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民謠:出走半生,歸來還能是少年嗎

民謠音樂發展已有幾千年。民謠很窮,唱的人很普通,聽的人很平凡。它像一根針,直接刺穿人的內心,與你靈魂碰撞,情感共鳴。但是無論在哪個時代,只要有人傾述,那就有民謠。

而隨著近些年互聯網浪潮的推動,民謠逐漸走進大眾視野,近期《我是唱作人2》這一類原創歌曲節目又掀起一波民謠風。說起民謠也就不得不從臺灣民謠運動說起了。

中國民謠:出走半生,歸來還能是少年嗎

現代民謠音樂文化興起:臺灣民謠運動

1975年6月6日,楊弦在臺北中山舉辦一場現代民謠創作演唱會的作品發佈會,以余光中先生的詩歌為詞,演唱共二十一首歌。這標誌著臺灣民謠運動的興起。

臺灣民謠運動分為前期和後期,前期代表作有《澎湖灣》、《鄉愁》、《走在鄉間的小路上》等等。

這場運動本質上發揚了臺灣本土文化,但恰逢臺灣“白色恐怖”的末期,而在這種高壓下,臺灣民謠折射出鄉情離別,美好生活,以詩為詞的特點。這個時期的臺灣民謠,情感也趨向於小情緒,小確幸,小別離的“小我”

從音樂技巧的角度看,這些曲調並非原生原態的臺灣旋律,他們的旋律融匯了西洋學堂歌,歐美民謠,鄉村音樂,傳統中華之歌,民間小調,古典音樂的特點。同時又在在中國傳統詩歌民歌的韻律古典美的基礎上,融會貫通了西方音樂,故而使臺灣民謠在這一時期重新煥發新的生機,走出了屬於自己的現代民謠音樂之路。民國靡靡之音與文化母體結合,中國古典之美與西洋樂的輕恰自然結合,讓民謠從精雅文美變成清新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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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後民謠的運動時期,也就是80年代,臺灣的戒嚴體制愈演愈烈,對歌曲的審查也愈發的嚴格,這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民間民謠音樂的發展。該時期音樂基本上呈現兩個特點:一是開始反思現實有了對生活的思考,二是歌唱校園美好情感。

如羅大佑的《之乎者也》就是對於現實思考的一個鮮明的例子。歌裡唱道:

“很久以前我們的祖先都曾經這麼說,現在聽聽我們的青年他們在唱什麼,但是要想想到底你要他們怎麼做,眼睛睜一隻,嘴巴呼一呼,耳朵遮一遮,皆大歡喜也,大家都知之,大家都在乎,袖手旁觀者,你我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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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大佑這首歌風格與以往臺灣音樂是“大相徑庭”,從歌詞的字裡行間可見充滿著對社會現狀的思考與批判。這也是羅大佑敢為天下先,敢發出不同的聲音。

臺灣民謠運動雖然經過了前期的熱潮,但是音樂風格單一,格局不大,以小我為中心。歌詞也時常借用詩歌典籍,或者短句詩詞,很少自我創作突破。思想深度也逐漸發展為無病呻吟,當時的臺灣民謠由知識分子的“自我覺醒曲”,發展成了人人都可以譜寫的“大白歌”。於是知識分子們又將其拋棄,轉而去聽富有節奏感的歐美搖滾音樂,不斷吸收融合從而有了新的突破。

這一時期的音樂還表現為追憶校園生活,感傷似水流年。由於緊張的政治環境和資本主義經濟下的壓迫,人們生活上的壓力也愈發變大,開始懷念和嚮往,簡單純潔美好的校園生活。音樂主題趨向於描繪錯失的愛情,風花雪月的美好,校園的純潔,歲月的流逝,音樂清新明快。比如胡德芙《匆匆》、羅大佑《童年》,《鹿港小鎮》等等可謂唱出了無數人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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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民謠運動結束了中國唱別人的歌的時代,而像胡德芙,羅大佑等這些歌手在音樂形式思想內涵上面的創新發展對整個華語樂壇都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大陸民謠的三個階段

現代民謠的劃分一直都比較模糊,北北是按照時間劃分。每一個時代都有自己的獨特印記,大多數歌手都會轉變,創新,突破自我,它不是一成不變的,或許曾經的某人還在唱情情愛愛,但突然又深沉了起來。我也只是切下三個時間段,結合其大體風格去論述。

①90年代校園民謠時期

1994年大陸唱片策劃人黃小茂收集了一批1983年到1993年的校園歌曲,並出版專輯《校園民謠》。大陸校園民謠的熱潮,在很大程度上是要歸功於臺灣民謠。如《鹿港小鎮》《童年》《鄉愁》這些比較輕鬆歡快,無關政治或敏感話題的歌曲被有選擇地傳入內陸,展現了校園美好情感,鄉愁離別,而這也正好迎合那個時代人們身心自由的心情。此後又因為李泰祥,三毛,鄧麗君流行大陸,為校園民謠、城市民謠的發展埋下了清新伏筆。

