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显示犯罪的客观事实,犯罪者亲属是需要受到歧视的

电视剧《我们与恶的距离》关注的是加害者家属的生存问题,它的的结局令人安慰,加害者家属得到社会的接受,与被害者家属达成和解。

在我们所受的教育中,无辜的加害者家属本来就应该被平等地对待,这是不用思考的问题。

但是现实更加复杂。


为了显示犯罪的客观事实,犯罪者亲属是需要受到歧视的


东野圭吾的长篇小说《信》,从另一个方面给出了如何对待加害者家属的解答。

《信》讲述了弟弟(直贵)因为哥哥(刚志)突如其来的犯罪,陷入无限循环的社会歧视的轮回的故事。

刚志在妈妈去世之后,担负起照顾弟弟的责任。为了凑齐弟弟的大学学费,他潜入一位老太太的家中偷窃,被老太太发现后,冲动之下杀死了老太太,被判15年有期徒刑。

直贵和哥哥相依为命,感情很好。但是渐渐的,当杀人犯弟弟的身份让他遭受到来自事业、爱情、梦想等的多重打击后,直贵慢慢对哥哥产生了怨恨。

东野圭吾的这本小说很有带入感。

我这里说的

带入感不是代入感,代入感是化身为小说中的人物,体验人物的经历。由于这篇小说的人物身份比较特殊,所以代入人物比较困难。

带入感是作者把你带入作品的感觉,就像看电视的时候,你不是把自己当成电视中的某个人物,而是投入到这部电视当中,当电视中有人做了你觉得无语的事,你就说真无语,有人做了坏事,你就骂他真坏。

(带入感和代入感的解释来自于我自己的理解)

我认为这本小说带入感最强的情节是刚志潜入老太太家行窃的情节。

刚志是有机会逃跑的,他潜进老太太家的时候,很顺利就找到了老太太的钱。如果他拿了钱就跑,他是可以逃跑成功的,但是他没有。他看到了弟弟喜欢的栗子,想着多拿一袋栗子,不仅大学学费有着落了,回家的时候还带了一袋弟弟喜欢的栗子,弟弟该会多开心。拿完栗子就跑的话,他还是可以逃跑成功的,但是他没有。他看到了老太太家的大型电视机,从来没有用大型电视剧看过电视的他,在这种时刻,突然想试试看用大型电视机看电视的感觉。因为电视发出的声响,老太太发现了他。被发现的时候如果身体没有出毛病的话,他是可以成功逃跑的。但偏偏身体出了毛病,腰疼腿疼跑不动了,老太太又在不停的大声叫唤,他跑到老太太身边,想要让老太太安静下来,等回过头来时,老太太已经被杀死了。

在读这段情节的时候,有种被东野圭吾拉着走的感觉。在刚志拿完钱的时候,我叫他快走;在他拿完栗子的时候,我也叫他快走;在他被老太太发现的时候,我还是叫他快走。就算知道他的结局是杀死老太太,却还是忍不住在他要坏事的时候不停地叫停。这就是这本书让我体验到的带入感。

此外,东野圭吾质朴又平实的写作手法让这本书简单易懂,直贵的人生遭际写的十分现实,直贵对刚志的心理转变处理地十分自然得当,对哥哥态度的变化是因为不断因哥哥受到打击而加深的。

最有意思的是,东野圭吾在《信》中写出了他对于犯罪者亲属的独特见解。

“犯罪者必须要有这样的思想准备,就是自己犯罪的同时也抹去了自己亲属在社会上的存在。为了显示这种客观事实,也需要存在歧视。”

对犯罪者家属的歧视是必要的,作为从小被教育人人平等的我们来说,这种言论无疑是与我们的教育理念相驳斥的。

但是我们真的能做到一视同仁吗?

东野圭吾解答这本书的时候写道:“我想通过这个故事打碎那种表面的善意和虚伪的道德。不能因为别人的家庭成员里有个罪犯就歧视人家——这是不现实的,人们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要是我的女儿的恋人是个罪犯的弟弟的话,我是绝不会允许他们结婚的。”

如何对待犯罪者家属?犯罪者家属怎么生存?

电视剧《我们与恶的距离》给出了温暖的答案。

《信》中的主人公直贵却陷入了无限的社会歧视的轮回。

上述问题真的无解。

通过《信》这本小说,东野圭吾真正想要表达的,恳切呼吁的,是千万不要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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