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日本士兵在太平洋戰爭的回憶


一位日本士兵在太平洋戰爭的回憶

那還是1940年的事情了,當時日本年輕人到了20歲,都會收到當地政府的一個通知,要去接受當兵的身體檢查。

在指定的小學校裡會有很多的年輕人,他們脫光了衣服排隊要測量身長和體重。

穿著軍隊服裝的醫生,他們主要重點是檢查眼睛和手,因為這關係到是否可以打槍和瞄準。特別是對男性的下身,醫生會觀察的非常仔細。然後在紙上進行記錄,身體強壯的是乙甲,其次是乙丙丁以此類推。身體丙以下的就不能當兵了。我當時身體合格,幾天之後,取得了入伍炮兵,得到了去廣島集合的通知。

一位日本士兵在太平洋戰爭的回憶


入伍通知上寫的入伍時間是1941年的一月,地點是在長崎。因為離集合時間還有一段時間,我就開始畫自己喜歡的畫,記得當時畫的內容是附近一個送孩子當兵的農村婦女,並且參加了展覽,拿到了第一名。

我是一個沒有父母的孤兒,當時,日本人作為軍人是非常的光榮的,如果能夠在戰場上犧牲,那不僅僅是家庭,而且也是當地整個地區的光榮。當時所有的朋友都給我說:希望你能勇敢的戰死疆場!!

為了增強體力,入伍之前,我還去一個工廠打工,到附近學校讓老師教了戰鬥訓練和打槍的方法。

終於到了出發的那一天,故鄉的父老鄉親,以及附近的親朋好友一起吃了一次飯。出發的那一天,在附近的小學校開了歡送儀式,婦女們和小學生一起組成的合唱隊,反覆唱著士兵的歌曲,人們高喊著萬歲!萬萬歲!!

當時想到了我自己不能再回到故鄉,心中難免有些莫名其妙的傷感。

到了長崎集合完畢,還要進行第二次的身體檢查。檢查完了以後,要把隨身帶的衣服寄回老家,從此穿上了軍裝,開始了三年的軍隊生活。

發給的軍裝之外,還有一個星的肩章。這是一個普通士兵的標誌。我們正式的名字就是關東軍。

我們從長崎的吳港列隊開始上船,無數的穿著學生服的女孩子手中晃動著國旗,高喊著:萬歲!萬萬歲!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一般。

當時我們也不知道要去哪裡,上船時候還是陽光明媚溫暖氣候、出了船艙的時候卻是天寒地凍。

我們冒著鵝毛大雪,零下30度的氣溫來到了中國吉林省公主嶺市地區的獨立炮兵第一連隊。軍營裡的老兵們列隊歡迎我們,從此,開始了新兵的訓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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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新兵是陸軍二等級別,三年和二年的老兵都是一幫東北東京那邊的人。我們稱呼老兵要叫殿下。所謂皇軍就是天皇的軍隊。

房子裡的所有繁雜瑣事都要我們新兵來做,還要要給他們洗衣服。如果稍微做得不好,老兵就讓我們趴在地上舔他們的鞋底。或者把鞋掛在自己的脖子上,在屋裡爬來爬去。這是一般的懲罰,還有就是讓新兵抱著房子裡的火爐子學鳥叫,扇巴掌如同家常便飯。

當兵不久,就聽到了這麼一件事,有一天吃完晚飯,一位參加了諾門罕戰役的老兵說:當時戰役結束雙方交換俘虜,我們有七個關東士兵也回來了。

長官說:作為天皇陛下的士兵成為俘虜,這是非常恥辱的事情,作為辱國之罪,只能選擇自殺。可是這七名士兵都不願意,怎麼辦呢?他們被憲兵看守著,面向日本方向排成一排,長官用軍刀一個一個將他們殺害。

由於對美的開戰,局勢發生了重大的變化,我們不得不換防。這次移動的交通工具是悶罐車。

車裡最大的困難就是大小便,給我印象最深的是在天寒地凍的車廂外面小便,尿液變成了冰塊。那時候稍不小心吃多了,等待的就是一種終生難忘的經歷,解大便是要冒著生命危險的。悶罐車到了釜山,轉乘了輪船。由於是秘密換防,大家只能擁擠在船艙裡面,上廁所也要排隊。

輪船路過了我的家鄉,由於是軍事行動,不但不能上岸,而且連甲板都不能上。在船艙裡面悶了一個多星期,終於到了可以上甲板的這一天了,和東北地區冰寒雪地比起來,這裡風和日麗,我們知道已經到了地球的南半邊。大家排隊可以去享受陽光和一瓢水的淋浴。

