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海鉤沉:明朝為什麼滅亡(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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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故而,在萬曆年間,萬曆皇帝逞一時之勇,在張居正死後,終於可以獨掌大權,而忘記嚴厲真誠輔佐曾經年幼的他,對之進行抄家清算,也就是從此開始,明朝的社會風氣走了下坡路,對張居正的清算,意味著,用人導向的變化,意味著不再需要忠心耿耿,認真做事的人;同時罷免海瑞(儘管海瑞有缺點,但是兩袖清風),意味著不再需要清廉的官員,只要能糊弄、能忽悠、抹稀泥就行。

於是,明朝社會的風氣由清正轉向所謂的“和諧”,人們之間的相處已經不再真誠,遇到不公正、屈辱以及喪失道德底線的事情,只能適應、包容、寬容;於是當時社會的價值觀出現了偏差,人們崇尚的不再是精神和道德標準,而是金錢和權利;於是一張由權力和金錢織就而成的大網網著每個臣民,縱然是在大的英雄或者清官,也空有智慧、道德和勇力,面對此網,也只能是徒然興嘆,可謂“白沙在涅,與之俱黑,蓬生麻中,不扶而直”。

當時的奇書《金瓶梅》假借北宋為喻,將此社會風氣在隱晦中描述得淋漓盡致——比如,《金瓶梅》中的武松虎落平陽,不再像《水滸傳》中頂天立地的大英雄,面對強大的錢權關係網,英雄很無奈。

此時的大明王朝,這樣的風氣導致了人們之間不再信任、不再相親相敬,而是為了個人利益,相互傾軋,朝野上下、臣民之間,都戴著一副假面具在冷漠、狐疑、猜測、不誠信、沒有道德底線、彷徨、無奈、屈辱的像悶罐子一樣的環境中苦悶而虛假的生活著。大明後期,社會有錢有權可以任所欲為,官員、富人、富二代、官二代、功利的名人等仗著勢,飛揚跋扈,喪失道德,什麼事情都敢做。

大明萬曆後期的風氣已經如此,難怪當時有位陝籍的給事中雒於仁寫奏疏歷數萬曆 “酒色財氣”四大方面的罪過。這樣的價值觀導向一直延續到崇禎時期,而且隨著“黨爭”“魏忠賢弄權”等事件的發生,社會風氣越來越壞,崇禎再有能力,也難以收拾了。

啟示及結論:小功不賞,大功不立;小過不赦,大怨必生。賞罰分明的用人導向,可以激勵人更有激情地努力付出,不用揚鞭自奮蹄,而且會滿懷感激之情認真做事,如果在賞罰問題上沒有原則性,一味地靠權力制衡,或者一味地只求和諧,而稀泥抹光牆,天長日久,只會使“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無能官員,認為不負責任做事,做錯事甚至任所欲為沒有任何處罰,相反會得到獎賞,便會更加肆無忌憚,放任自流,敗壞一方風氣;而真正能幹事、幹成事、具有個人魅力和良好道德品行以及忠誠擔當的官員在無奈中彷徨,進也不是(進或許沒有平臺或者機會而被濁流強壓),退也不是(想退卻責任心使然,不甘心壞的風氣的繼續延續),只能忍受屈辱地默默支撐,幻想著政清時明,但隨著歲月的推移,或可激情退卻,只能“父子騎驢”般地靠著自身的品行和責任心慎獨去做事。這樣最終導致的結果就是看似和諧的表面早已“暗流湧動”。萬曆後期讓小人漁翁得利,而忠誠於大明江山的人被排外,聽到的只是虛假荒唐歌功頌德的溢美之詞,在需要用能衝鋒陷陣的大將之時,卻早已為時過晚,才發現留到皇帝身邊整天不幹事卻謀人,誇誇其談遇難則避,遇功則攬的所謂親信之輩才是誤自己、誤國家的無用廢物,只能在孤苦無助中最終敗亡。明朝的洪承疇等將領的投降就是最好的例證,袁崇煥等最終忍受屈辱強撐反被凌遲,崇禎上吊之時,原先的親信們早已溜之大吉,投靠新的主子了。

2020.4.10子時即草於西安

注:圖片來源於網絡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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