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從外面鬼混回家,直接把高跟鞋扔著桌上,要老公伺候!

老婆從外面鬼混回家,直接把高跟鞋扔著桌上,要老公伺候!

啪!

昏暗的房間裡,秦風緩緩掐滅了菸頭。

藉著微弱的光線,可以看到,他身前的菸灰缸裡塞滿了菸頭,地上丟著兩個空空的煙盒,整個房間裡煙霧朦朧,彷彿著火了一般。

一個晚上,他整整抽了兩盒煙。

而在這之前,他從未抽過一支菸。

準確地說,自從成為國家的人之後,他再也沒有抽過一支菸。

因為,煙味對於一需要隱藏的人來說,是致命的!

“呼”

秦風吸了口渾濁的空氣,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晨輝透過玻璃射進了房間。

陽光刺眼,他那張堅毅的臉龐出現了短暫的恍惚。

旋即,他緩緩挪動目光,打量著這個被譽為最神秘的特戰基地,眼眸之中流露出了濃濃的不捨。

片刻後,他閉上雙眼,深深吸了一口窗外清新的空氣,而後轉身,走到床邊,蹲下身子,輕輕撫摸著早已疊好的衣服。

這件衣服是特戰隊員專用的,臂章上繡著一把“利劍”。

因為這個臂章,這支沒有番號和歸屬未知的特殊小隊,被國外稱為“利劍”小隊。

它是華夏最神秘的存在。

沒有之一!

但在華夏,這支小隊的名字叫作“龍牙”,是所有人夢寐以求都想進入的聖殿!

秦風輕輕撫順著衣服的褶皺,動作很輕、很慢,彷彿在撫摸自己的愛人。

最後,他的手指觸摸到了一顆金燦燦的勳章,像是觸電一般,身子微微一顫,而後小心翼翼地拿起,捧在手心,像是捧著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砰砰……”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敲響。

秦風聞聲,輕輕將勳章放在了衣服上,起身走向房門。

咔嚓!

房門應聲而開,門口站著四人,擋住了秦風的去路,一臉焦急:“隊……隊長!”

“你們這是幹什麼?”

秦風微笑著問,只是笑容有些牽強。

“你真的要離開嗎?”

四人雙眼泛紅,不約而同地開口。

“不是離開,而是被開除。”秦風苦笑。

“隊長,我們去求情,讓你留下來!”

“沒錯,猛子已經走了,你不能再走了!”

擋在最前方的兩人相繼開口,而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猛子”兩個字牽動了他們心中的痛,同時讓秦風的身子狠狠一顫!

猛子叫陳猛,曾是他們的兄弟,是可以在戰場上放心地將後背交給對方的生死兄弟。

而如今,陳猛走了,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這件事情就發生在幾天前,而秦風被開除也和這件事情有著直接的關係。

“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上級部門已經做出了決定,無法更改。”秦風調整了一番情緒,沉聲說道。

“隊長,如果你堅持要走,我們跟你一起……”四人一副誓死追隨的表情。

“不要胡鬧,立刻滾去訓練!”

秦風打斷了四人的話。

沒有回應。

四人宛如一堵牆一般,擋在秦風身前,一動不動。

“老子現在還沒被正式開除呢,你們這是想集體違令麼?還是你們眼中已經沒我這個隊長了?”秦風見狀,大聲訓斥道。

“隊長……”

面對秦風的訓斥,四人鼻子一酸,眼眶中佈滿了水霧。

作為龍牙的一員,他們有著堅強的心臟和強大的意志力,即便流盡最後一滴血,也不會留下一滴淚。

但此時此刻,他們都忍不住落淚了。

“你們什麼時候都變成娘們了?如果還當我是隊長,都給我滾去訓練!”

秦風再次大聲訓斥,但聲音有些顫抖。

四位生死兄弟不想他離開,他又何嘗想離開這個“家”?

“是!”

這一次,四人齊聲大吼,然後敬禮,轉身跑步離開,整齊如一的腳步聲響徹宿舍。

目送著四人離開,秦風的眼圈也紅了,但很快,他又恢復了正常,快步走出了宿舍。

“敬禮!”

當秦風的腳步踏出宿舍的那一刻,宿舍外響起一聲嘶吼。

唰!

唰!

唰!

