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小星的環球旅行第5站:韓國

我開始尋找一個最合適韓國的主題,但這對於我來說,真的太難了。

常常在想,作為一個標準的九零後,在這一點上我表現出了完全與自己身份不符的特質——不追韓星,不看韓劇,不學韓語,不關心關於韓國的方方面面。以至於在給這篇推送選背景音樂的時候,才突然意識到這麼多年來,我的歌單裡竟然沒有一首韓語歌。

如果說當年選擇去泰國旅行的原因是因為它價廉,那麼六年前我將旅行目的地定為韓國,只有一個原因,就是“近”。

近到身邊開始出現從小就會說韓語的朝鮮族朋友;近到打小買文具的時候,文具店的阿姨會特別自豪地解釋某種文具昂貴的原因是因為它們來自南韓;近到突然有一天,開學前夕學校門口的地攤開始大批量地售賣時下最火的韓國男團海報;近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英文單詞都讀不好幾個,卻先熟練掌握了“思密達”的各類用法。

文化啊,總是深深影響著一代人,還有屬於一代人最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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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7月,剛剛大學本科畢業的我決定用最後一筆獎學金獎勵自己一趟畢業旅行。

韓劇沒追幾部,濟州島總歸是聽說過的,更何況,這麼一個浪漫又免籤的地方,對於當時的我,還算是有吸引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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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再回憶起這個地方,除了湛藍的海水、潔白的雲朵、網紅的泰迪熊博物館以及足夠吹亂人髮型的十級大風,可能只剩“海女”這唯一值得一提的關鍵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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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女,一項古老的職業,指不帶輔助呼吸裝置、隻身潛入海底捕撈龍蝦、扇貝、鮑魚、海螺等海產品的女性(新華網,2011),通常也是這一帶村落裡最富有,地位最高的女人。

我守在濟州島的海岸線旁邊,準備一睹海女工作的全過程——她們皮膚黝黑,頭盤長髮,身穿黑色緊身潛水衣,揹著色彩鮮豔的背囊,手腕上拴著一個鐵鏟,一個猛子扎進海里……海面蕩起漣漪,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們毫無防備地從海里鑽出來,重新出現在遊人的視野裡。揹簍裡載滿章魚、海膽、海蜇等各類海洋獵物,但她們的主要目標是生長在低潮線以下岩石上的鮑魚。

她們在海底要靠鐵鏟把礁石上的獵物撬下來。鮑魚身體外邊包著很厚的石灰質貝殼,如果不小心鐵鏟被鮑魚的貝殼夾住,海女的處境就非常危險,每年都有因此喪生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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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在想,這種危險的工作要換做在中國,八成會是男人們的事情吧!的確,19世紀前,徒手潛水還是男人們的專職,但由於韓國政府的稅收政策重男輕女,男人做工稅重,女人做工稅輕。漸漸地,丈夫們開始在家煮飯看孩子,而妻子則每天外出撈海物賺錢。日久天長,潛水成了女人們代代相傳的本事,“海女”這個稱呼應運而生(大連日報,2010)。

沒能像與泰國人妖那樣面對面深入交談,可以算得上是此行最大的遺憾,因此我沒能瞭解除網絡以外更多的關於海女的信息,只能深深佩服著世界上這樣一群勇敢又偉大的女性。

生而為人,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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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濟州島,踏上前往首爾的路。想象中首爾應該是充斥著各種歡快音樂的時尚之都,有著時下所有的流行元素,但現實中的首爾,其實安靜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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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線,是朝鮮半島上北緯38度附近的一條軍事分界線。第二次世界大戰末期,盟國協議以朝鮮半島上北緯38°線作為蘇、美兩國對日軍事行動和受降範圍的暫時分界線,北部為蘇軍受降區,南部為美軍受降區。日本投降後,就成為同為朝鮮民族但政治體制不同的大韓民國(南朝鮮)和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北朝鮮)兩個政權的臨時分界線,通稱“三八線”。

