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一起《撒野》,看兩個少年的互相救贖

最開始我是不太明白的,為何一部平平常常的校園小說能成為眾多女孩心中的白月光,直到我讀完了全文。這部小說沒有舒爽的金手指,沒有誇張的技能輔助。這個故事誕生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城市,發生在兩個簡簡單單的少年人身上。

我一腳踏空,我就要飛起來了

我向上是迷茫,我向下聽見你說這世界是空蕩蕩。

——《撒野》

關於初識

蔣丞來到這座城市的時候,從沒想過會遇到改變他一生的人。他帶著一身桀驁不馴,孤傲地打量著這座城市。

生活了十六年的父母突然告知他的身份,他只是個被收養的孩子,是這個家庭格格不入的異類。他被毫不猶豫地丟來了這裡,就彷彿是從飛速發展的北上廣突然掉到了三十八線城鄉結合的小城。他初來乍到的第一天突然撿了個從天而降的女孩——一位愛滑滑板的小妹妹。

女孩名叫顧淼,是顧飛的妹妹。因為幼時被父親毒打,導致她智力與常人有差,更是留下了嚴重的心理疾病,所以她無法克服自己開口說話,這也一直是顧飛最自責的地方。後來父親淹死了,同樣被虐待著長大的顧飛成了家裡的頂樑柱。母親無法逃離前夫的陰影,自我陶醉地談著戀愛,更加劇了顧飛的早熟。顧飛沒有什麼心願,他把擔子在肩上扛得好好的,照顧妹妹以贖他的罪孽,大概是顧飛對往後生活的唯一目標。

所以當從不對陌生人熱情的女孩對蔣丞展現了難以言說的信任的時候,他們的命運線就交纏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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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相知

顧飛曾這樣描述蔣丞,“蔣丞想要離開,就算他出生在這裡,他的父母都是這裡的特產,他也依然不屬於這裡。”顧飛有時候會害怕,害怕蔣丞會沉下去。

好在蔣丞骨子裡的那份“傲慢”一直在頂著他,無論在怎樣的環境裡,他都站著。

蔣丞是個學霸。在那個對他百般打量的家庭中,這是他養母唯一滿意的地方,也是後來到這座小破城後讓他成為老師心上寶的東西。他是叱吒校園的風雲人物,他混,成績頂尖也照樣和個皮孩子一樣該打架打架、該曠課曠課;他傲,他高一就當上了校隊隊長,在市賽裡大顯光彩,惹紅了一片女孩的臉。即使被迫送回了這裡,他依舊傲慢著。他身體裡的那股狠勁兒,讓他一直揚著頭,他不相信自己會陷在這裡,他拼著一身傲氣往陽光處爬。

顧飛是個矛盾體。對外人,他冷冰冰的,不是令人害怕的那種冷漠,而是一種帶著距離的生疏感。他遊走在校園邊緣,明明打得一手好球卻不參加班級比賽;明明會作詞作曲,卻從不表演不讓別人知道。架,他打,甚至當地的“地頭蛇”都對他忌憚三分,因為他狠起來不要命。對朋友,他義氣,同學惹事了回頭第一個總想到他,一個電話就能讓他趕來救場。對家人,他心甘情願地獻出自己,即使妹妹無數次因為心病引發常人會崩潰的舉動,即使老媽再不靠譜,顧飛還是默默接受著,細細在心裡盤算著生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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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丞是個不會收斂鋒芒的人,而顧飛是個拼命藏起光芒的人。

這樣兩個截然相反的性子,恰恰讓他們走到了一起。

顧飛像個追光者,而蔣丞是他的光。他震撼於蔣丞的坦蕩,蔣丞那種迎難而上的強大氣場讓他折服,這是他不曾擁有的勇氣。他生於深淵裡,面對吞噬人的黑暗,他轉身輕輕遮住了蔣丞的眼,用後背為他遮擋著陰暗的攻擊。他說,你不屬於這裡,在這裡就要用這裡的解決方式,交給我。所以他孤身迎上這裡社會幫頭子的挑釁,只為了蔣丞未來一年的高考複習能有個安心的環境。

顧飛是個天生的祭獻者。付出是他生命的常態,而接受令他惶恐。面對蔣丞給予的溫暖,他惶恐得不知所措,他笨拙地回應著,用最傻的方式——蔣丞在意的事,他就用更鄭重的態度面對。就如以往一樣的,往自己背上默默甩了個擔子揹著。