……

聲音響起,包括之前四人在內,十名華夏最出色的人,衝著秦風敬禮。

他們和秦風,還有死去的陳猛,組成了讓國外聞風膽寒的龍牙!

“能和你們並肩作戰,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我期待你們之中出現一顆新的龍牙!”

唰!

秦風聲音嘶啞地說著,緩緩抬起右手手臂,做出一個如同教科書般標準的敬禮動作。

爾後,他放下手臂,在十人不捨的目光中,緩緩走向基地門口。

“師傅……”

望著秦風離去的背影,十人中唯一的女性,輕輕咬了咬嘴唇,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最終忍住了開口的衝動。

基地門口,一輛越野車早已等候多時,一名男子坐在汽車後排,看著秦風慢慢走近,表情十分複雜。

他姓王名虎成,是這隻神秘隊伍的掌舵者!

“報告,秦風報道!”

在王虎成複雜的注視中,秦風走到汽車旁邊,敬禮彙報。

“上車。”

王虎成收起復雜的心緒,開門見山道。

“是!”

秦風大聲回應,然後走向汽車另一側,拉開車門。

做完這一切,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基地前依然保持著敬禮姿勢的戰友們,然後才鑽進了車中。

汽車啟動,秦風欲要將手中的衣服和龍牙勳章上交。

然而——

不等他的話說完,王虎成便直接打斷:“你親自交給上級吧,只有他能決定你的去留。”

顯然,他很清楚,那位只要開口留下秦風,絕對無人敢反對,同樣的,若是那位執意要將秦風從開除,也絕對沒人敢不同意!

“結果已經註定了,何必再去找他?”

秦風沉聲說道,並沒有收回龍牙勳章。

王虎成沉默。

“身為利劍的中隊長,龍牙小隊的隊長,我擅自越過國境線,闖入他國進行戰鬥,不但違反了規定,而且違反了國際法,甚至很有可能引發戰爭,成為國家的罪人!”秦風語氣低沉地說道。

“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這麼做嗎?”王虎成下意識地問道,話出口後,又覺得是白問。

“血債血償,那幫雜碎殺了猛子,我必須宰了他們!”

彷彿為了印證王虎成的判斷一般,秦風冷聲回應,同時不由自主地想起當日的情形,身上瀰漫著濃烈的殺意,那感覺恨不得再次打爆那群僱傭兵的腦袋。

“一線之隔啊,如果你在我們的領土將那群僱傭兵一鍋端了,你不但不會被開除,而且會立功,成為英雄,可惜啊……”

王虎成嘆了口氣,語氣之中充斥著惋惜,同時很疑惑——哪個組織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對龍牙出手?

截至目前,軍方雖然動用了一切消息渠道,但依然沒有調查到任何有關那個組織的信息。

王虎成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個問題,而是重複衝秦風問道:“你真的確定不去找他了?”

“我比你瞭解他,也更清楚一些事。”

秦風答非所問,意有所指。

“好吧……”

王虎成再次嘆了一口氣。

汽車啟動,秦風通過反光鏡看著自己的“家”和生死兄弟漸漸遠去,心情複雜。

“隊長還會回來麼?”

目送著汽車遠去,十名龍牙成員忍不住暗問自己。

沒有答案。

但他們知道,既然秦風離開軍營,那麼一定會將坑殺龍牙的組織從地球上抹去!

……

“首長,我有個請求。”

汽車離開基地很遠之後,秦風才收回目光,再次開口道。

“你說。”

王虎成有些愕然,更多的是疑惑,疑惑秦風所說的請求是什麼。

“能不能將猛子離開的真實情況告訴他的家人?”秦風收回目光,扭頭看向王虎成,表情格外嚴肅。

“不行,這是規定!”

王虎成很堅決地搖了搖頭,龍牙分隊是華夏的利刃,裡面的成員不但檔案保密,而且一旦犧牲,發死亡通知書的時候,會隱瞞真實情況,以訓練死亡代替。

“我知道這是規定,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他們為了保衛國家和人民出生入死,死後不但無法成為烈士,連真正的死因都要隱瞞,這是不是太殘忍了?”

秦風的情緒隱隱有些激動。

“的確有些殘忍,但規定就是規定,何況,你應該知道,這也是對隊員家人的一種保護——我們常年在邊境線上與不法份子進行戰鬥,染血無數,若是身份暴露,對家人而言將是噩夢!”

