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你以後還是少跟他們來往啊。”
向淑婷和李鐵牛一起坐在汽車後面,無不關懷地看著李鐵牛。
“哦,他們都還是小孩子。”
李鐵牛不以為意說道。
“鐵牛!”
向淑婷面露怒色,雙手緊緊握住了李鐵牛的手。
“你乖!那個尹紅顏不是什麼好人,她只是想要你爸公司的合同而已!”
說完向淑婷自己嘆了口氣。
“唉,說什麼你也不會明白的。你畢竟......”
向淑婷溫柔地抬起手撫摸著鐵牛的頭髮。
李鐵牛正陶醉在姑娘的柔情裡,突然頭髮好痛。
向淑婷一把攥住李鐵牛的頭髮,面露猙獰。
“我說了以後不許再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你明白嗎?說話啊?”
李鐵牛被向淑婷的行為震驚到了。
一向溫柔可人的淑婷,竟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面?難道在沒人看見的時候,都是如此對待鐵牛的?
“知,知道了。”
李鐵牛露出一副痛的不要的樣子,連忙點點頭。
向淑婷這才滿意地鬆開手。
“那我問你哦,你爺爺死之前有沒有藏什麼東西呀?比如漂亮的小盒子之類的呀?”
向淑婷又恢復溫柔,雙手又抓起他的手,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李鐵牛問道。
這一問,李鐵牛徹底心涼了。
原來自己希望能成為孫媳婦的女孩,也和那些人是一丘之貉,目的都是一樣的。
“平日裡那麼裝,真是辛苦了。”
李鐵牛失望地默默低語。
“你說什麼?”
向淑婷以為他在說藏寶所在,睜大眼睛問道。
“沒啥,嘿嘿。”
李鐵牛像個傻子一樣吸了吸鼻子,嘿嘿傻笑。
“唉,看來問你也是白問,你畢竟是個傻子。”
向淑婷甩開李鐵牛的手,叉著手坐在那若有所思。
“那該從哪裡下手呢......”
李鐵牛看著向淑婷的扭曲的側臉,陷入了悲傷。
這個姑娘算是李民生從小看著長大的,永遠都是一副樂觀積極向上的活潑模樣,熱心腸,愛護小動物,對李鐵牛特別溫柔友善。
李民生一直堅信人本善良,但是李建國的迫害,許媚孃的毒害,尹紅顏的欺辱,向淑婷的真面目,無不刺痛著他的心。
惆悵之中,汽車已經來到向家大宅。
這座宅子位於城市的中心繁華路段,能在這裡坐擁如此龐大的豪宅說明了向家的能力。
李民生活著的時候經常帶著李鐵牛來找向東風串門,這裡就跟自己家一樣。
李鐵牛和向淑婷剛下車,向東風就從大宅裡走出來迎接他們。
“哎呀,鐵牛啊,你可把我擔心壞了。”
向東風幾步走到李鐵牛身邊,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快往裡面走,快進屋裡。”
向東風拉著李鐵牛往大宅走去,向淑婷跟在向東風身邊。
“怎麼樣?問到東西藏哪了嗎?”
“沒有呢,指望這個傻子估計沒戲。”
“沒有辦法,只能先從這個傻子下手了。”
父女二人小聲的對話,李鐵牛聽得真真切切。
這父女倆,還以為李鐵牛是個智障,是個傻子,每天只會嘿嘿傻笑流鼻涕?
向東風,東風集團的最高領導人,李民生以前當兵時的戰友,比李民生小個十幾歲,老來得女,兩家人一直就像親人一樣。
我拿你當兄弟,你們父女二人竟然是如此待我?待我孫子?
李鐵牛悲從中來,自己如果還是七十歲的年邁身體,估計早就氣得口吐鮮血一命嗚呼了。
李鐵牛突然開始抖了起來。
接著躺倒在地上開始渾身劇烈抖動。
“這是怎麼了?”
向東風看著倒地抖得厲害的李鐵牛驚愕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這個傻子怎麼說犯病就犯病啊,之前也沒見他有這病啊!”
向淑婷著急起來。
“沒辦法,不能讓他死在咱們家門口,讓司機開車把他扔到郊外去。”
向東風咬咬牙狠下心。
“那東西怎麼辦?”
“回頭再想辦法,趕緊把他弄走!”
向家的司機驅車來到郊外,把已經翻白眼的李鐵牛扔在田地裡便離開了。
待汽車駛遠,李鐵牛從田地裡站起來。
他的眼神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那是當年當兵時候,上陣殺敵的眼神;那是當年在商戰被逼到走投無路,拼死一搏的眼神;那是當年在地下格鬥大賽上,把對手打殘的眼神。
李鐵牛邁開腳步,朝著市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