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晋城的当务之急?

什么是晋城的当务之急?

某天,我问了一个问题:什么是晋城的当务之急?


我提这个问题的时候,晋城即将迎来一位新的市长。


我曾经撰文把晋城的发展模式总结为“挖煤、盖楼、修路+招商”的3+1发展模式。我认为在过去的二十年,没有一任晋城领导摆脱了这个模式。


3+1发展模式的弊端在于,尽管高呼转型发展的口号,但实则对煤炭产业的依赖越来越严重。


我始终觉得,晋城的当务之急是发展经济,并不是搞城建。以城市建设带动经济发展是个宏观命题,对于区域经济的影响反而是负面的。


看一个地区的未来,要看第二产业投资。一个地区没有足够的对第二产业的投资,就没有未来。


领导更迭的时候,百姓总会关心新领导是“萧规曹随”还是“另起炉灶”?更直白的关切是:丹河新城和老城改造会不会“黄”了?


经过几十年的观察、学习、思考,我对于晋城这座城市的认识也在不断变化。我已经不太热衷于探讨领导个体对这座城市的改变。我越来越接受的一个观点就是:城市进化论。


晋城从1985年建市之后,35年历经12位市长,大多数市长的任期也就是两年多一些。万达的王健林在公开场合讲过,万达和地方政府合作的项目周期都是18个月,我的项目必须在领导的任期内完工(注:大意如此,不是原话,不要深究)。


在美丽晋城的座谈会上,我提到了一个问题:城市是规划出来的,还是进化出来的?


我们每个人对于晋城可能都有许多构想,有人构想它应该是个能源基地,有人构想它应该是个旅游城市,可能政府的每个部门,每一个分管领导,对于晋城,都有自己的设计和定位。但是,这样的设计、定位,能不能实现,取决于什么呢?


我觉得每个城市的现状,都是城市进化的结果。一个城市的发展首先取决于先天的物质基因和文化基因。从数亿年前的茂密的森林,到地球的运动,就已经注定了这片区域会成为一个煤炭资源丰富的地区。煤炭资源就是我们的物质基因。煤炭资源决定了我们这个城市有庞大的煤炭产业工人,决定了我们的人口结构。经过数十年的煤炭开采,我们有煤炭开采技术和煤炭产业工人的储备,但我们没有完成产业转型的人才储备。


在没有完成人才储备的情况下谈产业转型,几乎就是空谈。


我们这座城市做的所有的大事,都来自全国一盘棋的统一部署,并不是地方行政长官的创意。老城改造、新城建设、黑臭水体治理、老旧小区整治,这些工作,大多都是上层的部署或者更广泛区域的统一行动,并不是某一个地区独树一帜的创新。

新市长来了还会不会接着上一任的工作干?我觉得用城市进化论的观点很好理解。现在是2020年,不是2018年,更不是1985年。此一时,彼一时。“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过去的某些重点工作,可能已经不适合当下的实际情况。还有必要继续吗?过去某些没有提上议事日程的工作,现在时机成熟了,难道不应该推进吗?


老城是晋城的过去,新城是晋城的未来。那么,晋城的当下是什么?

(来源: 体仁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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