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經93.840160°,北緯30.945246°海拔5686薩普轉山收穫的未登峰

薩普——色浦崗日,位於比如縣羊秀鄉普宗溝境內,最高峰為6956米,為藏傳佛教中的苯教神山之一。

1992年西藏登山隊偵察攀登到達6500米;2002年美國登山隊實現首登,此後無人登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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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浦崗日,又稱薩普棍拉嘎布

出發前有人問我,這次探路的時間是多久,我說,可能是一輩子吧!

關於這次薩普轉山,隊友已經查閱了網上僅有不多的一些資料,除了02年的一次登頂成功記錄,卻沒有記載有人轉山成功過,只有去年一人嘗試過轉山,由於沒有技術裝備中途下撤。所以這次足夠謹慎,帶上了技術裝備,每人負重20幾公斤,來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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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美國登山隊攀登照片(圖片引自“華之冰雪巖”搜狐博客)

4月8號中午,AE86、字母、Q哥和我,一行4人在拉薩集結完畢,沒做太久逗留,下午便直接出發。傍晚抵達羊八井,著名的地熱溫泉,在海拔4300多米的地方,看著雪山泡溫泉有些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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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八井溫泉

4月9號,沿著青藏公路一直到那曲,轉向G317,再沿著S303蜿蜒的山路,一直到晚上才終於抵達羊秀鄉。羊秀鄉目前還比較落後並沒有賓館,而住宿在往前幾公里的白嘎鄉,要相對“繁華”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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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藏高原

4月10號,每個人都收拾好了裝備,整裝待發。沿著狹窄的山路又行駛了三十公里,經過普宗村,這裡有一座離薩普神山最近的寺廟——桑達寺,繼續往前行駛幾公里,山路越來越難走,或是泥濘或是未解凍的冰雪路面。先迎面而來的是雪漠(薩普的妻子),薩普群峰逐一露出,一直到薩普湖邊(海拔4750)一路上都有零零散散的人家,而且還都鋪了線杆,不得不感嘆一下中國基建狂魔的偉大。把車停在薩普湖旁靠近人家的地方,吃過午飯準備出發。這時來了一對自駕遊的夫妻,5,6十歲,聊了一些他們的經歷,去過了西藏的許多地方,下一步將去往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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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達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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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漠,傳說是薩普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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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行程中我們4人唯一的合照,來自偶遇的老夫妻

沿著薩普湖一直走到盡頭,一片開闊的草地,這裡原來還有人家。迎面而來的3個藏族婦女,帶我們去了院子裡,還有幾個藏族男子,想通過他們詢問路線,但是他們都不太懂漢話。交流了很久,通過幾個都能聽懂的地名,大概明白了其意思:一、往前走不遠往左上切去拉根措的方向,再往上走可以翻過埡口,埡口高度5500,和規劃路線相同;二、不往左上切,一直朝著雪漠的方向走,再往上爬到拉莎措,也可以翻埡口過,從地圖上看,這邊兩個埡口海拔分別是5450和5550,從等高線變化來看兩個埡口也都可以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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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解凍的撒木措,又稱薩普湖,背後是薩普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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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為規劃路線,藍色為實際路線地圖截圖

問清楚路,時間還早,決定繼續往前走一段,好為明天翻埡口留有更充足的時間。撒木措往前還有一個冰湖,與撒木措相通,冰湖的盡頭是Gosham Taktso(薩普次子)的冰川帶,沿著左側山路繼續行進了2公里,Q哥狀態不是很好,每次出來Q哥第一天的適應過程狀態都很一般,後面會越來越強。這次徒步起點很高,負重比以往又重,所以找了一個離水源近的平地,就此紮營,海拔4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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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sham Taktso,傳說是薩普的次子;其左側的山尖為Tsoto Takze,傳說是薩普妻子出軌後生下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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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普北,傳說是薩普的女兒

先確定了明天要走的路線,放棄了原規劃路線,決定往拉莎措方向走,有兩個埡口可選,而且離雪山近風景也會相對好些。Q哥有些不舒服先進了帳篷,我和字母、86個煮了面,而Q哥並沒有胃口,吃了些餅乾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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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1營地

傍晚下起了冰雪,外面雷聲連綿不絕,從天而降雪粒打的帳篷噼啪作響。戴上耳機,逐漸進入夢鄉。半夜只聽到字母起來抖帳篷上的雪,之後又睡著了,又不知過了多久,醒來拉開帳篷,雪停了天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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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普下的冰湖