10月底我們來到了新不列顛島的寶港,準備去目的地嘎大那島。第二天晚上就遭到了美軍的空襲。附近停泊的許多運送船被擊沉。士兵們被命令搶救沉船上的彈藥。因為沒有時間吃飯,每人分了一個硬邦邦的鹹魚。天空中探照燈光線一道道相互交錯,敵機在上空呼嘯而過。伴隨猛烈的高射炮火,大家一邊搬運著彈藥,一邊嘴裡不停的咀嚼著魚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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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炮兵器具剛搬上岸就被一發炮彈擊中,那些兵器傢伙事兒全都報廢。我們這些炮兵只好留在當地海島待命。沒事就在周圍瞎轉悠,有一天來到一個墓地,這是日本人明治時期在這裡修建的。

幾十年前明治時期,這裡就有我們日本人到這裡開拓了。有一座很高的墓碑,據說此人開拓有功,給當地帶來了很多的福祉。

在日本人來之前,這裡的人們還過著原始的生活。當時為了尋找今後打游擊戰的基地,我們到山上偵察。雖然這裡是熱帶氣候,山下的溫度和山上的溫度差別還是很大,如果在山上不穿秋衣,會感覺涼颼颼的,晚上睡覺還要蓋被子。當地居民都是赤身裸體,那他們晚上是怎麼睡覺的呢?有一天晚上去他們那觀察,才發現了他們的睡覺方式。

茅草棚裡的地上挖一個坑,坑裡面都是草木灰。男男女女就睡的這些草木灰裡面。平常他們身上都是灰白色的,就是這個原因。

有一天在海邊上,我們正在巡邏,忽然聽到一個女人在哭喊。

只見不遠海里面有三個男人圍著一個女孩子,女孩子被他們按在海水中正在掙扎。

海岸邊上坐著一個老太太,這個老太太好像是女孩子的母親。我們詢問了一下才知道,三個男的是在給這個女孩子做手術治療。當地民間醫療技術非常原始,他們把瓶子摔碎以後,就作為手術刀。瓶子在當地是作為珍貴的醫療工具。在海里面做手術,是因為海水可以消毒。島上流傳著一種古老的治療方法—-放血。有一天我們去一個村落裡面想尋找一些好吃的水果。

看到一個老頭坐在茅草棚門口,背上肩膀上流淌著紫黑色的血。翻譯衝他喊了一下,老頭睜開朦朧的眼睛,他說正在放毒,他把血管割破,然後靜靜的坐在那裡,讓身上的血液慢慢地流出來。在那個沒有治療技術和藥品的地方,這種治療方法據說比較普遍。

戰爭開始階段,島上的彈藥儲備比較充足,士兵士氣比較高漲,當時敵軍飛機總是從南邊過來,我軍的高射炮部隊每次都來個萬炮齊發。

記得有一次,敵機夜間飛來,我們看到幾分鐘時間就打掉了五架飛機。島上的人們高喊著天皇萬歲,與高射炮的聲音交雜在一起,此起彼伏。可是,後來就不行了,敵軍改變的戰略戰術,專門襲擊海上運輸船隻,我們在岸上眼睜睜看到運輸船隻被敵軍炸得一艘艘地沉入海底。炮兵武器被炸毀,我們這些炮兵只能分配到各個陸軍部隊。我因為會畫畫,讓我去做宣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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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那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早晨,大家正在吃早餐,美軍機群排列著整齊的隊伍從天邊轟轟隆隆飛了過來。也許是他們昨天深夜完成了轟炸任務正在返回。

此時,忽然一架我們的飛機向著敵人機群衝去。可是,敵機機群好像沒有任何反應,仍然保持原來的速度。當飛機靠近的時候,只聽著一陣隆隆的機槍聲音,我們的那架飛機如同一片落葉一樣,七零八落地垂直掉了下來。

我們駐紮的新不列顛島,在南坪太平洋是一個重要的軍事基地,它正好位於美國與澳大利亞之間的地理位置。當時是兵家必爭之地,在此之前是澳大利亞軍隊駐紮,太平洋戰爭爆發之後,日軍從大陸抽掉了精銳部隊,同時還帶了許多中國的戰俘。那時候,地面部隊沒有什麼事可做,主要負責搬運糧食。當時,糧食非常緊張,海上運送幾乎全都被敵機炸沉。我們把僅有的糧食分別裝進油桶裡面。

