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的鬼神與形而下者

朱熹的鬼神與形而下者

朱熹雖然是一位偉大的哲學家,他的理論更是被後世奉為程朱理學。但是細細研究,卻能發現諸多哲學問題上存在著的不足。在鬼神觀上,他認為鬼神是氣,是形而下者。造成朱熹這種問題的主要原因在於他的理氣二元觀,即萬物不僅有理本,而且還有氣本。

朱熹承認鬼神的存在,並且指出:

鬼神只是氣。屈伸往來者,氣也。天地間無非氣。人之氣與天地之氣常相接,無間斷,人自不見。人心才動,必達於氣,便與這屈伸往來者相感通。如卜筮之類,皆是心自有此物,只說你心上事,才動必應也。

朱熹的鬼神與形而下者

鬼神只是氣的某種存在狀態。 "蓋太極是理,形而上者;陰陽是氣,形而下者。然理無形,而氣卻有跡。"陰陽之氣是形而下者。"性是形而上者,氣是形而下者。形而上者全是天理,形而下者只是那查滓。至於形,又是查滓至濁者也。"氣及其構成的器物屬於形而下的存在。

朱熹的鬼神與形而下者

陽實陰虛,又不可執。只是陽便實,陰便虛,各隨地步上說。如揚子說:"於仁也柔,於義也剛。"今周子卻以仁為陽,義為陰。要知二者說得都是。且如造化周流,未著形質,便是形而上者,屬陽;才麗於形質,為人物,為金木水火土,便轉動不得,便是形而下者,屬陰。若是陽時,自有多少流行變動在。及至成物,一成而不返。謂如人之初生屬陽,只管有長;及至長成,便只有衰,此氣逐旋衰減,至於衰盡,則死矣。

陰陽之氣與五行之質都屬於形而下的存在,作為其形式的鬼神自然也成為形而下的存在:

鬼神主乎氣而言,只是形而下者。但對物而言,則鬼神主乎氣,為物之體;物主乎形,待氣而生。蓋鬼神是氣之精英,所謂"誠之不可掩"者。誠,實也。言鬼神是實有者,屈是實屈,伸是實伸。屈伸合散,無非實者,故其發見昭昭不可掩如此。

朱熹的鬼神與形而下者

鬼神是氣,因此也是形而下的存在。

無論是魂魄,還是鬼神,從經驗的角度來看,既是無形,亦是不可認知的。魂魄無形而不可知。同理,作為生物之元的氣,實在而無形,且不可知曉。這種存在者,顯然不能理解為有形且可知的形而下者,而應該理解為形而上者。

朱熹強調理氣之間的統一性,卻忽略了二者之間的一致性,即理不僅離不開氣,而且還是氣的某個特殊部分。理便是氣,這才是正確的理氣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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