4月11號,一大早起來,外面的草地都覆蓋了一層雪,昨晚最低溫度-12℃。Q哥並沒有如以往一樣,恢復到正常狀態,選擇下撤。探路來說,對於前方路況未知,自身狀態不佳的情況,選擇下撤是最明智的決定,後面的路途艱辛也驗證了這一點。從0海拔直飛拉薩,當天趕到羊八井,徒步起點4750,負重20多公斤,適應時間短、徒步強度大,是Q哥這次失利的主要原因。不過山就在那裡,隨時可以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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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後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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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組日照金山(by字母)

吃過早飯,收拾好揹包,Q哥又分給了我們一些吃的,為了減輕重量,帶下山一個帳篷,我們3人睡一頂高山帳。Q哥原路返回,開車到鄉里,我們繼續前行。

沿山路橫切,越往山的深處,路跡越不明顯,並且加之昨晚的雪,只能不斷摸索前進。漸漸遠離了冰湖,繞進了山裡,來到海拔5000米的地方,這裡還有個牛棚。往前望去,已經可以看到5450的埡口,在雪漠左側,陡直並有冰雪覆蓋,無法通過。只能朝拉莎措方向,嘗試第二個埡口,沿著碎石路向上直切,坡度很大,隨著海拔上升,超負重的情況下,步履越來越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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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冰湖和撒木措(by AE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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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山體斜切

往上逐漸出現積雪,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終於到達5300多的地方,仍然還沒有看到任何希望。右邊是山脊懸崖,沿左邊山體繞行上到拉莎措的位置,這個季節大雪覆蓋看不出湖的存在。而此時看到的另一個5550埡口依舊陡峭,不是可以在短時間內能通過的,即使爬上去另一面很可能也是陡壁。真是信了幾個藏民的邪,不知道他們是有什麼樣的身法可以從這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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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拉莎措爬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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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脊上回望薩普

此時剛過中午,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研究了一下,只能沿著左側山脊往上,看有沒有合適的地方可以繞過去。

在高海拔每個人的體力消耗都很大,86依舊在前面開著路,我和字母已經筋疲力盡,只能喊停,找地方吃午餐補充能量。

山脊上積雪路段和碎石路段一路交錯,每走一段就要停下來休息片刻。地圖上沒有幾百米的距離,走起來卻異常艱辛,而左邊是陡峭的山坡,右手邊雪沿下就是峭壁的懸崖,面臨著坍塌跌落的危險,精神上也不敢有絲毫放鬆。5500……5600……每個人都接近崩潰的邊緣,然而依舊沒有任何平緩一點的坡可以繞過,最後的結論是隻能沿著山脊登上前面不到5700的頂,再看能否沿另一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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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漠表面覆蓋了厚厚的亮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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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頂前的山脊路段,左側雪沿下就是懸崖,右側是陡峭的雪坡(by AE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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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休息(by AE86)

垂直距離不到100米,直線距離也不到300米。86依然在前面帶路,字母已經疲憊不堪,昏昏欲睡,我在後面強打著精神,跟緊字母,不敢絲毫鬆懈。每看到一個雪頂都以為是山頂,爬上去卻發現前面還有雪頂,就這樣過了不知道幾個“假頂”之後,又來到一個雪頂前,而地圖上看已經幾乎到了最高的位置,這應該就是頂了吧!拼勁力氣往上蹣跚,而抬頭看已經上去的86沒有半句言語,心裡頓時涼了,還不是頂!心裡mmp,腳下還要一步一步往上挪。薩普那邊的雲已經很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蔓延過來了。休息片刻,繼續往下一個雪頂衝擊。在崩潰之前,終於登上了頂峰,海拔5686米,就這樣被逼無奈登上了這座未登峰,東經93.84016°, 北緯30.94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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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頂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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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登峰山頂,位於雪漠北方

時間已經下午4點多鐘,山頂的另一側是一個雪槽,如果足夠牢固沒有冰裂縫,這裡是最理想的紮營地,前方路況未知,也已經沒有過多的精力去應對。86打好保護,我穿好安全帶,下到雪槽查看情況,在上面跳了很久,踩出了營地大地方,又拿冰鎬敲了片刻,下面都是厚冰,確保雪槽牢固安全。又去雪槽另一端的凹口看了下,目所能及的地方是可以行走的,具體情況明天下去再看。而雪槽左側的雪坡很陡是沒法通行的。查看完周遭情況,開始平整雪地,搭起帳篷,用冰鎬冰錐加以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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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一側的雪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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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地北方群山,左側仍然可見冰湖和薩普湖