遠處的島嶼都是通過潛水艇來運送糧食,我們將裝好糧食的油桶漂浮在海上,然後在潛水運到海底的潛艇裡面。天空中敵機瘋狂的掃射,眼睜睜地看到那些裝好糧食的油桶被打得千瘡百孔,沉入海底。由於沒有糧食,士兵們餓急了,有時候只能吃人肉。當時,從中國大陸抽調很多精銳的部隊來到這裡,聽他們講了很多在跟中國軍隊打仗的故事,印象比較深刻的,就是有一次在戰役中,中國軍隊一位將官被抓獲,當時他已身負重傷,臨死之前,他顫動著手從上衣口袋掏出他在日本的合影照片。用盡全身力氣用日語說:希望把這個照片寄給家人。當時上司命令為他舉行的葬禮,把他的遺體用專人送給了中國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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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戰爭中後期,戰場上的不利局面往往被日本宣傳機器刻意美化掩蓋了。對於普通士兵而言,他們踏上的不是一條通往榮譽的路,而是一條充滿飢餓,疾病,傷痛且四處瀰漫著死亡氣息的路,他們中間有的人也很惶恐。我當時在島上第八方面軍司令部宣傳班。當時我們製作了兩部錄音帶,第一部的錄音帶內容是機關槍大炮和手槍的爆炸聲音,通過擴音器,讓敵人感到在附近就有日本軍的大部隊,使之產生威懾作用。第二個錄像帶使用英語,內容有女人的哭聲,還有用英語說:趕緊回家吧,我非常想你。同時還有小孩喊叫著爸爸的聲音和哭聲。因為我會畫畫,專門負責製作一些讓美國士兵思念故鄉的繪畫,比如說畫一些美女和骷髏,上面寫著你選擇誰?

我們的宣傳班長是陸軍中野學校出身的中尉。他總是讓我畫一些日本士兵衝鋒的宣傳畫,目的就是怎麼樣宣傳士兵勇敢地舉著國旗的英雄形象,可是我自己覺得我們的上空每天敵軍飛機橫衝直撞,已經基本上沒有什麼可以宣傳的英雄形象了,所以我就畫了很多針對當地老百姓的宣傳畫。比如宣傳說,如果老百姓發現了敵軍飛行員降落地面,如果前來舉報,就可以獎賞很多的布匹糧食香菸香水還有刮臉刀片之類的。

記得那是1943年9月的一天,宣傳班班長帶著我還有憲兵隊的一位,一起來到了憲兵隊後面的一個地方,那裡面關著六七個美軍俘虜,看到他們住的牢房就和動物園的狗熊住的籠子一樣,在這狹窄的空間裡,他們有的在裡面來回的走動,有的人在哭喪著臉祈禱,班長讓我在他們幾個人當中挑一個人出來,我就找了一個個子比較高面孔比較顯得善良的俘虜。他的名字叫亨利,原來是美國空軍中尉。因為飛機被我們擊落而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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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們把亨利帶到宣傳班,給他了一個角落,讓他用打字機把收音機的美國廣播內容打印出來。打印出來的內容,然後讓班裡的另外一個軍人家屬翻譯成日文,這個軍人家屬對美軍俘虜非常嚴厲,經常拿皮鞭抽他們。由於美軍飛機不斷地前來轟炸,就在我們工作間的地板下面挖了一個防空洞,由於我們經常一起躲避空襲,擠在一個狹小的防空洞裡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熟悉了。

當時,在我們的上空,還可以看到很多日本和美軍的空戰。每當美軍飛機被打落下來,亨利就會哭喪著臉,可是日軍飛機被打下來,我們也會一臉的不高興。亨利當時作為美軍俘虜,給他了一間三平米的房子,房子的周圍都佈滿鐵絲網,門口處還上了鎖。每次輪流到我去監視他的時候,總是聽到他嘴裡嘟嘟囔囔,不停的念著媽媽,那是因為他想念母親了。(好媽媽,你現在在做什麼呢?在吃什麼呢?在睡覺嗎?)反反覆覆就是說的這些。當時我想他那麼喜歡母親,那就讓他逃跑吧。每次晚上他去小便,我都裝著睡覺,讓他一個人自己出去,可是他每次都回來了。我想:他一定是怕連累了別人吧?

那是一個沒有空襲的夜晚,偶爾遠方傳來幾聲士兵的吼叫,今天的宣傳班裡沒有國籍,我們讓美軍俘虜亨利中尉也參加了聚會晚餐,黑暗的房子裡點上一根蠟燭,一個簡陋的木桌子上擺放了一瓶日本燒酒,還有幾盤子生魚片。大家圍坐在那微弱的光線下悶頭喝著日本燒酒。忽然,亨利為我們唱了一首歌,歌詞就是念著媽媽。那充滿著哀傷的歌曲感染了所有的人,大家眼鏡框不由自主充滿了眼淚。我默默的記下了這首歌的旋律和歌詞。後來成了電影裡面的草帽歌。

今天是我和亨利去挖防空洞的日子,島上的土壤都是火山灰,比較鬆軟,我們一邊用鐵鍬挖著,兩個人輪換抽了一根菸。

自從那次聽他唱了一首歌,大家對亨利的態度就轉變了。亨利一邊用鐵鍬挖著防空壕,一邊又開始嘴裡面說:如果媽媽看到我在這裡挖地道,媽媽會是什麼樣呢?