在沒有靠近三八線之前,我天真地以為如今的世界一片祥和,根本沒有戰爭的存在。直到我全副武裝,頭頂鋼盔穿過三八線陰冷潮溼的地下暗道,看見牆上有一孔人工開鑿的石洞,準備把眼睛湊過去想要一探究竟的時候,導遊一把拉住了我:“小心!對面都是有士兵防守的,他們的子彈可不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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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遊說,照朝鮮停戰協定,三八線兩側的南北朝鮮非軍事區寬約4公里、長約248公里。直到現在,兩國各派士兵持槍防守,一旦哪邊挑起點事端,戰火可能隨時引發。

我仍不敢相信這會是我離戰爭最近的一次,直到我登上平臺,看見這些真實存在的鐵絲圈和那條周圍綠樹成蔭的長長的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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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想象目前安安靜靜躺在彼此對面,僅一橋之隔的兩個國家,某一天也許會因為某個爭端再次開火,我們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就像我從來沒有如此深刻地感受到,戰爭就在身邊。

同一片土地,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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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別人的韓國之旅都是一場精彩的購物狂歡,但於我而言,不如說是一次滌盪心靈的旅程。對海女的敬佩,對戰爭的感悟,韓國這個國家用太多的“不一樣”賦予了我這段前所未有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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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在我多數朋友眼裡,行走世界對我來說簡單得沒有任何難度。流利的英文,加之本科的酒店管理專業訓練出我外出生存的必備技能,涵蓋旅行六要素——“吃住行,遊購娛”,即便是在滿大街抗拒講英文的法國和德國,我也一樣穿行自如。也常聽朋友說,“真羨慕你們這種英文好的人,走到世界哪個角落都不怕找不著路。”嗯,對,找不著路起碼還有導航可以用,可是,很多韓國人聽不懂英文,不說英文,而且壓根兒沒打算學英文,這一點我真的無(感)能(到)為(絕)力(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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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位於靠近海邊的街道,傍晚,我們決定去買些水產開開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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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倫敦海鮮市場裡那些高傲的白人漁民,這裡賣海鮮的阿姨熱情地招呼我們,用著她極其熟練的韓語:“安寧哈撒呦~……(後面聽不懂)”

“安寧哈撒呦~We would like to try some local seafoods... ”我也用我極其熟練的英文回應著她的熱情。

然後,你們猜到了,她不懂我,我亦不懂她。

雞同鴨講,兩個世界。

“好吧,你有沒有什麼推薦的海鮮給我們嘗?”我嘗試著用比初中英語聽力還要慢的速度與她交流著。

她還是不懂。

“啊!”終於在我比劃半天之後她似乎明白了什麼,抓起一隻空簍子在我眼前晃悠。

頭一次感慨到,英文不好沒關係啊,有body language就好了啊!於是我指著她攤上的海鮮:“This, this, that, no no, that, yes, this, and this, good, y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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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好了食材,在烹飪方式上我們又出現了難以調合的溝通障礙。她想問我希望我們的海鮮怎樣做?我想知道哪一種做法比較好吃?她推薦我說蒸炒炸煮燜都可以,我想要知道她推薦哪一種……故事的結尾就是,她想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吃。

吃到一半,阿姨過來貼心地用韓語詢問“吃得怎樣?”我們除了豎起大拇指,想不出其他任何一種可以表達自己的方式。阿姨很開心,突然指著我的男性朋友:“He!”又指了指我們桌上的魚:“Fish!”兩臂90°向外彎曲,比了一個“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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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翻閱《海洋生物百科》,才明白阿姨在說:“此魚壯陽”。



國際禮儀小課堂之『韓國』

進韓國人家裡要脫鞋,到韓式餐廳進餐也要脫鞋,因此一定要注意穿乾淨的襪子。襪子不乾淨或有破洞是失禮行為,被看作沒有教養。入座時,賓主都要盤腿席地而坐,不能將腿伸直,更不能叉開。

韓國人平時使用的一律是不鏽鋼制的平尖兒的筷子。中國人、日本人都有端起飯碗吃飯的習慣,但是韓國人視這種行為不規矩。而且也不能用嘴接觸飯碗。就餐時,左手不可留在桌子上,右手一定要先拿起勺子,從水泡菜中盛一口湯喝完,再用勺子吃一口米飯,然後再喝一口湯、再吃一口飯後,便可以隨意地吃任何東西了。這是韓國人吃飯的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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