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店裡看書。
姐，外甥來了。
帶了一條羊腿，他們家不吃羊肉，我推測是輔導學生賺的。
外甥讓我給推薦本賈平凹的小說。
姐急忙補充：中學生能看的。
我知道，她怕我推薦《廢都》。
我說，我推薦《山本》。
外甥問，推薦的理由是什麼？
我說，不管什麼作家，一定是越來越成熟，越來越優秀，因為他自己也在成長，每個作家看過去的作品，都想撕掉！所以不要總盯著最有名的那一部，相反，要盯著最近的一部，但是有個前提，不能是應付之作，例如把博客一整理出本散文集。
姐在旁邊又問了一句：小孩子能看不？
我說，能。
在很多讀者眼裡，賈平凹前面有堵牆，就是《白鹿原》，是他無法逾越的檻，其實不能這麼理解，賈老師的作品更像是美劇，看似瑣碎、閒扯，甚至沒有營養，只緣身在局外，他寫的小說，都是真事，正在發生的，正在上演的。
美劇為什麼那麼受歡迎？
真實！
國產電視劇離美劇的差距，就“真實”這一點，都不止十年八年的差距。
但是，美劇挑人，太玻璃心的，看不了，太真實，太刺眼。
就我自己而言，我覺得我比大部分人要懂莊之蝶，他的一些想法、做法，我都是理解的，甚至我堅信一點，賈平凹老師就是寫的他自己。
他也年輕過。
相比同齡作家而言，賈平凹、劉震雲這兩位作家有個共性，那就是很現代。
大部分傳統作家，都寫不好80年代以後的事。
《廢都》是1993年的作品，小木蘭騎著……
我喜歡有現代氣息的作品，而不是動不動就回到民國，回到唐朝，我都無法理解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二月河的帝王三部曲，實際上，那都是他編的，他真正開啟的是小說家創造歷史的時代。
讓人以為，那是真的雍正，真的康熙。
有本事，把當下的事寫好。
外甥問，《山本》這書現在有嗎？
我說，我給你進，到了我給你送去。
姐姐在旁邊插話：不用，我自己在噹噹給買就行了。
我說，買書是需要儀式感的，不是在書店買的書沒有靈魂。
姐姐又叮囑外甥：那你可要給你舅舅錢。
我說，先賒著。
外甥說眼鏡不大合適了，要去配眼鏡，那我跟著一起去吧，幫著買個單啥的，路過銀座時，門口有個姑娘在搞直播，弄了一個很大的音響，又是跳又是唱，旁邊不少圍觀的。
走過去之後，姐說，這些人乾點啥不好？
我說，幹這個就挺好的。
姐說，讓她爹她娘看到，不拿鞋底抽她才怪。
我說，一天不少賺。
她說，穿的像啥啊？
的確，有些小誇張……
之前，偶爾我能遇到在廣場上遇到直播的男網紅，還送盆子送抽紙，女的我還是第一次見，當時我就在想，其實這姑娘還真的了不起，這麼多人在圍觀，在拍她，她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就是有些吵是真的，因為她不是全唱全跳，大部分時間都在聊天，感謝XX大哥送的XX，要麼就是讓粉絲們加加緊，馬上就突破XX了。
能在眾目睽睽下活出自我，真不是一般的勇氣。
走出了很遠，還能聽到姑娘的聲音，我又在想，這姑娘大概率不是本地人，因為她普通話太標準了，沒有方言感。
眼鏡我幫著選的，我姐嫌太好，不要。
所謂的太好，也不過貴50塊錢。
無所謂了。
店員表達的意思是，若是能發個朋友圈，可以再給打個85折，我就順便問了一句：有給發的嗎？
她說，大部分都發。
我把錢給付了。
回書店的路上，姐把我訓了一頓，嫌我在朋友圈發美女照片，沒穿衣服的那種……
我覺得我發的是藝術照，你們想多了。
但是姐姐說的也有道理：孩子們也關注你，把你當偶像，他們在家都說舅舅怎麼著……
我接受！
我一般都是倒著發，就是頭朝下，腿朝上。
我也不喜歡發那種大胸大屁股的，我只喜歡發很唯美的，自從姐姐說了以後，我就沒再發過，她說的對，還是有一些孩子在關注。
臨走，姐說，你姐夫買了點糧食，萬一真打仗啥的。
我說，有我在，餓不著你們。
她說，一直在漲，豆腐幾乎天天調價。
我說，真是杞人憂天。
她說，別就跟口罩似的。
我說，行，行，行！
我給拿了一些書，禮品裝的，也是出版社送我的，什麼老幹部必讀之類的，全是套裝書，很高大上，我姐拿去送禮的，我之前寫過，老師是最會送禮的群體之一，會送的原因是什麼?
