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秋雨:中國神話中這3個特徵,讓我們成為唯一屹立數千年的民族

文 / 魔斯媽媽育兒實錄

餘秋雨:中國神話中這3個特徵,讓我們成為唯一屹立數千年的民族

中西方文化意識形態的巨大差異,讓西方一直對中國人存在偏見。尤其是中國近幾十年經濟快速發展,更讓很多西方的政客解讀為:中國人沒有真正的精神信仰,過於崇尚金錢、物質、成功、地位,玩弄權術,這讓他們做事情沒有原則……

我不否認西方近代建立的一些社會觀念有巨大的進步意義。西方崇尚的公眾意識、實證意識和法治意識引領了整個世界近代史的發展。值得我們學習。但這不能抹殺中國文化的價值,更否認中國人的精神信仰。

一、神話傳說往往體現了一個民族的精神內核

中國是世界公認的四大文明古國之一,因為中國文化滿足了古文明的三個標準,第一是有文字,第二是有金屬冶煉,第三是有集中居住的城邑。從歷史價值上看,中國文化未必最強,但它卻是唯一一個沒有中斷、湮滅,綿延5000年,一直髮展至今的文明。

餘秋雨曾與一位美籍華人政論者就文化和價值觀產生爭執。這位美籍華人說:“西方的價值系統,是我們討論全部問題的起點和終點。”

餘秋雨說:“是不是終點,你我都沒有資格判斷。但是我有資格肯定,起點不在那裡。”

中國文化的起源在哪裡?是什麼精神內核讓這種文明得以延續千年?這不得不談談中國古代的神話。

神話傳說常常會受到史學家的否定,因為這些故事往往超越現實,超越時空,無法考證、無法推演。但精神和物質本就是不同的領域。現實中無法考證的傳說,卻往往折射出人類的信念和理想。從這裡,我們可以對中國人的精神內核一探究竟。

餘秋雨說:從文化人類學的角度,神話傳說中包含著一種屬於集體心理的真實。這種真實往往要比歷史真實更重要。這就像晚霞給人的悽豔感受、修竹給人的風雅印象,長年累月也成了一種真實,甚至比它們在天象學和植物學上的真實更有意義。

餘秋雨:中國神話中這3個特徵,讓我們成為唯一屹立數千年的民族

二、從中西方古代神話對比中解讀中國文化精神

西方神話中,火是上帝賜予的,火是普羅米修斯偷來的;

而在中國的神話裡,火是堅持不懈地摩擦生出來的。(鑽木取火)

西方神話裡,面對末日洪水,他們選擇在諾亞方舟裡躲避;

但中國人的神話裡,我們的祖先大禹帶領族人治水。不躲避災難,也不屈服於災難。(大禹治水)

餘秋雨:中國神話中這3個特徵,讓我們成為唯一屹立數千年的民族

當一個人的生活遭遇困難時,西方神話會告訴你:聽從神的安排。

但中國神話卻告訴你:與自然作鬥爭,甚至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一座大山擋在家門口,愚公一家會選擇把山搬開,而不是搬家。這個辦法看起來不聰明,但蘊含的精神值得欽佩!(愚公移山)

在原始部落時代,太陽像神一樣的存在,有著絕對的權威。每個國家都有關於太陽的傳說。可縱觀這些神話傳說,你會發現只有中國人的神話裡有敢於挑戰太陽的故事。

一個叫夸父的人因為太陽太熱,就去追太陽,想要把太陽摘下來,直到累死。(夸父追日)

而一個叫后羿的人,最終把天上的9個太陽都射了下來。(后羿射日)

餘秋雨:中國神話中這3個特徵,讓我們成為唯一屹立數千年的民族

中國人用這樣的神話告訴後人“抗爭”的精神。這已經成為整個中華民族生生不息的生命印記。但其實仔細解讀中國神話,會發現有三種精神在支撐我們成為唯一一個屹立數千年的民族。

