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袁世凱的重要助手,晚年卻加入我黨,受周公的直接領導

初識楊度,源於一句詩:“市井有誰知國士,江湖容汝作詩人。”

此詩名為《和濟南韓虔谷》,是一首唱和詩,寫於民國十五年(1926年)的年底,楊度藉著與濟南名士韓虔谷唱和的機會,在詩中將自己的苦悶一併帶出,雖有經天緯地之才,經世濟民之志,可這市井之中又有誰知道自己的抱負呢?

作為清末民初不可忽略且充滿爭議的人物,楊度身上有太多值得我們探究的地方。

他是袁世凱的重要助手,晚年卻加入我黨,受周公的直接領導

楊度,1875年生於湖南湘潭,他的家庭是一個軍人家庭,從曾祖父到祖父,以至於他的父親,都投身於湘軍之中,而他日後的師父王闓運,也與曾國藩有一段淵源。

這個王闓運也很有說頭,世人稱之為“湘綺老人”,博學多才,為晚清一代大儒,當年曾向曾國藩進言,勸其擁兵自立而未遂。楊度在其門下,學的是帝王之術,攻讀經史子集,特別用功,希冀有朝一日,能將自己所學施展於天下,造福於百姓。

之所以說楊度具有爭議,源於他日後在袁世凱變更國體、恢復帝制之中的所作所為。

袁世凱於楊度,是有知遇之恩的,正是當年袁世凱與張之洞的舉薦,他才得以成為朝廷命官,後來袁世凱被趕回家養病之時,京城百官同僚中,也唯獨楊度與嚴修前去車站送別,讓袁世凱大為感動。

他是袁世凱的重要助手,晚年卻加入我黨,受周公的直接領導

僅僅因為關係密切和知遇之恩,楊度就支持袁世凱恢復帝制嗎?其實不然,回顧楊度早年,他不僅學習帝王之術,而且也是一個憲政鼓吹者,例如在日本避難留學之時,寫成的《金鐵主義說》,以及日後為清朝考察諸臣寫成的兩篇憲政文章:《中國憲政之綱應吸收東西各國之所長》和《實行憲政程序》,據說,這兩篇文章被帶回北京後,呈給慈禧太后,深得歡心,1906年1月,清廷就下旨:“預備仿行憲政。”

故而,在袁世凱想要變更國體之時,楊度也是滿心支持,不僅僅是袁世凱得到滿足,而且也正符合楊度的心思,實現自己昔日所學與宏圖抱負。

但是,倒行逆施之舉自然不會成功,老袁僅僅做了83天的皇帝就一命嗚呼,臨死前曾大呼“楊度誤我!”

楊度誤了老袁嗎?答案是否定的,楊度留學日本之時,窺探日本的制度,拿來與中國和沙俄對比,他意識到,體制問題才是核心問題,相較於中俄兩國的專制主義,日本的君主立憲才會利於國家發展。回到袁世凱稱帝的行動中,楊度的本意就是說,我們要搞君主立憲,但老袁卻會錯了意,以為可以復辟帝制。所以,楊度非但沒有“誤他”,反而是在“拉他一把”。

他是袁世凱的重要助手,晚年卻加入我黨,受周公的直接領導

後來,張勳也想復辟帝制,楊度給他和梁啟超的通電就說明了一切:“凡所設施,皆前清末葉不敢為而乃行之於今日共和之後,與君主立憲精神完全相反。如此倒行逆施,徒禍國家,並禍清室,實為義不敢為。即為兩公計,亦不宜一意孤行,貽誤大局。不如及早收束,速自取消……”

這是當年張勳宣佈復辟之後,楊度對此做出的反應:君主立憲可以,復辟帝制絕對不可行!這就是楊度的態度。

黎元洪接手北洋政府之後,當年著名的“籌安六君子”,今日卻成了臭名昭著的“帝制禍首”,先是被政府發佈通緝令,而後就是輿論導向,人人皆言誅殺,當時的局勢對於楊度來說,可謂非常兇險。

大起大落之間,也在一步步消磨楊度的堅持,最後,他去了天津,做了一名寓公。那段時間的他,異常痛苦,只能把心思寄託在佛學和碑帖臨摹之上,以此分散精力。

他是袁世凱的重要助手,晚年卻加入我黨,受周公的直接領導

最令人詫異的一點,便是他的共產黨員身份,而他的介紹人,是著名的潘漢年,批准並直接領導他的,則是我們敬愛的周公。

當時,楊度身在上海,經過好友章士釗的介紹,成為青幫大佬杜月笙的“掛名秘書”,同時還有另一個身份:中央特科情報人員。

我們現在無法知曉楊度為我黨提供了什麼重要情報,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以他的名士身份,對一些營救行動非常有利,所以,這才是我黨發展楊度成為黨員的重要原因。

而楊度,也是樂於奉獻的,比如他加入“中國互濟會”,並且賣掉房子捐款支援。這樣的楊度,才是真的國士!

他是袁世凱的重要助手,晚年卻加入我黨,受周公的直接領導

作為一代名士,早年師從國學大師學帝王之術,而後信奉君主立憲,即使當年是“籌安六君子”之一,深陷輿論之中,他也依舊沒有改變自己的志向,無論他的身份如何,信仰如何,他的目的只有一個:拯救這個危難的國家,造福於人民。

他自詡國士,一生就在踐行作為一個“國士”該做的事,並且矢志不渝。這一聲“國士”,他當之無愧!

1931年9月17日,楊度於上海寓所內駕鶴西歸,享年56歲。

最後,用他的著作《金鐵主義說》中的一句話結束本文,以此緬懷:“金者黃金,鐵者黑鐵;金者金錢,鐵者鐵炮;金者經濟,鐵者軍事。欲以中國為金國,為鐵國,變言之,即為經濟國、軍事國,合為經濟戰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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