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总务「那年那事」


新来的总务「那年那事」


“纱帽一戴就歪咀。"嘿!我們人事科那位新来的总务老刘就是这号人。上班还没三天,門道倒不少。你要是领点办公用的文具或报銷一些費用,他不是問你要这样手续,就跟你搬那項制度。开支一分錢,就象割他的肉样舍不得。我这样讲可不是冤枉他,不信,我摆事实給你看。

那天印文件,我去找老刘領紙,他头一句話就是間我印多少。

初次打交道,不知他底細,我就老老实实地告訴他: “八十份。

“啊,八十份。”接着他把我的蜡紙一数,咀里念着:六八四百八,馬上数了四百八十张紙递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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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限斤限两地刚好发四百八十张紙呀!那只好你印去,一张底子不打,我可没这个本事",我气得把纸往台子上一摔,正轉身要走。

“同志,你別急嗨。”說着,他在橱頂上拿了一些废表格紙放在白紙上說: "打底子,用这个不很好嗎!家且白紙不多,得节約用嘛,不能浪費。"

“帽子倒不小。”我不高兴地說: “用几张紙也叫浪簧,那就干脆别用才节約呢!”

“不是那么誹呀",老刘解释說: "这几张紙滿可以省嘛,节約也应該从小处着手哇。

“好啦好啦,我可沒时間听你上政治課。”我边说,拿着纸就走。

因为头天我跟老刘頂了几句,第二天有一张修理自行車的費用单据,我便懶得去报銷。但是小馬出差前又一再托了我,所以我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老刘看过单据,惊奇地問: “自行車不是沒几天才修的嘛,怎么又坏啦?”

我知道瞒不过去,只得照实說了: “是小馬学車子搞的。"“咦!这可不行哇”

昨天我碰了釘子,今天又和我过不去,我火了,想趁此机会出出气: "哼,不是因公!难道会騎自行車的,都是自己出錢买车子学的嗎?

“我不是说叫他买車子,但是他私人学車子把公家車子騎坏了,总不能叫公家拿錢給他出修理費哟”

“反正不是我騎的,你給报銷就报銷,不給报銷就拉倒。”我晓得拗不过他,气得把单据往手心里一窝就走。只听老刘还在那里自言自語地說;“是哟:財經制度是一覗同仁的。”

“注意哟,小同志”,又咋呼开了:“喂!椅子上不垫东西,可要烧掉漆呀!公家的东西嘛!”他讲話也不看看场面,当着朋友的面又来“光”胡子。我心里确实有点气愤,认为他这是处处找我岔子。于是我狠狠地冲他說: “烧坏了我赔,反正不会找你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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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听了这句话可沒有生气,只是笑吟吟地說: “何必要出这冤枉錢呢!"說着,他在我窗子上找了一本旧书往炉子底下一塞就走了。

气已經够受的了,可是热鬧的还在后头哩。前天,张科长要我复写統計报表,可是鉛笔不见了,我只得又朝总务窒跑。老刘见我来了,放下手里的报銷单据,磨过头来若有所思地間: “啊!你領鉛笔,鉛笔头可带来啦?”

“什么?”我很惊奇,心想,我工作了七八年,鉛笔也領用过几十支,倒还没见过哪个总务找我要过铅笔头。他一上班,鬼門道就来了。俗話說近水楼台先得月,嗯,他自己还不尽捡好的用才怪呢。我沒好气地問: "这是誰規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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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却一本正經地說: "这是总务室大家研究的。"他大概看我又要发火了,于是自己又轉弯說: “这样吧,你把我这支鉛笔先拿去用,等会把鉛笔头带来再領新的吧。”

看他那鬼相,我本想不要,因等着鉛笔用,所以我只好接着,拿到手里一看,哪里是什么好鉛笔,原来是截抓不上手的铅笔头,插在用线綁了的竹笔帽里在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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