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木堡之變後,于謙擁立朱祁鈺為皇帝是大明朝當時唯一的選擇嗎?

伍弟


土木堡之變後,于謙擁立朱祁鈺為皇帝並不是當時唯一的選擇。當時的大明有三種選擇,一是以朱見深為太子,朱祁鈺監國。二是直接擁立朱見深為皇帝。三是擁立朱祁鈺為皇帝。

但是第三種方案是最佳選擇。

土木堡之變是一個突發性事件,它對明朝庭的打擊是相當巨大的。

如果,明廷選擇前兩個選擇,由於朱見深是太子或皇帝,朱祁鎮的價值依然存在,畢竟他們是父子關係。同時,也讓朱見深的作法沒有更多的活動餘地,無論怎樣做他卻逃脫不了不孝的指責,雖然他只有2歲。

另外,如果讓朱見深繼位,孫太后必然會以太皇太后的名義監國,國家大權自然也會落在一個兩歲的孩童和一個女流之輩手中。孫太后沒有呂后、武皇的心狠手辣,如果瓦剌到時候威脅這位母親,盼兒心切的孫氏,很有可能答應瓦剌的要求,使明朝更加被動,南明可能提前到來。

最終,明朝選擇了朱祁鈺登基稱帝,立英宗的長子朱見深為太子。任何從蒙古地區發出的以英宗為名義的詔令都不予理睬。英宗成了也先手中的雞肋。


當代曹植


大明王朝延至英宗時代,雖已走向了下坡路,但實事求是的說,哪時的大明還是一個具有一定實力的大帝國。北元韃靼雖張牙舞爪,看似強大,實際外強中乾,尤其是內部割據勢力猖獗,根本不具備滅亡大明的實力,此時期,不斷髮動戰爭的主要目的不是攻城掠地,而且為搶劫財物肥己養兵,遊牧漁獵民族積累財富手段比較單一且非常緩慢,搶劫是他們實現原始積累的罪惡手段。海上馬車伕、葡西以及大英帝國的崛起無一不是靠劫掠起家的。

根據以上邏輯,即便“土木堡之變”後,大位暫時空缺或立幼子朱見深為帝,甚至沒有北京保衛戰,至多皇室南遷,還不至於立刻導致明朝的滅亡,此時刻,他們比當年宋朝的處境不知好多少倍呢!

北京保衛戰之所以被屢屢提及,除乃為大明治世時期重要事件外,還被冠以了抗擊外族侵略的正義之戰。





徐大乎


皇帝御駕親征去打狼,結果狼沒打著,皇帝飯被狼叼走了,土木堡事變就這麼無厘頭,卻真真切切地發生在了大明帝國。

明英宗被蒙古瓦剌人強留喝羊奶,紫禁城皇位虛席,留給留守京城的官員們一個難題:要不要換個人做皇帝?換誰做皇帝?

第一個問題:要不要換皇帝?

也先俘虜明英宗時,自己都不敢相信,一網下去竟然撈到了一條龍!這麼貴重的物品不賣個好價錢,肯定不能撒手。能拿這玩意換啥呢?也先發懵了,沒有先例吶,誰也沒逮著過龍啊。金銀財寶太俗氣,大明江山有點大。

也先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好主意,只能先把龍養在魚塘裡,找大明敲竹槓,能敲多少是多少,走一步看一步吧。

大明這邊也發懵,一幫文人翻遍史書也找不到可以參考的先例。不過,瓦剌人會利用明英宗做什麼,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為了不讓皇帝成為瓦剌人敲詐的肉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肉票變成不值錢的臭肉,那就只能委屈明英宗由龍變成蟲。

不過這事沒那麼簡單,換皇帝不是做數學題,邏輯推理不管用,至少有以下障礙需要突破。

1.犯忌諱的事誰敢牽頭?

大臣們換老婆的事沒少幹,在家裡他們就是皇帝,到了大殿上只有趴著的份,君父君父,君等同於父,誰敢說換爹?

