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人多作怪?亂世妖后也許有著別樣的風情

俗話說醜人多作怪,翻開歷史書,還真有這麼一位出眾的人物,她就是“八王之亂”的始作俑者,亂世妖后賈南風。

傳統歷史對賈南風的評價,大多來自《晉書》。其中記載著她公公司馬炎對她的直觀印象:“種妒而少子,醜而短黑”,後面還有更具體的描寫:“短形青黑色,眉後有疵”。不過史書上的記錄,往往不可盡信,《史記》裡還有劉邦是母親與金龍結合所生的記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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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晉書》的描述,大概是這個形象

如果我們穿越回西晉,沒有了亞洲三大邪術的加持,顏值這玩意可就全靠遺傳了。

賈南風老家是山西襄汾,說起美女現在大家首先想到的是蘇杭川渝,擱在古代,山西絕對是名列前茅,大家熟知的四大美女之一貂蟬,山西忻州人,女皇武則天,山西幷州人。山西還是盛產皇后的大省,光大同區域,歷史上就出過25個皇后,9個皇妃。這樣的基因儲備,很難想象賈南風會生的口斜眼歪,鼻塌腿短。

更何況賈家在魏晉時期可是名門望族,賈南風的祖父賈逵是號稱魏晉八君子之一的魏國名臣,父親則是西晉開國功臣。這樣的身份,肯定有不少大家閨秀排著隊想給賈家改良基因,基礎分肯定差不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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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南風的影視形象

賈充的原配夫人李婉因父親李豐參與謀反被迫流徒,重新過了三年名義上的單身生活後,賈充在公元257年迎娶了賈南風的生母郭槐為繼室。也正是在這前後,賈充先是替司馬昭試探諸葛誕,證實了諸葛誕起兵叛亂的可能性,接著在平叛途中給出了深溝高壘圍困壽春的建議,直接導致諸葛誕兵敗被殺,自己也因功進封宜陽鄉侯。不久他又升任廷尉,因通曉刑法斷獄之事,得到平反冤獄的美名。試想一下,誰會在人生得意之時續娶一房醜妻?

更何況賈南風嫁給當時還是太子的司馬衷,是賈充為了避免自己被遠調長安的權宜之計,想要藉由婚事拖延離開洛陽的時間。在這個關鍵時刻,你要是塞給太子一位醜女,哪怕司馬衷腦子不靈光,他老子司馬炎肯定也得立即把你發配到西伯利亞去,這簡直是侮辱皇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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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問題來了,既然同意司馬衷和賈南風的婚事,司馬炎為何還要在言語上羞辱賈南風呢?兩家聯姻,撇開皇帝侯爺的身份不談,就是普通人結為親家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就不得不提這些記錄的出處——《晉書》了。

《晉書》是唐太宗時期官方編撰的,李世民作為盛唐的開創者,很想對晉朝的治亂興亡作一番總結,引以為戒。從這點出發,難免會對賈南風這樣的關鍵人物加以醜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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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書》中唐太宗的御撰

唐朝的劉知幾就認為《晉書》採用了很多諸如《語林》、《世說新語》、《幽明錄》、《搜神記》等小說資料,只是一本“取悅於小人”的史書。《舊唐書·房玄齡傳》中提到參加修撰《晉書》的文人雅士,喜歡引用一些奇聞異事,所以書成之後,“頗為學者所譏”。《四庫全書總目》中更是指出,唐人修成《晉書》之後,兩晉及南朝史學家所寫的晉史統統亡逸,導致後人考察晉史缺少了許多寶貴的資料。

即使在意圖撥亂反正的《晉書》中,講述賈南風獨攬朝政的八年也多次使用“海內晏然”,“朝野寧靜”這樣的詞彙。在漢末三國直到隋唐一統的動亂背景下,這樣的評價可謂極高。細看“賈南風時代”中央政權的主要人物,親族賈模數次直言進諫;王戎是當時名士,“竹林七賢”之一;裴頠是大學者,見識高遠,通古博今;張華出身庶族仍能被提拔主政,這在門閥當道的西晉十分可貴。

賈南風肯定有她殘暴的一面,古代的政治鬥爭大多以死為終結,她的兇殘手段針對的都是威脅自己地位的政治對手,尤其是西晉皇族。後來發動禁軍兵變殺死賈后的司馬倫,剛一上臺就殺害張華、裴頠等治政有方的大臣,掌權至稱帝僅一年就兵敗身死。將八王之亂引向五胡亂華,司馬倫要付的責任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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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賈南風,歷史給了她施展才華的機遇和舞臺,如果她能審時度勢,不那麼急於進取,興許一代女皇的名號會早幾百年橫空出世。賈南風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是美若天仙還是貌似無鹽,是治世能人還是亂世妖后?誰又能肯定,史籍中記載的形象不是後世史官的推測和一廂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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