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她浴血歸來。 她說:孩子不是你的,我不愛你了,再也不

三年後,她浴血歸來。 她說:孩子不是你的,我不愛你了,再也不

“好,好,好!”

鬱時年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向後退了兩步,聲音冷硬,“給我壓著她!”

保鏢按著她的肩膀,她的身體扭成了一個弓形,五官痛苦的扭曲著,眼睛裡含淚,卻兀自不肯鬆口。

她沒有做過的事情,永遠不會認!

就算是被逼下跪,她也不會!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身體僵硬,雙膝的疼痛好似是螞蟻在咬,一點一點沿著血液皮膚,痛入骨髓。

轟隆一聲。

頭頂響起了一聲炸雷。

天色一下陰沉了下來,不消幾秒鐘,大雨傾盆而下。

雨水沖刷著她的身體,身上的婚紗被打溼。

灰茫茫的天際之間,只留下了一個跪趴在地上的小小身影。

鬱時年遠遠地在車內,神色陰鬱,手指間夾著一支菸,青白的煙霧向上升騰起來,模糊了他的俊臉。

他叫了那兩個保鏢鬆開,退到一邊去。

只見,那身影忽然動了動。

那女人手撐在地面上,肩膀聳動著,腦袋緩緩地抬起來,彷彿是在承受著千斤重擔一樣,卻還是扶著地面,慢慢的站了起來。

纖細的身體在暴風雨中搖曳著,她幾次踉蹌,終於站了起來。

血水將雪白的婚紗染上了一片鮮豔的紅色,雨水拍打,在地上積了一灘混著血紅的水窪。

身上狼狽不堪,眼睛卻很亮,亮的穿透了黑暗暮靄,看向鬱時年。

鬱時年眉心微蹙,眼睛眯了起來。

她挪動著腳步,朝著車邊,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腳步緩慢,卻堅毅。

副駕駛上的人說:“時年,你別被她裝出來的這副假象給騙了,醫生護士親眼看見她把人給推下樓的,你……可千萬別叫菲菲在黃泉下死不瞑目啊!”

嘶。

菸蒂上堆積的菸灰掉落下來,燒了一下他的手指。

鬱時年將香菸隨手丟進雨地裡,“叫人去吧。”

寧溪朝著車身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她要告訴鬱時年,她是被冤枉的。

寧菲菲的死,和她毫無關係。

忽然,一道明晃晃的車燈照亮了黑暗,刺耳的警笛鳴叫聲尖銳的刺穿了人的耳膜。

一輛警車呼嘯而至,在墓地門口停了下來。

車門拉開,有幾個警員衝了出來,一把按住了在雨中艱難前行的女人。

“寧溪,你涉嫌故意殺人罪,現在對你實施逮捕!”

她被戴上了手銬,強制性的拉扯向警車,猛地掙扎了起來,狠狠地撞擊著身旁的警察,轉身就向著鬱時年的車跑了過去。

“鬱時年,你信我,人不是我殺的,我沒有……”

鬱時年冷冷的說:“菲菲死了,你憑什麼能好好地活著。”

寧溪猛地停下了腳步。

他的話,就好似是一支冰冷的箭,刺穿了她的心臟,瞬間鮮血淋漓。

她嚅動著唇,鹹澀的雨水浸入唇角,“你真……啊!”

警棍擊中了她的肩膀。

她尖銳的叫了一聲,猛地向前撲倒在地上。

鬱時年的瞳孔微縮了一下,看著穿著白色婚紗的女人,好似是一片冬日裡隕落的落葉,跌倒在泥潭之中,再被人拖走。

一個月後。

法院外,一輛豪華加長的賓利車上,男人注視著手中的筆記本屏幕。

正是高清直播的法庭審判現場。

寧溪整個人瘦脫了型,灰色的囚服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面色慘白的如同牆面斑駁的石灰。

“肅靜!請問被告,你是否在6月23號當天,在中央醫院二十三樓天台,將受害人寧菲菲給推下了樓。”

隔了許久,被告席上的女人才動了動手臂,開口用嘶啞的嗓音說:“是。”

最終判決——

“寧溪故意殺人罪,判處五年有期徒刑,立即送往南城女子監獄服刑。”

鬱時年冷嘲了一聲,把屏幕重重闔上。

耳邊還回想著寧溪尖銳而又倔強的否認聲,那麼鏗鏘,幾乎都讓他信以為真了!

