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歐洲藝術史筆記(第36章):現實主義——從杜米埃到庫爾貝

石版印刷是一種利用油脂和水的相互排斥作用而產生的印刷技術,它通常利用巴伐利亞石灰岩的多孔表面,藝術家在石頭上用油彩筆或水洗畫圖案。通過一個複雜的過程,設計被固定在石頭上,在那裡它可以被反覆的墨水和印刷。石版印刷術是1798年才發明的,它使19世紀的大眾畫報印刷成為可能。因為石版印刷的出現,奧諾雷·杜米埃成為19世紀法國最著名的現實主義諷刺畫大師。


看這幅Rue Transnonain, 15 April 1834 (1834),里昂的絲織業工人因為收入太低,發生暴亂,軍隊進入,戰爭持續了整整四天。1834年4月14日,黎明到來之前,軍隊在Transnonain路聚集,衝進大樓,破門而入,鳴槍開炮,用刺刀向床上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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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e Transnonain, 15 April 1834

天亮了,正如杜米埃所想象的那樣,又或者他是從那時的新聞報道中獲知的信息,我們看到死去的一家四口,祖父,兒子,兒媳和孫子。那位死去的父親是一名工人,他是杜米埃塑造的英雄形象,和戈雅以及德拉克洛瓦一樣,杜米埃同樣惡屠殺無辜者。

Adieu mon cher … (1844),聚焦女性投票權和那些新時代女性群體,那些自由的法國女性效仿喬治桑小說裡的人物,去享受文學的氛圍,暫時把繁重的家務放在一邊。這是杜米埃一個輕鬆搞笑系列中的一幅,他給畫中的那位父親意想不到的描述,看著妻子留給自己照顧的孩子,這位父親看上去又甜蜜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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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ieu mon cher …

1848年的大革命席捲歐洲,很多歐洲人選擇遷往美國,石膏浮雕The Emigrants (1848–1849)中刻畫的一些人物,就展現了這一歷史背景。相比較而言,同名油畫The Emigrants (1848–1849)有一種與雕塑的肌肉線條完全不同的緊迫感,但兩者的主要創作動機都是對角線傾斜和無止境的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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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migrants


短暫的共和國時期很快被拿破崙的侄子路易·拿破崙(Louis Napoleon)所取代,在接下來的選舉中,剛剛從國外流亡歸來的路易贏得了令人驚訝的壓倒性優勢,當選共和國總統。1852年,宣佈為拿破崙三世。這期間,法國的人口極具增長,而大部分都是底層人民,杜米埃的Third-Class Carriage三等車廂(c. 1863–1865)就是典型的那一時期作品,前景中帶著籃子的老人,兩邊有孩子的母親和一個沉睡的男孩。注意畫家描繪那位母親的衣領、胸口還有手臂,都非常有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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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rd-Class Carriage


我們接下來要說的這位畫家Jean François Millet讓弗朗索瓦米勒 (1814–1875),米勒的一生都在畫農村生活,但他並沒有凌駕於誰之上,也沒有表達的十分感性。像這幅The Sower播種者(c. 1850),畫中顯示了一個強有力的人物,他正大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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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ower


另一個著名的作品是The Gleaners拾穗者(約1857年)。很明顯,我們看到這三個女人正在彎腰撿拾麥穗,看遠景中的乾草車,正在裝車的人們,還有一個騎在馬背上的監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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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Gleaners

古斯塔夫·庫爾貝(Gustave Courbet,1819 - 1877)出生於法國東南部靠近瑞士邊界的奧爾南。21歲的時候,他去了巴黎,在盧浮宮學畫,然後又去了瑞士的工作室學習。他的作品中有一種強大的自然主義力量。 The Stone Breakers碎石者(1849年,在德累斯頓被摧毀),是一幅引人注目的畫,描繪了兩個無名的農民正在艱苦的勞動。


我的歐洲藝術史筆記(第36章):現實主義——從杜米埃到庫爾貝

The Stone Breakers


我們的下一個例子是 A Burial at Ornans奧爾南的葬禮(1849年)。這幅畫在遠離巴黎的鄉下,法國人民對各自地區的深深依戀是有目共睹的。這幅畫裡,沒有什麼比其他東西更重要或更不重要。一種平等橫穿畫布。左邊是神職人員,右邊是城鎮居民。左邊十字架與天空的隔離似乎有意諷刺。這幅畫是在後革命時期的法國畫的,畫面的中心是一個墓穴。

我的歐洲藝術史筆記(第36章):現實主義——從杜米埃到庫爾貝

A Burial at Ornans

接下來,我們看The Artist’s Studio藝術家的工作室(1854-1855)。這幅畫更完整的標題是:Interior of My Studio: A Real Allegory of Seven Years of My Life as a Painter我工作室的內部:一個真實的寓言,我作為一個畫家的七年生活。

我的歐洲藝術史筆記(第36章):現實主義——從杜米埃到庫爾貝

The Artist’s Studio

這個題目幾乎和這幅畫一樣長。當庫爾貝開始畫這幅畫時,他寫信給一位朋友說,這將證明“我還沒有死,或者說現實主義也沒有死,因為這是現實主義……在現實主義中,是靠生命而生存的人和靠死亡而生存的人;這是一個最好的、最壞的、最普通的社會。”

他接著說,“我在中間,畫畫;右邊是‘股東’。”也就是說,我的朋友,工人,藝術收藏家。左邊是其他人……普通人、窮人、窮人、富人、被剝削者、剝削者;靠死亡茁壯成長的人。”庫爾貝的諷刺是顯而易見的;他的社會和政治關注嵌入在這幅畫裡。畫中人物密集,色調以暗為主,細節難以解讀。中心部分的每個人都在欣賞庫爾貝畫的風景。男孩敬畏地仰望著畫家對現實的神奇模仿;藝術家本人也在虛張聲勢地展示自己的技藝和成就。許多人都注意到,這幅風景畫比其他巨大的畫布更明亮,在某種意義上,更真實,就好像一切都比這扇通往現實世界的窗戶黯然失色,而“股東”和“其他人”的藝術團體卻站著或坐著,很少或根本沒有注意到藝術家和他的作品。書名中提到的庫爾貝生命的“七年”始於1848年的革命年。

庫爾貝活到1877年,那時發生了很多變化:戰爭、內戰、新社會的興起和新的藝術運動。庫爾貝被他幫助發動的部隊所俘虜,在瑞士流亡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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