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登之圍:見證匈奴帝國霸權的關鍵性戰役,影響未來匈漢外交70年

前言:公元前201年,西漢初立,百廢待興,一支來自北方草原的騎兵突然包圍了馬邑而後又南下騷擾太原城。

漢高祖劉邦親自率領30餘萬大軍前往征伐,卻中計被包圍於白登山上,忍飢挨餓長達7天7夜。最後,不得不以賄賂匈奴王妻的方式來解困。令漢朝蒙羞的這支騎兵就是在世界歷史上聲名顯赫的匈奴,在極盛時期——公元前209年至公元前128年,它是世界上幅員最遼闊的王朝,曾經也成為“上帝之鞭”,令整個歐洲顫慄。

白登之圍:見證匈奴帝國霸權的關鍵性戰役,影響未來匈漢外交70年

《史記》中對白登之圍的描述十分形象且生動:

漢兵逐擊冒頓,冒頓匿其精兵,見其羸弱,於是漢悉兵,多步兵,三十二萬,北逐之。高帝先至平城,步兵未盡到,冒頓縱精兵四十萬騎圍高帝於白登,七日,漢兵中外不得相救餉……高帝乃使使間厚遺閼氏……亦取閼氏之言,乃解圍之一角。

高祖被困白登之後無法脫身,面對匈奴騎兵的四面圍困,隨時處於被俘殺的險境,無奈之下采用陳平之策,以重金賄賂單于閼氏,同時告知其利害關係,如果漢帝被俘,勢必會進獻絕世美女給冒頓單于,到那時閼氏的地位恐怕難以保全。

於是,閼氏不斷進言冒頓,讓其放劉邦一馬,匈奴單于這才網開一面,劉邦以及剩餘的漢軍得以生還。從邏輯上看這個理由貌似有些道理,但實際上卻根本經不起推敲。且讓我們來了解下事情的來龍去脈。

匈奴崛起:草原民族的稱霸之路

匈奴最初是在公元前3世紀時興起的一個遊牧部族,主要分佈於阿爾泰山以東的鄂爾多斯草原地區。

其先夏后氏之苗裔也,居於北邊,隨草畜牧而轉移。

王國維在《鬼方昆夷獫狁考》中,認為商朝時期的鬼方、混夷、獯鬻;周朝時的獫狁;春秋時的戎、狄;戰國時的胡,都是後世所謂匈奴民族的先輩。匈奴人主要以狩獵、遊牧及畜牧為主,畜牧主要有馬、牛、羊三種,其中又以馬最為重要。

白登之圍:見證匈奴帝國霸權的關鍵性戰役,影響未來匈漢外交70年

在匈奴人征服周邊地區和其它民族的過程中,戰馬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在古往今來的戰爭中,取勝的一個關鍵因素就是行軍的速度,戰馬在冷兵器時代戰爭中起著決定性作用,這就是所謂的“兵貴神速”。

《鹽鐵論·世務》:“因時而動,乘可而發,飆舉電至。”

這是漢朝時,人們對匈奴騎兵的描寫。根據軍事學家們的研究,一個騎兵的戰鬥力相當於50個步兵,機動性更是步兵望塵莫及的,可以一晝夜行進數百里。最為稱道的戰例是當年成吉思汗西征花剌子模時,騎兵每人配四匹戰馬,晝夜躦行上千裡。

《史記》:匈奴騎,其西方盡白馬,東方盡青駹馬,北方盡烏驪馬,南方盡騂馬。

最令人稱奇的就是西漢和匈奴的白登山之戰,當時包圍漢高祖劉邦的30萬匈奴騎兵以馬的顏色編隊分佈在四個方向:在西方的全是白馬,在東方的全是青馬,在北方的全是黑馬,在南方的全是赤黃色馬。