這一時期內,湧現了很多校園民謠歌手如老狼,高曉松,沈慶,葉蓓,朴樹等等,被大眾熟知喜愛。像《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鋪的兄弟》、《青春無悔》等歌曲,一脈相承了清新自然,歡快動聽的旋律,歌詞也多以校園愛情,青春別離為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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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歌無論是從旋律還是內涵、感情基調都非常類同於臺灣校園民謠。它記錄了一個時代,一種社會氛圍,以及莘莘學子的夢想和青春。

②00年代的城市民謠

這一時期的音樂人大多都是從地下室走出來的,又或者紮根底層,他們經歷了生活的磨練,是清苦的都市異鄉客、貧窮的詩人、走在城市邊緣的孤獨者。如果說上個世紀的民謠歌手大多是“上流看客”,那麼這個時期的歌者則來自底層,關於殘酷的生活,他們最有發言權,而且他們大多也沒有受過什麼專業的音樂教育。

他們痛斥對現實生活的無奈與不滿,表達對社會的看法,對生活的體驗。由於流行音樂的大火,市場注重傳播、包裝合乎觀眾的口味的音樂,很大程度上忽略了民謠,直接導致這一時期的民謠音樂一直處於小眾的,不溫不火的狀態。且現今對城市民謠與互聯網下的民謠的界限是並不明確的,又或者說,互聯網帶動了許多城市民謠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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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了解這個時代的民謠,那一定要知道野孩子樂隊,一群長在北方的吟詠詩人—獨立音樂人的領頭羊。他們的歌是不加修飾的,有著渾然天成的西北味兒。質樸,堅定,泥土氣息,是他們的本色,也彌補了民謠的一大空白。

如《生活在地下》:“遠方的天空總是那麼滴藍,我卻藏在潮溼的角落裡。生活好比那黑夜裡漫長的路,走過的人他從不說出來。”或經典的《黃河瑤》:“在我生活過的地方,流淌過一條大河。那條河穿過了一個城市,我不能忘記那條河,我不能忘記那個城市裡很多的人,很多發生過的事情……我們希望你,跟著我們的歌聲,去我所說的那個城市,那條河。”

野孩子樂隊在圈內一直是很出名的存在,但也許不太對大眾的胃口,所以一直是以小眾的方式出現。如果你去他們的演唱會,也許不會看見多麼豪華多麼熱烈或人山人海的場面。這些年野孩子們聚聚散散,經歷分別,又重聚,他們奔走於金錢社會不媚俗,不虛張聲勢,寧願窮哭也不討巧。“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這句話形容他們,再合適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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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城市民謠時期代表歌手還有郝雲(他的音樂吸收了深情且令人陶醉的布魯斯)、五條人、萬曉利等等。

這個時代的音樂風格沒有一個固定的格局,或搖滾,或低沉,或輕鬆,或悲哀。但是大多都是歌唱快節奏生活的艱辛,理想歸途的遙遙無期。它是快節奏生活,城市發展的產物,也是民謠音樂重歸民間的體現,是真正產生於那些底層人民。

③互聯網時代下的民謠

2011年開始,湧現了一大批被大眾熟知的民謠音樂人。他們大多崛起於街頭、綜藝、直播或翻唱。與城市民謠時期的歌者一樣,他們也大多不是音樂科班出身。他們憑藉著對音樂的自我理解和熱愛投入到民謠的創作裡,其中以趙雷、宋東野、程璧、好妹妹、陳粒,馬頔為代表。他們瞭解熟悉互聯網,寫的歌十分契合都市年輕人的品味,直擊他們的內心,符合多元文化的需求。

互聯網時代下的民謠作品,特點也很鮮明這些作品除了延續“城市民謠"基本的特徵外,也越發與社會緊密相連,更加平民化。

趙雷是通過參加中國好歌曲這一原創歌曲節目被大眾知曉,隨後他的原創歌曲《成都》創造了繼馬頔《南山南》後的又一大高峰。可見互聯網的發展,於獨立音樂人是很好的機會,也許有人會說,那豈不是商業化了嗎?後面北北在來談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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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雷”關鍵詞指數,來自新音樂產業觀察)

從演唱會票價40到幾百的雷子這些年也確實不容易。趙雷的歌不是偽民謠似的辭藻堆砌,賣點是很精緻的文藝情懷

。他的歌獨具特色,是質樸、簡單的。如"人家有車,人家有房,人家有大批的存款入到賬。而我只是一個窮小子,生活簡單得就像是一塊石子,我只不過是一個唱歌的孩子,只要能填飽我的肚子”。

