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中的處世之道(三)

21.子曰:“狂而不直,侗而不願,悾悾而不信,吾不知之矣。”

譯:孔子說:“狂傲卻不正直,幼稚無知卻不謹慎,貌似誠懇卻不講信用,這樣的人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22.子曰:“譬如為山,未成一簣,止,吾止也。譬如平地,雖覆一簣,進,吾往也。”

譯:孔子說:“譬如堆一座山,還有一筐土就完成了,我停止不堆了,這件事就失敗了,失敗的原因是我自己放棄了。再譬如要填平一塊地,雖然只填了一筐土,但是如果我持續不斷地填下去,這件事就會成功,成功的原因也是我堅持去做的結果。”

23.子曰:“苗而不秀者有矣夫!秀而不實者有矣夫!”

譯:孔子說:“莊稼出了苗而不吐穗揚花的現象是有的!吐穗揚花而不結果實的現象也是有的。”

24.子曰:“後生可畏,焉知來者之不如今也?四十、五十而無聞焉,斯亦不足畏也已。”

譯:孔子說:“年輕人是應該受到重視的,怎麼能知道下一代不如這一代呢?但是如果到了四、五十歲還默默無聞,也就不值得重視了。”

25. 子曰:“法語之言,能無從乎?改之為貴。巽與之言,能無說乎?繹之為貴。說而不繹,從而不改,吾末如之何也已矣!”

譯:孔子說:“符合禮法的正言規勸,能不聽從嗎?聽從了之後改正才是最應該做的。順耳合心意的話,聽了能不高興嗎?高興之後推究如此說的原因才是最應該做的。如果高興了而不冷靜下來去分析思考,聽從了正言規勸又不去改正,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26.子曰:“可與共學,未可與適道;可與適道,未可與立;可與立,未可與權。”

譯:孔子說:“可以共同學習的人,未必適合走同樣的道路;可以走同樣道路的人,未必能共同成就事業;能夠共同成就事業的人,未必都能根據實際情況靈活變通。”

27.子曰:“論篤是與,君子者乎?色莊者乎?”

譯:孔子說:“那種對於忠實專一的品格總是給予肯定、給予讚許的人,到底是真君子呢?還是表面正派的人呢?”

28. 子張問明。子曰:“浸潤之譖,膚受之朔,不行焉,可謂明也已矣。浸潤之譖,膚受之朔 ,不行焉,可謂遠也已矣。”(12.6)

譯:子張問孔子怎樣才能稱得上明智。孔子說:“像水一樣浸潤進來、不易察覺的饞言,像親身感受到似的、搬弄是非的傾訴,在你那裡都行不通,那你可以稱得上明智了。像水一樣浸潤進來、不易察覺的饞言,像親身感受到似的、搬弄是非的傾訴,在你那裡都行不通,那你可以稱得上有遠見了。”

29.子張問:“士何如斯可謂之達矣?”子曰:“何哉?爾所謂達者!”子張對曰:“在邦必聞,在家必聞。”子曰:“是聞也,非達也。夫達也者:質直而好義,察言而觀色,慮以下人。在邦必達,在家必達。夫聞也者,色取仁而行違,居之不疑。在邦必聞,在家必聞。”

譯:子張問:“士如何做才能稱之為通達?孔子說:“你所說的通達是指哪方面?”子張回答說:“在國邦一定能聽到他的大名,在士大夫的封地一定能聽到他的大名。”孔子說:“你說的是聞名,不是通達。通達的人:人品正直而重義氣,善於揣摩別人的言語和觀察別人的臉色,能夠考慮到別人的感受而做到謙遜待人。他們在國邦處事一定能通達,在士大夫的封地處事一定能通達。聞名的人,表面上仁義行為上卻做不到,但卻以仁義自居而深信不疑。在國邦一定能聽到他的大名,在士大夫的封地一定能聽到他的大名。”

30.樊遲從遊於舞雩之下,曰:“敢問崇德、修慝、辨惑?”子曰:“善哉問!先事後得,非崇德與?攻其惡,無攻人之惡,非修慝與?一朝之忿,忘其身以及其親,非惑與?”

譯:樊遲陪同孔子在舞雩臺下散步,問:“冒昧問您如何崇德、修慝、辨惑?”孔子說:“這個問題好啊!先去付出後去收穫,不就是重視德嗎?致力於修正自己的缺點,不去處處針對、攻擊別人的缺點,不就能消除心裡惡的念頭了嗎?因為一時的忿恨,忘記了自身的安危甚至連累到親人,這不就是糊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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