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全球政壇大人物最害怕的女人,基辛格說接受她採訪是最愚蠢的

如果有人要問,20世紀最讓全球政壇大人物“害怕”的女人是誰,奧莉婭娜•法拉奇當仁不讓。

她是全球政壇大人物最害怕的女人,基辛格說接受她採訪是最愚蠢的

奧莉婭娜·法拉奇(1929-2006)

她被譽為“世界第一女記者”,提問尖銳直率、咄咄逼人,不得逞絕不罷休。

她採訪過基辛格、卡扎菲、沙龍等國際政要,這些縱橫四海的政治家經常被她搞得憤怒或者尷尬,不經意間說出心裡話。

基辛格就承認,“一生中做的最愚蠢的事”就是接受法拉奇的採訪。

《紐約時報》評價她:“是一個善於解剖權威的採訪者,一個善於打碎偶像卻讓自己成為偶像的記者。”

在採訪過多位掌權者之後,法拉奇得出一個結論:“我發現這些掌權者並不是出類拔萃的人。決定我們命運的人,並不比我們優秀,並不比我們聰明,也並不比我們強大和理智,充其量只比我們有膽量,有野心。”

她的人生巔峰幾乎都與“戰爭”有關,從二戰中長大,採訪過越南戰爭、印巴戰爭、中東戰爭和南非動亂。哪裡有炮火,哪裡就有她握緊筆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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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氣和野心也是法拉奇成為傳奇的重要因素。

01

法拉奇的人生就像一部傳奇跌宕的大片,即使是最高明的好萊塢編劇也無法設計的如此精妙。

1929年6月,奧莉婭娜·法拉奇出生在意大利佛羅倫薩。父親是個窮困的木匠,母親做清潔工,日子緊緊巴巴,兩人卻痴迷文學,用微薄的收入換成了書,對於這個階層的人,很稀奇。

媽媽曾告訴她:“當你一無所知的時候,他們就會蠻橫地對待你!”

法拉奇長大後回憶童年,她說“我們很窮,但是家裡裝滿了書籍。其他鄰居批評我的父母有‘閱讀的惡習’,但我們全家認為這些書是家中的神聖之物,因為它們很奢侈,是我們唯一的奢侈品——文化。”

法拉奇讀遍了家裡所有的書,希臘語、拉丁語、英國和美國的作品,讀得多了,才明白,父母激勵自己讀書,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靠文化來為自己的境遇雪恥。

作為長女,父親像對待男孩那樣要求她,教她打獵和射擊,似乎在培養一個英武的戰士。

二戰爆發後,天空開始響起頻繁的防空警報。有次她和父親剛躲進一座教堂,炸彈就呼嘯而至,坍塌的牆壁和屋頂在法拉奇的周圍橫七豎八。她嚇得嗚嗚直哭,企圖尋找父親的擁抱,卻迎來了一記耳光:“女孩不要哭!也不能哭!”

這句話讓法拉奇逐漸明白了眼淚的意義,雖然哭泣會讓人舒服,但也意味著懦弱,從此她極少在外人面前流淚。

父親是個堅定的反法西斯主義者,頻繁參加反法西斯集會,墨索里尼在他的眼裡就是流氓懦夫和殺人犯。

法拉奇深深崇拜著反抗強權的父親,她認為,勇氣是一個男人的最高品德,父親的勇敢基因同樣植入到法拉奇的血液中。

殘酷的戰爭貫穿了法拉奇的青少年,她所理解的戰爭就是佛羅倫薩城被一次次的冷血轟炸和手無寸鐵的居民尖叫哭泣,以及帶來的附屬品:寒冷、飢餓和恐懼。

她參加了游擊隊,被父親派上前線,利用小孩子的身份執行通訊員的任務。她充分發揮了自己的機靈,會把信件疊成小方塊插進自己的辮子裡,最厲害的一次是把卷心菜掏空,塞進了一顆手榴彈。

1945年,可惡的戰爭終於結束了,父親被當做英雄成為佛羅倫薩市民組織的奠基人之一,連法拉奇也成為了小英雄,得到了國家獎勵。

法拉奇又回到了學校,並以優異的成績從高中畢業,當老師詢問她的職業理想時,她脫口而出:“成為一名作家”。

02

理想暫時要讓位於現實。

法拉奇接受家人的建議進入了大學,學習實用的醫學,卻因為沒錢只得輟學。這是對她從小建立的用文化來雪恥價值觀的打擊,但她依然保有對“作家夢”的嚮往。

17歲的她進入《意大利中部晨報》工作,她的伯父曾供職於此,因為這層面子留了下來。

從第一篇關於舞廳的報道開始,得益於從小的閱讀積累和敏銳的觀察能力,法拉奇很快就成為正式記者,每天就像警犬一樣搜尋著可以爆炸的新聞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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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高中開始,法拉奇就學會抽菸,記者工作很辛苦,煙抽得更厲害了。慢慢地,她開始進入那些只允許男人才能進入的場所,頂著頭皮勇敢地蹲守在猥褻案訴訟現場,即使被法官勒令出去。

只要能賺錢,她什麼新聞都寫,不捨晝夜,不敢休息。但她也有自己的原則,必須如實寫,主編讓她歪曲報道,她敢跟主編對著幹。毫不意外,她被炒魷魚了。

失業的日子不好過,幸好她的伯父再次伸出手,讚美“她像個男人一樣寫作”,把她介紹到《時代報》做記者。

在《時代報》,法拉奇有機會涉獵政治,關注當地選舉,沒想到她將自身反法西斯經歷與政治結合起來寫作,讓讀者看到新意,她自己也有意識加強在政治領域報道的錘鍊。這位22歲的女記者,和她的伯父一樣,喜歡直言不諱。讀者很喜歡,但報社老闆不喜歡,兩人一同被解僱了。

03

此刻的法拉奇不再是個新聞界的雛兒,她的風格已經受到業內注意,知名雜誌《歐洲人》主編邀請她去羅馬工作,她被分配撰寫有關電影和上流社會的新聞。

相比家鄉佛羅倫薩,羅馬是個浮華之都。這讓法拉奇很不適應,她喜歡政治,討厭電影或者娛樂,但她再次看清現實:在意大利,女記者很少,像男人那樣用筆桿子證明自己,女記者要付出多倍的努力。

她的理想是成為作家,但需要讓人們認識自己,首先要成為一個優秀的記者,確切地說是女記者。

“對於記者這份工作,我傾盡所有”,雖然感覺很孤單,但也要保護自己,去進攻,讓別人注意到自己。

在一次次的採訪和寫作中,她養成了單刀直入的習慣,問那些並沒有講清楚的事情。如果問題引起採訪對象的反感,她會報以微笑,然後再次試探,直至揭穿人物的真實面目。

“勇敢無畏,敢拼敢闖”是她留給同事的印象,這種主動性讓她贏得了與世界接觸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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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4年11月,法拉奇的第一位世界級的採訪對象,是伊朗的皇后,這位對外宣稱要去美國好萊塢遊玩的皇后,被法拉奇抓住蛛絲馬跡,不得已透露了自己懷孕要去美國拜訪婦科醫生的事實。

她開始對政治名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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