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名著:哪些描写了瘟疫

世界名著:哪些描写了瘟疫

瘟疫与人类关系密切,不仅影响社会进程还影响人们的文化和精神状态。瘟疫是文学中的重要题材,不少世界名著都以瘟疫为背景,或者直接表现瘟疫。中世纪的瘟疫促进了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的出现,意大利作家薄伽丘的《十日谈》就是以瘟疫为背景的名著,突出了文艺复兴时期的价值倾向和宗教改革的必然。法国作家吉奥诺的《屋顶上的骑兵》和哥伦比亚作家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则将瘟疫与爱情同置,爱情故事在瘟疫的映衬下显得光彩夺目。法国存在主义作家加缪的《鼠疫》中,瘟疫具有更广泛的象征意义,面对瘟疫的不同选择,突出表达了存在主义的哲学观。

——范蕊 等《西方小说中的瘟疫题材》


《秘密花园》


世界名著:哪些描写了瘟疫

(美)弗朗西丝·霍奇森·伯内特


《秘密花园》(The Secret Garden)是美国女作家弗朗西丝·霍奇森·伯内特创作的儿童文学作品。小女孩玛丽因为一场突来的霍乱,变成了孤儿,被亲戚收养,来到了一处庄园生活。庄园的少主人科林长年卧病在床,性情乖戾难测。为了帮助科林,玛丽带他进入了庄园里被关闭多年的秘密花园。孩子们在生机蓬勃的小天地里不受干扰地玩耍,学会了友爱待人,恢复了纯真快乐的天性。


然后,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来了,玛丽明白了这个早晨里一切神秘的东西。

一种最致命的霍乱爆发,人像蚊蝇一样纷纷死去。奶妈夜里发病,刚才棚屋里的嚎哭就是因为她死了。一天之内,另外三个仆人丧了命,其他的人都惊恐地逃走了。到处都是恐惧,小平房里到处都是死人。

在一片混乱和狼藉之中,第二天玛丽藏到她的幼儿室里,被所有人遗忘。没有人想起她,没有人想要她,奇怪的事情发生着,而她一无所知。那段时间,玛丽时哭时睡。她知道大家在生病,她听见神秘的、急迫的声音。她爬进饭厅,发现空无一人,尽管桌子上的饭只吃了一半,仿佛吃饭的人因为什么原因突然站起来,椅子、盘子被慌张地推开。小家伙吃了点儿水果和饼干,她觉得渴,喝了一杯酒,那杯酒几乎是满的,而且是甜的,她不知道那酒有多烈,很快她就觉得非常困,她回到幼儿室,把自己又关起来,棚屋里的喊叫、匆忙的脚步声,让她害怕。酒让她太困了,她几乎睁不开眼睛,她躺到床上,一会儿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沉睡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但是小平房里东西抬出抬进的各种声响不再打扰她了。

她醒来以后,躺在床上盯着墙看。房子里一片寂静。她从没听到这座房子这么安静。她听不到说话声,也听不到脚步声,她猜想着大家是不是都从霍乱里恢复过来了,所有的麻烦都结束了。她也猜想着,她的奶妈死了,现在谁会来照顾她呢?会来一个新奶妈,也许能讲新故事。那些旧故事玛丽已经非常厌倦了。她不是个有人情味的小孩,也从来没关心过谁。霍乱带来的各种嘈杂、忙乱和嚎哭把她吓坏了,她非常生气,因为看来没有任何人记起来她还活着。恐慌击垮了每一个人,没有人有工夫去想起一个“万人嫌”。霍乱来的时候,人们似乎什么都记不起,除了他们自己。不过,如果大家都好起来了,肯定会有人记起,然后来找她。

《瘟疫年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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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丹尼尔·笛福


《瘟疫年纪事》描述了1665年大瘟疫袭击下的伦敦城。这本小说很可能是基于笛福的叔叔,亨利·笛福当时所留下的记录。在这本书中,笛福不厌其烦地为达到效果逼真,巨细靡遗地描述具体的社区,街道,甚至是哪几间房屋发生瘟疫。此外,它提供了伤亡数字表,并讨论各种不同记载、轶事的可信度。本书往往被跟瘟疫当代的记载相比,尤其是塞缪尔·佩皮斯的日记。笛福的记述虽然是虚构的,但比起佩皮斯的第一人称叙事,更为详细和有系统。

