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大包天!這位詞人和皇帝的女人做知己,皇帝卻被他一首詞感動!

談到宋朝名妓,有一個人物就不能繞過,這個人就是鼎鼎大名的李師師。李師師原本是汴京城內經營染房的王寅的女兒,母親早逝,四歲那年父親又因罪入獄,病死獄中。後由經營妓院的李老太太將她收養,並請師教讀,又訓練歌舞,十三歲那年就以青倌人的姿態掛牌應客,很快就名滿汴京。

話說,宋徽宗在高俅、楊戩的慫恿下出宮尋樂,被帶至名妓李師師之處。高俅這等花天酒地的高官李師師自然是認得的,而平日裡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高太尉,今天卻在另一人面前卑躬媚笑,她自然明瞭此人來頭不小,於是百般奉承,曲意討好,使得宋徽宗歡娛無比。後來,發展到宋徽宗偷偷跑來李師師這裡與之約會。

膽大包天!這位詞人和皇帝的女人做知己,皇帝卻被他一首詞感動!

早在宋徽宗與李師師結實之前,這位汴梁城的第一名妓就已經豔名遠播了,自然結實了不少名流雅士,大詞人周邦彥就是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兩人時常談詞說曲,暢聊心扉,更兼周邦彥才華橫溢,擅作詞曲,試想又有多少女子能不對風流倜儻的才子傾慕有加呢。周邦彥對師師也是視作“姚黃魏紫”的國色天香。當然,我們相信兩個人心靈溝通是情感的主要來源。不過,周邦彥內心想沒想過其他的也無從推斷,只是詩人曾感慨:“人生難得一知己,誰知知己在紅塵!”似乎也有幾分無奈和惋惜。

宋徽宗來李師師這裡並不規律,李師師也要過生活,所以,有的時候如果沒有宮裡的通知,李師師也會請別的朋友來這裡做客。一次,周邦彥與李師師正在聊天,突然宋徽宗不期而至,一時間周邦彥驚慌失措,李師師也慌作一團,倉猝之間,無處躲避,周邦彥只好藏身在李師師的床底下。

李師師強作鎮靜,獻歌跳舞,又與宋徽宗談笑了半天。徽宗要啟駕回宮,李師師客氣地挽留到:“已傳三更,路滑霜濃,要不就別回去了。”宋徽宗笑道:“有勞師師關心,只是宮內確實有事,改日再來”。這些話被周邦彥聽得清清楚楚,心有所感,便譜成一闕《少年遊》:

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指破新橙。

錦幄初溫,獸香不斷,相對坐調箏。

低聲問:向誰行宿?

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

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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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走,鑽在床底下的周邦彥,出來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整理衣衫,而是急急地把一曲新詞寫在紙上,隨後又匆匆離開。這詞題得情景真切,清麗纏綿,李師師十分喜愛,便依著譜,練習歌唱。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也該著周邦彥惹禍。李師師閒來無事,拿出這首新詞獨自彈唱,正入神時,不料徽宗已悄悄上了樓。當徽宗聽到“馬滑霜濃,不如休去”幾句後,不覺心中一驚,料想這李師師怕也無這般才華,忙問:“這是誰寫的?”李師師知道大事不好,無奈之下,只得雙膝跪下,把周邦彥來談詞說曲,巧遇皇上,又因官小位卑,不敢驚動聖駕,情急中躲到床下的經過細細敘述了一遍,併為周辯護開脫。徽宗皇帝見李師師言辭真切,楚楚可憐,心有不忍,就不再追究了。

可是,男人哪還容得了其他男人靠近自己心愛的女人呢。徽宗心中大為不快,只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後來,尋個理由,也就把周邦彥打發離開汴梁了。後來,徽宗又來看李師師,卻得知她是給周邦彥送行去了。徽宗坐了很久,李師師才回來。徽宗皇帝更是龍顏不悅。問李師師:“他又作詞了嗎?”李師師說:“有一首《蘭陵王》。”皇帝說:“你唱給我聽。”李師師手捧琵琶,輕啟朱唇,柔聲唱起開篇這首《蘭陵王》:

柳陰直,煙裡絲絲弄碧。隋堤上,曾見幾番,拂水飄綿送行色。登臨望故國。誰識京華倦客?長亭路,年來歲去,應折柔條過千尺。

閒尋舊蹤跡。又酒趁哀弦,燈照離席。梨花榆火催寒食。愁一箭風快,半篙波暖。回頭迢遞便數驛,望人在天北。

悽惻,恨堆積。漸別浦縈迴,津堠岑寂。斜陽冉冉春無極。念月榭攜手,露橋聞笛。沈思前事,似夢裡,淚暗滴。

膽大包天!這位詞人和皇帝的女人做知己,皇帝卻被他一首詞感動!

李師師邊唱邊用紅巾擦淚,特別是唱到“酒趁哀弦,燈映離席”時,想到周邦彥這一走不知還能否相見,幾乎是歌不成聲,宋徽宗聽了,也覺悽然。徽宗本也是極具詩情才氣的人,周邦彥這首詞寫的確實非同一般,一想自己堂堂九五之尊也犯不著跟他置氣。後來,降旨把周邦彥召了回來。周邦彥也不曾想到,自己最終也算因禍得福吧。

這一段故事歷來傳說杜撰頗多,真實性已經無法查證,不過,能夠被人們這般傳誦,恰恰說明其必然有著獨特的味道在,這也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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