中國好歌曲還出過唱功一般,但卻感動了蔡健雅的《一個歌手的情書》:“到處都是高樓大廈,到處都是飛機汽車壓得我喘不過氣。”週三的歌,你若非要談什麼音樂性,那拜拜咱就這個水平,咱就唱唱自己的生活,唱唱自己理想。不浮誇,也不華麗,更不無病呻吟,是用自己最笨拙的方式表達內心最為真實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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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聯網時期的民謠,格局也變得更大,更敢去直擊社會痛點。像宋東野犯錯歸來後的《郭源潮》就如同魯迅先生批判點醒世人:

“你說你知道他們的世界,悲歌三首買一切,買崑崙落腳蓬萊放思想,買人們的爭執釀酒湯,買公主墳的烏鴉,事發之木和東窗之麻,買胭脂河裡船行漁歌,黃金世界中萬物法則,你我都一樣 將被遺忘郭源潮,你的病也和我的一樣,風月難扯 離合不騷,層樓終究誤少年自由早晚亂餘生,你我山前沒相見山後別相逢。”

這首歌說的是一個老人與少年的故事。老郭,北平蒼翁,老無所依,遷西山之背,常與登山賞楓者飲酒作樂,秋高之日遇一文藝青年,拌嘴。

“我知你,你不坦蕩,還想求個坦然。”

“我也知你,你不坦然,卻裝得坦蕩。”

“若為自由顧,你能拋點什麼?”

“你顧你自由,拋下了可甘心?”

“甘心,年少層樓的事笑談罷了。”

“胡扯,看破紅塵你還跟我矯情。”

“你那酒肉紅塵夢,外人不難破,你難醒。”

“你這霾裡假大隱,愚人都豔羨,我難屑。”

“買天買地,你買不著個好大夫治病。”

“竹海酒海,你浪不出他們六扇大網。”

“懶得懂,回見。”

“老病友,別見。”

——(選自郭源潮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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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很多時候,我們都是歌裡的人。一如蘇東坡那句“蓋將自其變者而觀之,則天地不能以一瞬。”人何其渺小,都將歸於黃土。

追求真正意義上的自由灑脫,像莊子《逍遙遊》那般“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的又有誰呢?每一個聽《郭源潮》的人,都能找到自己的答案,也正因如此,這首歌讓宋冬野獲得了金曲獎最佳作詞人。

互聯網時代的民謠還有過於追求辭藻的美感和詩意化的特點。歌詞日漸大同小異:花、孤獨、愛情、失去、悲傷、南方、孤島,姑娘這些似是而非的意向堆砌起來,文藝的確滿足了,迎合了當代人的審美樂趣,但這些辭藻的堆砌卻也讓現代民謠變得空洞,審美出現疲勞,日漸淪為大眾口中的“偽民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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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頔網易雲專訪)

偽民謠颳起的“民謠風”在網絡平臺席捲過一陣,動靜很大,但終究還是靜悄悄地走了。互聯網時代下的民謠出現了新熱潮,但是仍然沒有改變民謠的小眾地位。在多元文化的衝擊下民謠呈現良莠不齊的發展狀況。

現代民謠總體發展狀態

從追憶校園時光到批判現實,從情情愛愛到理想生活,從煙花柳巷到國家政治,從輕鬆明快到前衛憂愁。從“上流看客”到“底層親歷”,民謠的創作者和民謠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民謠的發展歷程並非是一個揚棄的過程,而是一個受時代因素的影響的歷程。它飽含著一個時代的全部情感和鮮明的地域色彩。就如同美國搖滾一樣,都有著很強的時代印記。

動盪的時代飽含抗爭思想,分割兩地的時代則充斥著對家鄉故土的思念;和平的年代人們嚮往簡單的情情愛愛;快節奏發展的年代開始反思社會表達生活的艱辛。從而可見,不同的時代,塑造著不同的音樂;不同的思想,有著不同的表達格局;不同的地域,塑造著不同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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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中國民謠發展可以說無“詩”不歌,在一首歌的詞曲組成中,中國會更講究詞的創作。這也是臺灣民謠運動前期歌手會用詩歌作為歌詞的一個原因,同時也導致了中國民謠在音樂技巧上的創作不夠,與西方民謠差距較大。

雖說現在的民謠逐漸平民化,但總體還是繼承了“重詞”的傳統

,甚至許多“偽民謠”大量辭藻堆砌,無病呻吟。曲調上用些簡單和絃拼湊,歌詞配以民謠常用的意象創作出的民謠樂曲佔民謠樂壇的極大部分。

現代民謠創作者角色發生巨大改變,真正意義上的底層經歷創作者慢慢走向民謠舞臺。以往的絕大多數歌手基於自己情感和身邊朋友發生的事情又或者以“上帝視角”的看客角度去創作,他們有卓越的音樂才能,較好的物質條件。