所以蔣丞高考完,他鋼鐵一般的身子也病倒了。

這是顧飛活了18年的人生裡最溫暖的日子,他貪婪地像沒有明天一般的緊握著這點溫度。因為溫暖,不曾真正屬於過他。他心甘情願地當著守護者,虔誠得近乎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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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掙扎

我們一向喜歡皆大歡喜的結局,我們不喜歡看兩個相愛的人走散,不喜歡看曾經的知己逐漸冷落疏遠。人是有畏懼之心的,不願去看那些令人心痛的過程,但我們只是個旁觀者,我們無力更改命運的書卷。

他們還是逃不開決裂。即使他們多麼珍惜彼此,卻不能忽視性格帶來的思想衝突。而蔣丞去頂尖大學報到後,更是加劇了他們的衝突。

顧飛一直是個讓人疼得心口發顫的人。他可以義無反顧地付出,卻不願看到自己的擔子被別人背在背上,過早的懂事讓他無法心安理得地看著對方因為自己疲憊。他看著蔣丞為了妹妹在課業壓力下還得額外學心理,他看著蔣丞為了自己的生活打上幾份工還要記掛著妹妹治病的費用,他看著視頻裡蔣丞日漸消瘦的臉龐,他再回頭看向顧淼毫無好轉的狀態,他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崩潰了。

我永遠無法忘記當我看到顧飛決絕地說出那句話時的心情。“算了吧,丞哥”,顧飛一字一句地說,“別再拉著我了,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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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不配擁有光明,就請你盡情擁抱太陽。我願被黑暗埋葬,只要你可以自由飛翔。

我也永遠無法忘記蔣丞的痛苦。他一身驕傲被砸得粉碎,他本像個已被世界遺棄的孩子,是顧飛告訴他他存在的意義。“我沒有家了,顧飛”,蔣丞輕輕道,“但有你就可以,你是家人。”

青春的傷痛迷茫撫過少年的心,風中當著細密的刀子,把他們的心割得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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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救贖

“希望我們都能像對方一樣勇敢。”

——《撒野》

人生就是一場戲,本該毫無交集的兩人,因為命運的齒輪得以相遇。生活的平靜被悄悄打破,曾以為不會好了的生活,卻因為外人的闖入而變得明亮起來。

或許記憶太深刻,深刻得兩人都無法忘記。他們的再次相遇,蔣丞帶著滿身瘡痍回到這裡,看見在他小破的出租房沙發上睡得正熟的顧飛。或許上蒼都被少年的誠摯打動,蔣丞的學長告知他們——顧淼還有康復的可能。

或許是在嘗過光明後再次墜入深淵的滋味實在痛苦,“我本可以適應黑暗,如果我不曾接觸陽光”,顧飛的心底慢慢匯聚出不曾有過的勇氣。

他在收拾屋子的時候看到了高三時蔣丞留給他的小紙條,希望我們都能像對方一樣勇敢”。顧飛把紙條放入了錢包的夾層裡,他終於下定決心試著走出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他帶著滿身桎梏,一步一步地朝著屋外的陽光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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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給他任何外力,我就要他”,蔣丞點了根菸,“自己走過來,一步一步,不管他用多長時間,他得自己走過來。”

蔣丞的傲,讓他狠得下心冷眼看著對方痛苦地掙扎著走來;蔣丞的傲,讓他認準了一人就不放手,哪怕被亂箭所傷,依舊孤傲地站在原地不曾離開。

他看著顧飛掙脫著身上的鎖鏈,他的心痛得滴血;他看著顧飛終於走出了陰霾,他狂喜得流出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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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總是伴隨著疼痛。少年人身上有著純粹的熱烈,在期望中迸發勇敢,引著他們追尋遠方的路。

哪怕我們再長大,我們心中依舊住著一個孩子。不要試著去忽視他、躲避他,無畏和理智並不衝突,帶著成熟的野心,機敏地朝前方突擊——你聰明伶俐,你無所畏懼。

帶著赤誠的心去擁抱你愛的人,哪怕前路坎坷,曙光一直照耀著勇士。

都會幸福的,只要我們敢勇敢。

讓我們一起,撒野奔跑,擁抱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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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觀看,圖源網絡侵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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