三、中國神話中這3個特徵,影響了華夏文明數千年

中國古代神話中大多存在三種精神,一種是修繕而不顛覆,悲天憫人的濟世精神;一種是堅持不懈,不屈服於現狀的抗爭精神,還有一種是為了理想無私奉獻的犧牲精神。

1、修繕而不顛覆,悲天憫人的濟世精神

女媧補天的“補”字,詮釋了中國人骨子裡面謀求的是維護、修繕、改良的處世態度,而不是批判、破壞與顛覆。所以中國人文化的繼承、社會格局的演變也大多延續了這個風格。

世道變幻、天崩地裂時,很多人會選擇逃亡、詛咒、互相傷害,但在中國的故事裡總有像女媧這樣的人站出來,把天托住,煉就五色石,細心修補這世道。

也許,讓已經瀕臨崩潰的世道快速毀滅是容易的,修補則是難上加難。但中國人認為,天下是“補”出來的,世道也是“補”出來的。就好像中國人喜歡“錦上添花”,也喜歡“雪中送炭”。

古今中外,很多人謀求造反奪權、改朝換代,儘管他們打著各種正義的旗幟,但事實上顛覆與破壞往往讓社會付出了更為慘重的代價。許多號稱開天闢地的濟世英雄很可能只是騷擾民生、試圖成就自己的惡勢力。他們並沒有悲天憫人的濟世精神。

所以,中國歷史上很多的大智大賢、有志之士,都推崇的是修繕,而不是顛覆。

餘秋雨:中國神話中這3個特徵,讓我們成為唯一屹立數千年的民族

2、堅持不懈,不屈服於現狀的抗爭精神

前面談鑽木取火、愚公移山、夸父追日,說的都是抗爭精神。關於抗爭精神,應該是中國神話中非常濃墨重彩的一筆。世界上,很少見到有哪個民族的神話裡有這麼多戰天鬥地的故事。而事實上,整個中華民族幾千年來,就是靠著這種抗爭精神,不斷與自然、災難環境作鬥爭,才得以延續至今。

精衛填海,一個女孩被大海中溺水而亡。於是她便化作一隻鳥,每天從山上銜來石頭和草木,投入東海,勢要把大海填平。

還有刑天爭位。刑天被天帝斬首,但他仍舊不死,用雙乳做眼睛,以肚臍為嘴,手拿著干鏚,繼續戰鬥。

著名作家茅盾曾說:“精衛與刑天的神話,都生動地描繪出中國文化中百折不回的毅力和意志。

也許這些神話故事聽起來很不可思議,甚至覺得像精衛和愚公這樣的作法很可笑。但仔細想想,結果重要嗎?

中國人更在意的是那日日夜夜、點點滴滴的努力精神。所以,

在此後的中國文化中又有了 “滴水能穿石”、“鐵杵磨成針”這樣的成語。這些,便逐漸形成了中國民間的信仰:集合細小,集合時間,不計功利,終能成事。

從神話中總結出這樣的信仰,便能夠更深刻地詮釋:中華文明為什麼能成為世界所有古文明中唯一沒有中斷和滅亡的文明。很多人說中國人沒有信仰。沒信仰的民族能存續5000年嗎?

餘秋雨:中國神話中這3個特徵,讓我們成為唯一屹立數千年的民族

​3、為了理想,無私奉獻的犧牲精神

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最終帶領百姓戰勝了洪水;

夸父追日,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最終化作一片桃林。

神農親嘗百草,為大家消災祛病。最終誤食了斷腸草,死去。

盤古開天,拔掉自己的牙齒變成威力巨大的神斧,開天闢地,直到最後倒下,仍舊用他的身體幻化成世間的春風、雲霧,雷霆、日月、江河湖海,良田草木……魂魄幻化成人類,才有了世上萬物之靈——人類。

中國神話中並不過分強化這些人物身上野性、超自然的力量,而是在追求一種高尚的人格和無私奉獻的精神。他們認為,成為神,成為領袖,就應該保民佑民,絕不能因為個人利益危害眾生。

這種奉獻精神,閃耀著人性偉大的光輝。遠古時代,中國有很多部落首。他們在百姓心中是神一樣的存在,並非源於這些首領濫施權威,而是他們本身就是部落裡功勞最大、貢獻最大的人。

餘秋雨:中國神話中這3個特徵,讓我們成為唯一屹立數千年的民族

寫在最後

1911年辛亥革命,一批勇敢的鬥士發佈文告,宣佈幾千年封建帝制的最終結束。文告中最動人的亮點是一個小小的細節。那就是最後所署的年份——黃帝紀年4609年。

好一個“黃帝紀年”,道盡了中國文化數千年的傳承。

神話傳說,是整個中華文明發展史的總序。序言裡,字字句句都蘊藏著中華民族的精神內核,那些能歷經歲月更迭,仍不朽地存在於歷代人民心中的精神內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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