還真是有一副傲骨啊!

鬱時年舌尖抵著上顎,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他語氣森冷的說:“交代下去,讓裡面的人,好好關照寧溪。”

…………

寧溪從警車上下來,抬頭看了一眼灰濛濛的天空。

四周是有高達三米的院牆圍住,還有高壓電網,幾乎將這一處,圍城了密不透風的牢籠。

“看什麼看!快點進去!”

後背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

寧溪向前踉蹌了兩步,猛地摔在臺階上。

“裝什麼裝,起來!”

寧溪被拉扯著,身上的囚服釦子散亂,露出了裡面光潔的皮膚。

“把衣服脫了!”

進入監獄,一個黑而胖的女人拿著警棍戳她的肩膀。

寧溪眼神裡充滿了防備,“為什麼?”

啪的一個巴掌扇了上來,寧溪猛地撞上了身後的牆面,嘴角一陣蔓延開的血腥氣。

一雙粗黑的手強制性的拉開了她的衣領,她嚇得尖叫起來。

“把衣服脫了!要檢查!”

寧溪被圍在中間。

她瑟瑟發抖,心底油然升起一股濃濃的無力感。

不得不脫。

她沒有別的選擇。

她哆嗦的去解開身上的衣服。

灰色的囚服散落到地上,層層疊疊。

“一個殺人犯,這麼騷!”

一個獄警狠狠地在她的胸上用指甲掐了一把,將她狠狠地推到裡面。

高壓水槍衝了過來。

寧溪緊緊地咬著牙關,承受著那些人刻意羞辱一般的用水槍在她身上私密部位的沖刷。

此時,她就好似是被蓋章按印送進屠宰場裡待宰的豬一樣,被人翻來覆去的檢驗查看,帶著異樣的有色眼鏡。

近一個月來長時間的高強度審訊,已經透支了她的體力。

“你今後在這裡的編號是2783,沒有姓名,只有編號!”

從水房出來的時候,她強撐著力氣,將消毒的囚服穿好,拖著沉重的步子,朝著自己的囚室走去。

八人一間囚室。

寧溪是進來的最後一個。

她進來,沒有看囚室裡的人,徑直走向牆邊唯一的空床上。

“喂,新來的,過來!”

一道粗嘎的嗓音響起,如果不是在女子監獄,寧溪會以為這是男人的聲音。

她蜷縮了身體,靠在牆邊,抱著自己的雙腿。

一個黑瘦的女人走過來,直接穿著鞋踩在她的被褥上,在她腿上踹了兩腳。

“懂不懂規矩啊。”

一隻手伸過來,拖著她的長髮就往下拖。

“不懂規矩,就好好地教教她守規矩!”

寧溪拼命的掙扎著,胡亂的揮舞著手臂。

“救命啊!不要……唔!”

嘴巴被一塊布塞住了,緊緊地勒著,在腦後繫了一個死結。

肚子上被猛地踹了一腳。

“還敢叫救命!你人都到了這裡,就是求天天不應求地地不靈的時候了!”

寧溪痛的胃部痙攣,捂著肚子身體蜷縮,瞬間疼的腦門冒汗。

一隻手摸上了她的臉蛋,“長得還真是美,”手指甲在她白嫩的皮膚上掐著留下了一個掐痕,“還這麼嫩,我都不忍心下手了。”

這隻手,從她的脖子向下,一把扯開了她的囚服。

白玉無瑕一般的白嫩皮膚袒露出來,飽滿形狀姣好的前胸,不盈一握的腰身,叫圍聚著的幾個女人眼神都出現熊熊的妒恨光芒,七手八腳的在她身上留下了掐痕。

“嘖嘖,你長得這麼騷,少不了男人的滋潤吧,咱們這監獄裡可沒男人,但是我們給你想了個好法子。”

