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紀七十、九十年代,都江堰市(灌縣)曾經兩次鼠疫警報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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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江堰市(灌縣)曾經兩次鼠疫警報的經過

上世紀七十、九十年代,都江堰市(灌縣)曾經兩次鼠疫警報的經過

都江堰市遠處雪山,即屬於川西北高原地區

新冠肺炎危害全世界,現在已經成為人所共知的事實。人類還有兩個大敵,其中一號病叫鼠疫(plague)。災難在歐洲中世紀肆行幾百年,當時被稱作黑死病。實際上是鼠疫桿菌引發的,致死性極高的惡性傳染病。被列為我國甲類傳染病之首,又被稱為“一號病”。鼠疫的傳染性極強病死率很高,是全世界需要共同應對的兇惡敵人。

二號病叫霍亂,為埃爾託霍亂的代號,又稱“副霍亂”。原本是印度尼西亞個別島嶼的地方性腹瀉病。1961年突然在許多國家出現,短短30多年內,波及五大洲140多個國家和地區。

都江堰市屬於鼠疫防控區域,市疾控及相關部門,隨時都在為之工作。首先在川西高原、山地,鼠疫的載體有一種叫旱獺的動物,當地人稱雪豬子。這玩意兒傻不溜秋的,一幅呆萌的樣子,成年的旱獺體重大致10斤左右。然而體重僅1~2斤的黃鼠狼,能輕易捕殺和吃掉它們。都江堰市地近川西高原、山地,筆者曾見到過雪豬子——旱獺,去皮以後渾身都是油膘,看上去很是可愛。也不知什麼原因?成為川西高原、山地一帶,鼠疫病菌的載體。任何時候它們在市場上出現,市管人員就要和疾控中心防疫人員一道,由公安局城關派出所配合就地沒收銷燬。

新中國建立後,都江堰市的前稱灌縣,筆者知道曾發生兩次鼠疫警報!第一次發生鼠疫是上世紀七十年代,只是剛冒頭就被隔離撲滅。筆者親身經歷了此事,這也是新舊社會兩重天,本質上完全不同的地方。

筆者於1971年元月初,由工廠調到中共灌縣縣委做打字員。機關上各部門的文件都由我們打字室負責,這項工作一直幹到1980年。這時候我們看病都是用記賬卷,一般只交8分到1角的掛號費。當年灌縣城關看病有塔子壩溫江衛生學校,城區縣人民醫院、灌口鎮醫院、縣中醫院等等。我自己傷風感冒了,一般到塔子壩的溫江衛校看病。這裡環境好醫生也和氣善良,主要是看病人不如城區醫院那麼多。騎自行車去,也就那麼10來分鐘就到了。

上世紀七十、九十年代,都江堰市(灌縣)曾經兩次鼠疫警報的經過

城市讓生活更美好,飛速發展的都江堰市

應該是上世紀七十年代初期的一天上午,我也是去衛校看病,先掛號然後再進好幾間診斷室的其中之一。在病人座位上坐定後,見到已經為我看過幾次病,那位50多歲的老年女醫生。她正在酒精燈上仔細地消毒一些器具,還用藥棉花沾酒精,擦她自己的坐位等。

我忍不住問了一句話,消毒得那麼仔細?這位女醫生說,昨天來過個“一號病”患者。

“一號病”患者?也就是鼠疫的帶菌人!我驚駭地從病員席上站起來。但女醫生笑著說,整個房間已經消毒了。你坐那張病員席,我剛才又用酒精擦過。不然我敢在這裡,還開門讓病人進來麼?話雖這樣說,我仍然不敢在病員席上落座。為了自我解嘲也讓場面放鬆一些,我問女醫生“一號病”患者是怎麼回事?

女醫生說那人是阿壩州山裡面來的,人有些發燒、心虛氣短,呼吸不均。問他接觸過雪豬子肉沒有?他說昨天在山裡面朋友家吃過。我立即給他作尿檢化驗,結果出來之前,想辦法留下這人。幾個小時後化驗單送來,這人果然是“一號病”!我立刻通知學校保衛科,還有學校醫務處,縣防疫站(即現在的疾控中心)、縣公安局等單位。

那麼這個患“一號病”的人呢?女醫生說已經在學校後面,一間房屋裡醫藥監護隔離起來。起碼要醫治15天、半個月,還要看情況允許才能離開。接下來我勉強在衛校老年女醫生這裡,看完病帶上處方籤離開,但是連藥也沒有去撿。內心世界畢竟“一號病”這玩意兒,任誰也是惹不起的。