每個方向數萬匹戰馬都是同一顏色,可謂世界軍事史上的奇蹟。而這些對於劉邦來說,更是不可思議,史書記載,高祖出行的御馬還湊不齊一種近似的顏色。

《史記》:人不馳弓,馬不解勒,士力能彎弓,盡為甲騎。

匈奴人對馬的駕馭能力超乎想象,而這一旦應用到戰場上,就變成一種強大的戰鬥力——騎兵。他們從小熟悉騎射,一到成年就騎上戰馬,誇上彎刀,背上弓箭,成為優異的戰士。除了上天給予的騎兵優勢,匈奴的政治軍事體制也整合為一:兵民合一;軍事和生產、生活合一。

這種優勢讓戰國時期的趙武靈王羨慕和推崇,因此力排眾議,下令全國開始“胡服騎射”的改革,這一改革在軍事上促使以步、騎相結合的作戰方式逐步取代以往的戰車和步兵結合的慣例。

作為馬背上的遊牧民族,匈奴騎兵的機動性,靈活性是超一流的。他們來如風、去如電,神出鬼沒,讓人防不勝防。因此,在早期的較量中,中原諸國均處於守勢。

白登之圍:見證匈奴帝國霸權的關鍵性戰役,影響未來匈漢外交70年

為防止匈奴人的騷擾,秦始皇統一中國後,仍然主要奉行戰略防守的策略,將原秦、趙、燕三國長城連起來,並加以延伸,形成西起臨洮,東至遼東的萬里長城。

中原王朝還在大秦統治時期,匈奴王子冒頓殺死其父頭曼單于自立,東擊東胡、西攻月氏、南並樓煩、白羊河南王,北服丁零與西北的堅昆。統轄的地域面積以蒙古高原為中心,東至內蒙古東部一帶,南沿長城與秦漢相鄰,並一度控制河套及鄂爾多斯一帶,向西跨過阿爾泰山,直到蔥嶺和費爾幹納盆地,北達貝加爾湖,疆域遼闊被稱之為“百蠻大國”。

野心膨脹:嘗試挑戰中原王朝的尊嚴

楚漢爭霸時期,中原勢力由於無暇北顧,冒頓單于趁機收復了秦將蒙恬所奪的匈奴地及朝那(今寧夏回族自治區固原市東南)、膚施(今陝西省榆林市南)等郡縣,直接威脅到剛剛建國的西漢王朝在中國北部的統治。

說起匈奴雄才偉略的軍事統帥冒頓單于,不得不瞭解他所做過的幾件事,這些都彰顯其野心和格局之大。

1、鳴鏑弒父後自立為王

冒頓原為頭曼單于的大兒子,後來頭曼偏愛小兒子,就想借別人之手殺死冒頓而立小兒子為繼承人,於是便命令冒頓到月氏族中去當人質。

冒頓到月氏領地不久,頭曼單于馬上撕毀先前的盟約,發兵攻打月氏。月氏欲殺冒頓洩憤,冒頓提前得知消息,偷了月氏的馬逃脫了追殺回到了匈奴王庭。頭曼單于認為他機智勇猛,就任命他為“當戶”(萬夫長)統領一萬騎兵。

有了兵權的冒頓開始用心練兵,他製造了一種響箭,訓練他部下服從命令的本能,下令說:“凡是我響箭所射的目標,如果誰不跟隨著射,就殺死誰。”

冒頓首先帶兵射獵鳥獸,騎兵們沒有絲毫猶豫地跟著射箭。不久,他以響箭射擊自己的愛馬,有部下知其對寶馬的喜愛程度,就不敢射,冒頓立即殺了他們。過了段時間,冒頓又用響箭射向自己的妻子,左右心腹又感到恐懼,不敢射擊,冒頓又把他們殺了。過了些日子,冒頓出去打獵,用響箭射單于的馬,這時所有人都跟著射。於是冒頓知道兵已練成,可以幹大事了。

