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時不喝酒，那天下班家屬炒了花生米。我一時高興。喝了一罐啤酒，不勝酒力，頭有點發暈。這時，有人敲門，一看是分廠車廠長，他說：“李廠長讓你去喝酒，正在飯店等你”。我告訴他，“我己經吃完飯了，不去了”。“李廠長說一定要你去，並且叫上蔣廣勝副主任一塊去。有什麼事到時就知道了”。我拉上蔣主任，飯店不遠，就在宿舍附近。
一進餐廳，包間裡有李廠長，還有一男一女倆人。我與車廠長、蔣主任入座。李廠長作了介紹：“這位是咱們鋼材供應公司的k經理”。又望了女的一眼，“這位該不用我介紹了吧”！我這才認出是我車間工人小M，她三十出頭，是這位經理的老婆。從一個食品單位調到我車間，才兩個月。
我與那位經理握手寒暄，並作自我介紹。等我們說完，李廠長說先乾一杯。有話慢慢說。我硬著頭皮喝下一杯。李廠長發話了：“你、蔣主任都在，提拔小M任第二副主任”。我一時驚呆了：我們是機械加車間，一個調進不到兩個月的跨行業職工，能夠當車間副主任？笑話！工人會服氣嗎？我怎麼向職工交待。
李廠長看出我的難為之情：“我是廠長，這事我說了算，就這麼定了。”我心中一個勁報怨，又不好當面讓廠長下不來臺。車廠長似乎看出點什麼：“先喝酒，都滿上”。我這個不會喝酒的人，讓他們灌了足足半斤。要不是蔣主任替我擋了兩杯，非禿嚕桌底下不可。我和蔣主任都喝多了。在飯店門口馬路牙子上，坐了足足四十分鐘。
第二天一上班，我直奔廠長辦公室：“你答應她當副主任，就把她調別的車間去當，我們車間不缺領導。”李廠長平靜地說：“我是答應她當副主任，可是，我沒答應她什麼時候當。劉主任，你傻呀，喝著人家的酒，當面拒絕人家，不掀桌子才怪。讓她等吧，三年、五年都行。”不久，李廠長退休了，我也調離車間。此事再無人提起。李廠長老謀深算，不服不行。廠長到底比我心眼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