王虎成沉聲說著,然後將一個信封叫給秦風,“這是陳猛的死亡通知書和撫卹金,卡的密碼是6個1。你負責將它送到陳猛的家人手中——這是你最後一個任務!”

秦風稍作猶豫,還是默默接過了信封。

“執行完最後這個任務,你準備做什麼?”

汽車抵達市區後,王虎成與秦風一同下車,忍不住問道。

“這個任務沒那麼容易完成。”

秦風語出驚人。

“呃……”

王虎成一臉愕然,不明所以。

“再見!”

秦風敬禮,轉身離開。

這一天。

他沒有告訴王虎成,陳猛死的那天,他雖然擅自闖境線,一個人,連殺二十八名僱傭兵,但還是有僱傭兵逃走了。

他也沒有告訴王虎成,陳猛每次執行任務都違反了規定——懷中帶著妹妹的照片。

而那一天。

他沒有在陳猛的身上找到照片,也沒有在那些死去僱傭兵的身上找到照片。

……

就在秦風被開除的當天下午,燕京,一家讓紈絝子弟們做夢都想進入的私人會所頂樓。

一名身穿職業套裝的年輕女子,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腳下密密麻麻的高樓大廈和川流不息的車流,怔怔出神。

夕陽的餘輝透過玻璃射進房間,映照著她那絕世的容顏和傲人的身段,彷彿為她披了一件金色的薄紗,美得讓人心悸。

“砰……砰……”

片刻之後,敲門聲響起,打破了房間裡的安靜,也將年輕女子從走神中拉回現實。

“進來。”

年輕女子緩緩吐出兩個字,沒有用“請”字,原本平靜的眸子陡然間變得犀利了起來。

“雪雁姐,聽說秦風被開除了。”

一名佩戴金邊眼鏡的青年步入房間,走到距離年輕女子三米的地方站定,開口說道。

“真沒想到,你居然會以這樣一種方式迴歸……”

年輕女子將目光投向遠方的天空,答非所問,語氣複雜,似嘲諷,又似唏噓。

“雪雁姐,難道你還在糾結?”

佩戴金邊眼鏡的青年聞言,微微皺眉,猶豫了一下,道:“其實,當他選選擇走的那一天起,你們的結局就註定了——你要成為王的女人,而他只是一個來拿姓名都不能擁有的人。”

“他也是王。”

夕陽刺眼。

年輕女子微微閉眼,輕聲開口,彷彿在回應青年,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但他現在連什麼都不是了。”

佩戴金邊眼鏡的青年,辯解道:“說句難聽的,如果沒有秦家的光環,如今的他,連給你拎包的資格都沒有!”

“你低估他了。”

年輕女子輕輕搖了搖頭,表情逐漸堅定道:“曾經,他可以在燕京大院裡稱王稱霸,敢當眾打斷楊策的腿,後來,他又成為了唯一一顆龍牙,未來,誰敢說他一事無成?”

“倒不是說他會一事無成,我只是覺得他配不上你。”佩戴金邊眼鏡的青年,猶豫了一下說道。

“三歲看大,七歲看老。我相信,我李雪雁看上的男人不會讓我失望。”

年輕女子站在落地窗前,雙手撐著落地窗,遙望著遠方的天空,像是看到了未來,語氣堅定,聲音鏗鏘有力,“退一萬步講,若他真的丟了老秦家的臉,讓其他人比了下去,我就當被鷹啄瞎了眼!”

黃昏降臨,殘陽如血。

一列由燕京開往東海的高鐵在夕陽下飛馳,兩邊的景色不斷倒退,令人目不暇接。

一節商務座車廂裡,秦風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側頭看著窗外。

昨天,他第一時間與陳猛的家裡取得了聯繫,結果得知陳猛的妹妹已乘車前往東海大學報道,便直接乘車南下,前往東海,去尋找陳靜。

他選擇將遺書和撫卹金交給陳靜,是想完成自己心中的“最後一個任務”。

高樓、山丘、綠洲……

窗外的景色一直在變,但秦風沒有收回目光,腦海裡浮現著自己過去八年的點點滴滴。

他的表情像是變色龍一般,一直在變,有悲傷,有笑容,有憤怒,也有沉思。

他就彷彿沙漠中的一片綠洲,與周圍的一切顯得格格不入,以至於周圍的旅客時不時地側目看他一眼。

“那個傢伙自從上車後,就一直看著窗外,從燕京看到東海,已經過去五個多小時了——他到底在看什麼鬼?”