接下來過些時候,筆者打字室工作的時候。打印了一份縣委宣傳部,上報溫江地委宣傳部的文件。上面說溫江衛校的醫生高度負責,及時發現並上報處理一起鼠疫帶菌者事件,把危險消滅在起萌狀態。

第二次鼠疫事件發生在上世紀九十年代,這次事件比上次動作大一些,但也是有驚無險。這時段因為七十年代末高考恢復後,筆者上過大學。畢業回來後在都江堰市,從事成人高等教育,四川省幹部函授學院成都分院都江堰市輔導站工作。1983年溫江和成都地市合併,都統一稱成都市了。當年成人高等教育這項工作,學員來自四面八方,可以說信息很是廣泛。

應該是2月的這天,上午筆者的辦公室,來了位正在學習期間的同志。他在本市公安局工作為中層幹部、科室領導,這人一臉疲倦但又很是興奮的樣子。他說自己帶領些人,昨天忙了下午又半個晚上;下半夜小休息一會兒;現在來老師這裡座談幾句。

什麼事呢?這人說在成都市公安局的統一指揮下,都江堰市、郫縣(現在的郫都區)、金牛區三地公安,查找一個鼠疫病的帶菌者?找到麼?當然找到了,共產黨領導下,要找個人?天上地下都要找出來。聽他一番談話後,我大致知曉這件事的經過,過了幾十年還能記起。

郫縣靠近成都的地方,有所叫四川工學院的高等院校(現在叫西華大學)。裡面有些臨時招聘的校工,其中有阿壩州山裡面的人。2月份開學校工們也來上班,工學院的校醫門診部,接待一位也是山裡面的發燒病人。這人身體強壯已經發燒,仍然活力四射的樣子。工學院的校醫帶著對“一號病”的警惕,也給這位山裡面來的校工做化驗。但是這位校工說自己還有要事,乘明天上班之前,還得去親戚、朋友傢什麼的。也沒有等化驗結果出來,他只拿些處方藥就離開了。

幾個小時後工學院醫務室的化驗單上,駭然寫著這人帶鼠疫病菌的字樣!校醫自然是上報學校領導,學校再上報郫縣的疾控中心,中心再報縣公安局。因這位鼠疫帶菌人現在失控,還不知去那裡了?郫縣公安局只得上報成都市公安局。

經成都市公安局和阿壩州公安局聯繫,州公安局再通知這人住家的縣公安局查找線索。得知這人的社會關係,牽涉到都江堰市。於是先由都江堰市公安查找,再根據線索查尋,總之一定要及時把帶菌人找到,堅決避免鼠疫病菌在地方流行開來。

根據阿壩州公安局提供的線索,都江堰市公安局的這位同志帶了些人。自昨天下午、到昨天晚上,把這人都江堰市的社會關係,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但是這人親戚朋友中,有的提供說這人成都犀浦(屬金牛區),還有社會關係。經向成都市公安局彙報後,又聯繫金牛區的公安分局;都江堰市公安局的同志們,直接到成都犀浦去查找。終於在凌晨的時候,將這人在犀浦找到了。

上世紀七十、九十年代,都江堰市(灌縣)曾經兩次鼠疫警報的經過

清明時節風光旖旎,油菜花開錦繡一片

疾控中心的醫生們立即,將這人暫住的地方嚴密消毒。將之醫學監護隔離起來後,又詢問這人的活動軌跡?聽他說在郫縣某背靜地方的小溝邊撤過一泡尿。公安和醫生們帶著這人,到了他先前灑尿的地方。因為春天剛到小溝的流水還不大,即使如此他尿液中的鼠疫病菌,已經汙染小溝流水近200米!如果不是醫務、公安方面,及時、快速、準確的社會反映。這小溝水再匯入大溝,將造成鼠疫病菌廣泛流行。

時間到2020年1~3月,這次抗擊新冠肺炎。都江堰市由於市委政府,應對及時工作得力。全體參加工作的黨員、幹部、群眾積極努力,全市沒有出現一例新冠肺炎。到4月4日清明節這天,都江堰市的景區全部免費開放!城區內外所有能停放汽車的地方,都停放著各式車輛。雖然按照要求,成千上萬的外地、當地的旅遊人都戴著口罩。但是仍然能夠看出,人們都是一幅興高采烈的樣子。(文廟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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