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凌晨3點一家三口被急促敲門聲吵醒,看清門外3人全家懵了

故事:凌晨3點一家三口被急促敲門聲吵醒,看清門外3人全家懵了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 塔克風

1

夜半敲門。

“咚咚咚!”

薛開成被驚醒了。醒得十分及時,聽到了最後的幾聲。那種標準的,人的拳頭砸在不鏽鋼防盜門上的清脆聲響。太標準了,毫無出格之處,薛開成迷迷糊糊地想,不由得從床上面竄起來,腳丫跺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冷汗直冒——

“現在是幾點?”他哆哆嗦嗦地朝後面問道。

“什麼?”妻子明顯還在睡夢的料理中。他回頭看她,天吶,我們的孩子都要上大學了。有時候薛開成會這麼想,然後渾身怕得發抖——他是怕自己,越來越老得不成樣子。

夢婷也是。45歲的女人,慢慢地毫無活力可言。薛開成湊過去,看著她那佈滿魚尾紋的眼袋,把她搖醒。

“怎麼了?”夢婷顯然既迷惑,又生氣。

“有人在敲門。剛剛。”

“天吶,你做夢了吧?老兄?”夢婷用“你不可理喻”的表情乾笑兩嗓,轉過身去,“現在是凌晨1點多了吧?怎麼會有人敲門?”

“是3點,3點整。”薛開成拿起剛剛開機的蘋果手機,“真的,我聽見了。”

“那是安全發出的動靜吧?”

“得了吧夢婷,安全都18歲了,不會在半夜發出什麼動靜了。”

“如果那孩子在玩手機呢?”聽妻子這麼說,他竟無言以對。一分鐘後,他下了床,躡手躡腳地走出主臥,經過玄關,來到次臥門口,在一片死寂的黑暗中,輕盈地打開房門。只見薛安全睡得很熟,一隻腳蕩在外面。空調嗡嗡作響,輸出避免讓那隻腳感冒的熱風。

他沒有玩手機。這是結論。薛開成關上門,站著沒動,費腦筋地思考了一會——難道真的是我聽錯了,是啊?這麼晚了,那聲音肯定是在殘餘的夢裡發出來的。

好冷。該死的12月。他一邊搓著手往回走,在那聲音再次響起的一秒鐘前,他分明是有一種強烈不祥的預感。

“咚咚咚。”

2

李夢婷這回也聽到了,和整個情境突兀的敲門聲。她不由得垂直坐了起來——“薛開成?”

薛開成回來了,剛進臥室的那瞬間,把她嚇了一激靈:那是她從來沒在對方臉上見過的表情。如此的……恐駭?夢婷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詞。吞了口唾沫,看著薛開成嘴角向下歪,肩膀不住地發著抖,就是站在床前,看著自己,沒有任何要坐下的表示。

“我也聽見了。”夢婷道。

他沒有回答,只是發出一聲奇怪的嗚咽,杵在原地。

“開成?”

“我可能看錯了。”薛開成自顧自地說著,轉頭跑了出去。一分鐘後,他又回來了,搖著頭,面部猙獰,眼淚都要掉下來的樣子——“門外,門外……”

“門外有人敲門嗎?”

“是……”

“是誰?”

他又不說話了,喉結抖動,像是在自顧自地消化著什麼事實。

“是誰?”

薛開成還是不說話,李夢婷忍無可忍,從床上繞腿下來,一把揪起窗臺上的外套,朝臥室外走去——是不是天煞的女人?薛開成在外面的那個女人,終於找上門來了。她已經叵測了好久。可能就是真的,薛開成的相好上來了。在這個最具有殺傷力的時間點,萬籟都是最脆弱的時候。

就在她走到大門口,門又被規整地敲了幾下。她不耐煩地應和著,一隻手攀上門把,同時朝門眼看去。

那是有一個女人,一個還算是苗條的女人。不過不只是她而已——在女人的旁邊站著兩個男人,都比女人高出一個頭左右。後面站著的明顯比較年輕……這讓李夢婷感覺到了一絲莫名的熟悉。她沒有戴隱形眼鏡,視野不清,於是繼續努力地窺視,並大聲詢問:“誰?”

