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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2回：蹉跎窮困一生如夢，詩意萬古長存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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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越來越長，寧靜越來越純。
酒入豪腸，六分釀成月光，剩下四分嘯成劍氣，張嘴一口就半個盛唐。。。
還有一封吳銀虎寫給兄弟的明信片，寄信的地址是河南開封54631部隊生活服中心，看來是搞後勤的，我去開封的時候還真經過一些軍隊的生活服中心，寄信的日期是1996年2月4日，由湖北鍾祥東橋寄出，郵票是15分；還有一封發黃的信件是由江陵縣荊州鎮荊中路31號湖北省荊州地區財貿學校寄回家的信，郵票是1角20分，顯示的郵戳是湖北江陵，日前是1993年7月5日（或是1995），字體揮灑遒勁，如今很難看到這麼好的草書了。。。
還有很多沒有使用的帳簿，因為破損而燒燬，其中有仙桃市大福麵粉廠1991年2月的現金報表，是無憂手寫的，記錄顯示1991年2月份左右收入17732.15元，支出4977.37元等數據；
還有一份1990年11月的報表，還有很多仙桃市大福鎮黃越村民委員會的信封，顯示無憂當村長時期的記錄，蓋的章是仙桃市長趟口鎮黃越村民委員會，還有1994年開封軍隊寫給無憂的第一階段軍事考核成績單，內容是軍隊給無憂彙報武兄近段的軍事訓練成績，顯示共同條令得分82分，戰術基礎動作考核是優秀，衛生防護也是優秀，400米障礙不及格，步槍射擊也不及格，五公里越野成績則是良好，投彈及格，總評為不及格，連長是馬逶楚（字跡潦草），指導員是吳法斌。。。
還有一份武兄手寫的簡介，顯示其為1990年初中畢業後到荊州地區財貿學校讀書任職學生會幹部，迷戀馬克思恩科斯等理論學習，1993年6月中專畢業，9月份作為國家幹部分配到大福鄉經委從事財務公務，酗酒嚴重，能拿魚骨頭喝幾斤白酒，12月份參軍入伍，1994年擔任54675部隊生活服務中心會計，1995年上調到54631部隊生活服務中心會計，1996年10分成我共預備黨員，12月退出現役，那年我已經上了湖北大學了。。。
還看到一個1997年6月25日開戶的我國工商銀行湖北分行的活期儲蓄存摺，顯示1997年7月9日餘額為700.26元；在8月18日支取695元；還有1997年11月18日仙桃經濟技術開發區管理委員會開給經華箱包公司人事科的介紹信，顯示：經研究，安排復員軍人武兄同志到你單位上班，請接洽，工資與組織關係隨安排來。還有一份仙桃農村社會養老保險基金繳費收據，顯示1995年1月17日繳費300元，此後斷繳。。。
我還翻看到一本藍色膠皮的農村社會養老保險手冊，繳啟日期是1994年，內有武兄老身份證一張，生日是1975年8月5日，皆手寫，此身份證業已淘汰，另有一本12釐米長約9釐米寬的藍色封套的湖北省中小學生收費登記冊，是教育委員會湖北省物價局監製，發佈日期是1995年，據其記載，在1995年上學期我在仙桃中學93年級9班的學雜費是225元，住宿費40元，搭夥費50元，又讓我想起1996年7月9日高考結束後無憂過來幫我拉行李，當時雖然沒考好，但我還是去飯堂把最後一餐酒席給吃完了。
當時很多同學因為考試不理想而沒有心情吃飯，結果十多人的一桌飯菜就我跟無憂坐在那裡海吃，離開學校時還碰到了班主任董老師。。。
我查看了一本紅色封套的榮譽證書，顯示1993年5月4日武兄被評為優秀團員，證書背面寫著“糞土”二字，顯示榮譽如糞土之說，還看到一本紅色的學生手冊，顯示武兄在常羅中學9001辦學習的情況，旁邊寫著“非營目前之務而遺千載之功”，學生手冊很長，第一條就是熱愛祖國，熱愛人民，擁護黨，努力學習，又紅又專。。。
