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喝酒品酒醉酒想酒,最后一次说酒话酒写酒永别酒。

第一次喝酒品酒醉酒想酒,最后一次说酒话酒写酒永别酒。

我有一壶酒,全部慰风尘!

人生一世,总会有些事令自己刻骨铭心。

就说与酒有关的吧,在三十几年岁月近八年的喝酒历史当中总那么几个第一次,至今难忘。

比如第一次喝酒,指正式参加酒宴的那种。

应该是在一九九四年春节过后,我刚刚调入这个城市不久,单位一同事牵头聚会,在那个名叫香格里拉饭店的大包厢内,我第一次看到清一色的巾帼英雄们和其他桌上的男人们一样,悠闲地举杯论盏。

由于出身于传统家庭受传统教育,所以在我的潜意识中,酒是属于父辈属于男人的东西,除了贵妃醉酒一类经典的交际需要之外,女人参加宴会一般都是喝点果汁儿、饮料或红酒什么的,就算喝白酒,也是于出礼貌象征性地应付一下,男人也不会强求什么的。像这种尽显举案齐眉之势的场面我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更别说与之为伍,总觉得那样有失女性的矜持美,但那天身陷其中难以敌众,少数服从多数的组织原则给了我一个体验生活的充分理由,不得不接过同事们敬上的一杯杯包含着浓情的酒。

不知不觉在你来我往中很快将空出的几个酒瓶子摆在了地上,隔壁桌的男同事被我们的气氛感染了,除了几个年长多病者提前回家外,其他几个年轻人全部都集中了过来,那个一向有着很强号召力的老万,招呼店家撤去残羹剩菜,添酒回灯重新开宴。

当时坐在我身边的是那位留着长发辫、带近视镜的迷人少妇M,她趁人不注意把茶碗里的白开水倒进空酒瓶,然后斟满了我俩的酒杯,当别人再跟我喝酒的时候,我不自觉地就显得格外的爽快,怎料这一举动很快引起了性格外向且直言快语的Q大姐的警觉,她绕过好几个人走到我的身边,端起酒杯一闻,随手泼在了地上,借着微微的酒兴,充满江湖友情味地嚷道:“我晕(这是她说话的口头禅),这是谁干的呀?我告诉你们,今晚不醉不归啊!”后来我才知道,她所说的醉不是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那种,而是指尽兴。

我没有经历过这阵势,心里直打鼓。但就在她说这话的那一刻,我忽然有了一种翻身得解放的感觉,女人完全可以不必只做宴会的配角,想想我们平时没日没夜地忙工作、忙家庭,上惦记父母,下养育幼子,承受着男人们知道和不知道的、理解不理解的各种身心压力,任劳任怨,默默无闻,容易嘛我们!凭什么只有男人们可以理所当然地想喝酒就喝酒,还可以动不动借醉酒言不醉时难言之隐,行不醉时难行之事?凭什么男人们可以堂而皇之地以无数个应酬为由经常三更半夜地还回不到家?而女人们只能充当牵挂他们的空巢怨妇和服侍他们的老妈子外加出气筒?

于时,我悄悄地松开了内心那扇原本早已锈封的拒绝之门,那晚直到十点多钟才散,那些姐妹们除了脸色白里透红之外,我没有觉得她们有任何的言行失常,我骑自行车五、六分钟后到家,正常速度偏快一点点,洗完澡躺在床上仔细地回味着刚刚发生过的每一个细节,居然发现自己史无前例地喝下了二十几杯小酒,在那些喝酒的同事们中,我是新手,而金牌酒量的雅号却从此闻名。


第一次喝酒品酒醉酒想酒,最后一次说酒话酒写酒永别酒。

有了这第一次,就象其他所有事情的发展规律一样,就有了后来的N次,自然也就有了第一次品酒,第一次醉酒,第一次想酒,第一次写酒等经历,次次难忘。

我慢慢改变了从前的一些想法,总结出了很多关于酒的感言,爱酒不唯酒,爱酒不纵酒,分享酒的芳香,感觉酒的氛围,不颠覆传统,也不排斥现代,最难得恰到好处。

古人发明酿造了酒并盛传千年不衰,自有无穷的奥妙,酒绝不仅属于某一个或某一类人,我从来不同意现在有些人把在酒桌上说的那些荤段子都称之为酒文化,也从来没有想过非要与男人平分天下,因为男人争下的地盘必有女人的一隅,我们只需美丽的活着,干自己想干的事足矣,男人创下的世界如果没有女人分享其实他们自己也会觉得很悲哀吧。

女人虽然不确定什么时候可以喝酒,但一定清楚什么情况下绝不开戒,因此也有了些与众不同的酒原则,原则是万万不能没有的,尤其女人。

虽然现在酒宴已经是没有明文标识的生产力,有些女人在酒桌上基本充当兴奋剂,什么样心态的人都会有,但我坚守着酒就如同女人的衣饰一样,永远只能做点缀和附属品,只能有助于女性优雅气质的表现和发挥,而绝不能让酒左右了自己的思维和行动,也绝不能因酒丧失了自己的人格和尊严,一旦超越了这个底线,美酒就会变成祸水,连自己都会分辨不清自己的本色,有谁还会爱你呢?