白登之圍:見證匈奴帝國霸權的關鍵性戰役,影響未來匈漢外交70年

有一天,他跟隨父親頭曼去打獵,用響箭射向頭曼單于,他的部下條件反射般的也都跟著把箭射向偉大的單于,單于隨即被射成刺蝟,當場身亡。之後,冒頓又把他的後母及弟弟,還有不服從他的大臣全部殺死,自立為匈奴單于,開始了自己的傳奇人生。

2、覆滅東胡後驅逐月氏

東胡是當時草原上最強盛的民族,聽說冒頓殺父自立後,對其進行試探,就派使者出使匈奴,索要單于的千里馬。

群臣都進言:“千里馬是匈奴的寶馬,不能給東胡。”冒頓卻說:“兩國相交,怎能吝惜一匹馬呢?”於是就把千里馬送給了東胡。

東胡以為冒頓軟弱,就又派出使者讓冒頓獻出自己美貌的妻子。大臣們皆發怒說:“東胡欺人太甚,竟然想要單于的閼氏,請立即出兵征伐。”冒頓卻說:“怎可為了一個女人影響與鄰國的關係呢?”於是就把自己珍愛的妻子獻給了東胡王。

以上種種示弱的行為,讓東胡放鬆了警惕,愈來愈驕傲自大,冒頓卻在這段時間整合部族,加緊練兵。

東胡與匈奴之間有一千多里貧瘠的空地,雙方都沒有實際佔有。東胡嚮往常一樣派出使者,本以為可以手到擒來,輕鬆佔有這片空地。冒頓詢問眾臣的意見,大臣們不屑一顧地說:“這是被丟棄的空地,讓給他們也可以接受”。

《史記·匈奴列傳》:“地者,國之本也,奈何予之!”諸言予之者,皆斬之。

冒頓卻大怒,說:“土地,是國家的根本,怎可隨意給人!”於是冒頓殺了東胡使者和進言讓地的大臣,立即率軍奔襲東胡王庭。

東胡一直輕視匈奴,因此沒做戰爭的準備。等到冒頓領兵突襲,東湖大軍不戰自潰,東胡王也被誅殺,頭顱被做成酒器。經此一戰,匈奴俘虜了幾十萬東胡的百姓,掠奪了大量的牛、馬、羊等物資。

白登之圍:見證匈奴帝國霸權的關鍵性戰役,影響未來匈漢外交70年

此後,冒頓又乘勝發兵,向西驅逐了草原上最後一個勁敵大月氏。至此,與匈奴接壤的國家,無論南北都臣服於匈奴統治,冒頓統一了草原,建立了強大的匈奴帝國,這也是匈奴史上最強大的時期。匈奴帝國疆域十分廣闊,雄踞大漠南北,直接威脅到了中原的漢帝國,兩大強國不可避免地為了自身的利益產生了激烈地碰撞。

巔峰之戰:匈奴騎兵與漢帝國精銳的世紀大戰

公元前202年,劉邦統一中原建國稱帝,大封異姓諸侯,其中韓王信獲封國於潁川一帶,定都陽翟(今河南省禹州市)。但陽翟地處中原腹地,劉邦認為此處乃戰略要地,會威脅到朝廷中央的安危,便以防禦匈奴為名,將韓王信封地遷至太原郡,以晉陽(今山西省太原市)為都。

不久,韓王信上奏,說匈奴屢犯邊境,晉陽又離邊境較遠,不利於防守,請求將王都遷到更北之地馬邑,得到劉邦的許可。

匈奴冒頓在草原上已經戰無敵手,又貪婪於中原地區的富饒,遂帶領大軍逐步蠶食大漢的領土,掠奪漢民的財富。

韓王信與之交戰,敗多勝少。

公元前201年,冒頓單于親率10萬鐵騎圍攻馬邑,韓王信膽怯,只能多次派使者與匈奴求和。劉邦聽到此消息,下旨斥責。韓王信擔心會被劉邦誅滅,便以馬邑之地請降匈奴,成為冒頓南下的先鋒,隨即聯軍攻入雁門關,佔領了太原郡。

