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MLB若空場比賽球員恐被繼續減薪 勞資雙方是否能夠達成一致

新冠給全世界造成巨大的經濟衝擊,萬博職業體育是受影響最深的行業之一。對於MLB來說,從春訓戛然而止那一刻開始,本賽季的前景就陷入了不確定性中。開季日期起碼要推遲到五月中旬,而更實際的預期開幕日——如果有的話,勢必還要再往後推。

為了這個面目全非的賽季,大聯盟與球員工會(MLBPA)上個月緊急商談了不少問題,雙方原則性上達成了高度的戰略一致:盡力挽救這個賽季。很多原本在正常年景勢必拉鋸不下的事項也很快得到了解決,比如說球員工齡計算方式。

關於球員薪資,MLBPA已經同意,如果賽季縮水,球員的薪資也會等比例降低,比如說如果賽季長度是81場,佔到正常賽季162場的一半,那麼球員的薪水就會腰斬。與此同時大聯盟也提前預支了1.7億的薪水給球員,如果按照雙方原來的協議,賽季不開打球隊是不需要支付薪水的。大聯盟和MLBPA能如此痛快地互相讓步,確實展現了足夠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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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複賽方案之一是利用春訓基地

不過現在看來,如果棒球賽季能夠今年迴歸,很有可能不會有現場觀眾,起碼在賽季初期會是這樣。當局就有人關心空場比賽,紐約州州長安德魯-科莫(Andrew Cuomo)在當地時間週三晚的一檔電視節目裡提到:“我說,我們就不能討論空場舉行棒球比賽嗎?這對整個國家有好處,我認為人們可以在家裡看比賽有幫助,這也是我要追求的目標。”

一些官方機構稱,在全國範圍內徹底放開管制、恢復正常前,可能會在有限度的條件下允許舉辦棒球比賽。美國國家過敏和傳染病研究所(NIAID)所長安東尼-福奇(Anthony Fauci)也就恢復比賽可能性發表了觀點:“這是有辦法做到的,沒有人去球場,把他們集中在賓館,不管在哪裡比賽,保證他們得到周全的監管……每週進行測試,保證他們和他們的家人互相之間不發生傳染,把賽季進行下去。”

所以,大聯盟或許會等不到社會經濟活動完全放開時再複賽,只要允許辦賽,哪怕條件還不足以像正常年景那樣自由開放球迷入場,大聯盟可能就會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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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LB能否恢復連州長都驚動了

如此操作符合大聯盟與MLBPA的一致原則,儘可能打更多的比賽,這對雙方都有好處,更多的比賽就意味著更多的收入。不過這就又產生了另外一個問題:根據現有約定,球員得到的薪水是按照賽季長度計算的,可球隊得到的收入並不是等比例增長,因為球迷門票收入在空場比賽下是一分也沒有的。

正常情況下,門票收入和其他球場食品、周邊零售收入可以佔到MLB球隊收入的三成到四成左右,這也是球員薪資的來源之一。如果空場比賽,球隊收入少了,球員收入卻沒少,這是不是對球隊方面有些不公平呢?

有消息源稱,從大聯盟與MLBPA之間的協議條款精神來看,球員一方沒有重啟談判的打算,也有人稱有些事情並沒有解決。大聯盟的一位發言人稱:“雙方都理解,之前的協議建立在有現場球迷的前提下,協議文本說的很清楚。”所以只要是空場比賽,肯定會有相應的談判。

MLBPA方面有人直接駁斥了這一說法,他聲稱協議文本里關於球員會按照賽季縮水比例計算薪資的約定沒有區分球場裡有無現場觀眾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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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球是美國的國球

科莫州長自然也關心此事,他引用了與紐約大都會老闆傑夫-威爾蓬(Jeff Wilpon)的談話:“顯然大聯盟必須與球員達成協議,如果現場沒有球迷,收入會不一樣,對不對?整個經濟都面臨著變局。”

對此棒球界的王牌經紀人斯科特-波拉斯(Scott Boras)向記者透露:“威爾蓬先生大概沒能跟科莫州長講明白,球員們和老闆們早就建立了互信原則,這能夠解決空場比賽或者中立場地辦賽造成的收入減損問題。球員們已經同意以162為分母計算他們的薪水折扣了。”

過去幾十年,大聯盟和老闆們沒少動腦筋,把錢從球員口袋裡給摳出來。目前看來從某種程度上,他們成功了。球員薪資或者球隊整體薪資支出的增長沒有跟上聯盟整體收入的增長。如果賽季縮水,球隊從球員手裡再挖了一大筆出來沒什麼奇怪的。

進一步細想,有些大市場球隊能獲得非常豐厚的電視轉播收入,有些球隊的經濟狀況更依賴於現場售票,所有球隊之間受到空場比賽衝擊的程度也是不同的。假設空場辦賽的情況真的發生了,球隊之間的不同程度的經濟收入衝擊或許也該一併納入薪資計算的考量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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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利桑那響尾蛇主場大通球場是少數預計集中區域內的大聯盟球場

另外一個問題是,由於賽季形式和往年會不太一樣,球隊可能產生的新支出,現在還不太清楚。比如說球隊和工作人員在亞利桑那進行封閉式辦賽,大聯盟肯定要掏錢支付賓館和其他配套費用,這些成本到時候怎麼算呢?季後賽對陣更改的話,是不是會產生額外的收入,這又怎麼計算呢?

目前一切都還是設想階段,集中辦賽八字沒一撇,不少球員如邁克-特勞特(Mike Trout)、克雷頓-克肖(Clayton Kershaw)已經表達了對這種模式的擔憂。直到賽季真的揭幕的那一刻,甚至要到這個縮水賽季打完之後,大聯盟和MLBPA才能真正明白這個賽季到底蒙受了多少經濟損失。

無論如何,就像科莫州長提到的那樣,某些方面來說,大聯盟越早恢復,對美國社會就越有好處。整個美國公眾都面臨著如何平衡防疫新冠和經濟活動的取捨難題,大聯盟和MLBPA之間的經濟矛盾如果鬧大了,在眼下的美國會顯得極不體面,也許這層顧慮可以促成雙方採取比較和平的方式達成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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