沒有人說話。有反應的是那個年長的男人,上前一步,臉慢慢地貼向門眼外部。那一瞬間,夢婷感覺時間靜止了,自己掉入了某種高級的陷阱。

一隻手在這時抓傷了她的右肩,她尖叫著蹦跳起來。同時掠動了門把手,防盜門被瞬間打開了一道縫。

“不!”薛開成衝上前去,用力地把門重新關上。夢婷看見門在被關上之前,被人從外面猛地拉了一下,短暫而驚險的力道角逐。

她開始喘不過氣來——剛剛在門眼裡看到的男人,怎麼會……不可能……

敲門聲又在門外響起。門裡,薛開成上身扭著,還沒從剛剛的拉扯裡緩過勁來——他盯著那扇門,一直盯著,盯了好久,然後轉頭問夢婷:“你看到什麼了?”

“我,沒看清……”

“你看到什麼了?跟我說你看到什麼了。”他哭了,“媽呀,告訴我你沒有看到我看到的東西。”

“我看到了你。”夢婷回答。凌晨3點一家三口被急促敲門聲吵醒,看清門外3人全家懵了。

3

門外的三個人沒有表情,就像是被提線架起來的人。薛開成在看清了三個人分別的臉後,就有一種崩塌的感覺。他那道裂縫開始朝體系的圓形迸發,沿途長滿了恐懼的暗紫色藤蔓。

門外,他們似乎很想進來,雖然沒有表情,但從那前傾的身子,不斷敲門的手,直勾勾的眼睛來看,他們真的很想進來,進入這棟本來只有三個住戶的百平公寓。

“不要開門。”夢婷她似乎預感到了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情,“千萬不要開門。”

“那讓他們一直站在這裡嗎?我得做點什……”

“你無法趕走不存在的東西。”

“什麼?”

只聽妻子又重複了一遍,那失焦的大眼睛充滿著一股宗教色彩,和這句話本身一樣。薛開成打了個戰。

“那是三個傻子,他們戴了我們模樣的面具,想這樣嚇唬我們……一定是的,我——”

“你又不能確定,不是嗎?”

“那你什麼意思?夢婷?啊?那真的是我們,還是說現在的我們是假的?”他歇斯底里地吼道,沒有注意那頭兒子的臥室門已被打開。

“爸?媽?”

4

薛安全感覺自己“蒙圈”了,流行地說。先是被一聲巨響的扯門聲驚醒,又迷迷糊糊地聽到爸媽的失控的爭吵聲。開門後,媽媽勒令他回屋,他不肯,問二人怎麼了。沒有人告訴他。但他似乎感覺是跟門外的什麼有關係——在媽媽去打電話的當間,爸爸一直守在玄關口,不讓自己靠近。

“門外有什麼?”

“回屋裡,兒子。”爸爸的語氣在發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有人在外面嗎?”

“沒有!”

一股怒氣湧上身體。他知道這是青春期的荷爾蒙在作祟,一般他是可以忍住的,但不是在半夜被莫名吵醒,卻要蒙自己在鼓裡的情況下。

“門外是誰?”他說著,快步上前,爸爸像是個禁衛軍一樣插在自己跟前。薛安全知道自己的力氣不比爸爸的小,一手撥了過去,爸爸只得東倒西斜地被扯開。他攀上門眼,結果看見了讓人無法接受的一幕。

5

兒子發出尖叫。李夢婷剛剛說服了派出所的人出動——一開始,她說有三個跟他們一模一樣的人站在門口,不斷地敲門。民警掛了電話。她只好再打過去,換一個說辭,是三個“打扮得和他們一樣”的人,堵在門口,騷擾睡眠。“儘快!求你們了!”掛掉了電話後。兒子就狼狽地摔倒在地,尖叫著。

“安全!安全!”她跟著開成蹲了下來,試著安撫受驚的兒子。兒子像是被嚇傻了,表情僵住,好長時間都沒有變化。

敲門聲又恍若隔世地傳來,薛安全渾身又是一個激靈:“我在做夢嗎?”他問。李夢婷真想回答說是,這就是一個荒誕的噩夢。但她並不能確定。要是夢就好了,只消晃晃腦袋,就能在薛開成的枕邊醒來,在矇矇亮的窗簾裡,對著愛人微笑,然後起床,喚醒兒子,做早飯,梳妝,上班,開啟平凡而又正常的一天……

