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橘子姐 (三)

真不知道这篇该不该写,未动笔先,心里已是揣测不安。

昨晚试着拨了下橘的手机,很快,那边传来橘子姐欢快的话语声;周末的祝福贴心而且温馨。

木槿站在南阳台上看下圆圆的月,它很有神韵。曾记得小时常仰头看那盏月,体会上面传说中的月亮奶奶或嫦娥,并一定要看到眼睛发酸,只是想观看一下那曾经疑惑在心中很久的事;大树下端坐着的奶奶为何长久的纹丝不动呢?幻想能看到月中的嫦娥。于是,常在梦中如愿。稍长大后,得知那是传说,无限憧憬中的月宫只是一尊硕大无比的漂浮在空中冰凉石头而已;结果更疑惑了。直到长大的偶一天,翻看《晋.搜神记》时,那里面记载有嫦娥奔月的故事:“羿请无死之药于西王母,嫦娥窃之以奔月,将往,枚筮之于有黄。有黄占之曰:“吉。翩翩归妹,独将西行。逢天晦芒,毋恐毋惊。后且大昌。”嫦娥遂托身于月,是为蟾蠩”。大意是;羿在西王母那里求来了长生不老的仙药,嫦娥暗暗吃了那药并飞往月宫。她在临行前,求巫师有黄占卜。有黄占卜后说:“吉利呀!卦象为‘归妹’,是快乐轻盈的独自西行。将遇到昏暗的天气,但不要惊恐,日后会非常昌盛的。”嫦娥听后随即飞向月宫并居住在那里,这就是传说中的蟾蜍。但人们非常尊崇她甘心独居寒宫之冰心,开始无限的渲染她并美其称谓曰“玉蟾”。

我在想,古人把蟾蜍都能写得如此灿烂,最终被描写成一位美丽无比的姮娥。于是,心动了,想写俊俏的橘子……

我的橘子姐 (三)

打开电脑,听着音乐《安妮的仙境》又在写我的橘姐:

那天夜晚的月也很像今天,风儿淡淡的吹,我们姐妹在木椅上长谈......橘子说起她的恋人亦君同学。

说到曾亦君,我想把他曾经为桔子姐写过的话较完整的描述在这里:“看到你,便想起那田埂上的野菊,它会使我联想到佛学中的轮回说,因为面对那些柔嫩的小花,我会想到我的前世会是一位多情的人转来今世。它使我心柔如柳,会更体会橘姑娘的细腻情感,我也感悟到了应该怎样做贴心男人......我读过语堂八十自叙,他描写自己爱上板仔村的柏英姑娘,小时候,他们在一起捉鱼和鳌虾,她蹲在小溪里等着蝴蝶落在她的头发上,然后轻轻走开,居然不会把蝴蝶惊走......后来呢,他们双双长大了并相爱。在雨天,她会早晨出去,看一下在一夜落雨之后那稻田里的水有多么深。我感到橘子你简直就是她。她是别人写在书上的她,而你恰巧在我眼前的生活里。”

难怪橘子姐喜欢他,亦君是一个感情细腻的大男孩子。

橘子缓缓谈着他:“我每想到他,便会有一种感觉;认为自己已经是成熟的女孩子了,需要一种平静中思考后的去爱和被爱着的生活。这也许不仅仅是感觉吧?说心里话,我不太喜欢那种性格张扬的男孩子,亦君高大的身躯看上去有些单薄,眼镜的背后透出的神色含有重重的文雅。当我静静的坐在校足球场边上,看着欢快奔跑中的他踢球时,心里总是在爱恋着。眼睛始终离不开他;我知道我非常爱他。”

我静静地听橘子姐的诉说,她的话很认真,似乎每句话都不是随便说出来的。

想到了橘子几天前醉酒后的的默默哭泣。每个女孩子在心底何尝没有一个隐得很深的世界?

“想换个话题不?”其实,我仍想听个究竟,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我还是说说这次回家吧。”桔子姐的手中变魔术般的出现纸巾。她又用手灵巧的在折叠着什么.....。木槿心里暗暗琢磨“桔子姐是不是准备掉泪了?

