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關係,是出生便決定的,不管你願不願意

最近身體不好,心情也不佳,身邊的人都受影響,說我脾氣有些大。老公和孩子受我"荼毒",頗為無奈。有時覺得他們不關心我,有些無理取鬧的意思。其實這世界上又有誰能永久無怨無悔付出,除了父母,能在無助時依賴的人還有誰呢?

從去年我頻繁住院開始,除了老公孩子陪我進出醫院,對我關心和照顧,還有一個人也一直牽掛我關心我。他是我父母去世之後在世上除去我的孩子以外和我血脈最近的人——我的兄長。兄長大我兩歲,在他還未懂事時我便降臨,從我有記憶起,大部分時間我們在打架:為爭一個凳子,為爭一雙筷子,為一個碗……現在想來,我們出生在上世紀七十年代,物資相對貧乏,我們爭的卻不是吃和穿,我們的父母是合格的。哪怕一塊玉米餅子,母親也會平分給我們,飯量小的我被兄長吃過好多次剩飯。

爭爭吵吵中長大,為生存各奔東西。後來父母先後離世,兄妹倆為各自家庭打拼,逢年過節你來我往,算是要好的親戚。前幾年小侄兒出生,突然發現兄妹倆還是太少。因父母已過世,沒人照顧高齡產子的大嫂,我回孃家住了幾天(兄長被外調,不能長期在家照顧產婦),照顧大嫂和小侄兒。那時便覺的父母雖不在了,但兄妹不能散。那段時間做夢,回到小時候,大約三四歲時,冬天晚上吃過晚飯,母親帶我和兄長去一位伯母家串門,記的是讓伯母幫忙裁一條褲子。要回家時我困了,趴在伯母家炕上睡的昏天昏地,母親咋叫也不願醒,最後無奈兄長一路揹我回家。大我兩歲的兄長啊,揹著我走過長長的衚衕回家,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我趴在兄長稚嫩的脊背上,在兄長踉踉蹌蹌晃晃悠悠的步伐中昏昏欲睡,怎麼到的家也不知道(母親一到冬天便身體不好,她是背不了我的),只記得兄長粗重的呼吸和身後母親的咳嗽聲。醒來時因夢中情景與回憶重疊,怔愣了許久。

過完年後,身體症狀頻出,很煩。兄長經常微信詢問安慰,幫忙找醫生看病。有時會有種父親在世的感覺,兄長只大我兩歲呀!之前很多生活上的瑣事不願跟兄長說,如今也有了傾訴的慾望。父親在世時我也會跟他說我生活中的事,從父親去世後感覺很空,不知道這些話要跟誰說。最近醫院要給我做身體評估,有父母遺傳病這一項。和兄長回憶起父母的過住,突然發現長兄雖只大我兩歲,卻承擔了比我多很多的責任。許多我已沒多少印象的事,都是兄長在我前面擋著。包括母親有次病危,兄長一個人去醫院看望昏迷的母親,而我在家享受姥姥的照顧。兄長說母親當時老說糊話,估計小小的他也是害怕的吧。

感謝兄長從小到大對我的包容和照顧,在往後的歲月裡,我們彼此珍惜這一世的兄妹之情,不離不棄走過人生。

人生沒有重複,兄弟姐妹是一世的緣份,願所有人珍惜這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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