新時代下的創作者大多沒有這般條件,只是懷揣著對音樂的那份熱愛去寫歌。故而在音樂技巧和歌詞創作上是不如科班出身的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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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謠藉助互聯網的傳播又掀起了一波熱潮,在這股大浪潮中它的商業價值也凸顯出來。也不乏一些有才能的音樂創作者淪陷,逐漸失去創作的靈感。也一些歌手一反常態,將那些不敢寫的字眼如性等等前衛之詞寫進了歌裡,被聽眾認為是個性,與眾不同的象徵。有一些人隨大流,照葫蘆畫瓢,對著那些文藝青年的胃口寫歌,詞曲空洞無味。

聽眾的價值取向與需求作為一種內在力影響民謠的發展。受快節奏生活的影響,吃慣了城市山珍海味的人們也需要吃一點粗茶淡飯的民謠下酒。大眾的審美程度和興趣愛好是不一樣的,所以也就需要併產生各種風格,各種審美偏向的音樂。

就好比社會上,會有浪漫狗血的言情劇,也有燒腦的懸疑作品,也有內涵的文學著作,世界上的人千千萬萬,總有對你胃口的文化產品,藝術創作。而當我們去質疑現在的民謠音樂水平,倒不如反思背後的東西。

文章結語

越來越多的人認為民謠向低俗化方向發展,認為現代民謠創作存在很大的問題。我們被困在教室平庸膚淺的青春;進入社會後的無限的壓力;多元文化衝擊下人們價值觀念的變化;人民群眾跟風隨波逐流的社會病態思想;獨立音樂人的生存環境這些種種原因,都不斷致使我們時代的民謠如此流俗。

然而民謠本身卻是人民生活最真實的寫照,指責民謠豈不是也在指責這個社會?這個時代造就了這種民謠,人家就想寫寫姑娘,寫寫生活,寫寫理想。倘若強制去譴謫、去要求那些非科班出身的底層創作者提高創作水平,寫歌格局,那民謠可能就變了味。

民謠來於民間,更多還是屬於獨立音樂人與民謠粉絲的“圈地自萌”。它原本就是一個不完美的混血兒,被丟到聚光燈下讓眾人審視,它是一種民間藝術,從來就不是絕對完美或絕對低俗。它瑕疵弊病如此多那為什麼還是會有人去聽這些歌呢?還是有不少創作者如萬曉利,高曉松,趙雷等等去堅持這些小眾音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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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無限熱愛,因為民謠本身就是一個最為純粹的東西,它是缺點滿身的,是真實的。他們願意去包容,願意去堅守這份執著和熱愛去期待創作民謠的新時代。大雜燴的時局會停留很久,商業化會縈繞很久,現在的民謠依舊很窮,藝術和物質依舊難以融合,而當兩者發生衝突時,愛自己所愛也是一種比較好的選擇。

商業化也並非是一種壞現象,互聯網發展浪潮對於獨立音樂人來說,是機會也是挑戰。就如文章中我談到的趙雷,多少民謠音樂人是通過中國好聲音等等節目或網絡平臺翻唱火的呢?聚光燈將小眾帶到了大眾視野,除去不好的聲音,趙雷還是趙雷,馬頔還是馬頔,陳粒還是陳粒。

現代民謠音樂的發展,也在互聯網的傳播下擴大了市場份額,粉絲群體。《當你老了》也上過春晚,民謠音樂人也在不斷突破現狀。在《我是唱作人》中馬頔說:

“我寫南山南那種歌,說實話分分鐘能寫出來,不用一星期,三天!南山南好寫,太好寫了,為什麼我不寫了,爺們要臉,我這歲數拿十年前的東西,出不了手”。

馬頔這段話讓我看到了民謠未來發展的良好態勢。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的堅持,關鍵是置身於漩渦中,不迷失方向,這便是挑戰。曾看見一位音樂創作人說過:“這些年音樂帶給我的快樂越來越少,我的創造力也越來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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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隨著社會發展,這樣的現象是常見的。許多人當擁有了滿地的六便士之後,抬頭會發現月亮離自己越來越遠。藝術與物質往往無法很好的融合。無論是文化的哪個方面其實都面臨著這些問題。若文化,藝術創作者都保持這份初心,中國民謠走向世界指日可待。

社會也應給予民謠一份期許和等待。拿馬老闆的話說就是“音樂遠不止你聽到的那麼多 但音樂總有你熱愛的一個方面。”中國民謠,願你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

文| 北北

編輯| 朱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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