秦風的座位側後方,一名女孩坐在座位上,託著腮幫子,眨巴著迷人的大眼睛,眼眸之中充斥著好奇。

女孩是一個標準的美人兒。

標準的鵝蛋臉,彎彎的柳眉,亮晶晶的大眼睛,挺立的鼻樑,櫻桃小嘴,她的顏值完爆那些辛苦整容的蛇精臉網紅不說,就連一些被譽為女神的頂級女藝人都自愧不如。

除了純天然卻極高的顏值之外,她的身材也很魔鬼。

她叫張欣然,是國內某大型直播平臺的知名主播,在網上人氣極高,甚至被冠上了“網絡第一女主播”、“第一網紅”等美名。

因為好奇秦風的舉動,半個小時前,她拿出手機和自拍架,將鏡頭對準秦風,進行現場直播,想從粉絲那裡得到答案。

“故作深沉,試圖引起女神的注意!”

這是她和粉絲互動後得到的答案。

也是唯一的答案。

對於這個答案,她不信。

因為……

雖然她自認為有著不輸於那些知名女藝人的顏值和身段,但秦風除了上車時看了她一眼之外,再也沒有看過她一眼。

而且,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秦風看她那一眼的目光很平靜,不像一般男人看她時那樣充斥著慾念。

“女神在搞毛線啊,居然一直讓我們看滄桑大叔!”

“瑪德,不看了,文明觀奶去了!”

“不看就滾,那些胭脂俗粉有什麼好看的?”

“胭脂俗粉也比老男人好看!”

“我堅信,女神會調轉鏡頭!”

不等張欣然想出個所以然來,直播畫面被刷屏了,上百萬粉絲像是瘋了一樣,直接暴動了!

他們上直播平臺,是為了看張欣然的,結果張欣然讓他們對著秦風看了半個小時,他們自然不樂意。

就在粉絲們不樂意的同時,火車駛入了東海的前一站蘇山。

看著火車進站,秦風從思索中回過神,輕輕挪動了一下身子,側目朝著張欣然這邊看來。

事實上,他早就發現了張欣然的小舉動,但因為一直在思索到底是哪個組織敢冒著被除名的風險坑殺龍牙,所以沒有搭理。

咯噔!

不知是因為秦風突然轉臉的緣故,還是因為自己偷偷直播被發現的原因,張欣然心頭突然一緊,但卻像是沒事人一樣,假裝將手機拿起,做出一副假裝自拍的樣子。

嘟嘴、剪刀手……

張欣然各種擺拍隨手拈來,餘光偷偷地看著秦風,觀察著秦風,嘴角掛著一縷狡黠的笑容,似是在為自己的應變能力暗自得意。

唰!

唰!

同一時間,坐在女孩對面的兩名黑衣男子,目光如刀一般盯著秦風,渾身緊繃,神情有些緊張。

身為張欣然保鏢的他們,之前第一眼看到秦風時,便發現秦風的雙臂要比平常人長,手掌寬大厚實,手指關節被磨平了,太陽穴微微鼓起。

這一切,告訴他們,秦風是個練家子,而且是那種極為厲害的角色!

而更讓他們心驚的是,秦風食指上有著厚厚的老繭。

他們深知這一切不對勁,所以自從上車後,便對女孩寸步不離,同時目不轉睛地盯著秦風。

之前,秦風一直盯著窗外看的時候,他們雖然也疑惑,但發現秦風對張欣然根本不關注後,認為秦風不是衝著張欣然來的。

然而——

此刻,當秦風將目光投向張欣然後,他們不由地感到了緊張!

“姑娘,不要裝了,你拿著手機鏡頭對著我足足半小時。”

秦風開口了,直接戳破了張欣然的西洋鏡。

“你……你剛才在偷看我?”

演戲被拆穿,張欣然沒有覺得尷尬,而是有些驚訝。

“你拿著手機鏡頭對著我半小時,就算是頭豬也能發現吧?”秦風沒好氣道。

“果然被勞資猜中了,這老男人就是故作深沉,引起女神注意!”

