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鏡頭之旅·(六)福歸玫瑰入畫

二十年前,如果您還沒有出生,就請不要浪費時間讀這篇文章了,但是不反對推薦給您的爹媽。如果您爹媽剛巧今年已經42歲了,也請謹慎推薦,因為有可能會刺激到他們的神經。

“我四十二歲,還有不到一年,就會死去,當然,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不過就某種意義上說,我已經死去。”真刺激,一個人會預言自己的死期,而且還是在英年。發出預言的人叫萊斯特,他出現在上個世紀末的1999年的一部叫做《American Beauty》的美國電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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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erican Beauty》這部電影的編劇名叫艾倫·鮑爾,他在談到萊斯特這個角色的時候說:“我認為萊斯特與很多美國男人如出一轍,起初他們生活意圖明確,可在人生脈絡中,他們的想法被壓制了。生活中的某個瞬間讓萊斯特想起了他原本想要的一切,他突然發現自己的生活缺乏誠實和交流,他無法道出實際感受和意圖,沉睡已久的他再度覺醒了。這不是中年危機,而是一次重生,他開始意識到生命是多麼寶貴,儘管這頓悟有些為時已晚。”

同為上個世紀的1999年,為了紀念聖埃克蘇佩裡誕辰100週年,位於日本神奈川縣西南部的箱根,就在這個距離東京90公里的溫泉之鄉建起了一個小王子博物館,這真是一個神奇的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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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臉都紅成這樣了,曾經的人生是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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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箱根諸多的美術館主題博物館中,小王子博物館的門票定價雖然是最高的,但它依然吸引了無數小王子迷來這裡打卡。那些恨不得能把博物館裡的一切都搬回家的小王子迷們,並不見得就可以認為他們相較那些會吐槽博物館門票價高者更懂得和理解《小王子》的豐富內涵與哲理。只有那些能發自內心認同以下感慨的人才能被視為小王子的同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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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去遍歷世界,我們就不知道什麼是我們精神和感情的寄託,但我們一旦遍歷了世界,卻發現我們再也無法回到那美好的地方去了。當我們開始尋找,我們就已經失去,而我們不開始尋求,我們根本無法知道自己身邊的一切是如此可貴。”

《American Beauty》是一部神奇的電影,這部投資只有1500萬美金的黑色幽默電影,收穫了3.5億美金的票房。人們湧進電影院後發現自己被片名《美國麗人》給騙了,難道翻譯成《美麗有罪》《美國心·玫瑰情》你就會更喜歡嗎?編劇艾倫·鮑爾自述說他是故意讓片名含義含混不清:“事實真相往往會出乎意料,這也正是影片的主題之一,也許你會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發現真正的美好。”

生活中沒有人不喜歡玫瑰,尤其是當人們把它視為美好的愛情的象徵物時。萊斯特的妻子卡洛琳是個事業心很重的女強人,她每天早上都在自家花園裡興致勃勃地剪玫瑰,然後放一大簇在花瓶裡,花瓶有的時候放在餐桌上,有的時候放在茶几上,總之會把這個家點綴得看上去很溫馨美好的樣子。

長鏡頭之旅·(六)福歸玫瑰入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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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萊斯特的眼裡,展示玫瑰之美的地方就是把花瓣直接就鋪撒在女兒簡的漂亮的中學女同學安吉拉的身上。這個色鬼老爸讓女兒簡感到非常噁心,她甚至起心動念想讓自己的男朋友殺了自己的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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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中產階級家庭?這居然就是一個讓整園的American Beauty包圍的家庭?萊斯特是從女兒鄙夷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殺機才吐出電影開始時的那段話的嗎?Beauty所代表的美好究竟存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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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來聽聽艾倫·鮑爾怎麼揭開謎底吧:

“第一,American Beauty是一種玫瑰的名字。”

“其次,American Beauty可以是任何美的事物,例如那個女中學生。”

“歸根結蒂,American Beauty就是風裡的那個塑料袋。”

艾倫· 鮑爾站在第72屆奧斯卡最佳編劇領獎臺上說,他是在世貿中心看到隨風飛舞的紙袋,於是產生了創作劇本的靈感。天哪,如果真是這樣,那咱們現在各大城市正在嚴格實施的垃圾分類究竟會扼殺多少人的創作靈感呀?!

“變態”的瑞奇靠賣大麻賺到的錢全被他用在拍攝“窺視”記錄的開支上了,瑞奇用鏡頭對準了自己周圍世界諸多奇葩情景。瑞奇成了簡的男朋友後,將自己拍攝到的所有的美好與簡來分享。最讓瑞奇動情的是一段長達十五分鐘的錄像:在一堵紅磚背景牆前,一個白色的塑料袋在一堆秋葉的裹挾下在清風中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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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塑料袋,跳起舞來了。像一個小孩求我陪他玩,整整十五分鐘。那一天我突然發現,事物的背後都有一種生命,一股慈悲的力量,讓我知道其實我不必害怕,永遠不必。影片比不上親眼目睹,不過它讓我牢記這件事。我必須牢記。有時候這個世界擁有太多的美,我好像無法承受。我的心,差一點就要崩潰。”

當小王子在地球上的一個花園裡看到五千朵玫瑰花時,他也差一點就崩潰了。小王子原本一直以為自己在B612星球上的玫瑰是獨一無二的。好在他遇到了狐狸,狐狸讓他明白了只要經過馴養他的玫瑰花就是獨一無二的,真正重要的東西肉眼是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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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千上萬的茶品牌中,為什麼會有一款叫“福歸”?它有那麼獨一無二嗎?長鏡頭移過來移過去,焦點始終沒有離開《小王子》,始終沒有離開馴養。福是幸福,福是福報,福是福祉,福是美好,福是純淨。曾經一度這個“福”就在我們身邊,當我們終於意識到了它的寶貴時,它卻不見了蹤影。

那麼“福歸”究竟是什麼?“福歸”就是“小王子歸來”,“福歸”就是“我們找回了不用肉眼去看重要的東西的那份心力”。當禮盒裡面的一塊福歸生茶條和其餘三塊幸福生茶條被愛茶者相繼掏空之後,歸根結底,“福歸”就是那個包裝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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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是用肉眼,透過這個包裝盒就能看到依然綻放的重要的玫瑰花,還有漫天對你微笑的星星,甚至能看到一條可以把你送回家的小黃蛇。如果你能看到小黃蛇,不用說你也就能看清那段藏在背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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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斯特就是被一把銀色“小黃蛇”送回家的,回家的時候他在微笑,因為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萊斯特將自己的生活搬回了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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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我死了應該生氣才對。但世界這麼美,不該一直生氣。我的心像漲滿的氣球隨時會爆。後來我記得要放輕鬆,別一直想要緊抓著不放。所有的美就像雨水一樣洗滌我。讓我對我這卑微愚蠢的生命,在每一刻對生命存在感激。你一定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別擔心,有一天你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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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當你擁有一個精美的“福歸”包裝盒後,再以正確的姿勢打開電影《美國麗人》裡的那段隨風起舞的錄像,這一刻你就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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