這披頭散髮的壯實女人,從枕頭下面,拿出來有嬰兒手臂粗的一個鐵棍。

三年後,她浴血歸來。 她說:孩子不是你的,我不愛你了,再也不

寧溪的眼睛猛地睜大。

她距離的掙扎了起來,被塞住的口中發出嗚咽的聲音。

“看來,你是知道這玩意兒是幹什麼用的,是不是?把藥盒拿過來。”

有人遞上來一個白色的軟膏,裡面的膏體幾乎擠空,都塗在了鐵棍上,“這藥啊,是我花了好幾百託人從外面帶過來的,絕對叫你爽死。”

寧溪雙眸充血,肩膀被人按住,雙腿猛地踹過去。

女人直接抬腳踩上了她的小腿腿骨。

“啊!”寧溪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也就是一張臉蛋這麼騷,放心,就算是沒有男人,老孃我也會叫你欲仙欲死的,”她在寧溪臉蛋上拍了兩下。

“救……救命……”

寧溪看見牢房外面,有手持警棍的獄警經過,氣若游絲的喃喃著。

換來的卻是更深的凌·辱。

“你以為她們會管麼?她們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外面有人交代了,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有人……

寧溪一雙黑澈的瞳孔,忽然輕顫了兩下。

“誰?”

“是誰恨你入骨,是誰把你送進來的,誰叫你把人家最心愛的女人給殺了,你還想不到是誰?賤人!”

是誰恨她入骨?

是誰把她送進來的……

寧溪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人影。

英俊,深邃,一雙黑若深潭一般的雙眸,吸引著她的沉淪。

引著她來到光明,卻生狠的將她打入地獄!

她的臉實在是太讓人嫉妒的漂亮!

女犯人起了嫉妒之心,一個刀片逼近了她漂亮的臉蛋上,就在劃下來的同時,被一隻手給攔住了。

“不能在能看見的地方留下疤,這是上面的人交代的!”

一陣陰測測的笑。

“那就說明,能在看不見的地方留下點痕跡了……”

一雙雙陰狠毒辣的眼睛,從她飽受摧殘的胴體,一直遊移到她黏膩血淋淋的腿,拿著刀片一點點逼近……

“啊——”

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聲響起。

她的神思在飄忽著,似乎都已經飄離了軀體,她聽見幾個女犯人驚慌失措的大叫聲。

“怎麼辦?怎麼會流這麼多血?”

“快,快叫人!”

“別讓她真死了!”

寧溪沉入了昏迷之中。

再度醒來,是在監獄的醫務室中。

醫生告訴她:“你懷孕了,三個月。”

什……什麼?

她懷孕了?

她懷孕了!

寧溪已經灰敗的眼光,忽然就燃起了點點星光。

手覆在平坦的小腹上,多麼神奇。

這裡,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

足夠在暗無天日的生活中,給她帶來的希望。

“那他……”

“已經三個月了,有先兆流產的跡象。”

醫生說到這兒,嘆了一聲,監獄裡懷孕的,多半都……況且,這女孩身子也太弱,剛才看著下半身都是血,真的是駭人。

“你好好保重吧,能不能生下來……看命。”

…………

三年後。

雨季到來,處處都是黏膩的一片溼熱。

身穿制服,腰間帶著警棍的獄警拿出鑰匙,打開了鐵門,朝著身後的一位穿西裝的男子彎腰。

“您請進。”

周正宇邁腿走進來,抬頭掃了一眼這逼仄狹窄的黑暗甬道,只有頭頂的燈泡在明晃晃的亮著。

“周先生,其實我把人給您帶出去就行了,何必您非要進來呢?“

“前面帶路吧。”

來到了一間牢房前面,獄警要開門,被周正宇攔住了。

周正宇從上面的窗看見了裡面的情景。

擁擠的牢房裡面,匯聚了七八個女人。

在西牆邊,靠著一個蜷縮在一起的女人。

女人的臉巴掌大小,卻因為長時間不見陽光,膚色有些暗淡發黃,嘴唇蒼白起皮,唯有一雙大眼睛,佔據了一張面孔的一半,眼光呆滯的落在牆上。

這人就是寧溪。

“2783!你給我過來!”