“追隨女神好幾年,連女神的面都沒見過,那老男人卻令得女神主動搭訕,簡直日了黃鱔了!”

直播間的粉絲們聽到張欣然的話,直接炸了鍋。

“我有些好奇你為什麼一直盯著窗外看,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就給你現場直播了,試圖讓粉絲們給我答案……”

張欣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額頭,尷尬地解釋著,同時通過手指間的縫隙,觀察著秦風的反應。

“現場直播?”

秦風眉頭微微一挑,疑惑地看向手機屏幕。

“隔這麼遠,他應該看不到吧?”

張欣然的餘光看到了粉絲刷屏的內容,猶豫是否要關了直播,但想到秦風看不到直播畫面裡的內容,便沒有動。

“美女,你未經我的允許,讓上百萬人對我進行圍觀,這似乎有些不妥吧?”

秦風一眼就看到了在線人數,說話間,輕輕扭動了一下脖子,活動了一下身體。

“他……他看到了屏幕上的字?”

張欣然驚得臉色一變,雙眼瞪得滾圓,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秦風。

唰!

唰!

同一時間,張欣然對面兩名黑衣男子,像是條件反射一般,迅速起身。

其中一人攔在張欣然身前,另外一人上前兩步,防止秦風靠近。

“懟他,魚丸送上!”

“一拳一火箭,說到做到!”

“跪求女神保鏢出手,吊打老男人!”

直播間裡,粉絲們原本就群憤激昂,此刻看到張欣然的保鏢起身,紛紛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恨不得取代兩名黑衣男子上前暴揍秦風一番。

“你們這是幹什麼?”

張欣然連忙起身,她可是知道,自己老爹找來的這兩名保鏢是傳說中的特級保鏢,每年的僱傭金能夠在寸土如金的東海買一套房子,身手頗為了得,若是不分青紅皂白教訓秦風一頓,那秦風就得進醫院了。

“姑奶奶,你不知道他很危險嗎?”

兩名黑衣男子心中暗暗叫苦,但並沒有吱聲,只是冷冷地盯著秦風,試圖用眼神警告秦風不要輕舉妄動。

“我不應該未經過你的允許便對你進行直播,我向你道歉。”

出聲制止保鏢後,張欣然歉意地看著秦風,主動道歉。

秦風聞言,扭過頭,不再計較直播的事情。

自始終至終,他都沒有去看兩名黑衣保鏢。

“喂,大叔,我都道歉了,做人不能太小氣啊!”

眼看秦風不理不睬,聯想到之前秦風的怪異舉動,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張欣然下意識地站了起來,要朝秦風走去。

“小姐,你不能……”

兩名黑衣保鏢,紛紛阻攔,他們可不想看到張欣然羊入虎口。

“讓開!”

張欣然微微皺眉,緩緩吐出兩個字,語氣毋庸置疑。

兩名黑衣保鏢不為所動。

身為保鏢,他們的任務是保證張欣然的安全,自然不能讓張欣然以身試險。

“如果他要對我不利,或者綁架我,會引起你們的注意嗎?會等到這個時候嗎?”

張欣然雙手扶著蠻腰,沒好氣地教訓道,就差沒指著兩名黑衣保鏢說“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了。

“呃……”

兩名黑衣保鏢聞言,先是一怔,爾後狐疑地看著秦風,覺得張欣然說的並無道理。

而張欣然則徑直朝秦風走去。

兩名黑衣保鏢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阻攔。

“大叔,你這麼小氣真的好麼?”

張欣然徑直走到秦風的旁邊入座,義正言辭地問道,那感覺她是受害者。

“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秦風問道,因為彼此捱得太近,他能夠清晰地聞到張欣然身上特有的少女體香。

“唔……至少給點回應嘛。”

或許沒想到秦風會這麼問,張欣然一時竟有些語塞。

“好吧,美女,我就當剛才的事情沒發生,但我不喜歡被圍觀,接下來,就不要把鏡頭對著我了。”

秦風忍不住搖了搖頭,眼前的張欣然明顯是富家女,平時被嬌養慣了,連道歉都要回應。

“大叔,現在鏡頭對著我呢。”

張欣然怪異地盯著秦風,往日裡都是男人們費盡心思想和她搭訕,今天她主動跟秦風搭訕,秦風卻是一副不願搭理她的樣子。

這……讓她多少有些不適應!

