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橋》(又名《界牌關》或《韓吉虎搬兵》)是豫劇的一個劇目。講述宋朝時期,韓吉虎為了救父到北國(黑水國)搬兵的故事。
河南人對他們所喜愛的名角能編成一套一套的,如豫西調有“十八家老國公”、“十八蘭”,越調有“五個寶貝”,祥符調有“五朵雲”、“杞縣三亭”,豫東調有“五杆旗”、“豫東三成”以及“沙河三少”等等,本文要介紹的就是“五杆旗”之一,被譽為大花旗的豫東調名旦花桂榮。
(一)花桂榮的大致情況
何謂“五杆旗”?原來豫東的戲班林立,其中知名的有所謂“府八班”、“夏邑三班”、“虞城劉家班”、“柘城縣大公議班”等。單說“柘城縣大公議班”,此班社成立於清光緒年間,為縣衙班頭所組建,當地群眾亦稱為“五班”。早期知名演員有生角張尚、金玉、王虎,黑頭郭林等。20世紀三四十年代男演員先後有楊娃、李良富、王玉龍、劉群、李同新、唐玉成、黃儒秀、葛家彬、武志安,女演員先後有“大腳芳”、花桂榮、王桂榮、劉玉梅、楊秀榮、陳素花等搭班演出。該班曾一度有五杆旗之稱:大花旗花桂榮,大紅旗唐玉成,杏黃旗黃儒秀,雪白旗劉玉梅,小藍旗陳素花。常演劇目有《前楚國》、《後楚國》、《反五關》、《觀文》、《火燒紀信》等,曾在豫東稱雄一時,為觀眾所稱道。
請注意,兩杆大旗一杆的著名的唐玉成,另一杆旗就是花桂榮了,能與唐玉成平起平坐,可見名聲之大。再加上黃娃的武生,唱作並佳,拖腔送韻如繞樑之聲,回味不絕。還有沙河、豫東名噪一聲的劉玉梅及陳素真的義妹陳素花,一時間在豫東上空五杆旗嘩啦啦飄蕩,形成了豫東梨園的一道靚麗的風景。
小寶在網上搜索好長時候,關於花桂榮有價值的很少,還是一位朋友給本人介紹了一些,才能勾勒出她的大概輪廓。網上資料說,陳素真正式登臺時間是1929年,而她登臺時間是1928年還要早一年,但有人說她出生年月陳素真小几歲,這就讓人猜不透了,不過可以判定,她與陳素真是同一代的豫劇女演員。
花桂榮的父親叫花天成,是清朝晚年的梆子演員,藝名“八十兩”,在歸德府(即現在的商丘一帶)是很有名氣的老藝人。她父親主攻青衣,花旦,就是說是老一代的男旦藝人。花桂榮自幼隨父學戲,攻花旦,活躍在豫東、山東西南部及安徽、江蘇北部一帶。後來在柘城搭班後,才有了上文提到的“五杆旗”之說,再後來歸到了柘城縣劇團。唐玉成回到了虞城,黃娃(即黃儒秀)回了山東,陳素花去了寧陵縣豫劇團。花桂榮不斷在縣周邊演出,期間跟唐玉成的大弟子劉玉龍,紅臉潘玉成合作。
她的唱腔特點是花腔多,韻味醇厚,唱詞也多風趣。當時連開封人也都知道,花桂榮是善用花腔的高手,陳素真大師對她的唱腔也很欣賞,說她的唱腔裡是彎彎裡面套彎彎。
以上對花桂榮的介紹支離破碎,可能有錯誤之處,望對她瞭解的朋友作更多的指正與補充。
(二)花桂榮的拿手好戲——《坐橋》
花桂榮的代表作品有哪些,小寶無從知道,只知道她的拿手好戲是《坐橋》(又名《界牌關》,也叫《韓吉虎搬兵》)。小寶曾寫過博文講這一齣戲,對這出戏還是比較熟悉的。在博文中也寫到:“豫東調的演青衣的名老藝人都能唱《坐橋》,如老一些的胡秀榮、花桂榮、張秀蘭,以及現在的董芙蓉、餘春霞等人,雖然唱詞有所不同,但都唱得不賴。”當時沒有找到花桂榮的,但聽了胡秀榮的,我寫到:“聽到鹿邑縣豫劇團的胡秀榮演唱的《坐橋》選段,那行腔走板,那吐字歸韻,頗有馬金鳳大師在《三上關》中的唱腔韻味,與當今名家相比一點也不差。想不到縣城劇團還有這麼好的演員。”這段文字拿她的唱腔與馬金鳳相比,因為我知道洛陽市豫劇團的前身是鹿邑縣的演出班底,或許她們當年就認識。
這篇文章寫到花桂榮當然要介紹她主演《坐橋》,據我的豫東朋友說,她晚年的拿手戲就數《坐橋》了,每到一處必演此戲。《坐橋》訓子一段,往往是唱半小時以上。裡面唱詞最為獨特的是“藍鳳凰,綠鳳凰”表旗的一小段,至今在豫東無人不知道。論唱功,在“豫東五杆旗”裡卻有獨特一面,但論身段與陳素花還有些距離,是老派的唱功梆子戲演員。1962年匯演,獻藝了《三皇姑出家》、《坐橋》中的段子,在豫東影響比較大。以上介紹足以說明,她是豫東調名旦中,是屈於馬金鳳之下的另一位名旦,
她的徒弟眾多,可以舉出兩個來:李秀玲師從花桂榮,攻青衣 、花旦。後任柘城縣豫劇團副團長兼主演,曾獲河南省首屆戲曲觀摩會演演員二等獎。另一個是白文芝,女,豫劇旦角、教師。1942年出生於河南省柘城縣。國家一級演員, 1954年,白文芝入柘城縣娃娃劇團學藝,師從劉玉龍、花桂榮,後來又拜在閻立品門下。
唱詞:
《坐橋》豫東調名老藝人、花桂榮唱這段唱詞是從網上搜到的,但與唱腔不匹配,僅作參考。
走上前 忙遮攔,八寶我兒聽心間
山又高路又遙,你三人來到北國前
你三哥來到北國地呀,奴才兒你把他下眼觀
你父王若要曉知了,奴才有命難保全
八寶兒再進前哎再…進前我把你 你的二目來剜哪
喝住八寶 韓紀慶哪,你氣得國母娘二目通紅
你三哥來的本到北國地,小奴才你不該下了絕情
你看他嚇得披頭散髮他就恰賽一個鬼,想必是天朝出事情
金水橋我不用兒侍奉,可說是我的吉虎
金水橋我不用那八寶兒侍奉,望呵望了望那的韓紀虎他頭上走了一個三魂靈
紀虎兒再莫要你心哪心哪驚哪,有娘在他焉能呵殺壞你的性命哪
咱母子金水橋 著了座,把國母我的言共語 講來你聽
曾記得南北交戰咱就離別後,我常想紀虎兒不能重逢呵
今哪一呀天我見了你的韓紀虎,好呀好一似風吹著浮雲他露著星星呵
先問聲你的父他可安麼好吧,呀哈再哪問一聲呵的你的娘我的前房老姐她可安寧呵
再不然尊了你 父王的令呵,你見了國母娘 來問安寧呵
既問安你的父他不差你,我的兒呵兒呵他不差你大哥差你二長兄來哪呀呀哈咳哎
紀虎兒你生的你就不成性哎,你不該我到我上呀 來問安寧呵
韓紀虎你不在這天朝地呀呵你來到黑水關呀 你有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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