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主爹爹以女換權

財主爹爹以女求權

三里曹是個遠離京城的小鎮,所謂鞭長莫及,所以住在這裡的人三教九流,不問來處,不問去處,鎮裡大多瑣碎的事都是縣令做主,要是再大點的事也只不過過過知府的眼,在這裡,官字就是兩個口。

鎮上有個財主,名喚蘇旺,俗人一個,靠著亡妻祖上流傳下來的的養蠶本事操作起絲綢小店,慢慢的,他家的絲綢小店在鎮上甚至方圓十里稍有名氣,更有絡繹不絕的商人到三里曹把他家的絲綢帶出了小鎮,帶到了國家的每個角落,從一個窮苦的書生到今天這潑天富貴,蘇旺心裡的慾望越來越大,在這士農工商的觀念裡,無論你富可敵國,那也不過是賤籍一個,出門在外,別人也只會說,他蘇旺也不過商人一個。

今天三里曹熱鬧非凡,蘇旺的女兒蘇葉出嫁了,蘇葉是鎮上出名的美女,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蘇旺挑挑選選,挑了個才不出眾,仕不滔天的捕頭做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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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房新設,紅燭搖曳,蘇葉隨手把囍帕往喜床一扔,看著大紅囍字和滿床的紅棗桂圓,滿目瘡痍,甚是諷刺,爹爹曾說過她是有福之人,一定幫她挑個出眾的相公,她不求名不求富,只求一人一生一雙人,這些年去蘇府提親的人數不勝數,在這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世道,蘇葉很感激爹爹,至少看在孃的面子上會顧她下輩子安好,想起娘,兩滴清淚劃過絕色的容顏。

許瑞陽推門進來,就看到蘇葉坐在桌子旁而不是喜床,頭蓋隨手一扔,“娘子怎麼把囍帕揭了,怕是不吉利”,說著大手一揮,囍帕就到手上了,走過去,想著給蘇葉蓋回去。

許瑞陽還沒靠近蘇葉,她就像驚弓之鳥條的站起來,一把匕首橫跨脖子,“你不要過來,我雖然弱女子一個,我爹爹能以女換權,但我委實接受不了此等齷齪行徑,要怪就怪公子雄心不大,色心不小”。

財主爹爹以女換權

許瑞陽看到蘇葉轉過身後的模樣,確實嬌俏,滿目晶瑩,確實委屈,怪不得鎮上有語,“蘇府有女初長成,傾人傾城世人迷”, “蘇小姐怕是誤會了,你先把匕首放下來,我們聊聊?”許瑞陽看著那匕首慢慢滑下來,提著的心也放下了。蘇葉聽著許瑞陽稱她為蘇小姐而不是娘子,心裡踏實卻又有點心虛,是的,爹爹蓄謀已久,想把她嫁進知府為貴妾以換來那微不足道的官親二字,幸好知府大人不是個貪圖美色之輩,也清楚爹爹鼠目寸光的為人拒絕了爹爹,誰知道知府的捕頭許瑞陽垂憐蘇葉的美色已久,仗著自己是知府大人的救命恩人,多次上門求親,都被爹爹拒絕在外,現如今,三里曹的縣令大人卸甲歸田,但凡有點財富之人都動了撒財買官之路,可惜都求助無門,知府大人的門檻多少錢都進不去,蘇旺便一指婚書求到知府府邸,知府大人念在許瑞陽多次救命之恩,便許與縣令之職,蘇葉待嫁閨中,瞭解的也不過這些。

“許公子武功世無雙,為何也聽信鬧市謠言,區區皮囊,何與配終身?”許瑞陽低笑,濃濃的酒氣把雙臉燻得微紅,“姑娘何出此言,難道我匹夫一個竟高攀了你蘇府,好歹我也是多次上門求親被拒,怎麼就對自己的容貌那麼自信,我就非你不可了?”,許瑞陽看著蘇葉微愣和窘迫的表情,嘴邊閃過惡趣味得逞的微笑,蘇葉嘟嘴,佯然不服軟,“公子,你我素未謀面,誰……誰說你非我不可了,你不是聽聞胡言亂語,那又為何上門求親,歪理邪說,其身不正。”蘇葉有點不清楚面前的人,底氣不足,甚是尷尬。

許瑞陽看著蘇葉窘迫又可愛的模樣,不自己的笑了,心裡柔軟溫暖一大片,自己等了那麼多年都是值得的,“誰又說我不是非你不可了呢?我許瑞陽就是非你蘇葉不可”說著認真,堅定,就像在對她蘇葉許的承諾,蘇葉聽著憨厚又直白的情話,害羞又不知所措,滿臉緋紅“公子,你你你這瞎話正說的本事小女子辯不過,如你所說,那我們就是見過?那也不至於一見鍾情,那是天之機茶樓裡說書先生慣用的伎倆,不說也罷。”