會收！
這些對咱而言，無成本的，送人再合適不過了。
送走後，我打開微信，看看有什麼消息。
我很少收到群發消息。
為什麼？
因為，給我發過的，都已經被我拉黑了。
久而久之，就沒了。
竟然又收到了一條，本地一位女性朋友，說她姐開了個店，賣的東西又好又便宜，然後留了她姐的二維碼。
很明顯，這是店裡做的活動，也肯定不是她姐。
我閒著無聊，就調侃了一句：好的，嫂子！
喊人嫂子是有典故的。
也不能隨便用，一定是要熟悉，並且你本身是個幽默的人，那樣才可以，她若是問：為什麼喊我嫂子？
下一句就是：我是武松！
過了很久，她給我回了條信息，表達了歉意，意思是掃了那個碼就出來了這些，不是自己的姐姐開的店。
我說，不用道歉。
她說，突然覺得不值，很多人以為真是我姐，加了人家。
我說，沒啥，反正你以及你的朋友們都很廉價，無所謂。
然後，我就去忙去了。
看吧？我這樣的人傷人狠不？
等我再打開微信時，發現她撤回了四條消息。
我問，撤回的啥？
她說，我也不解釋了。
我說，對不起，是不是我說錯話了?
她說，不是，而是說的太準確了，我太賤了。
反過來講，我為什麼會拉黑群發的人？你要這麼想，為了得到一個贈品，把朋友打擾一遍，我們在他心目中該有多麼的廉價？
所以，離遠點。
二蛋在微信上問我：董老師，能拜訪您嗎？
我說，我在單位上班，現在接觸外來朋友必須申報。
他說，我在你們這邊。
我問，來多久了？
他說，兩週。
我問，來收車？
他說，不是，我搞了個直播小分隊，在跟你們這邊的農場合作賣草莓。
我問，賣的如何？
他說，現在被叫停了。
我問，因為什麼？
他說，抖音覺得帶貨帶吃的投訴率太高了，不是針對我們，是針對所有。
我說，羅永浩不是帶的小龍蝦嗎？
他說，你去評論下面看看就知道了，絕對翻車。
我給他發了位置。
沒半小時，開車過來了，開的還是那輛騷黃色牧馬人，這小子我怎麼認識他的？
賣車認識的。
我有輛藍色牧馬人賣，他從濟南過來收。
我那車就改過拖車鉤，別的一個螺絲都沒動過，也沒下過場地，幾乎就是葉公好龍，28萬賣了，他一轉手賣了29萬。
賺了1萬塊錢。
這小子常年混於各牧馬人群。
年齡也不大，90後，當時我問他，他說一年靠收車差不多能賺個五六十萬，因為做的專業、權威，所以買與賣的人都找他。
他只收素車。
改過的，不要。
後來被我發展成了讀者，可能是出於愧疚，他把賺的那1萬元又送給了我，是以春節紅包的名義，也是我賣車後一兩年的事了，良心發現了？
說賺了我1萬元，不合適。
這裡面還有故事，以後再講，當時我沒過戶給他，而是直接過戶給了下一家，一個妹子，那妹子就是個木頭，什麼都不懂，當時我問她要不要拖車鉤？若要我就賣給她，很便宜，帶旗杆架，她不要。
後來呢，她又想要，可能是她朋友開她的車，覺得沒有旗杆架不方便，她又加我微信，要買，我覺得姑娘長的也不錯，就直接送她了。
我才知道，她是30萬5千買的那個車。
等於二蛋賺了2萬5千。
我也沒求證……
我那車，真的好，唯一的缺點就是柴油的，國四排放，很多地方上不了牌。
我曾經有一段時間迷戀柴油版的越野車，皮卡是柴油的，牧馬人是柴油的，路虎衛士是柴油的。
二蛋來了。
先是給我看了他的健康證明，說是現在的基本社交禮儀。
我問，你如何看待羅永浩的帶貨？