天色漸晚,外面的風雪漸大,3個人圍在帳篷裡化雪,燒水、煮麵。在空氣稀薄地帶,狹小的空間裡,爐頭長時間燃燒,雖然帳篷內的溫度上來了,但是含氧量急劇下降,導致頭一晃動就有點頓頓的疼。讓字母熄了煙,每個人都把頭儘量靠近帳篷門透風的地方。吃完飯灌滿水, 睡覺。當晚營地海拔5650。

4月12號,在5700米的山頂,日出也要早許多,7點半起來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日照金山。昨晚風雪很大,帳篷外覆蓋了厚厚一層。飯後收拾好揹包,穿戴好技術裝備,以防後面需要的時候再費時間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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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普左側是薩普東1,傳說是薩普的長子

翻過雪槽凹口,向下沿著山脊行走,走到盡頭只能沿著向下的斜坡行走,坡度很大,我們“Z”字形下降,防止板狀雪崩。看樣子是要切到原規劃的5500埡口,再沿原計劃路線行走,從上面向下看去,這個原規劃的5500埡口雖然也蓋滿了雪,但是不難通過。今天體重較輕的我在前面開路,踩著過膝的雪一步一步往下,雖然雪厚,但是下坡總比昨天要好得多。下到5450米和原規劃埡口將近重合的地方,坡度緩了一些,但雪更深了。沿著原計劃路線繼續向前,下到5200的地方,確定下面的路不再需要技術裝備,便拆卸了收進揹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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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山脊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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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斜坡下降(by AE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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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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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到原規劃路線

海拔5000米以上的陽光異常猛烈,從一早就迎著太陽行走,將近正午時分,臉上開始隱隱的有一些灼燒感。下降到5100的地方開始與一條河谷重合,這個季節還結著冰,剛下過的雪地上留下了幾行鮮明的犛牛蹄印。在山裡,有時候犛牛是最可靠的嚮導,我們跟著牛蹄印一路向下,漸漸的除了河谷的地方已經沒有了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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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溝壑一路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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犛牛剛踩過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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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漠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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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布神山,傳說偷了薩普的妻子,後來薩普復仇將其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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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河谷一直下降

漫長的下坡路,尤其重裝的時候,是令人煩躁的。一直下到4800的地方,終於看到了錯攏雅瑪(雙湖之一),湖面結冰覆蓋了一層雪,後面雪山密佈陰雲,並沒有任何美感。要想完成轉山,就必須還要再翻越一個埡口,這次86做了充分的線路規劃,規劃了3條路線從3個不同的埡口翻越。從錯攏雅瑪上去左右分別一個,從錯攏俄瑪(雙湖之一)上去還有一個,埡口高度都在5500米左右。距離最短的是翻越錯攏雅瑪右上方的埡口,下去直接到葉布村,但是冰裂縫最多,難度風險最大;距離最遠而難度最小的是最後備選的埡口,翻過埡口下到錯嘎,再沿河谷而下到加波村,再沿鄉村道路經加貢鄉到葉布村,最後從普宗村繞回薩普湖完成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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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條規劃路線

沿著湖邊行走,觀摩著錯攏雅瑪上方的埡口(雙湖埡口1和雙湖埡口2),和之前規劃路線觀看google地球時猜想的情況大致相同,埡口上冰雪很厚,並佈滿冰裂縫。每個埡口翻越可能都需要3,4天的時間,在商量著繼續還是放棄。如果繼續接下來就要面臨著比前兩天更大的強度,必須長距離攀冰;如果放棄則意味著這次薩普轉山失敗!

三人猶豫良久,最終決定放棄。原因兩點:一、我們繼續前行,Q哥一個人將在外面等至少5,6天,請了十天的假期基本報廢,並且在偏僻的鄉鎮一個人呆5,6是極其難熬的;二、昨天今天耗費體能巨大,身體和心理上都很疲乏,並且這個季節每到下午山裡就會被烏雲籠罩,天氣變的極差,繼續前進可能面臨更大風險。

離開錯攏雅瑪,前面出現機耕道路,過個小橋就是扒那,有零星的幾戶人家。想找人開車送我們出去,隨著狗叫聲,出來一位藏族男子,他好像對我們有些懼怕,溝通後得知前面有手機信號,於是繼續沿著大路往前。3公里後來到低熱,右側是錯攏俄瑪,村子裡幾十戶人家。從遠處望去錯攏俄瑪上方的埡口(雙湖埡口3),看上去也並不那麼簡單。在這裡有了微弱的移動2G信號。給Q哥撥通電話,讓他開車過來接我們,我們先在靠近河流的地方紮營休息。想著很快要出山了,心情也放鬆了很多。