“蘇姑娘,我對你一見何止鍾情,相思已經入骨”。許瑞陽心情大好,多年的壓抑已被這一刻的幸福代替,幸好,自己機關算盡也要把她娶到手。蘇葉雙臉煞紅,分不清是生氣還是害羞,直跺腳“你……你……你枉言,這樣露骨的話怎麼能隨口說出來?”,許瑞陽心情大好,“怎麼是隨口說呢?蘇姑娘第一次見我就說要嫁給我的,天地為證,我終於找到你了,你卻拒不相認,這是小人所為”。蘇葉氣得臉色一陣白一陣紅,“你流氓,你說渾話,我一個閨中女子怎麼可能說……”蘇葉越說聲音越低,越沒底氣,由生氣到害羞,看著許瑞陽眼裡的柔情和嘴角上揚,那是惡趣味得逞的驕傲,她腦子靈光,她真真切切說過這種渾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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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葉八歲的時候,蘇旺在蘇夫人離世不到三個月就迎娶新婦,而且那個女子是懷著五個月的身孕鵲巢鳩佔,她感覺天都塌下了,她都不認識那個對孃親唯命是從的爹爹了,他那天偷偷的跑出城外,迷了路,一直哭,然後有個婦人帶著個小男孩在那裡等人,那個男孩跑過來怎麼都哄不住八歲的蘇葉,蘇葉睜著大大的眼睛一臉恨恨的“你們男人都是壞人,說什麼心裡只有我孃親一個,卻在孃親臥病在床的時候和別人恩恩愛愛,都是壞人,壞人”,知道小蘇葉哭的原因小瑞陽覺得可憐又覺得啼笑皆非,這個小女孩怎麼懂這些,他拍拍小蘇葉的肩膀,“不哭了,誰說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我長大了終身一定只娶一個”,小蘇葉用衣袖把眼淚擦乾,“真的,真的?那我長大了我可以嫁給你嗎?”看著小蘇葉一臉認真,扯著他的衣袖滿是期盼的等著他回答,小蘇葉可能不懂這話的意思,但是十二歲的小瑞陽卻明白,他怯生生卻又靦腆的點點頭,小蘇葉還沒問小哥哥的名字,家裡的家丁就找到她了,她給家丁牽著手,還回頭確認小哥哥答應她的事,她還說過等他。

看著蘇葉一改剛剛那橫蠻的脾性,臉色因為害羞而更加嬌俏,許瑞陽知道她想起來了,全身放鬆了,幸好她還記得,他不是單相思,蘇葉不知所措的扯著衣角,眼角餘光觀察許瑞陽,嬌羞又一副無辜的表情,“你是那個哥哥?”許瑞陽靜靜的看著蘇葉,深情款款,一眼萬年,“嗯嗯,然後呢?”蘇葉感受到許瑞陽那熾熱的眼神,心跳倏地上升,她輕咬薄唇,輕挪腳步,走到許瑞陽身旁,像兒時那樣扯著許瑞陽的衣袖,卻不知怎麼開口,他也聽說過捕頭許瑞陽,剛正不阿,鐵面無私,卻不解風情,如今看來他卻 油腔滑調的,他有沒有生氣呢?

許瑞陽看著蘇葉微愣,激動,伸手一拉蘇葉,緊緊的抱住她,有點語無倫次了,“娘子你讓我好找,幸好上天眷顧,我未娶,你未嫁。” 蘇葉伸手回抱許瑞陽,"其實,我原意真的不是以死相逼的,我只是……" 許瑞陽扶起蘇葉,打斷她的話,"叫相公","啊?"蘇葉一臉訝然,看著許瑞陽盯著自己,期待又不真實的樣子,她嘴角含笑,低頭,含羞帶怯,"相公,我…我原意並不是真的以死相逼,我只是不希望我爹做縣令,他為錢是圖,胸無大志,難當大任,百姓之苦啊。"

許瑞陽驚愕,知府大人從來都沒想過要蘇旺當官,而且他比蘇葉更加了解蘇旺,根據調查,蘇旺是真小人,假慈悲,真陰險,他食指

輕輕劃過蘇葉的鼻尖,故作姿態"那娘子回答我一件事,以後我都聽娘子的",蘇葉睜大眼睛,好奇"什麼事?" 許瑞陽挺直腰板,十分正式,"我答應娘子,此生只娘子一個,娘子願意嫁給我嗎?只因我許瑞陽,不為別的,真心實話。" 蘇葉痴笑,看著許瑞陽一改剛剛油腔滑調的樣子,一本正經卻滿臉通紅,甚至紅到耳根,這個害羞又不安的大男人實在可愛,她起了作弄他的心,她踮起腳尖,伸手圈住許瑞陽脖子,在他耳邊吹風"妾心似君心,娘子願意。"許瑞陽繃緊的神經剛放鬆,被蘇葉這一捉弄身子又繃直了,"娘子,你實在是在玩火"。蘇葉還想說什麼,人已經被抱得緊緊的,所有的語言都淹沒在唇齒間。

蘇葉的心像被貓輕輕的撓著,不痛卻癢不可耐,她知道這是心動的感覺,七八孩童幸相逢,守得郎君共白頭,一人一世一雙人或許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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