他說，他自己沒進狀態，給人的感覺彷彿事前並沒有研究過這些產品，他完全是臨時被抓上去的。
我說，有類似的感覺。
他說，帶貨絕對不能帶吃的。
我問，那你咋還帶草莓？
他說，小人物無所謂，形成不了發酵，誰不滿意退誰款，也就安撫了。
我問，現在研究帶貨晚不晚？
他說，不晚，但是錢肯定越來越難賺，因為管理越來越規範，抖音小店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基本沒有售後。
我說，一錘子買賣。
他說，有售後這一項，但是畢竟不是天貓、京東，過去是什麼都能賣，現在審核越來越難，鏈接到天貓上的那些商品，基本也都是超暴利產品，基本就是電視購物在轉移，從電視轉移到微商又轉移到了抖音上。
我問，你做這個多久了？
他說，剛開始，半年不到。
我問，賺了多少錢？
他說，還處於賠本狀態。
我問，最近賣車的多不多？
他說，非常多。
我問，你沒在做？
他說，在做，只是形式變了，濟南那邊有兩個人專門全國收車，我提供信息給他們，他們過去收了車發到濟南，我再賣，就是我不大需要出面了。
我問，疫情會不會導致牧馬人漲價？
他說，反應最強烈的是皮卡，因為一直在傳皮卡解禁。
我說，猛禽加價3萬到10萬不等，我看群上還有個小子是90萬提車，可能是提的太急，被人宰了。
他問，你買的時候多少錢?
我說，不到60萬，我的是魅影灰，現在加7萬。
他說，年後，我做了七輛皮卡，三輛坦途，兩輛公羊，一輛塔庫瑪。
我說，現在皮卡里最出色的就是猛禽。
他說，我覺得坦途最好。
我說，我也是豐田粉，但是實事求是，在皮卡中，這兩者已經不是一個量級的了，我買猛禽的時候，坦途新車才40萬，現在的沙漠之王就是猛禽。
他說，認坦途的多。
我說，二手市場是，有個重要原因，就是猛禽真正的脫胎換骨是從17款開始，過去的6.2排量的老款小毛病太多了，容易斷軸而且是油老虎，新款猛禽暫時還沒有密集流通到二手市場。
他問，你覺得猛禽會不會國產？
我說，不會，受眾太少，喜歡皮卡的人很多，但是沒有皮卡文化，也沒有那個氛圍，現在到處堵，美國的皮卡是行駛在鄉村公路上的，並且配合房車文化。
他說，那年你跟我說可以關注一下皮卡圈子，當時我還沒在意，是去年我朋友讓我幫著賣賣海拉克斯，我才關注了這個圈子，很有意思。
我說，不比牧馬人圈子小。
他說，是，所以今年想把皮卡這一塊業務也做起來。
我問，你是從哪收的車？
他說，文件一出來，我看大家在群上都討論皮卡解禁，然後我就在二手車網站上找，我基本都是從精品車商那邊調的貨，加點錢。
我說，你這個優勢不可複製，就是擁有龐大的目標客戶，買牧馬人的群體也是買皮卡的群體，牧馬人只有進了沙漠才知道人家的猛，而自己呢？動不動高溫。
他說，現在高溫已經有很成熟的解決方案了。
我說，其實猛禽也高溫，我上次去阿拉善，各類燈都報警，沙漠裡最穩定的還是大豐田，誰都比不了。
他說，那是肯定的。
等於他藉助風口，把原先的客戶營銷了一遍……
我給他提供的信息，又價值連城，因為他來之前還有誤區，以為坦途是大皮卡的老大，其實不是了，這兩年，皮卡里真正的王者就是猛禽，你都無法想象在無人區裡速度能跑100以上，全是坑，那減震在高速運轉，車身很平穩，我還拍過一個小視頻，很震撼。