“美女,鏡頭對著你沒錯,但我也在直播畫面裡面,而且你的粉絲都在罵我。”秦風指了指不遠處的手機。

“罵你都是輕的,信不信勞資削你!”

“有種來杭湖九溪玫瑰園,我保證打不死你!”

直播間的粉絲,聽到秦風的話,當場就彈屏發飆了。

“美女,你說,如果我把你摟入懷中,你的粉絲會不會組團來殺我?”

看到那些囂張的話語,眼看張欣然依舊沒有關掉直播的意思,秦風玩味地問道。

“魂淡,你敢?”

張欣然的粉絲直接暴走。

“年輕人,你最好不要嘗試……”

一名黑衣保鏢出聲警告。

然而——

不等他的話說完。

“啊——”

一聲驚叫響起。

被譽為網絡直播第一女神的張欣然,被秦風攬住了蠻腰。

因為炎熱的夏季還沒有過去,張欣然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連衣裙。

此刻,她被秦風攬住柳腰,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秦風手掌傳來的熱量,宛如被電流擊中,一動也不敢動。

夕陽映照著她那張迷人的臉龐,讓人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臉上充斥著震驚與緊張!

原本,她只是以為秦風在開玩笑,卻沒有想到,秦風竟然是個實幹家,不等她開口,便直接攬住了她的柳腰,完全不給她開口和反抗的機會……

“魂淡,放開欣然女神!”

“瑪德,我想殺人!”

眼看心目中的女神被秦風攬住柳腰,直播間裡的粉絲們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似的,直接炸毛了。

呼!

呼!

與此同時,兩名黑衣大漢,不約而同地衝向秦風,速度極快。

“那個混蛋死定了!”

“立帖為證,如果那個混蛋不被暴揍,我直播日電風扇!”

看到兩名黑衣保鏢衝向秦風,直播間裡的粉絲們一個個磨拳擦掌的,感覺像是自己要動手暴揍秦風一樣。

與此同時,秦風第一次將目光投向兩名黑衣保鏢。

就一眼。

卻讓兩名黑衣保鏢停住了身形!

他們像是兩輛急速行駛的汽車被踩下了剎車,雙腳與車廂地面摩擦,發出一陣輕響。

因為,他們意識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張欣然在秦風手上,若是他們輕舉妄動,秦風對張欣然不利怎麼辦?

“放開欣然小姐,否則,我保證,你無法走出這節車廂!”

兩名黑衣保鏢站在距離秦風不到一米的地方,目光如刀一般盯著秦風,眼中殺意毫不掩飾。

“美女,我說過不喜歡被圍觀。”

秦風沒有理會兩名黑衣保鏢的威脅,甚至沒有再去看兩人,而是依然攬著張欣然那性感的小蠻腰,“這就當是一個小小的懲罰吧。”

話音落下,秦風輕輕在張欣然的蠻腰上擰了一下。

“啊……”

人生第一次與男人親密接觸的張欣然,原本十分侷促不安,此刻被秦風擰腰,頓時驚呼一聲,渾身劇烈顫抖,俏臉瞬間變得緋紅一片。

嗯?

與此同時,秦風的餘光忽然看到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出現在車廂入口,微笑著朝這邊走來。

這個發現,讓秦風眼神一凝!

憑藉記憶,他可以肯定,中年男子之前沒有在車廂裡出現過。

而且,他敏銳地看到該男子在行走過程中,步伐很輕,頻率很快。

這不是一名商業人士該有的表現!

“咻——”

就在秦風覺得不對勁的同時,一道輕微的破空聲響起。

一枚銀針劃破空氣的阻力,宛如一道銀色的光芒,瞬間射中了一名黑衣保鏢。

嗯?

秦風瞳孔微微收縮,他清晰地看到中年男子手腕上戴著一塊特製的手錶,手錶上有一個小孔——銀針是從小孔裡射出的!

噗通!

黑衣保鏢身子一顫,像是喝醉了一般,身子搖搖晃晃,爾後應聲而倒,直接昏迷。

危險!

另外一名黑衣保鏢看到同伴倒地,意識到危機,連忙轉身,箭步上前,將張欣然擋在身後。

“咻!”