第一次真正意义的品酒是在一九九七年的冬天。

那年快到年关的时候,天还不怎么冷,在一个温暖冬日的夜晚,家里老老小小都到自己该去和想去的地方吃饭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哪里也不想去,那晚可能是因为刚住进新房的原因吧,心情特别轻松,好不容易在这么舒适的环境中不用管人和被人管,于是麻利地整了一个鱼头火锅,一个凉拌粉皮和一盘水煮花生(跟老公学的),这在从前是绝对没有过的,不是因为没有条件,而是觉得一个人炒几个菜一个人吃有点像神经病,也是酒改变我的初衷。

那晚生平头一次独自一人像做贼似的打开了不同系列名称的几种白酒,还有一瓶啤酒和半瓶已开启的红酒,每样倒了一小杯依次摆满了大半个餐桌,想学着记忆中外祖父的样子品品酒,但无论怎么样努力地体味,遗憾的是除了辣以外始终再无别的感觉。

我有一个朋友A,经常说好酒就是芝麻香,但即便喝真正的茅台、五粮液,也一直无从体会到她所说的芝麻香味。原来对于我来说,关于酒的所有味道都源自于内心,酒只是一个引子,当它穿肠而过的时候,心中就会涌起人世间所有的滋味,感觉有时好,有时不好,更多的时候是不可铭状。

对于人生,我想坚守的是一位智友的告诫:为人以诚相待,干事问心无愧,宽容他人,善待自己,不苛求,看得透、想得通、把得住。

我品酒最大的享受就在于能够坐在那儿,静静地暖一暖孤寂的心灵,揉一揉疲累的四肢,理一理如麻的思绪,正一正自己前行的方向,就算遇到再大的风雨,也要像坚强的小鸟一样依然选择飞翔。

如果说人生如酒,我唯独钟情于有色有味的红酒。

关于醉酒的忘记是最为深刻和痛苦的。

前些年单位里开年终茶话会,有许多职工家属参加,也邀请了相关单位的领导到会,席间,虽不是什么主角,但作为单位主要组织者之一,免不了敬些酒,散席后,兴致较高的那位领导说今天正好周末,让这些模范家属也去轻松一下吧,于是我们一部分人就来了到七层天歌舞厅,就在走向巴台的时候,因不熟悉地形加上灯光的不适应,隐约觉得有人扯了我一把,就被那个小小的台阶绊倒在地,在这样的时间和地点突然出现这种难堪的场面,虽然只有一瞬间,也没有几人看见,但留在我心中的痛却是永久的,其实后来我试着问过几个同事那天的事,他们根本不知道或是早已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了,没谁当回事儿,清醒的只有自己,但自尊心还是受到了严重的挫伤,至今我都承认是自己醉了。

之后好长时间我一步都未再踏进过那个伤心之地,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再看一眼那幢包裹着七层天的大楼,总觉得是那里掳掠了我尊严,但这一次失败就是这一次,不代表其他次。

这些存在内心的感受其实也是自己敲给自己的警钟,庆幸自己早早就出现了一次跌倒,才幸免了后来发生别人身上的所谓的“醉酒百态”,我曾亲眼看到过一位朋友由于生活压力太大而在喝了一点点酒之后抱着一位母亲痛哭,也曾听说过一位旧同事因为工作的事情在酒桌上对上司口不择言而惨遭冷遇和排斥,还有一个小姐妹因为平时不太爱说话,所以只要哪天她多说了几句话,哪怕她根本没有沾到酒,别人也会以为她是喝多了,似乎原本沉默的人永远都不能用语言展自己的另一面…….因为酒,我不再笑看那些醉酒的人了,似乎懂了一点他们心中的痛楚和无奈。

我知道人世间有很多的不公平,包括对女人喝酒的评价。老公的反映是最为强烈的,每一次有接待任务或是搞活动,只要他知道都会千叮咛万嘱咐,总怕我北方人那该死的豪爽性格经不起别人的诱劝而失态。若是如果因为酒而失去好女人的荣誉太不值,我想想也是的。

但是谁也无法摆脱生命的林子,就像玄奘选择了高手云集的法门寺来成就他一代名僧的梦想一样,我们只能在最艰难的环境中才能尽显铿锵玫瑰的无限风采,所以与其在意别人的态度和说辞,不如多检点自己的行为和完善自己的思想更为重要。

  如今,身体的原因,早已与酒永别!

第一次喝酒品酒醉酒想酒,最后一次说酒话酒写酒永别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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