正統十四年八月十三日,明英宗“訪問”瓦剌部,十八日,大明召開御前緊急會議。會議開了整整十天,做了兩件大事:一是討論是否需要遷都南京;二是集體當暴徒,活活毆打死錦衣衛指揮使馬順和王山(兩人是王振的親信)。

換皇帝的議案在每個人的心裡打轉轉,就是沒人說出口!

談遷都頂多是策略錯誤,打死馬順表明了同仇敵愾的態度,政治路線正確。一幫老狐狸,絕不做容易落下把柄的事。

朝堂裡大臣們較著勁憋屁,那邊瓦剌人抬著明英宗,開始扣關。邊關將士們更懵,放他們進來丟失城池,不放他們進來,皇帝在人家手裡。猶猶豫豫間,被瓦剌人連破數關,直奔京師。

再憋下去,大明就徹底散架了。終於由吏部尚書王文牽頭,于謙等人共同參與,向孫太后提出:咱們換個人坐龍椅吧。

2.能不能搬得動舊勢力?

孫太后就是換皇帝的最大障礙。別信影視劇裡的特定情節,孫老太就是個小女人,談不上政治家,私心很重。她只有明英宗這麼一個兒子,好容易熬了多年,熬死了太皇太后張氏,還沒享受到兒子親政的陽光雨露,怎麼會輕而易舉地自覺下臺。

本來她還可以憑藉舊勢力,抵禦住大臣們換皇帝的心思,結果大臣們很暴力地毆打死馬順,嚇住了舊黨。老孫太太也畫魂,文官急眼了也咬人,況且她也拿不出好辦法。

大臣們為何憋了十天,才由名不見經傳的王文、于謙領銜出頭呢?因為文官集團的首領“三楊”都不在世了,朝中沒有鎮得住的領袖。況且土木堡事變,把很多重臣同時葬送在戰場了。比如靖難之役的老臣張輔,內閣閣臣曹鼎、張益,兵部尚書鄺埜,戶部尚書王佐等。

所以,只能“猴行虎職”,跟孫太后較勁。

3.換皇帝能不能解決問題?

最關鍵的是,沒有人能保證,換了皇帝就能度過危機。土木堡之變,除了摺進去五十多位骨幹重臣,還搭進去大明五十多萬大軍,包括朱棣創建的最精銳的三大營。

沒了軍隊的保障,跟整天啃牛羊肉的蒙古人比牙齒,豈不是大笑話?所以,聰明的官員們不等朝廷決議,就開始悄悄地收拾細軟,將家人送往南京,打個提前量,等自己拔腿的時候好輕裝上陣。

所以,換皇帝有點像輸紅了眼的賭徒,壓上命最後再搏一把,看客們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第二個問題:換誰做皇帝?

有人自願站出來當冤大頭賭一把,自己權當看客唄。所以,反對聲很弱。那麼換誰呢?人選其實不止朱祁鈺一人,當然他是最有優勢的一位。

1.郕王朱祁鈺

宣宗朱瞻基子嗣不旺,除了明英宗朱祁鎮外,郕王朱祁鈺是他僅有的兒子。朱祁鎮親征瓦剌前,授予郕王監國的權力。本來這只是例行公事,以防不測,就像坐飛機前買了份保險。哪知朱祁鎮衰到家了,竟然真的不測了,監國這份保單,瞬間升值。

朱祁鈺相對其他候選人有幾個優勢:其一他是皇帝的親弟弟,先帝僅有的兩個兒子之一;其二他如今的身份是監國;其三他已成年。

朱祁鈺最大的劣勢,就是孫太后不喜歡他,不願意他即位。

2.太子朱見深

如果朱見深成年的話,朱祁鈺所有的優勢都不復存在,朱見深即位唯一的障礙就是年齡太小,那一年他還不滿兩週歲。明英宗親征時,都沒來得及冊封太子,是孫老太太不甘心,在擁立朱祁鈺之前,先冊立了孫子做太子,故意給朱祁鈺設置一個門檻。