“不不不不!”只聽薛開成囈語著,李夢婷回過神來。這個高大的男人,正抵著門,對著門眼窺探。他看到了什麼極恐的東西,導致渾身抖個不停,兩隻手斷氣般地抓撓門面,脖子後方暴起青筋,嘴裡發出無解的呻吟……李夢婷想象不出,什麼級別的恐怖,能甚過剛剛發生的一切,讓丈夫崩潰到這種地步……帶著這個可怕的疑問,她踉蹌地起身,這時,門外擲地有聲的悶響也傳入了她的耳朵。

扒開薛開成,夢婷用盡全身最大的力氣,踮起腳尖,朝門眼外看去:那個長得像是薛開成,或者說,和他一模一樣的男人——正揪著薛安全的頭髮,把那腦殼往臺階的扶手邊角上砸。那不是他們的薛安全,和她一模一樣的女人,穿著她白天穿的衣服,正滿臉陶醉的樣子,看著這幅畫面。

他們在逼迫我們開門,用這種極端和暴亂的方式。夢婷失控地想,手難以抑制地伸向了門把手,被丈夫給阻止了。

“別!”薛開成哭著說,“我們不能,不能開……”

敲砸聲越來越響,頻率也越來越高。她看著丈夫,丈夫也看著她,兩個人無言地發著抖。

“爸,這是什麼聲音?”

“媽?”他們的薛安全哭著,厲聲問道。

“別說話!”李夢婷情緒失控,歇斯底里地回喊,剛喊出聲,她就後悔了。只見兒子的表情瞬間僵住,頭也不回地跑回了屋,鎖起木門。

門外,撞擊聲戛然而止。李夢婷追在兒子後面,卻沒能奪過門鎖,只能在臥室門前道歉:

“安全?”

“安全,媽媽錯了,你出來好不好?求求你出來好不好?”

她試著開門,卻徒勞無功,兒子已經把房門反轉兩圈鎖死了。就在她焦急萬分,害怕兒子會做出什麼傻事的時候,只聽薛開成發出了“再也無法抑制”的尖叫聲——

6

“三個一模一樣的人?”在下車的時候,民警趙森林感慨道,“這世道,真的是什麼報案都有啊!你說,那個女人喝了多少酒?”

“她是用喝醉了的語氣說的?”

“那頂是啊。”趙前輩嘻嘻笑,看著這棟標準的六層公寓樓,“語氣飄得不得了,這種情況啊,要不是真的碰到詭了,就是喝了太多的酒。”

胡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跟著前輩來到樓道的鐵質防盜門前,對著報案女人的門牌號,摁了鈴。

“喂,老趙!”胡興的心被吊了起來,“這樣摁門鈴不好吧?那門外的人聽見——”

趙森林笑了起來,笑得比鈴聲還要響亮:“別瞎說了,我這樣,還能讓她醒醒酒咧。”

沒有人應門。兩人同時皺起了眉頭,因為不同的害怕。

“現在幾點?”趙森林問胡興。

“五點十分。”胡興加了一句,“距離報案已經過去二十分鐘了。”

“走。”

“去哪裡?”

“保安室,拿鑰匙。”

趙前輩的臉色有些泛青,估計也萌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十分鐘後,他們用保安給的備用鑰匙串開了鐵門。

“我覺得不對啊。”

“怎麼?前輩?”

“剛剛在電話裡,那個女人說‘他們二十分鐘前就開始敲門了,大概是三點整的時候’……”

上到三樓,胡興停下來,反應過來後,只覺得冷汗蹭蹭地往外冒。

“可前輩你是四點半接到電話的呀!”

“我當時沒看錶。”趙森林壓低嗓子,幾乎暴躁地低吼。他害怕了,硬把胡興擠到了自己的前面,並勒令他繼續上樓。

501室,門外並沒有什麼人。

“哈!”趙森林又高興了,“我還以為什麼呢?原來——”

“前輩!”胡興大喊。

“怎麼!”

“味道!”

“味道?”

趙森林鄙夷地吸吸鼻子,也聞到了那股濃濃的煤氣味(作品名:《門裡門外》,作者: 塔克風。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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