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爱颐:宋子文的最爱,民国首富子女,一生优雅活着

01 人生若只如初见

1916年盛宣怀去世,女儿盛爱颐只有16岁。

盛宣怀早年跟随李鸿章,聪明能干,短短几年成了洋务运动的得力将士。

他一生经历传奇,成就不凡,创办了许多开时代先河的事业,涉及轮船、电报、铁路、钢铁、银行、纺织、教育诸多领域,成为中国近代历史上的商业巨子,上海的首富。

盛爱颐是盛宣怀56岁得来的女儿,备受父亲宠爱。

她年纪轻轻便秀外慧中,交际手腕了得,为人出事有自己的风格,给人一种宁静温婉之感,是上海豪门圈炙手可热的名媛。

那年,宋子文留学归国,到盛爱颐哥哥公司上班,担任英文秘书。

初见盛爱颐,宋子文在日记中写到,如见仙女下凡。

世上有那么多的城镇,城镇有那么多的酒馆,她却走进了我的。

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一个青春温婉的小姐,在一个“盛开”的年纪,滋生了爱的情愫。

无奈,盛爱颐的母亲庄夫人深知豪门联姻的利益,故意找个借口把他调去汉阳。

宋子文多次回来找盛爱颐。后来为了更好的前程,他打算说服盛爱颐私奔,前往广州追随孙中山,

盛爱颐拒绝了,拿出一把金叶子递给宋子文,只小声道:我等你。

比起他的热烈,比起他的义无反顾,她的静,她的波澜不惊,让他冰冷到极点。

在他攥着船票转身的当口,盛爱颐心如刀绞。

她多想和他一起去闯那天下啊。可眼下的盛家已经走向没落,稍有风吹草动,都是致命的伤害。

盛爱颐以为他懂自己送金子的情谊,宋子文终究是没能懂。

在宋子文眼里,金叶子只是上流社会互赠礼物的礼金罢了,他眼里,金叶子和钱是可以划等号的。他并不知道,金叶子有时候还是上流社会男女的定情信物。爱情里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多年后,她一直在信守诺言,等他归来。他却不明就里,成为了别人的丈夫。

此时归来的宋子文成为了民国财政部长,他已不再是昔日的他,而她却还是曾经的她。

病重一场后的第二年,盛爱颐便嫁给了庄夫人的内侄庄铸九。

这一场病,似乎是对过去七年深情等待的祭奠,也是新生的开始。

至此,他才明白那片金子的意味。她,原来一直在等。

带着对她的愧疚、爱和感激,他总在找机会想她和好,想尽一切补偿她。可是她从不给机会。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这决绝的爱里,有我高傲的自尊,有我高贵的自恋,更有我大家闺秀的优雅。

盛爱颐是爱宋子文的,她把这份深情永远埋葬。

因为爱过,所以慈悲;因为懂得,所以宽容。因为明白,所以避而不见。

02 中国第一个维权的女士

自古女子身份卑微,讲究三从四德,倡导不争不抢的儒家思想。

可在盛爱颐这里偏不。

庄夫人唯恐子女挥霍无度,一直掌管家里财务,临终前,给盛家子女留下1000万两银子。

按照盛宣怀去世立下的遗嘱,将遗产的一半分出来建立愚斋义庄,救济盛氏贫苦人家和从事慈善事业。

无奈,庄夫人尸骨未寒,义庄董事盛老四就自行破了规矩,指明要将早已归入愚斋义庄的慈善基金部分提出来由盛家五房分割,女子不予考虑。

盛爱颐被刷新了三观:这笔钱都已经算作公产了,居然还能讨回来?讨回来就讨回来吧,分财产居然还重男轻女!

按照民国法律,未出嫁的女子也有继承权,应该是分七成,而不是五成。

于是她找哥哥理论,要求分10万元给她,当做她以后留学的费用。

盛恩颐平时挥霍惯了,多少钱都觉得不够用,哪里还会分给妹妹。

盛爱颐一怒之下,决定用法律武器维权。

1928年6月,盛爱颐把三个哥哥和两个侄子全部告上法庭。

豪门恩怨从来就是社会关注的焦点。

开庭之日,万人空巷。

民国是一个特殊的历史时期,知识分子的女性逐渐增多,男女平等虽然在法律规定上有所体现,但毕竟是新事物,大家都处于观望阶段。

因此,此案一经媒体曝光,立马作为民国第一例女权案,引起广泛的社会关注。

最后,法院宣判盛爱颐胜诉,分到50万元。比当初她找哥哥要的还多!

这一点是盛老四万万没有想到的。她成为了人们心中女性的楷模。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

属于我的,一分我都要争取,不属于我的,一分也不多要。

03面对落败,她敢接受

盛爱颐的一生是高开低走的一生:

含着金钥匙出生,家境富可敌国,倍受父亲宠爱。

母亲去世,与哥哥争家产,亲情渐之冷淡。

与宋子文相恋,苦等七年,等来的新娘却不是她。

投资60万,新建“百乐门”,一年不到,拱手他人。

文革期间丈夫庄铸九下放到农场,儿子被分到安徽农村,女儿被下放福建。相濡以沫几十年的丈夫离世的时候,她竟没见上最后一面。

生命中最后的几年,是在化粪池旁边的汽车修理厂度过。

刚搬到汽车修理厂的小房时,盛爱颐甚是不习惯,几夜几夜地失眠。

恍恍惚惚过来数日后的一个清晨,她从混沌中醒来,当她走到门口时,低头发现地上有一朵极美的小花。

她不由自主蹲下,端详起这朵小花,小花长在夹缝中,却丝毫不影响它的美艳,盛开的得极其有力量,像极年轻的自己。

她把小花移植到一个大杯子里。以前养花只是纯粹喜欢,现在养花是为了给自己一股力量。

于是,每天闻着臭烘烘的空气,听着菜田里的蛙声,她一如既往写字、画画、养花。

屋子被她收拾一尘不染,她也如往日一般精神,头发一丝不乱,身上的粗布衣服也相当干净整洁。

每每侄子从美国寄来的雪茄,她都会拖把小椅子,优雅坐在上面,看看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圈一圈吞吐烟雾,神态安然。

有个不认识盛爱颐从她门前经过,从她手持雪茄烟的坐姿和那芳郁的雪茄香味判断,这定是哪个豪门望族的落难小姐。

当一位朋友告知他,这就是风靡上海滩的盛七小姐时,那人恍然大悟:“怪不得!”

行人连连回望,在层层烟雾中,一脸满足的盛七。

七小姐活到83岁,临终的时候,她依旧干干净净,一脸镇静,非常体面,非常从容。

这就是真正的名媛风范,安稳岁月中,知礼节,有教养,懂分寸,才情和德行俱佳,却又不仅限于此,更重要的是在逆境来临时,宠辱不惊、冷静沉着。

人之所焦虑,是因为想得太多,而做得太少。

人之所焦虑,是因为不是活在昨天,就会活在明天。

人之所焦虑,是因为对自己无能的无可奈何却又不心甘情愿。

盛爱颐是通透的,这种通透在于她既不缅怀过去,也不展望未来,只好好专注活在当下,将当下的生活过得优雅从容。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于秋叶之精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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