“ 那些日子里我们还没有……传播事情的流言报道……因此事情并没有顷刻之间传遍全国,一切捂得非常严实,直到十ー月的最末几天……有两个人……死在德鲁里胡同北端……从两具尸体上面都发现了这种疫病的明显标记。然后惊慌开始传遍了城里,还有更多地方……随后大约有六周时间我们又感到宽心了。有人说,疫病消失了…可是从那以后。又ー个人死在了另一房子里……而且是同一种死法。”

“在关于我的生意、我的货物及我的债务等所有一切损失的争论中,他驳倒了我。他告诉我上帝赋予了我们生命与健康,我们要相信这些就是最重要的,相比之下,所谓的生意财富等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借口,不堪一驳。他说,当面临财富损失的冒险、不幸灾难的危机时,我们难道还没有足够的理由去用我们整个的生命祈祷上帝吗?引自 瘟疫初降”

“不过话说回来,也正因为大家处于一种混乱盲目的状态,所以才特别容易上各种各样的骗子和庸医的当,正是这些很可怜、很悲惨的人们口袋里的钱撑鼓了江湖术士们的腰包。每天我都可以看见大量的人拥在所谓的神医、骗子的门前,甚至比布鲁克斯医生、厄普顿医生、霍奇医生、贝里克医生等人的门前还要拥挤,尽管这些医生在当时都是非常著名的。我听说一些骗子一天就能赚5英镑。引自 世态百相”

《鼠疫》


世界名著:哪些描写了瘟疫

(法)加缪


《鼠疫》是法国存在主义作家加缪的代表作,被认为是加缪最有影响力和社会意义的作品。作品描述了在一个叫奥兰的小城发生的一场持续将近一年的鼠疫之灾。“鼠疫”曾被指代为当年的法西斯恐怖,后来被越来越多人喻为人类过去曾经面对、现在正在经历,甚至将来仍旧无法幸免的突如其来的各种灾难的象征和缩影。该书在战后的西方社会一经面市就引起巨大轰动,并使作者获得1957年诺贝尔文学奖。

 “鼠疫”这个词第一次被提出来了。写到这里,暂时不提留在窗后的贝尔纳·里厄,让笔者谈一下医生心里产生疑虑和感到惊异的道理,因为这也是大多数市民的反应,虽然程度各有不同。本来,天灾人祸是人间常事,然而一旦落到头上,人们就难以相信是真的。世上有过鼠疫的次数和发生战争的次数不相上下,而在鼠疫和战争面前,人们总是同样的不知所措。里厄医生也和我们这些市民一样,一点也没有准备,因此,我们应该理解为什么他会犹豫不定,也应该理解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既是担忧又有信心的矛盾心理。战争刚爆发的时候,人们说:“仗是打不长的,真是太愚蠢了。”毫无疑问,战争确是太愚蠢了,但却也不会因此而很快结束。蠢事总是不会绝迹的,假如人们能不专为自己着想,那就会明白的。在这个问题上,市民们和大家一样,他们专为自己着想,也就是说他们都是人道主义者:不相信天灾的。天灾是由不得人的,所以有人认为它不是现实,而是一场即将消失的噩梦。然而噩梦并不一定消失,在噩梦接连的过程里,倒是人自己消失了,而且最先消失的是那些人道主义者,因为他们未曾采取必要的措施。这里的市民所犯的过错,并不比别处的人更多些,只不过是他们忘了应该虚心一些罢了,他们以为自己对付任何事情都有办法,这就意味着他们以为天灾不可能发生。他们依然干自己的行当,做出门的准备和发表议论。他们怎么会想到那使前途毁灭、往来断绝和议论停止的鼠疫呢?他们满以为可以自由自在,但是一旦祸从天降,那就谁也不得自由了。

……

鼠疫杆菌绝不会完全死亡或消失,它们能够在家具或衣物里休眠数十年。它们在浴室,地下室,行李箱,手帕和旧纸张里耐心地潜伏着,等候着冥冥中的指令或人类的不幸,到那时,鼠疫将再次唤醒它的鼠群,送它们去某座幸福的城市撒播死亡。

《死于威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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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托马斯·曼


《死于威尼斯》是1929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德国作家托马斯·曼写于1912年的著名小说,故事发生在瘟疫肆虐的威尼斯,德国作家前往威尼斯度假,他恋上一个少年,又因为某种机缘滞留威尼斯。此时威尼斯开始流行霍乱,而政府则封锁了消息。作家迷恋少年,长时间地追逐使他精疲力尽,同时他又吃了过于成熟而几近腐烂的草莓,染上霍乱,死于当地。在整个爱恋、追逐直到死亡的过程中,少年并不知道他的感情。