公元前200年,漢高祖劉邦親率30餘萬大軍,征討韓王信之叛亂,連帶阻擊匈奴帝國對北地邊疆的侵略。漢軍在進入太原郡後,接連取得大勝,給韓王信這個先鋒的主力部隊予以重創,使得他不得不向匈奴冒頓求援。

由於漢軍節節勝利,高祖劉邦產生了輕敵的思想。在到達晉陽後,聽說匈奴大軍駐兵於代谷,於是派人偵察冒頓大軍虛實。而冒頓將其精銳士兵、肥壯戰馬都隱藏起來,表面上只展現老弱病殘的士兵和瘦弱的馬匹,派去十餘批使臣回來都說可以攻擊。只有劉敬認為匈奴在此時“示人以弱”是冒頓的計策,是想引誘漢軍出擊,必定會有埋伏。

此時,漢朝二十萬大軍已經出發,劉邦根本聽不進諫言,還把劉敬關押起來,等戰後再處罰他。兵貴神速,劉邦率親軍騎兵和戰車等機動能力強的先鋒到達平城,漢軍步兵還有大部未到,卻不知冒頓在白登山設下埋伏。

劉邦帶領不到一半人馬進入了匈奴設好的包圍圈,冒頓單于馬上指揮30餘萬匈奴騎兵,將劉邦圍困在白登山上,並且派出偏師阻擊漢軍步兵的增援,使白登山包圍圈內的漢軍無糧草、軍械的補給,處於絕境。劉邦無奈下令後撤突圍,經過幾次激烈戰鬥,始終無法突圍出去。

白登之圍:見證匈奴帝國霸權的關鍵性戰役,影響未來匈漢外交70年

之後,冒頓率領騎兵從四面圍攻,但漢軍倚仗地勢和兵器的優勢,給予匈奴騎兵迎頭痛擊,短時間內也無法消滅漢軍,所以雙方進入僵持階段。

《史記·匈奴列傳》:會冬大寒雨雪,卒之墮指者十二三。

此時正值隆冬季節,氣候嚴寒,漢軍不適應北方氣候,凍傷了很多士卒,其中凍掉手指頭的就有十之二、三,如果再等幾天,大軍面臨不是餓死就是凍死的結局。

《史記·匈奴列傳》:兩主不相困。今得漢地,而單于終非能居之也。且漢王亦有神,單于察之。

在身邊謀士陳平的建議下,劉邦派使者秘密地賄賂單于閼氏大量的財物,閼氏就對冒頓說:“兩方的君王不能相互圍困。即使單于得到了漢朝的土地,然而單于畢竟還是草原的君王,也不能在漢地久居,而且漢王也有神靈相助,不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的,希望單于能認真考慮這件事。”

閼氏在冒頓身邊,不斷地吹枕邊風,加上原本約定與王黃和趙利(原韓王信將領)的步軍遲遲不到,雙方無法會盟對白登山漢軍展開致命一擊。事關雙方生死存亡之戰,冒頓也產生了疑心,怕他們臨陣再叛(實際上是被漢軍增援的步軍纏住,無法及時趕到戰場),那樣匈奴就會面臨內外夾擊的危險,冒頓也不想魚死網破,所以就放開了包圍圈的一角。

《史記·匈奴列傳》:於是高帝令士皆持滿傅矢外鄉,從解角直出,竟與大軍合,而冒頓遂引兵而去。

劉邦擔心匈奴有詐,命令士卒都拉滿弓,箭上弦,面朝外,從匈奴大軍放開的那個通道一直衝出來,同漢朝來援大軍相會合。冒頓見沒有什麼便宜可佔,就領兵北歸,而劉邦也率漢軍回朝,從此實行和親政策,每年奉送給匈奴一定數量的棉、繒、酒、米和錢財,相互結為兄弟。