還有一本沔陽縣公安局的自理口糧戶口薄，打開后里面居然還有柱蟲，準備殺之而掉地上讓蛀蟲僥倖逃走，簽發日期是1985年7月15日，戶主是鄉親劉氏，顯示有其他三人與之的關係，這個戶口本與身份證同等效力，上面顯示兄弟倆的名字居然都不是現在的名字，以前兄長叫黃齊龍，1975年教師節出生，字跡皆極度潦草，敷衍塞責，弟弟的名字顯示為黃齊虎。。。
後面還有寄宿戶口及暫住戶口等頁面，皆空白，另發現一張紙上印有打印出來的A4紙大小的照片，內有我2002年5月12日到鹽田港考察時的照片，與彭自美等人合影，還有一張美女照片，名字不詳，最後是1998年6月28日我在武漢佳麗廣場附近的照片，是我在上海證券報兼職時拍攝的，穿襯衣和西服拍攝的，現在看來當年真是算是帥呆了，難怪那麼窮的時候居然還有女生暗戀我。。。
另外有一張是大福中學初三（二）班期中考試的成績單，第一名是李勇軍，他是個復讀留級了很多年的老油條，比我大很多歲，差不多是我兄長那個年級，我曾經去他家玩過，具體是在陳橋田李 村一帶，他家比較富裕，後來可能讀了中專。。。
他總分是524分，我則是排第二名，總分503分，晸治是67分，語文60分，數學62分，物理74分，化學75分等，第三名是某勇，第四名是劉超，可傢伙又矮又胖，頭極大，非常好色，初三時他就吊兒郎當，經常在我面前炫耀說他居然想給處女開苞，不知道是否屬實，高中跟其一個學校，後來他非常邋遢，不怎麼聯繫了，第五名是尹新超，
此君身高約164釐米，長得五大三粗，頭髮又密又長，人稱帥哥，學習成績還可以，就是嫉妒心很強，一直把我當對手，一直嫉恨我，但我當時在大福鄉是高處不甚寒，特別是數學成績上經常是獨步中學，經常是全校第一，無人超越，考仙桃市的奧林匹克競賽都能拿大獎，在全校的表彰大會上，我有一次還當著全體學生的面大聲疾呼“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等的警句，所以我認為，當時的學校一定有很多人認識我，儘管我不認識別人。。。
成績排第6名的是傳海，第7名是偉平，不知道是否姓鄭，第8名是田芷芳，她從武漢轉學過來的，很多男生暗戀的對象，我也曾經跟她通過信，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因為田芷芳是我們班上唯一在大城市生活過的人，所以她的普通話說得非常好，當年我們語文老師都不會講普通話，總是土話連篇，故而每次在閱讀課文時，老師都是讓田芷芳站起來給大家用普通話朗讀，田芷芳長得非常漂亮，也很秀氣，但她沒有考上仙桃中學，而是去了比較差的一個學校。。。
成績排第9名的是志光，第10名是志勳；第11名慶濤；後面的人基本毫無印象，其中第21名是班花陳四桃，她是五同村的，除了手臂上毛比較較密，而小羅還說她的腰是彎的之外，她基本算得上是貌美如畫，是故很多人對她皆有印象；倒數第一名是艾軍，外語是17分，文芳倒數第二，陳濤是28名，羅波17名，羅俊25名，總共是31人的名次，皆手寫後複印出來的成績單。。。不知道這些同學現在還好嗎？
還有一本1993年5月6日填寫的團員證，簽發日期是1992年5月4日，顯示我入團的時間是1991年5月4日，入團地址是大福中學，編號是92-1003049；還看到2007年我從大連寄給老家的信件。。。
我想起了《百年孤獨》裡的故事，當時那家人的房子非常破敗，很多傢俱多被白蟻吃掉了，我看到抽屜裡的這些文件，雖然對別人而言真是一錢不值，但它代表了我的過去，所以我非常珍惜，整理好之後打算攜帶到深圳保存下來。
後來我們一起煮飯吃，還燒開水洗澡，老人說祖父黃海斌是1954年去世的，留下寡婦及四歲的兒子，一年後脈旺的恩爹又介紹一個男人給寡婦認識，後來奶奶攜無憂去漢川脈旺居住，頗耐那家的兩個老人拿臉色給無憂看，後來曾祖父過去看望他時，無憂就跟曾祖父返回到仙桃住了，從此無憂跟曾祖父一起生活，後來奶奶在脈旺結婚並養育了二女一男，男的就是肖登燕，文化革掵期間三子皆生活困頓，無憂曾將僅有的糧票拿給奶奶的三個子女使用，否則他們都要被餓死。。。
想到曾祖父黃海斌的墳在大躍升時期後被撬，當時流行平墳運動，非常邪惡的風氣，最後奶奶惦記無憂，在1971年曾經來黃越看過無憂，翌日就身體不行了，當時生產隊僅有兩個板車，就借來一輛板車，田李村旁邊的陳橋村的孃家就派人把奶奶拉回家，不久病故。。。