3.襄王朱瞻墡

很多人沒注意到,還有一個人躲在身後,差點坐上皇位。此人叫朱瞻墡,襄王,明宣宗的同母弟弟。

朱瞻墡一輩子三次跟皇位扯上關係,第一次是在哥哥明宣宗朱瞻基駕崩時。那時候明英宗才七歲,皇太后張氏又是朱瞻墡的親媽,所以,大臣們有一股勢力,主張襄王即位。但是,張氏最終還是沒狠下心讓朱瞻基泉下不寧,立了他的兒子朱祁鎮。

這一次,孫太后主動向小叔子示好,令他來京商議即位之事。當然,朱瞻墡也有弱勢,一是從法理上不佔優勢,大臣們不大讚成;二是朱瞻墡懂得自保,拒絕接受皇位。

朱瞻墡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擁立太子朱見深,由郕王監國。

三個候選人,各有長短,難分高下。當然,這背後都是扯不清的利益衝突。

首先是孫太后的私心畢露。對更換皇帝她是一百個不願意,被迫接受,想到的第一個問題就是自己的地位不能受到挑戰。朱祁鈺的母親吳氏當時還在世,朱祁鈺一旦登基,吳氏必然抬高地位,受損的就是自己。

私慾膨脹之下,她竟然寧可將皇位送給小叔子,所謂“寧與外邦不與家賊”的狹隘暴露無遺。好在朱瞻墡沒有野心,否則朱瞻墡來到京城參與奪嫡,就是一場軒然大波,也不用瓦剌人來打了,大明自己就打散架了。

可以說,朱瞻墡的自律,阻止了一場內亂,也讓孫老太不至於背上千古罵名。

不過,她並不甘心,提出先冊立朱見深為太子,在擁立朱祁鈺為帝。這個小動作等於明確告訴天下,你朱祁鈺只是替朱祁鎮看家護院的臨時工。

這個想法太自私,既然你覺得你孫子行,那就讓你孫子上唄?明知孫子在這種大難之前,承擔不起來責任,把鍋甩給別人,又想著將來受益的時候,怎麼一腳踢開人家。

難怪蔡東藩說孫太后“性情狡黠”,王夫之更是對她破口大罵。

其次大臣們左右為難。按照法理,應該擁立朱見深,假如“三楊”還在世,這個方案肯定會毫無疑義地通過。可問題是,隨著“三楊”的離世,和一干重臣殞身土木堡,沒了擔大梁的重臣。

在這種狀況下,誰挑頭資歷都不夠,都不足以壓得住陣腳。皇權就顯得非常重要,倘若皇帝是朱見深,可以預見,未來朝堂就會演變為朝廷派系鬥爭。于謙一個小小的兵部左侍郎,憑什麼能夠左右大局,承擔起保衛京城的責任?景泰帝朱祁鈺的力挺!

所以,選擇朱祁鈺是王文、于謙等人迫不得已的選擇,他們需要皇帝的支持,需要一位能壓得住陣腳的皇帝。

可是如此一來,必然得罪孫太后,也必然給自己留下隱患。

第三個問題:倒黴的為何是于謙?

于謙的下場是歷史悲劇,從他諫言改立皇帝那一天起,這個結果就註定,因為他只看到了“政”,沒看到“治”。

于謙一輩子心繫社稷,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政務上,心無雜念,所以,當別人目障時,他總能做出最利於國家的決斷。可是他從來不善謀身,不會審視自己個人的處境,更不謀個人進退,所以,他必然會被讓政客們傾軋。

“奪門事變”當日,鐘聲傳來,景泰帝朱祁鈺竟然驚問:是誰,于謙嗎?侍從說是太上皇,景泰帝默然說:哥哥做皇帝,挺好的。

這一段細節清晰表明,于謙從來不是景泰帝的真心腹,他一直提防著于謙,有一點風吹草動,便認為可能是于謙作亂。

不知道于謙聽到這個消息,有沒有心裡滴血!

為了國家安危,于謙冒天下之大不韙,捧朱祁鈺登基,為了人倫道義,他又堅持迎太上皇回國。別人是兩面光滑,他盡做兩面不討好的事,難怪明英宗恨他,明代宗又提防他。

歷史總是那樣,把現實留給了政客,把千古留給了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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