跑長途也舒服，減震舒服。
那麼，他可以把焦點放到收新款猛禽上，也就是3.5T的，還有一個誤區，大家總喜歡大自然吸氣，例如6.2V8的，而3.5T只是V6的。
當時我也有這個顧慮。
朋友講了一句話：科技一定是朝前的！
3.5T是十佳發動機，大猛禽平均油耗只有13個油，低不？
提速也很猛，不過我沒深踩過，感觸不深。
主要是我玩的比較少，就跑過一次無人區，其它時間很少開，車子太大，對別人有壓迫感，會惹人討厭。
他的優勢是其他二手車商很難複製的。
粉絲經濟。
能收得了車子的人很多，能在一個細分領域把車收好的人，不多，而且這個需要真誠，發自內心的真誠，說收素車就必須真收素車，一次都不能翻。
我那牧馬人賣的時候，我媳婦都還沒坐過。
新不？
說是沒下過場地，也下過，只是沒跟人家似的那麼糟蹋，又是涉水，又是改裝的，只是小打小鬧過。
他這個領域，做的最好的一個是上海的，專業做DREAM CAR，有路虎衛士，有悍馬，還搞了個很大的門店，很多網紅過去拍視頻，粉絲無數，抖音一搜就搜到了……
這個東西需要真痴迷。
為什麼不能做豐田車系列呢？
因為，玩豐田的都是老司機，很難賣出太高的溢價，這不同於牧馬人，買牧馬人的多是愣頭青，90後，不懂車，總覺得外形好炫酷，就它了。
我問，現在還去論壇發帖嗎？
他說，基本不去了，現在逛汽車論壇的人很少了，大部分都玩抖音了。
我問，有沒有做個牧馬人專題的抖音號？
他說，做了，我有六個。
我問，有多少粉絲？
他說，最大的有30萬粉絲，少的1萬多點，側重方向不同。
我問，有效粉絲多不？
他說，比論壇要差一些，因為逛論壇的基本都是準客戶，抖音上過客要多一些，但是也能產生成交。
我問，全力進軍短視頻了？
他說，基本是這麼個方向。
拿了一些草莓給我。
挺好看的。
他說，這是立體草莓，很少見的。
我說，我知道，種植基地就在我家旁邊。
他說，這樣的草莓最像草莓，個頭小。
我說，這幾年的草莓都是異形草莓了。
他說，太大，太變態。
我說，草莓是個很特殊的水果，就是本身不好吃，但是因為好看，所以大家覺得也好吃了。
他說，抖音不讓賣，那也只能打道回府了。
我問，二手車能否直播賣？
他說，很難。
我問，你為什麼不專注於做二手車了？
他說，現在各地限遷政策太難了，也不好乾，競爭也激烈，看著他們不少玩賣貨的，湊湊熱鬧吧。
我問，是不是買牧馬人當網紅的很多？
他說，那個綠色的，青州的，開著去西藏的，不知道你刷到過沒？她的車就是找我買的。
我問，賣多肉的那個？
他說，是的。
我說，我推過她的上家。
他說，那姑娘膽子很大，幾乎是零首付買的。
我問，你給做的分期？
他說，不是，我把她介紹給了專業做分期的。
我問，賺提成沒？
他說，肯定。
我說，那你認識不少網紅。
他說，還好吧。
我問，好睡不？
他說，分人。
走的時候，握了握手，說了一句讓我小感動的話：我在這個領域越深耕，越佩服你。
我說，我有啥值得佩服的，我就是能吹而已。
他說，局外人不懂，能把人牢牢地吸在自己手裡，這就是一枚氫彈。
我說，這也是羅永浩覺得難過的地方，他的氫彈用來燒鍋爐了，真粉絲是你賣什麼都買，但是有個前提，一次還行，兩次也還行，三次四次就不買單了，而他真的需要大家買單的時候，大家不在了。