無憂是1974年結婚的，1976年從祖墳所在的地方遷到現在的地方居住直到今天，1983年棉花豐收後加緊修建了新房子。。。
晚飯後非常鬱悶，吃畢出門找到村裡唯一的北京大學博士生項兄的母親，結果他家大門緊閉，未果去漢水的堤壩上，徑直走到了官山村，看到村口居然新建了一個廟宇，走過去逛了一圈，之後返回到渡口那裡，這個渡口記錄了我的童年經歷，當時村裡趕集都要乘渡船去對岸的萬福閘購物，無憂還經常把稻穀杆收成捆後堆放在板車上，壘起約幾米高，然後拉到渡口，過河後賣到對岸的紙廠，小時候有了零花錢，都是放學後乘船到對岸去購買小人書，當時渡口非常熱鬧，還經常看到有人打群架，我小時候玩耍的地方也集中在這裡，渡口有個小賣部，是一對孤寡老夫妻在經營，
都在渡口生活了六七十年了，每次回家，我都會去渡口看看那個老人，最後一次看到他是2007左右，如今渡口非常冷清，他獨自在渡口搓麻繩，我給他拍了幾張照片，他當時沒認出我，如今六年又過去，我再次走到那個老人住的房子那裡，很失望的是沒有看到那個老人，渡口只有一個人推個自行車過來，之後再無生機，破敗的宅院依舊在那裡，附近有家雞在覓食，
我走到門口，發現一個竹筐傾斜，裡面還撒著穀粒，門緊鎖，顯示主人出門了，我嘆息了一聲，轉身離開，往堤壩上走，夜幕降臨，我遠遠看到一個人影出現在不遠的地方，正往渡口走過來，我走過去仔細一看，正是那個老人，他不怎麼認識我了，但我一說父親的名字，他立即興奮地喊了起來，
他說他是看著我長大的，說我小時候很調皮，有次鞋帶沒系被鄉親追到渡口打，我小時候過渡口買連環畫時，還會在老人的小賣部買東西吃，當老人說起我的曾祖父黃金驊時，這個老人差點老淚縱橫了，因為他是這個世界上極少還記得我曾祖父相貌的人，老人叫杜春洲，曾經跟曾祖父一起外出打工過，關係很好，杜春洲記憶很好，思維清晰，儘管已經86歲了，身體還非常健康，他老婆都87歲了，正在村裡養病， 他剛才就是給她送飯去了。
杜春洲還能回憶起很多過去的事情，我1996年讀大學時曾經從這個渡口經過，此後二十多年，我每隔幾年會回來一次，每次都去渡口找這個杜春洲老人，他談吐健談，非常樂觀，比很多群眾要想得開，我告訴他說我再過五年後還會來看他，希望杜春洲能活到百歲，他是黃越村的活化石，當時官山村還有個巫婆，我非常忌憚，這個人大概也作古了。。。
長埫口鎮位於漢江平原復地，湖北仙桃市的東北部，北靠漢江，東北面與漢川市接壤，東南面與武漢市毗鄰，三一八國道橫穿全鎮，宜黃高速公路越過本鎮，長埫口鎮管轄著64個村委會，包括我童年記憶的新興廟村、大福村、易王村、田李村、溝小村、五同村、黃越村、官山村、常羅村、葛家灣村等，
清末，取洪水“長期流淌”之意，改名為“長淌口”。後在鄢灣築起一道大堤，堵塞老襄河，從此，這一帶再也沒有洪水長期流淌，於是又改名成“長埫口(chang dang kou)”，取“以土擋水”之意，將“淌”字的“三點水”改為“土”旁。1949年為沔陽縣第三區，區晸府駐下查埠；1958年建長埫口區。1987年撤區建鎮，同時分設大福、敦厚兩鄉。
永慶禪寺位於大福街展翅河北岸，目前已經毀壞殆盡；春節拜年流傳著初一拜父母，初二拜岳父，初三拜姑爹舅爺，然後再拜其他親友的習俗。如今我國的很多村落裡，返鄉過年的人們正在打掃一年只住一次的農村豪宅，稍微富裕的農村都陷入偽農村城鎮化的窮途末路中，農民不愛種地，卻酷愛攀比，特別是閩粵贛地區的農村。。。
夜幕降臨時我返回家裡，文武母親跑到我家來聊天，以前鄉親在的時候，她們經常吵架，如今鄉親很久不返家，隔壁鄰里反而又開始到我家走動了，文武的母親年輕時是村裡的大美女，她老公年輕時也是一個師哥，身材魁梧，夫妻倆實際上都非常和善。
過了一會我返回房間睡覺，在床邊有一些舊傢俱，一個武兄曾經用過的櫃子裡擺滿了大量的物品，每次我給家裡寄一些衣服和揹包錢包之類的禮品，家人基本不會使用，都是塞進櫃子存起來，一放就是上十年。。。
以前讀中學時，我經常拿著粉筆在窗戶玻璃上練習書法和寫作業，寫完了就直接擦拭掉。。。
第1183回：有一口氣點一盞燈，戀戀不忘必有迴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