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教授:服务-治理-文化三位一体的中国志愿服务发展路径


张强教授:服务-治理-文化三位一体的中国志愿服务发展路径

中国志愿服务联合会理事、北京师范大学社会发展与公共政策学院张强教授志愿圆桌派现场分享图


(节选)

1、

如何理解志愿服务的“新时代”?


关于新时代我们有很多体会,“这一定是新时代吗?一定是新的吗?一定进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一个时代吗?”可能这也是很好的问题。但有一点肯定可以想象的是,疫情确实掀开了很多不同的认识,它重新解构了我们社会的重构方式。我们所有的联系、所有的生活、所有方面都在变化,这个变化中间毫无疑问,作为志愿服务这样一个连接人与人之间的方式肯定也有很多结构性的变化,新时代给了我们一些机会也意味着我们可以有一些新的视角重新去审视。


在审视的时候,对于我们这样的学科来说,我们比较关注的是治理的框架,“党委领导、政府负责、民主协商、社会 协同、公众参与、法治保障、科技支撑”凝练了中国之治在社会治理创新方面的重要结构。这个结构背后大家可以找我们的位置到底在哪一个部分,或者说我们有可能在这所有方面都在作为底线支撑的一个综合的治理的场域的呈现。

2、

志愿服务三维视角——服务、治理、文化


在中国,我们尝试从三个视角,去解构志愿服务这一治理现象。第一,服务;志愿服务在某种意义上是具有现代的社会服务的递送体系中间的一个不可或缺的部分。第二,治理;在志愿服务的这些推动中,政府的政策、政府的治理框架已经成为了不可或缺的基本元素。第三,文化;为什么要做志愿?其实跟我们的文化相关,这是我们的一个基本的假设框架。


这些年我们的团队做了一些实证的分析。我们对已有的志愿服务文献进行了梳理,发现这些特征跟三个方面的聚合还是有一定的显性的作用,用网络分析的方法,看到一些关键词和这些文献的中心之间的关联度的问题。在政策文件方面,我们从1978年开始用数据库去做大概将近4000个关于这方面的政策,可以看到有一点是非常显性的:在呈现的5个阶段中,所有的发展策略与服务类型越来越多元化。对于发文机关,到底谁在发文,谁在推动,中国是不是有一些聚合的网络,背后它的政策工具是什么?政策工具其实是在中国治理中间非常重要的。


中国志愿服务发展的跨部门行文网络经过“主导—分散—集聚” 的过程,变化中存在四⼤⽀柱性部门:教育部、共⻘团中央、民政部和中央宣传部。当然也存在一些特点与问题:


特点与问题:

政府对志愿服务推力“软硬”结合,软性有余,强制性不足;

政府对能力建设工具的重视有待加强;

实践先行,管理滞后,志愿服务法制化程度有待深化;

志愿服务的功能逐渐多元,对服务性功能的关注⽇渐凸显;

志愿服务参与的领域越来越专业化;

志愿服务发展对国家战略、⼤型事件的依赖性强。


服务视角


推动志愿服务由任意性向规律性转变,从经验管理向科学管理转变,从粗放型向精细化转变。从公共服务的角度,志愿服务推动社会服务的均等化。比如中央在做关于加强社会救助的一个加强的意见,志愿服务是急难险重来救助的底线思维,还是说有超越底线思维的更加推动甚至推动社会和谐这样的作用,这是不一样的定位。


在服务视角,志愿服务面临的管理挑战:服务需求的动态、服务主体的多元、服务效果的评测


治理视角


在治理层面,这些年我们的治理结构也在很大的变化,尤其是中志联的第二届换届之后,九龙治水的格局也在逐步有所改变。


规制协同

管理现状:协调成本高、合作碎片化;

协同机制:职能协同向价值协同迈进(条块/党政);

政策工具:单一/多元;硬性/柔性;

地域协同:全球治理与国内治理。


多元协同

充分发挥政府主导作用;

强化社企协作、社社协同;