破空聲再次響起,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再次摁下特製手錶的按鈕,銀針呼嘯而出,射向第二名黑衣保鏢的喉嚨。

第二名黑衣保鏢幾乎下意識地側頭躲閃,但想到張欣然就在身後,右手順勢一揮,手掌攤開,宛如一扇門戶,攔在張欣然的前方。

“噗!”

銀針穿透了第二名黑衣保鏢的手掌,鮮血狂飆,濃烈的麻醉劑立即通過血液蔓延他的全身。

他像是風中的小草,身子一陣搖曳,卻憑藉堅強的意志,不讓自己倒地,同時扭頭,滿是擔心地看向身後。

顯然,他知道,銀針雖然速度減弱了一些,但身後的張欣然絕對無法躲閃。

一旦張欣然被銀針射中,即便不是致命部位,僥倖保住性命,也會瞬間昏迷,被對方擄走。

嗯?

下一刻。

黑衣保鏢的雙眼瞪得滾圓,臉上充斥著震驚!

因為,順著他的目光,可以清晰地看到,那根染著血跡射向張欣然的銀針被秦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夾住了!

“這……這怎麼可能?”

黑衣保鏢心中充斥著這樣一個疑問,爾後轟然倒在了地上!

“呼”

看到這一幕,中年男子暗自鬆了口氣,完全無視周圍旅客驚恐的目光,面帶微笑,大步走向了張欣然。

因為,根據他得到的精確情報,張欣然此次外出,身邊只帶了兩名保鏢。

而剛才,秦風伸手接住銀針的一幕,被第二名黑衣保鏢的身體擋住了,中年男子沒有看到。

為此,在中年男子看來,他已經解決了兩名保鏢,認為完成此次任務已沒有任何懸念。

唰!

看到中年男子走來,張欣然嚇得小臉煞白,下意識地撲向秦風,整個人像是觸電一般,嬌軀哆嗦不止。

緊張,恐懼……

她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棵稻草一般,整個人貼在秦風身上,緊緊地抱著,完全擋住了中年男子的視線,讓中年男子無法看到秦風手中的銀針。

“張小姐,不要幻想他能救你,也不要掙扎,乖乖跟我走!”

很快,中年男子臨近,冷笑著說道,完全沒有將秦風放在眼裡,“小子,不想死的話,抱頭趴在座位底下,當作什麼也沒看到。”

“咚!咚!咚!”

耳畔響起中年男子的話,張欣然嚇得喉結蠕動,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心跳如鼓,速度極快。

“我也提醒你,不要幻想逃走。”

面對中年男子的威脅,秦風做出了回應,他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語氣輕描淡寫。

“呃……”

耳畔響起秦風的話,張欣然原本顫慄的嬌軀,突然一僵,爾後一臉驚愕地看著秦風。

她雖然在恐懼的籠罩下,下意識地抱緊了秦風,但壓根完全沒有想過秦風會冒著生命危險保護她。

尚且連張欣然都這樣認為,何況中年男子?

“你……你說什麼?”

中年男子聞言,先是一怔,像是聽到了這世上最冷的笑話,用一種看白痴的目光看著秦風。

“你這麼抱著我,我怎麼對付他?”

秦風沒有理會中年男子,而是輕輕拍了拍張欣然的肩膀。

張欣然下意識地鬆開雙手,然後怔怔地看著秦風站起身,邁出一步,將她擋在了身後。

望著秦風的背影,張欣然只覺得那魁梧的身軀彷彿一座大山一般,傲然而立,帶給了她從未有過的安全感,也驅散了她內心的恐懼與不安。

嗯?

秦風這一起身,中年男子立刻發現了秦風與常人的不同,感到了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臉上有恃無恐的表情蕩然無存。

“呃……”

旋即,中年男子的瞳孔陡然收縮,目光停留在秦風的右手上,準確地說是停留在那根銀針上。

銀針被秦風用中指和食指夾著,上面染著血跡,觸目驚心!

雖然銀針上塗抹的麻醉藥相當於普通麻醉藥好幾倍的藥性,但秦風的手指沒有傷口,麻醉藥無法進入體內,便不會有危險。

“銀針怎麼在你手上?”

中年男子努力地壓下心中的震驚,竭力地想讓自己表現得鎮定一些,但那瘋狂跳動的眼角肌肉出賣了他內心的真實狀況——緊張!

“抱頭趴在座位底下,或者我一腳把你踹進去,二選一!”

秦風答非所問,語氣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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