坐在正中的一個女人粗聲粗氣的叫。

寧溪沒有動,就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靠的近的一個人狠狠地在她的腿上踹了一腳,“叫你呢,聾子了?”

寧溪被踹翻在地上。

她扶著牆面,慢慢的爬起來,小腿在小幅度的抖著,頭暈目眩。

她走到女犯人前面,拿起一旁的毛巾,幫老大擦了雙腳,端了洗腳盆轉身就走。

這女犯人在她的膝彎猛地踹了一腳。

寧溪雙腿一彎,猛地跪倒在地上,手中端著的水盆嘭的摔在地上,裡面的髒水迸濺了她一身,她狼狽的摔倒在地上,額角磕在床腳,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再醒過來,是在一間光亮的房間,旁邊立著一個輸液架,裡面的液體一滴一滴順著透明的輸液管,流進她手背凸起的青色血管內。

“你醒了。”

從光亮中,走出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

“你高燒四十一度八,再晚一會兒,你命都沒了。”

一個穿著白色護士服的小護士走過來,手腳麻利的幫她量了溫度,“已經退燒了。”

男人點了點頭。

小護士端著托盤離開,關上了門。

“你是誰?這是哪裡?”

寧溪張了張嘴,嗓音沙啞難聽,如果只聽聲音,還以為這是一個逐漸蒼老的中年婦女。

“我是周正宇,一名律師。這是醫院,我是來幫你辦出獄手續的,我已經遞交了減刑材料,你可以從監獄裡面出來了。”

他本以為,她會欣喜。

可是,此時,在她這種大眼睛裡,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光,黑的就彷彿是兩個黑洞一樣,逡逡幽幽,看不到底。

“你不高興?”

“條件?”

周正宇楞了一下,旋即笑了。

“寧小姐果然是冰雪聰明,只是,是有人託我,花了一百萬,保你提前出獄,只有一個要求……回到鬱時年身邊。”

好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寧溪笑了起來。

被毀壞的聲帶,就好似是殘破的砂紙一樣,呼啦啦的在空氣裡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呼吸進入氣嗓,她咳嗽了起來。

她撐著床頭,咳嗽的滿臉通紅,“枉費了你家先生一片好意。”

“你被冤入獄,在獄中慘遭毒打凌·辱,都是他的授意,他就是想要你有去無回,死在牢獄之中,你以為你坐滿了五年牢,就能平安出來麼?他根本就沒有打算叫你出來,他就是想要叫你把牢底坐穿,一輩子在裡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寧溪嘴唇顫抖著,遍佈傷痕的手指緊緊地攥住了,手背上血管凸起,血液開始順著輸液管倒流。

周正宇頓了頓,“他這樣對你,你還只想要逆來順受麼?你本已經被最好的大學錄取,但是全都被毀了,現在你出去,沒有人願意用一個有前科的殺人犯,帶著汙點,你一輩子都沒辦法洗乾淨,沒辦法抬起頭來做人,難道……你不恨麼?”

“恨……又如何?”

早已經是爛命一條。

承受過非人的對待,她的內心早已沒了一點水花。

“恨,”周正宇握住她的手,把她緊緊攥著的拳頭打開,不算平整的手指甲在手掌心裡印下了彎彎月牙的血痕。“就去報仇。”

寧溪手指微動。

“把他欠你的,他害你的,他傷你的,全都還回去。”

寧溪靜靜地盯著天花板。

目光空虛而空洞,嘴唇緊緊地咬著。

周正宇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來,放在寧溪的床頭。

照片上,是一個笑的漂亮和燦的女童,扎著兩個羊角辮,沐浴在陽光中。

寧溪偏頭看過去,眼波瞬間距離的顫抖了起來。

“你、你這是從哪裡來的!?”