白登之圍:見證匈奴帝國霸權的關鍵性戰役,影響未來匈漢外交70年

天賜良機:單于“圍而俘殺不了劉邦”的真實原因

對於高祖劉邦來說,被圍白登山是一生中最兇險的一次;而對於冒頓單于來說,計策雖然得逞了,但他低估了漢軍的勇悍,即使處在絕境,但想要一口吃下,也會崩掉他滿嘴的鋼牙,這種態勢讓他騎虎難下。根據後世的軍事戰例邏輯,匈奴有幾十萬精銳騎兵,且以逸待勞,全殲包圍圈中的漢軍先鋒本沒有太大問題,可是為何最終卻放了劉邦,原因有以下兩點:

1、匈奴騎兵雖然包圍了劉邦漢軍一部,但從整體情形上來說並不能佔有絕對優勢,漢朝步軍主力並未遭到重大損失,尤其是在包圍圈之外的漢軍,在大將樊噲等人的率領下,正不斷向平城方向突進,而且救駕心切,已經離包圍圈越來越近,雙方僵持下去,不出意外會是一場百萬人規模的龐大戰役,最終的勝負很難預料,且雙方的損失絕對會超乎想象。

然而,冒頓和劉邦有所不同,他此次南下投入了匈奴的全部力量。據史書記載,冒頓時期匈奴的人口僅為200餘萬,青壯年幾乎全部被徵入此次作戰,而且還隨軍攜帶了所有能調集的戰略物資。可以說,匈奴的家底基本都被冒頓帶到了平城,此戰無論勝敗,只要匈奴騎兵損失慘重,整個匈奴帝國將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原本被它征服的民族和國家,會趁其虛弱之時,把它撕碎併吞食乾淨。

2、匈奴騎兵善於野戰,但並不擅長攻堅戰。冒頓單于原本已經和王黃、趙利盟誓,共同合圍劉邦先鋒,可是此二人並沒有準時前來助戰,因此冒頓便懷疑他們與漢朝暗中媾和,似有對匈奴大軍不利之舉。

匈奴騎兵攻城略地向來只搶劫財物、俘獲人口並不能長期統治漢地,冒頓單于猶豫再三,衡量得失之後,決定網開一面,用相對和平的方式,處置包圍圈中的劉邦大軍。就這樣一場即將開始的大戰,就此煙消雲散。

白登之圍:見證匈奴帝國霸權的關鍵性戰役,影響未來匈漢外交70年

此戰過後,韓王信徹底臣服於冒頓,他同趙利、王黃等人常常違背漢與匈奴所訂的盟約,侵擾掠奪代郡和雲中郡。不久之後,漢將軍陳豨、燕王盧綰相繼謀反,又與韓王信合兵攻佔代地。漢朝派遣大將樊噲前去平叛,重新收復了原西漢代郡、雁門和雲中等郡縣領土,但卻始終沒有越過邊塞主動出擊匈奴。

白登之圍沒有留下太多細緻的史料記載,且史家對此也諱莫如深,語焉不詳。但後世有一個比較一致的觀點,就是以高祖劉邦之能,“白登之戰”也是吃了大虧的。

劉邦死後,呂后執政至景帝掌國70餘年間,漢朝始終保持與匈奴的和親政策不變。整個朝堂上下的政治輿論也都偏向於漢朝的軍事實力不敵匈奴。

冒頓乃為書遺高後,妄言。高後欲擊之,諸將曰:“以高帝賢武,然尚困於平城。”於是高後乃止,復與匈奴和親。

冒頓寫信侮辱呂后,呂后一開始大怒欲發兵征討匈奴時,大臣們就齊聲反對,拿高祖劉邦被圍白登之事,勸說呂后忍讓。

此種情形,直到“千古一帝”漢武帝橫空出世,才得以扭轉。他派出名將衛青、霍去病三次大規模主動出擊匈奴,收復河套地區,奪取河西走廊,封狼居胥,將當時漢朝的北部疆域從長城沿線推至漠北。

相對而言,失掉陰山、祁連山以及河西草原水草甘美的土地,不得不“僻局北垂寒露之野”的匈奴人,只能哀傷地唱出“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顏色。”的悲歌。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