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的山味悠長

湘西的大山豐富多彩,真可謂秋至滿山皆秀色,春來無處不花香;湘西的大山神秘深邃,魅力無窮,只緣外人不相識。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山,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條河,我心中的山是白雲山,我心中的河是酉水河。大山養育了我也錘鍊了我。白雲山是保靖縣最大的山,是土家族祖先八部大王及其部落活動的地方,大山周圍居住的是他們的子孫,我的家緊鄰八部大王的故鄉,植根於祖先的大山,不論走多遠,都聽得見大山的呼喚。

看慣了大山的四季變化,最難忘的是春秋兩季,大山成了山裡孩子的樂園,春天各種山花競相開放,很快便有春果吃;秋天樹葉黃了紅了,秋果成熟了。我們最樂意進山採野果,它能滿足我們的味覺,解決我們的飢餓。開始跟著大人走,做大人的幫手,學會辨認野果野菜和採摘方法。

一方山水一方人,土家族祖先依靠打獵捕魚採摘野果繁衍生息,今天在土家族後裔身上仍然隱約看得見這種痕跡,男人喜歡打獵捕魚,女人孩子喜歡採山貨 ,只要勤快進山尋找,總會有收穫。

那時發現一樹板栗,幾個小夥伴一齊爬上樹,各佔一支,用畲刀砍,用鉤子鉤,用竹杆打,各顯神通,山搖地動,全然不知道危險。樹長在斜坡邊,隨著一支斷裂,整棵樹連根翻倒,我們則像樹上的猴子一齊掉到地上,然後趕緊爬起來,七手八腳繼續摘。

三十多年過去了,見了大山還是那樣親切,見了板栗還是那樣興奮,忍不住要親手採摘,不在乎數量多少,不在乎樣子好看,感覺味道就是好。長大的山裡娃再次一起摘野果,彷彿回到童年,孩提時代的樂趣猶在。

我們摸清了大山的性格,知道什麼樹開什麼花結什麼果,哪裡有板栗,哪裡有獼猴桃,哪裡有八月瓜,哪裡有山荔枝,哪裡有樅菌......。多想留在山裡享受豐碩成果,多想拍下滿山秋色帶回長沙,可惜時間不允許,留下無限回味。

後序:2019年10月13日上午,陰有霧,在白雲山半山腰的巖腳寨停留一時有餘,被滿山的板栗和獼猴桃吸引,勾起兒時回憶。同行者有慰問官莊火災七人及家鄉的向同學和饒同學。

湘西的山味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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