他說，對！
一個人把形象維繫好可能需要十年八年。
但是要想把它糟蹋了。
幾次就可以了。
一個人，特別是大V，要想值錢，必須要反覆思考一句話：不食人間煙火！
你知道人們為什麼對活佛那麼虔誠嗎？
因為，他們不伸手，並且要保持適當的距離，真到了大明星的境界，就連吃飯都不會被人看到的，你能想象王菲抱個煎餅果子在啃嗎？
我跟二蛋講，泛粉絲現在很難搞定，需要你全面的輸出，越全面說明你越不專業，例如我，什麼都寫，其實什麼都不專業。
未來，真正有競爭力的是，真專業。
細分領域。
所以要提前佔坑。
我認為二手車、水果，都不是好坑。
因為，佔的人太多了。
除非能佔領情懷高度，例如專門玩藏車的五道凱，他若是願意做二手車，他賣什麼車都是秒搶……
他為什麼這麼牛？
因為，他不賣！
他的笑是很有感染力的，開頭總是那句很親切的：朋友們，我是五道凱。
這種人是可信的，值得信賴的。
要進入小眾市場，你擅長的，你專業的，你迷戀的，不要怕小，放大到全國就不小了，例如我們去年穿越無人區的車隊，他們現在都去杭州了，加副油箱，就是抖音上認識的，專業做皮卡改裝的。
他們現在讓我也去，因為整個車隊就剩我自己沒改了。
要把油箱加到300升。
過去都是直接拉一車油桶，為什麼現在不這麼搞了？
搞油太麻煩，一次加這麼多油，人又這麼多，需要去做什麼重大預警登記，每個人都是實名的，上次因為買油費老勁了，關鍵是也費錢，油桶拉出來也都浪費了，出來時送給了當地村民，換了個西瓜吃。
越是偏僻的地方，散油越難買。
事不怕小，就怕不專業。
哪有什麼懷才不遇……
前天，單位聚餐，喝了點酒，期間聊起了網絡寫手，唐家三少，問我如何評價？
我說，他現在一年的收入1.5億，市場就是最好的驗金石，市場就是對他最高的評價，若是問我他寫的如何？我覺得寫的太一般了，不如我寫的好，但是市場會打我臉，很簡單的一個問題，既然他寫的不如我，我為什麼不降維去打敗他呢？說明，他是高我們很多很多，包括很多作家也覺得我寫的是垃圾，但是我可以很自信地講，這些作家要想寫出我這個水平的文章？寫不了。
有同事問我，懂懂，你一年能有多少收入？
我本想說，一年一兩千萬。
我突然想起楊文劍跟我講的一句話，凡是說一兩百萬，一兩千萬，一兩個億的人都是吹牛，因為一千萬與兩千萬是天壤之別，咋可能是一兩千萬呢？
我想了想，很對。
為了讓眾人膜拜我，我說，我一個月利潤在100萬左右，有時候多一點，有時候少一點，平均起來差不多是這個水平。
因為有唐家三少的1.5億籠罩著，那麼我一個月100萬的收入也不算什麼，對不？
很合理。
畢竟喝了酒嘛，虛榮心也爆棚。
我截了個圖給眾人看。
看吧，我沒撒謊！
一切相安無事，一直到飯局臨結束了，馬副主任突然來了一句：唐家三少幸福嗎？
我說，幸福！
他說，我覺得未必，有錢人更痛苦……
其中用了有些不恰當的比喻，至少不適合在飯局中說的。在那一瞬間，我是非常意外的，就是我平時對他評價是還不錯的，他兒子結婚還是我去開的婚車，給我紅包我都沒要，我還搭上了一個紅包。
就是，你咋是這樣的認知？
我說了一句：財富在一定意義上能客觀反映一個人對社會創造的價值。
他反問我一句：那你說，戲子有什麼價值？這些胡編亂造的網絡寫手有什麼價值？XX街上那些拆遷戶有什麼價值？
