媳婦耕種。
這一年的春天，母親因病去世，馬大明找到財主張大麻子借了12兩銀子，給母親打了口棺材。按照當地農村的規矩人死了以後，要到西山土地廟送水、送燈、燒香磕頭銷戶名冊的，每天去一次連續三天拜訪土地老。馬大明請木匠在院子裡做棺材，他和媳婦還有幾個近親披掛戴孝來到了土地廟，將貢品擺放好，看看小廟四周到處透風，燈也點不著，幾個人跪下拜土地老磕了頭，抬頭看看土地老的塑像和小廟破爛不堪，滿地是雜草叢生，老鼠四處亂跑，馬大明說道：“土地爺爺，容我把母親安葬好了，剩下點銀子，我給你好好的整修整修你住的房子”，說罷風止樹靜，起身燒了幾刀紙錢，舉行個儀式，打道返回。第二天中午子時，馬大明和媳婦照樣披掛戴孝來到土地面舉行了儀式，第三天來到了土地廟舉行完儀式，馬大明說道：“土地爺爺我說話算數，過幾天就來給你修房子”。
馬大明回來安葬了母親後，請了幾個泥瓦匠，把西山的土地廟修理一遍，小廟不大煥然一新。
這一年地馬大明來說，給財主趕馬車掙了幾個錢，還了6兩銀子的債務，村裡連續乾旱顆粒未收，家家都沒有糧食吃，有的人家出門逃荒要飯去了。馬大明和財主說道：“張老爺，媳婦在家裡沒有糧食吃了，你這裡不是要個用人嗎？叫我媳婦來吧，你管他個吃，工錢你就看著辦吧”。張大財主說道：“叫你媳婦來吧，我家裡缺少個推磨壓碾子的人手，工錢嗎好說”。第二天馬大明就和媳婦一起來到張大財主家裡，財主看了看玉芬長得漂亮又能幹，就叫管家安排了吃住的地方。馬大明和媳婦同住在財主家裡，馬大明趕車拉貨經常外出不回來，媳婦一個人在家裡。白天玉芬給財主推磨壓碾子，經常到深夜，總是幹不完的活。
這天晚上玉芬剛剛吃完飯回到房間裡。張大麻子就來到了玉芬的住處，心生歹意，說玉芬今晚我要你跟我，否則我就叫你馬大明還我的債滾回家去，玉芬無奈地順從了張大麻子，為了長期霸佔玉芬，張大麻子總是打發馬大明長期送貨不回家。玉芬懷上財主的雜種，玉芬受不了這個窩囊氣，又不敢和馬大明說，只好忍氣吞聲，眼看著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了，馬大明沒有回來，心想一旦自己的丈夫回來怎麼交代啊，這天晚上張大麻子又來找玉芬來了，張大麻子走後，玉芬來到財主的小老婆玉芬這裡。財主的小老婆也叫玉芬，見到財主的小老婆把張大麻子和他的事情都說了，要小老婆管管張大麻子。小老婆反而把玉芬一頓臭罵。玉芬吃不消回到房間裡，收拾一下東西，跑到張大財主的後院，有口枯井跳井自盡了。
馬大明回來見到自己的媳婦跳井自盡了，找財主問清是怎麼回事，財主的小老婆說道：“玉芬勾引張老爺，被我發現了，罵了她幾句，她想不開就跳井自盡了”。馬大明滿心裡懷疑說不出來，只好找張大財主借點銀子安葬媳婦。這天馬大明來到土地廟替媳婦燒香磕頭送水、送燈、銷戶名冊。他剛進土地廟，就覺得不對勁，廟裡沒有風，可就是燈點不著，香也點不著，紙錢也燒不著，氣的他說道：“土地爺爺我對得起你啊，為什麼你不讓我給玉芬送水、送燈燒紙錢啊”，他剛剛畫著火柴，被一陣風吹滅了。忽然聽到有個很沉重的聲音說道：“馬大明你媳婦冤枉死的，你回家把你媳婦用過的東西都燒掉，一會有人到你家裡去，問你媳婦叫什麼名字，你就說叫馬雲香，千萬記住，回去吧”。馬大明看看身邊沒有什麼動靜，就起身回到家裡，媳婦的屍體躺在床上，院子裡木匠在做棺材，他趕快把媳婦生前用的東西全部燒掉了。這個時候來了個身材魁梧，身披盔甲的人，身後有穿著一白一黑的兩個人（農村傳說是黑白無常是陰間鎖魂鬼差），問道：“這裡有個叫玉芬的媳婦嗎”？馬大明說道：“有個叫玉芬的在張大財主家裡”，那個人二話沒有說徑直朝著張大麻子家裡去了。不一會村裡傳出來了，張大麻子的小老婆玉芬上吊死的消息。馬大明安葬了玉芬，從此玉芬脫離了十八層地獄之苦，成了個到處流浪的野鬼，隨時準備著找張大麻子報仇。馬大明回到了張大財主家裡，照常趕車送貨。
這年的秋天，馬大明送貨很晚，趕著馬車走在回來的路上，走到了離家不到10華里的一個山地拐彎處，馬車突然跑起來了，馬大明回頭看到一個黑影子跳上自己趕的馬車上，這是民間傳說中的鬼打車，他遇上了，心裡想這不是自己的媳婦玉芬嗎，但又一想玉芬死了，怎麼會在這裡遇上她，嚇得他頭也不敢回的，拽住馬鋼繩，任由馬車一路跑到了財主家裡，等馬車進了大院，看間車上的黑影子不見了，但看到馬的身上汗水隨著馬身上的毛往下滴。馬大明剛要卸牲口，看到院子前邊的一隻大公羊，在羊圈裡橫衝直撞，一頭撞開了羊門，在大院子裡轉悠一圈，馬大明仔細看看有個黑影子騎在公羊身上，朝著張大財主的房門衝去，他看著大公羊衝進家裡，只聽到張大財主哇的一聲，馬大明進門看看，張大財主倒在地上，口吐鮮血，張大麻子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公羊撞死了，大公羊跑出來了。裡間是張大財主的大太太房間，聽到了嬰兒的哭聲，炕上的大太太生了個男孩。
張大財主被大公羊撞死的消息村裡傳開了，財主家裡又是發喪又是辦喜事的，真是哭笑不得。
馬大明替張大財主到土地廟送水，上香燒紙，他和幾個人來到了土地廟，點上香火，燒上紙錢，這時候，聽到和上次他給媳婦玉芬上香燒紙一樣的聲音：“呵呵，馬大明，你媳婦的冤枉洗涮清楚了，是你幫助你媳婦完成了願望，玉芬安心的去吧”，幾個人同時抬起頭看看四周，沒有一個說話的，那裡來的聲音，看看土地爺爺，那笑呵呵的臉蛋，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唯獨馬大明心裡明白是怎麼會事的。
真是，壞事做盡，天地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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