在破雾而出的霞光中,从森林茂密的高原上,在一枝枝巨大的树干之间和长满青苔的岩石中间,一群人畜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像旋风般地走来。这是一群声势汹汹的乌合之众,他们漫山遍野而来,手执通明的火炬,在一片喧腾中围成一圈,蹁跹乱舞。…….这些人兴奋若狂,高声喊叫,但叫声里却有一种柔和的清音,拖着“乌——乌”的袅桌尾声。这声音是那么甜润,又是那么粗犷,他可从来没有听到过。它像牡鹿的鸣叫声那样在空中回荡。

接着,狂欢的人群中就有许多声音跟着应和,他们在喊声下相互推挤奔逐跳起舞来,两手两脚扭摆着,他们永远不让这种声音止息。但渗透着和支配着各种声音的,却依然是这深沉而悠扬的笛声。他怀着厌恶的心情目睹这番景象,同时还得不顾羞耻地呆呆等待他们的酒宴和盛大的献祭。对于此时此地的他,这种笛声不是也很有诱惑力么?他惊恐万状,对自己信奉的上帝怀着一片至诚的心,要竭力卫护它,而对异端则深恶痛绝:它对人类的自制力和尊严是水火不相容的。但喧闹声和咆哮声震撼着山岳,使它们发出一阵阵的回响。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几乎达到令人着魔的疯狂程度。尘雾使他透不过气来——山羊腥臭的气味,人们喘着气的一股味儿,还有一潭死水散发出的油气,再加上他所熟悉的一种气味:那就是创伤和流行病的气味儿......

更 多


《花衣魔笛手》,中欧民间传说和儿童文学的经典故事,讲述中世纪普鲁士某地发生瘟疫,当地百姓请一位穿花衣的魔笛手用他的笛声把老鼠引走。后来,魔笛手因未得到报酬,又吹笛把当地的孩子全部拐走。


《饥饿的狗》,长篇小说,发表于1938年,作者是秘鲁作家西罗·阿莱格里亚。小说的主人公是一群牧羊犬,其主人是一位印第安人。一场瘟疫造成遍地饥荒,狗不再听主人的话,疯狂抢夺吃的,并互相残杀。狗的主人逃走了,狗也跑散了,狗的命运和人一样。


《死屋》,委内瑞拉小说家米盖尔·奥特罗·西尔瓦1955年发表的一部著名长篇小说,描述委内瑞拉一农村地区由于疟疾,造成人口大面积死亡,很多人弃家而逃,所以称为“死屋”。


《癌症楼》,俄罗斯作家、1970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索尔仁尼琴于1963年—1967年创作的长篇小说。索尔仁尼琴本人从流放地到塔什干治病的经历,构成了这部小说的基本素材。在索尔仁尼琴眼里,癌症之于人体和邪恶之于社会,同样是致命的。


《鼠疫》,法国作家加缪1947年创作的长篇小说,叙述的是发生在阿尔及利亚海滨城市奥兰的一场想象的瘟疫。肆虐的鼠疫在这里既象征着德国对法国的占领,也象征着人类的一种普遍的生存状况。作者加缪因此获诺贝尔文学奖。


《霍乱时期的爱情》,哥伦比亚作家、198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马尔克斯所作。小说的主题是爱情。阿里萨和费尔米娜之间持续了半个世纪的爱情是主线,其他多种爱情也被马尔克斯磨练成珠,穿缀于这条主线上。“我对死亡感到的惟一痛苦是没能为爱而死”这句名言很长一段时间为人们所传诵。小说的结尾是船上挂着标志霍乱的旗帜,在那条被糟蹋、污染的河上来回游弋,好像说明爱情并非最终战胜一切。


《屋顶上的轻骑兵》,法国作家让·齐奥诺作。小说描写一个逃亡的意大利轻骑兵上校来到法国南部,正赶上一场蔓延的霍乱,也邂逅了一位高贵美丽的法国少妇,两人开始了千里同行的旅途。途中到处碰到官兵对感染者的追杀。两人在患难中渐生微妙的情愫,而少妇最终还是没能逃过瘟疫的阴影。小说后来被改编成电影,由法国著名女影星朱丽叶·比诺什主演。


此外,文学史上也不乏有为了躲避瘟疫而写出来的文学名著。众所周知,《十日谈》就是通过躲避黑死病的10个青年男女所讲述出来的故事构成的。无独有偶,1830年秋天,由于霍乱流行,普希金被困在父亲的领地波尔金诺达3个月之久,得以安心写作,结果完成了诗体长篇小说《叶甫盖尼·奥涅金》、《高加索的囚徒》、《茨冈》和一系列抒情组诗,成了文学史上的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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