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花清瘟”贏了,鍾南山輸了

4月14日,一則消息在醫藥圈炸開了鍋——上市公司以嶺藥業發佈公告稱,連花清瘟說明書新增新冠治療獲批。

“連花清瘟”贏了,鍾南山輸了


連花清瘟早已被人們所熟知,此前,鍾南山院士曾在各種場合為該藥背書,稱連花清瘟是治療新冠肺炎的有效藥。他的原話是這樣的,“比如蓮花清瘟,我們不僅做了離體實驗,還在P3實驗室發現,它抗病毒作用不強,但抗炎症方面表現突出。”
鍾南山院士還力挺中藥注射劑血必淨,稱其對重症病人的治療初步看是有效的。同樣在4月14日,血必淨的生產廠家紅日藥業,也發佈了“血必淨注射液獲批用於新冠肺炎重型、危重型治療”的消息。

“連花清瘟”贏了,鍾南山輸了


在全世界為新冠肺炎治療束手無策之時,一天之內,兩大新冠肺炎治療藥物在國內獲批,這格外引人關注。
不過,一些醫藥人士,對於這兩款獲批中藥的實際療效,始終心存懷疑。一些業內專家也態度謹慎,比如,上海救治專家組組長張文宏對於連花清瘟,似乎有些不以為然。
有留學生曾向張文宏提問:連花清瘟、維C是否規範有效?張文宏的的回答是:“有些保健品吃吃沒壞處,新冠吃吃也行”。這樣的回答耐人尋味。
我並非醫療專業人員,對醫藥研究沒有什麼發言權,倒是兩款中藥產品獲批背後,隱約浮現的利益糾葛,引起了我的注意。
連花清瘟膠囊是以嶺藥業創始人吳以嶺院士開發,而吳以嶺和鍾南山的關係似乎非同一般。媒體曾報道,吳以嶺和鍾南山去年9月在廣州醫科大學成立了“南山-以嶺肺絡聯合研究中心”。

“連花清瘟”贏了,鍾南山輸了


這種研究中心,說白了就是製藥企業+醫院+大學+專家的模式,在國內非常流行,是製藥企業公關的常用手法。換而言之,鍾南山的學術研究,得到了吳以嶺和其企業的大力資助。
學術研究,獨立性是生命,確保獨立才能做到客觀公正。鍾南山作為連花清瘟相關企業資助的專家,卻來主持驗證連花清瘟對於新冠肺炎治療是否有效,大家不覺得有些問題嗎?
如果說連花清瘟的問題還不夠明顯,血必淨恐怕更讓人難以理解了。
血必淨的生產商是紅日藥業,而鍾南山本人,正是紅日藥業的關係企業——天津紅日健達康醫藥科技有限公司的董事。也就是說,這等於是紅日藥業的“自家人”,來評估血必淨治療新冠肺炎的療效。
如此“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真的合適嗎?

“連花清瘟”贏了,鍾南山輸了


在新冠肺炎沒有任何特效藥的情況下,哪家企業能拿到治療藥物的批文,等於坐擁了一座金礦。可想而知,連花清瘟和血必淨,會給相關企業帶來怎樣驚人的財富。
實際上,今年以來,以嶺藥業和紅日藥業的股價一路飛漲,以生產連花清瘟的以嶺藥業為例,最近一週股價翻了一倍多,市值接近400億。大股東和高管高位減持,套現近3億元。
我對鍾南山院士曾經非常敬重,此次新冠疫情之初,84歲高齡的鐘南山,在呼籲大家遠離病毒的時候,自己卻擠上了開往武漢的列車。
鍾南山院士一度被譽為國之脊樑,贏得人們的愛戴。然而此後,鍾南山院士的一些言論和做法,引起爭議不斷。
最近,我在看網絡上看到一個調查,調查問道:鍾南山和張文宏兩人,你選擇相信誰?結果,有七成多受調查者選擇相信張文宏。
連花清瘟和血必淨這次成為大贏家,但鍾南山院士,卻成了輸家。網絡上不斷出現的質疑,正在傷害鍾南山院士的聲譽。不少原本非常信任鍾南山的網友表示:我突然有點不信任他了...
新冠肺炎的治療藥物,由醫保買單,而醫保的錢,是所有納稅人的血汗錢,應花在經過嚴格驗證的藥物上,除此之外,一個子兒都不該亂花。事實上,許多藥物沒有確切的療效,卻佔用了寶貴的醫保資金,一直飽受詬病。


更為重要的是,藥物問題,可是人命關天的問題,如血必淨,是用在危重病人身上的,這可是不折不扣的救命藥。本著對人民健康的高度負責,類似藥物從試驗到審批,怎能不慎之又慎?
鄭筱萸時代,藥監部門放鬆審查,濫批藥物,導致許多藥物“帶病上市”,許多無辜患者淪為犧牲品。由此帶來的後遺症至今沒有完全消除。這樣刻骨銘心的教訓,難道忘記了嗎?
我對中藥並無反感和偏見,對於科學家經營致富,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認為應大力支持。但無論如何,攸關公眾利益的醫療研究,必須完全中立,不能被某些特定企業,特定利益集團所綁架。
面對連花清瘟和血必淨引發的種種爭議,為這兩種藥品背書的鐘南山院士,以及藥品審批機構,是否應該出來走兩步,向公眾作出一個負責的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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