调动个体、组织、中介性机构参与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

公共空间的创造。


对中国来说,社区是一个大的社会变革的难点。怎么样让我们60多万个社区能够在公共服务的享有上,在公共治理的协同上,既能有在法制上的覆盖,同时又有一些活力。这个不仅仅是在志愿服务方面,在我们所有的社区治理层面都是个难题。


现在也推出了新时代文明实践中心,这个是集合式的,党政军民一起来的,在很多方式上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挑战。一个公共治理中的志愿服务生态系统到底怎么建?如果我们党政的一把手来亲自推动这样的一个志愿者为主力的文明实践中心,它的背后的推动力、常序的评估、常序的可持续发展的能力怎么样去建构?


文化视角


谈到人本身,尤其是在疫情考验的全球来看,全球进入了一个困顿,我们发现我们越来越不彼此信任,尤其在群体,我们群体的边界越来越具有民族性,具有地域性。这个时候这些志愿服务所谓跨越边界的这种能力还能够继续发挥作用吗?这个是不仅仅讲的是说在不同区域,其实也会讲的在不同家庭、不同个体之间。

3、

新时代志愿服务展望


文化之问:传统美德与现代价值

如何搭建中国传统美德与现代社会治理之间的桥梁?

中国的传统文化和现代志愿服务的理念之间,我们怎么样去勾连?就像过去我们推动的邻里守望,中国的这种邻里守望跟现代的公共志愿服务之间的概念,其实是有所区别的。这种文化的本源上的差异,究竟我们中间找到一个什么样的桥梁?现代的志愿服务概念是有利于说我们能够把它放在桌面上,可以测度,可以成为一个政策讨论的对象,也就意味着我们可以多方面来支持和发展。

如何在可持续发展中有机嵌入志愿服务元素?

对中国和世界的可持续发展来说,如果是一个穿透性力量,什么是穿透?

如果在西学、国学之间各取所长、兼容并举?

在所谓的西学与东学之间、国学之间,我们到底如何去建构,互相理解,互相交织的公共空间。


治理之问:公共治理与志愿服务

如何认知异同:政府提供的公共服务、市场递送的商业服务与志愿者组织/社会组织递送的志愿服务?

政策推动的公共服务,具有刚性的具有覆盖性的公共服务,和我们市场递送的具有灵活性的商业服务,以及我们志愿者社会组织递送的志愿服务;在中国,我们还有慈善事业,甚至还有慈善服务。不一样的概念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政社企如何协同形成多元共治的治理格局?

在多元的服务之间,怎么样各司其位?找到一个清晰的边界实际上是很困难的,往往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们如何能够开放,如何能够去建立一个现代的,静动一致的,甚至在内在的变化中间找到共振共鸣的地方。

如何针对志愿服务的自发性、动态性特征,建立有效的能力建设、组织管理知识体系?


服务之问:技术创新与社区动员

如何建设志愿服务的组织体系,特别是社区层面?社会组织和志愿者组织的差别?

社区重构中的社会网络、从微博到微信的ICT创新究竟带来了改变?如何进行志愿服务的有效倡导?

技术一方面是那些硬技术,ICT技术到底怎么样去实现?我们用各种方面去连接去打破去建立社会信任。

如何评估志愿服务的社会影响力?

技术还有一方面是组织管理的制度、风险管理制度这些制度的软的技术方面。在讨论十四五的彩票公益金规划,我们甚至也提出来,我们的支持不仅仅这些公益金的支持的预算,不仅仅支持项目上面,要有专项的去支持这些技术的迭代,能力的增长,如果没有这些,很难去保证项目能够充分发挥影响力。


新时代我们也特别期待,希望在未来我们能够找到一个新的方式,而且这些方式一定跟王忠平博士和他的和众泽益团队一样,是每一个个体能够在这样的过程中间敢于去尝试,乐于去连接,而且大胆创新,能够去把这些个体的力量、组织的力量等不同元素融合在一起,我想这才有可能是新时代新作为的一个基础性的力量。很高兴和大家一起能够见证这样的10年,也希望下一个5年我们一起并肩携手,谢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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