東經93.840160°,北緯30.945246°海拔5686薩普轉山收穫的未登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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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望幾個埡口情況

天色漸晚,算著時間Q哥應該大概3個小時晚上8點來鍾就到了,然而電話一直打不通。我們最擔憂的是開車過來的山路上有一個5400的埡口,從這兩天山裡的情況來看,5000米以上應該就是冰雪路段了,這是我們失誤沒有想到提前告訴Q哥的。如果通過了埡口會經過村子應該會有信號,如果沒通過返回鄉上,更應該聯繫得上。我想可能是車子出了問題。正在我們焦慮之際,9點多鐘,Q哥終於回了電話。下面這段他自己的描述應該更能體現他當時所經歷的一切:

“下午四點多,接到86他們的電話,他們計劃從錯攏俄瑪下撤。我欣喜的前往接應。道路應該有幾個月沒有車走過了,很多地方還有冰雪鋪滿路面。一路向前衝!到達4800米的時候,感覺一半都是很厚的雪,猶豫了一下,還是前進了。結果車陷在當中。再一加油會打滑,旁邊又是懸崖,不敢亂動了。硬著頭皮爬上5500米的埡口,發現沒有信號,離他們還有40公里。只好回到車旁,用冰鎬把路面的冰和雪鏟掉。車總算能動了。前面的路更危險,不能再向前。所以掉頭回去,找有信號的地方聯繫。剛轉兩個彎,突然爆胎了。真的是生無可戀啊!在車上平復一下崩潰的心,下車換胎。把吃奶的力都使盡了。總算在夜色中換好了胎。帶著空空的皮囊,提心吊膽的回到了白嘎鄉。電話聯繫他們。他們已在湖邊紮營,一切安好。他們那有信號,附近有村子,明天再確定撤退路線了。從來沒有這麼沮喪過,已透支。[捂臉][衰][骷髏]”

東經93.840160°,北緯30.945246°海拔5686薩普轉山收穫的未登峰

確定Q哥沒什麼事情,可以放心了。初步確定明天撤退計劃,我們明天找車送我們到埡口無法行車的地方,我們徒步翻越埡口,讓Q哥到埡口的另一側接應我們。從地圖上看沒有其他路可行,這是目前最近最節省時間的方案。剛要睡著的時候,來了兩個騎摩托車的藏族男子,他們是路過回家的,看村口多了頂帳篷,過來詢問,瞭解了大概情況就離開了。

東經93.840160°,北緯30.945246°海拔5686薩普轉山收穫的未登峰

4月13號,一早起來收好包,開始往外走,沿途路過人家詢問包車的事情,問了幾家都沒有結果。之後來了一車人,詢問我們情況,終於有幾個年輕人可以順利的用漢語溝通。原來是昨晚開摩托車路過我們帳篷的兩人,看到這一切向他們(扎西隆村)村長彙報了情況,村長一早帶人來尋找我們。他們這裡還過著相互監督的生活,有外族人來會格外謹慎。他們先把我們拉去他們的村委會,休息一會,又拉我們去貢鄧村派出所做登記。

從村長那裡得知,他們只有夏季去白嘎才會走5400埡口這邊,而這個季節都是繞去尼木鄉,不過地圖上幾乎看不到有路。村長將我們放在貢鄧村口,我們告知Q哥大概路線,讓他沿途詢問過來。

2點鐘左右,Q哥接到我們,到尼木鄉一路崎嶇狹隘,不時能看到一些珍稀鳥類,看來薩普一帶還少有人擾。到達尼木鄉吃個飯,終於迴歸人間,薩普轉山的下半段等待下次再戰!

東經93.840160°,北緯30.945246°海拔5686薩普轉山收穫的未登峰

AE86

東經93.840160°,北緯30.945246°海拔5686薩普轉山收穫的未登峰

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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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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曬傷後的我(這次我們的衝鋒衣帽子和雪鏡只保護了面部的上半部分,下面全部被灼傷。)

其實對於這次意外收穫的未登峰並沒有太多的喜悅,因為戶外裡面,獨愛徒步,其他無愛!

本次行程線路規劃:AE86;攝影:葉子;隊友:Q哥、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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