周正宇沒有回答,站起來,“如果你不同意的話,外面就有兩個值守的獄警,你打過點滴後,就叫他們把你帶回去,至於這個女孩……”

他轉身走向門口,拉開了門。

“我答應你。”

寧溪咬著唇,破裂的唇浸出鮮血來。

已經出來了,她就不會回去。

監獄裡不見天日的非人生活,她再也不想去忍受。

再也不。

周正宇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他走回來,“你放心,我已經找了世界頂級的整形師,會將你的皮膚和疤痕進行修復,和三年前你入獄之前毫無差別,然後給你安排一個身份,你……”

“不,”寧溪說,“我就要這樣回去。”

周正宇一驚,“可是,你這樣,怎麼能叫鬱時年……”

她現在身子殘破,面色蠟黃,頭髮蓬糙,身上散發著一股陰潮腐臭的味道,別說鬱時年那樣見過各色美女的豪門闊少,恐怕就連外面的流浪漢都嫌棄她這副身子。

寧溪閉上了眼睛。

“這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答應我……別動那個孩子。”

…………

夜宮。

C市最大的夜總會里,紙醉金迷。

最大的一間VIP包廂內,幾個穿著富貴氣的公子哥,推杯換盞,身邊都依偎著一兩個穿著暴露窈窕的女人。

“今兒我們哥幾個好不容易來的齊,玩兒個關燈遊戲怎麼樣?”

一闊少推開坐在座機腿上的女人,拿了一杯紅酒,朝著沙發上另外幾個打牌的男人提議道。

靠在他身上的女人嬌滴滴的問:“關燈遊戲是什麼呀?”

“就是把燈給關了,期間不能出聲,摸到誰就上誰。”

“哎呀,”女人一聽,好似是受到了驚嚇,“那要是兩個男人呢?”

霍敬笑了起來,捏了一把女人的臉蛋,“自己找的人,含著淚也要上完,不過……誰上誰就不一定了。”

眾人都傳來一聲聲譏諷的竊笑。

說實話,就是圈子裡心照不宣的糜爛遊戲。

“那就定了,玩兒一會兒吧。”

“行啊。”

“就該來點刺激的,玩牌沒意思死了。”

一個年輕少年直接把牌一丟,貓腰就想走,被一人給攔住。

“汪少,你就算想賴,也得把剛才輸的銀子給掏了吧。”

“別是玩兒不起。”

三年後,她浴血歸來。 她說:孩子不是你的,我不愛你了,再也不

汪奕澤臉憋的有點紅,“時年哥說了幫我還,他幫我兜底。”

“鬱少,你幫小汪兜底?”

歪歪的倚在沙發中的男人,欠了欠身,將指間的雪茄隨手碾滅在菸灰缸裡,抬頭朝著這些人看了過來。

只這麼一瞬,就能感覺到那種撲面而來的壓力。

他從褲袋裡拿出來一個皮夾,隨手丟給身邊依偎著的女人,“去數給奕澤。”

“是。”

汪奕澤湊過來,撓著頭笑,“謝謝時年哥。”

牌場散了,鬱時年站起身來,把身上的西裝扣繫上,按了一下眉心,“回去了。”

“鬱少,你這就走了?”

“不玩兒一會兒?”

“叫什麼叫,鬱少才剛新婚,玩兒這種遊戲,還不叫鬱少奶奶把我們都給撕了?”

“女人嘛,還不都是玩玩,有多厲害?”

“母憑子貴聽過沒?她帶的是鬱家的孫子。”

“真是鬱少的種?我可聽說都快三歲了。”

“鬱家那種大家族,不是自己的種會接回來?就連三年前死了的……”

“噓!”

“你想找死?”

一人急忙捂住了這人的嘴,再抬頭看,鬱時年已經離開了包廂。

…………

此時,另一邊。

寧溪拎著一個大麻袋,跟在老管家身後,進了鬱家大宅。

“少奶奶脾氣不好,你做事勤快警醒著點兒。”

“哦,好。”

林管家看著這面黃肌瘦的女孩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心裡嘆了一口氣。

前些天,少奶奶的車在路上超速,一下撞了人,偏偏就是撞上了這個進城來打工的農村姑娘。

這不,現在左臂上還打著石膏。

寧溪跟著林管家走進玄關,就好似是走入了華美的宮殿之中。

高掛的水晶吊燈,奢華入微的裝飾,風格高雅的牆紙壁畫……

她穿著露趾的布鞋,打了補丁的褲子,站在這樣華美的環境之中,就彷彿是一個異類的入侵者一樣,格格不入。

就在這時,從客廳裡傳來了一聲痛呼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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