我的橘子姐 (三)

橘子接着说:“真不幸,爸爸失业了,又加上外祖母病重。”她长长舒了一口气接着说:“本不想再提这些的,爸爸原来在一家国企工作。其实前几年就濒临破产了,他的前半生几乎被激荡的社会无奈颠簸着。我高考那么用心,几乎拼了命的考上大学第一本科就是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我吃过的苦,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

果然,橘子姐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了......我也鼻子一酸,想起了她总会躲在食堂角落吃那些廉价的饭菜......。

橘子再说话时开始有鼻音了:“当我看到日夜忙碌在外祖母身边的爸妈时,我常常感到自己很无用。刚满五十岁的老爸似乎一个月之间就变得驼背了,他爱妈妈更爱我。外祖母家没有更多的儿女,只有妈妈这一个女儿和懂得孝顺的女婿。面对这个家,我从心里有愧;尽管很节省,但仍给家里带来了很大负担。当看到同学们花很多钱去捧歌星的晚会时,在我的脑海里就会出现厌恶甚至讨厌歌颂的文章和事情,我常常害怕我由此会产生心理疾病。”

我听了橘子姐姐的话,变得沉默了,我不知怎样回答她才好。

“于是......”桔橘接着说:“艰难的日子里,要去社区申请低保了。家里的天下由此大乱,心爱的电脑被关闭,几乎所有的家用电器竟都成了申请低保的障碍!我最喜欢的小犬嘟嘟不允许养了,还要有一批又一批的人员来家里考察,评估你的家产究竟值得银两几何!永远忘不了的就是盯着家里厨房碗碟的那一双双狡虐眼睛。爱犬嘟嘟产下了四只宝宝刚刚满月,但它们必须送人了。在一个清晨,老爸面无表情的用自行车把它们全家装在一个纸箱里驮走了;这段时间家里唯一的欢乐消失了,我心里难受了好长时间,直到现在。”

我默默无语了,被橘子姐讲述的事情深深吸引。我不想说什么;只是在感慨一个坐在我身旁的俊俏姑娘的无奈经历。生活本不是处处充满阳光,也许平日我们总爱看阳光照得到的地方而已。

“有了这些事情就必须要哭吗?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我问橘子姐。

橘子姐:“我不会因此颓废的,要完成我的学业。你知道吗?支撑我现在学习的费用里也包括那只小犬嘟嘟的母女,为了这些我也要走下去!因为我后来知道它们就是那天被老爸悄悄出售掉了,它们母子的卖身钱被悄悄的装进了我的背包,由一位姑娘带到培养人类文明救死扶伤的医学院里,变成了支付学习的费用。当我知道这钱的来历后,在校食堂看着餐桌上米粥几乎哭泣,我的眼前总能浮现出那几个可爱小身影及老爸那无奈的眼神。它们被不允许养在一种家庭,但却它们却为这个家尽力了,真希望它们被眷养到一个有钱的人家而不会再被卖掉。我静下来,似乎能想象到平日里连说话都腼腆的他,是怎样蹲在宠物市场,用期盼的眼神将狗宝宝换成用于唯一女儿的学费。

返校的前两天,嘟嘟又回到了我家,因为它的前腿被车压残废了,被抛弃在大街上。好心的邻居告诉了我们,老爸把它又抱了回来,还好,流浪的残废狗被社区默认可以领养了。可它以后只能用三只爪跳动着走动了,我每次看到它都很想流泪。你想我们会抛弃它吗?这样形象的家庭是不是很落魄?”橘子姐再次哽咽......。

我的橘子姐 (三)


如今,毕业后的她,如今的橘子姐结婚了。我曾从心底里深深的祝福过她。

那时仍在求学中的我总会常常感慨那些同龄中的学姐妹,假如橘子姐能看到这篇日志,我也想引用一段林语堂在民国十九年中西女塾讲的一段话:“女子造一快乐家庭,大概比通常男子碰上的职业可以说更才调相称。假如你们知道男子尸位素餐祸国殃民的底细,你们必定与我同意。有的大学校长只配吹牛,做那里的交际科员,有的才调只配开电梯。

世上要人治国,并不是真正“治”的,世上的饭,多半是“混”的。你不混饭吃,总有人会替你混去。当年中国人民死于灾,死于战,死于病,或流离失所,丧亡沟壑,都是因为男子在混饭所致。说一句良心话,女人治家很少有混饭吃的,多半是与才调相称的。我常见母亲去哄小孩睡觉,不一会儿又会出来同人谈天,心里非常佩服。做过父亲而哄过小孩的人,才知道这种饭不是人人可以混的。”桔子姐,而眼下的新社会欣欣向荣,随着机能的日益完善,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从心底想对橘子姐说句话:做姑娘时最好做学生,想做女人时,不妨考虑嫁人,何况姐姐您已嫁了呢。选择职业,当然是医生。

用我写在上篇的一段话来结束这篇日记:

我感慨经历了生活坎坷的姐妹们生活的必定应该更美丽才对,她们会是我们民族新一代更出色的母亲。

不知是否至此收笔不?还是应该继续写出橘子姐心中真正爱过的的曾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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