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為了阻止他進去,她不斷地掙扎著,卻還是沒能攔住他

故事:為了阻止他進去,她不斷地掙扎著,卻還是沒能攔住他

那隻血手抵住門框,停頓了幾秒,費力的喘息聲傳來。

一個女人赫然出現門口,披散著頭髮,一張慘白的臉上帶著血跡。

“你聽著,絕對,絕對不能救活她,我親眼看到了……但不知道那是什麼……絕對不能……”她崩潰地叫著,失控地抓著臉。

她見周擎蒼沒有反應,更加歇斯底里,“你沒有聽到嗎,裡面的人不能救!她活了我們就都要死!全都得死!”刺耳的喊叫回蕩在醫院的大樓裡。

實習醫生和值班的護士趕過來,扯住了她。

“女士,你冷靜一下……”

“我很冷靜,是你們,你們都瘋了!放開我!”

女人突然停下了掙扎,冷笑了起來,聲音讓人脊背發麻。

周擎蒼帶好口罩,看都沒看她一眼,走進了急診室。

“你會後悔的。周,擎,蒼。”女人盯著緊閉的急診室大門,陰冷地說。

手術燈亮起。

對小腿、肩膀、後腦需要開刀處理的地方進行局部麻醉。

由周擎蒼主刀頭部的傷口,李醫生把肩膀和小腿的子彈取出,其他肌膚的潰爛消毒是實習醫生劉義負責。

劉義的額頭上不斷滲出大粒的汗珠,女子的身體雖然停止了潰爛,可觸目驚心的黑色雜質還是大片在皮膚裡剔除不乾淨,他的手更抖了。

“生理鹽水,止血帶。”周擎蒼平靜地命令說。

劉義和周擎蒼對視了一眼,不帶一點兒感情色彩眼神,工作機器般的動作……

劉義受到影響,壓制住害怕的情緒,仔細地對皮膚進行清理和消毒。

周擎蒼用生理鹽水和過氧化氫溶液沖洗了傷口,清除了傷口裡的血塊,用止血鉗止住血,做完準備工作,要開始縫合了。

拿起醫用針線的手遲遲沒有落下,憑著醫生的敏感直覺,周擎蒼覺得傷口裡有異物沒有清理。

他用紫光燈向腦內組織裡探去,在裡面發現了類似晶體的東西,看不出具體的形狀,在紫光的照射下散發著深藍色的光,而這個晶體,在旋轉!

它太靠近大腦動脈,如果貿然取出,非常容易損害腦血管。

他思索了片刻,醫用針線落在了傷口上。

“啪”,第二顆取出的子彈被盛放在器皿上。

“可算完了,累死老子了。”李言看了一眼周擎蒼,冷聲說道。

“心率正常,血壓正常,機體功能平穩。”劉義清理完潰爛的皮膚,宣告這次手術的結束。

女人的全身差不多都被纏上了厚重的紗布,周擎蒼看著她的頭部,那個晶體在他的腦中揮之不去。

“把她轉移到ICU,定時查看。”李言命令道。

所有人陸續離開。李言痛斥著劉義剛才消毒傷口的問題,一隻眼睛瞄著周擎蒼,“你怎麼了?”

“周醫生,”李言見周擎蒼沒有回答,拔高了聲調,“本來今天也不是你的班,沒你什麼事兒趕緊走,小劉,好好清理,別忘了步驟。”說畢大腹便便地走出了急診室。

劉義正清理手術用具,把手術器皿放在托盤上,準備去消毒。

周擎蒼轉過頭時,剛好看到劉義把其中一顆完好的子彈和另一顆的子彈碎片裝進醫用袋裡。

那顆完整的子彈晃過他的視線的時候,他的記憶像被打開了一道閘門,模糊的片段一幀幀閃過,他認得這子彈,而且——很熟悉。

周擎蒼一把奪過醫用袋。沒錯,他一定見過這枚子彈。

“周醫生……?”劉義吞了一下口水,愣在那裡。

周擎蒼頭都沒抬,聲音冰冷徹骨,“我來收拾。”

劉義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顫,“那怎麼能行呢,周醫生你已經很累了,而且李醫生特意囑咐我讓我把這些清理好……怎麼好意思呢……我……”

周擎蒼抬頭,劉義的目光對上週擎蒼寒冰一樣的眼神,緊張地乾笑兩聲,“哈……哈……那……好吧……辛苦周醫生了……”說完逃也似的離開。

周擎蒼仔仔細細地觀察這枚子彈,為什麼我對它如此熟悉,好像與我有著極大的關聯。

是不是和我失去的記憶有關?

周擎蒼旋轉著袋子,發現了彈尾的地方刻著數字,極小極不起眼。

隔著袋子看得不清楚,周擎蒼用鑷子把子彈夾起,端詳上面的數字。

“356385624”,這一串數字,又是該死的熟悉。

周擎蒼髮現最後一個數字“4”有一點奇怪,有一部分像是後刻印上去的一樣,他不自覺地用手摸了一下數字“4”的凹痕,確實和其他平整的地方不同。

周擎蒼突然感到一陣眩暈,那些畫面又一次出現了,深不見底的黑暗,無盡的虛空,還有殭屍一樣的人……周擎蒼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過一會兒便會自動恢復。

周擎蒼把子彈裝進兜中。

眩暈的感覺還是沒有消失。

周擎蒼緊皺著眉頭,自從自己失去了除了這五年的所有記憶之後,這種感覺就就像巨大的枷鎖一樣,一直囚禁這他,無法擺脫,更無法掙脫。

門外突然傳來響動。

周擎蒼抬頭髮現有一個黑影,正透過門縫向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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