我說，您講的也有道理。
這一頁，就翻過了。
我沒再多說一句話，只是有些大跌眼鏡，若是普通老百姓說這些話，我覺得再正常不過，我早都習慣了，再怎麼說，你也是個副主任，見過一定世面的，咋還是這個認知？
使我想起了打球的時候，我們坐在一起閒聊，聊起了一個有為青年，我說那哥們挺有錢的。
接著就有大姐反問了我一句：除了有錢還有啥？
若是讓大家評論下馬雲，首先說的就是他搞的淘寶賣了多少假貨，他搞亂了市場導致多少實體店面倒閉了，反正，全是罪過。
萬般皆下品。
去年，去無人區時，銀行客服給我打電話，推銷貸款，就是綁定到信用卡的，最高可分期36個月，利息也不高，我當時跟他講，我準備去無人區了，馬上沒有信號了。
他還叨叨個不停。
我說了我不需要錢。
他非要推銷給我，我是真的很佩服。
沒辦法，我強掛了電話。
昨天，我在騎車，又是類似的推銷，恰好最近在儲備過冬，我在想，送我額度我就要著，也無所謂了，包括銀行我也去辦了相應的貸款，不用不產生利息，想用隨時可以申請，手續我先跑完了，只是沒讓放款而已。
我是為應急做準備的。
當然，大概率是用不到，現在銀行貸款已經到了基準利率了，低的可怕！
最近，外匯格外的緊張，因為全球流動性都出了問題，資本在快速回流，外匯管的越來越嚴格，看一點就行了，只要是跨境的ETF，都出現了高溢價，原因就是沒有額度了，只能盤內交易了，大家都想抄底，結果炒高了溢價，納指更是出現過20%的溢價。
也就是說，漲的時候，你隨便買。
跌的時候，你想抄底國際資產？
不允許！
目前來看，全球唯一沒有發生流動性危機的區域就是中國，但是有沒有發生，現在也看不出來，因為伴隨著大放水，總感覺錢到處都是。
次日，錢就放到了我的信用卡上。
8萬元。
同時還有使用說明。
我一看使用說明，我覺得這個遊戲太坑了，8萬元需要2萬4的手續費，關鍵是這個錢不是提現，必須是消費用。
我想給退回去。
打電話，沒人接聽，理由是疫情期間，座席不能太密。
那我只能跑到營業廳去。
我要求提前還款，意思是這個錢我不要了。
我要了沒用。
我以為我要扣2萬4的手續費，還是比較仁慈的，收取3%的手續費，一共收了2千4，處理完了後我在想，雖然扔了2千4，自己還是很開心的，因為後臺顯示提前還款是要收2萬4的手續費。
感覺自己佔了便宜。
其實，吃了大虧。
我把截圖發了朋友圈，發現有不少人中過招。
想法都差不多，白送的肉，為什麼不吃？
好了，知道貴了吧？！
讓你嘴饞，活該！
買個教訓。
昨天，我收到了一個很長很長的提醒，是一個微信好友發給我的，應該是他被催債了，他算是寫了個說明，就是自己是怎麼負債的，準備怎麼還。
我把這封信轉發到群上了，讓大家以此為鑑。
沒有收入的前提下結婚、生子，夫妻倆都沒有工作，以貸養貸，而且還動不動追求生活品質，信寫的很誠實，意思是親友同事接到催債電話，就說不認識他，他有心還，但是怎麼也要按年計算了，因為他現在才剛開始找工作。
通過自己扔了2千4，我就在想，我這還是遇到的大銀行，很仁慈了，那些小貸還不知道要多高的手續費，人在借錢的時候是自動忽略手續費與利息的。
刀不割身上，不知道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