因為我們日本人的個子都比較矮小,防空洞也比較矮小,亨利在洞裡面直不起腰。可是這是上級的命令,不能按照每個人的個子高矮來挖防空洞。

有時候我也跟亨利一起辯論,他問我:你們日本軍隊拿著軍刀能和美國軍隊打仗嗎?我們可是現代化的武器裝備,誰勝誰負一目瞭然。你們應該認真考慮這個問題。我心裡在想:日本陸軍就是靠的武士道精神,每個軍官腰間別著一把東洋刀,國內的婦女兒童每人拿著竹竿比劃著,好像是在軍事訓練。可是又有什麼用呢?當時的普通美國人亨利就已經看到了這些問題,可我們這些普通的日本人卻還矇在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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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提出三個月滅亡中國,然後利用中國資源,回頭再與美國決戰,如果德國打垮蘇聯,在亞洲日本就再無敵手。可惜劇本被改成持久戰,德國反被蘇聯擊垮,日本被迫多線作戰。島上的許多防空洞都是俘虜挖的,除了美軍之外,還有澳大利亞以及中國的俘虜。今天到處拉響了防空警報,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著緊張。人們不約而同地開始向防空洞裡跑去。

如果在防空洞裡看到美軍士兵的面孔,很有可能會被別人幹掉。所以宣傳班長命令我和亨利中尉在防空洞外躲避。我們只能看著人們的背影,呆呆地站在那裡。

在宣傳班,旁邊的道路上有幾個單兵掩體。空襲的時候我和亨利就躲在這種只能一個人的掩體裡面。天空中落下無數的炸彈,耳朵幾乎爆炸,頭上都是灰土,周圍硝煙瀰漫,什麼也看不見。當爆炸聲遠去,我探出頭來四處張望,看見不遠的亨利也在衝我張望,兩人不禁會心一笑,好似距離更近了。

如果蘇聯被德國擊垮,美國就面臨兩線作戰壓力(歐洲壓力劇增),即使國力再強大,短時間也無法對日本構成威脅。特別是在太平洋艦隊主力被偷襲的情況下,廣闊的太平洋反而為日本提供了足夠的緩衝區。我認為關鍵戰役還是在斯大林格勒。美軍飛機狂轟濫炸一陣之後好像已經沒勁兒了,B-29轟炸機就晃悠悠的飛走了。亨利和我好像如同從地獄的恐怖裡逃脫出來,亨利衝著飛機飛去的方向大聲喊:快點滾回美國去!!願上帝早日結束戰爭吧!!他將兩手舉向天空揮舞著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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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炸完畢,又回到了平常的安靜,我正在畫畫,突然間班長大喊起來,報道班和新聞記者們開始慌忙跑出門外。原來在離我們這幾公里的地方有一個陸軍醫院,那個醫院平常都掛著紅十字的旗幟,結果遭到了美軍轟炸機的轟炸,這裡是南方各個島嶼戰場上下來的傷病員,他們從戰場死亡中被搶救出來,好不容易到了這個醫院,結果在這裡成了轟炸的目標,從照片上看,屍體堆積如山, 每個屍體拇指上掛著名字標籤。

1943年4月18日,早上9:30分,山本五十六司令官從新不列顛島出發,可是不久就聽說被美軍飛機擊落的消息。這個消息在島上引起了轟動,人們懷疑是那些會英語的軍人家屬,和當地會日語的土人 因為他們知道當時山本五十六的飛機是幾點起飛,而且飛往哪個方向,當時地面上有人指著這架飛機,所以許多人都看到了,當時士兵的保密觀念幾乎沒有,不知道為什麼走漏了風聲。

山本五十六司令官是為了鼓舞前線士兵的士氣到太平洋各島進行視察,萬萬沒想到卻被美軍伏擊。掛著紅十字的日本陸軍醫院被轟炸不久。 掛著紅十字的運輸船也遭到了美軍轟炸。這艘運送傷員的船隻從拉包爾港出發,本來是要回日本,上面有大量的傷員和護士。不知道美軍為什麼不顧國際公約,去攻擊那些沒有任何震動能力的傷病員?當時我看到從沉船上逃出來一艘小船,船上有六位傷員和護士。

網上對新不列顛島有這樣的記載。

盟軍於1943年11月對日軍在拉包爾的主要基地之巡洋艦隊進行空中攻擊。為了應對盟軍入侵布干維爾島,日軍從日本向拉包爾派出強大的巡洋艦隊,準備在一天晚上,對盟軍的運輸及支援艦隊實施炮擊。盟軍艦載機和陸基飛機襲擊在新不列顛島的日軍艦艇、機場及港口設施,掩護盟軍在布幹維島的兩棲登陸。由於實施拉包爾空襲,日本海軍艦隊再也未能成功登陸。突襲成功開始改變“艦載空中力量無法挑戰陸基航空力量”的堅強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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