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的壽星
文 | 山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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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伴隨著大家輕輕的歌聲，孫女把生日蛋糕呈送到爺爺面前，85歲的周老斜躺在病床上，兩眼乾澀渾濁，在重重的呼吸聲中，接受大兒媳、小兒子夫婦、孫子孫女和醫生護士的生日祝福。
“要是順天能回來就好了！”周老斷斷續續地說著，幸福的臉上掛著幾絲遺憾。
順天是周老的大兒子，在縣公安局任刑警，幾十年來，順天破獲的大小案件不計其數，每次破了大案，順天回家都會在父親面前繪聲繪色地講述一番，和父親分享著心中的喜悅。一個月前，就在周老患病住院的第3天，順天被上級派往新疆去支邊，而且走得匆忙，連回家收拾衣服、打個招呼的時間都沒有。都59歲的人了，還支什麼邊？周老心裡犯嘀咕，但大媳婦的解釋也有道理：派去支邊的一定要特別優秀，順天業務熟，有經驗，去那邊可以帶一帶年輕人。想到順天，周老心裡總有一股自豪感，他了解順天，為了工作，哪怕推遲幾年退休他也會無怨無悔。
“給你爸掛電話，看今天能接通嗎？”周老望著孫子，催著他。
“爺爺，爸爸那裡沒有電話信號，通不了話。”
想想也是，去支援的地方條件一定很艱苦，好在順天自小能吃苦，工作一貫任勞任怨，什麼樣的苦他都能吃。
“那就不要打攪他，讓他安心支邊。”
周老微笑地享受著大家的祝福，心裡想著：我要堅持活下去，要活到順天回來的那一天。
大兒媳悄悄地走出病房，來到走廊盡頭重症病房的玻璃窗前，望著病床上不省人事的丈夫默默地說著：“順天，今天是爸爸的生日，爸爸很高興，很快樂！你早點醒來去看看爸爸吧！”
攝影：中新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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