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昭通· 群山丨生活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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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著故鄉的方向

在外面奔波的時間長了,我生於斯長於斯的那個小山村,那些被紅土地養育的男男女女,在我腦海裡會有些模糊、混淆的感覺,像是遙遠年代傳說裡的人物。閒下來打理心思的時候,我不禁會問:這是“沾著青草味的鄉情”中的我嗎?

可是此時,我強烈的感情已經緊緊地“拴住了故鄉的山脈”。

草發綠過,人忙碌過,最終成了土。人跟草木並無區別,只有山不會“死”。說不清我出生前,究竟有多少人“躺”在了故鄉的山上;也說不清我記事後,又有多少人去那裡“躺倒”。一代哭著送走一代,誰也逃避不了死亡的命運。

活著的人把山下的寨子當作家園。

死去的人把山上的墳墓當作家園。

清明節到來時,我們這個家族的人是不去上墳的。據說曾經上過,因為出了事,以後就免了此時 “跟祖宗的深情會面”。當別人用鞭炮聲“安慰祖宗”的時候,可想而知我們的祖宗會有多麼地淒涼。他們會“責罵”我們這些後來人不去“拜望”他們、拿好酒好肉“招待”他們嗎?

其實,有誰的祖宗能夠睜開眼看見徒子徒孫的孝心?活著的人努力活好,祖宗如果“有靈”,就會高興。但祖宗“有靈”嗎?

山的“臉上、胸上”“起膿包”一樣地壘起一堆堆石頭砌的墳,被雨淹,被風“咬著”,各家的祖宗在那裡“聚集”,象徵的是一個屬於死者家族的衰敗史。

但他們會有“衰敗”的意識嗎?

天堂,是生者從善意的角度使用的詞彙,是虛幻的“彼岸極樂世界”。

地獄,也不是死者的發明。眾人咬牙切齒痛恨的“惡人”閉上眼睛後,立即會“遭到懲罰”嗎?

我敬仰的沈從文先生說的“偶然”,使我步入城市。

跟我一起“撒尿和泥巴”長大的那些夥伴,比我聰明的人很多。可是,他們只讀幾天或幾個月書就走出校門,甚至沒進過校門。我,靠多讀幾年書我們之間便有了不同的命運。他們早早成家,紮根大地,成為“修理地球的人”;我,在城市生活多年,已為人夫,為人父,拿國家“俸祿”,端所謂的“鐵飯碗”。我用城市的方式,改造著自己,一步一步地遠離“泥土般的淳樸”。我無法把“誠實拿來當武器”,保護我做“都市裡的牧人”。

我當年的夥伴,有的已經去世,活著的也“滿臉的蒼老相”。回老家時,我們有時會相聚,喝辣酒,講往事,講現如今的生計,鄉情濃烈,難捨難分。當獨自一人踏上回城的路時,我感到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鬱悶塞滿胸腔。

說實話,城市給了我許許多多的好處,不承認自己是城裡人就有“矯情”之嫌。可是,從內心來說,我並不喜歡城市,不管它有多麼漂亮。每天看著那麼多的車流人群、高樓大廈……我就頭昏眼花;聽著那麼多的噪音,身心都已經“麻木”了。所以,除了辦事,我很少上大街。散步時,有意選擇僻靜的地方。當我走進田野,感覺就像“死去的生命”又“活了”過來。

夜晚,我經常失眠,這種痛苦,給了我許多睜眼胡思亂想的時間。這時,城市消失了,滿腦滿眼都是高山、河流、樹木、草地、田園、雲霧、鳥兒、莊稼、野花……我不是什麼“隱士”,但我總以一顆赤子之心,深深地熱愛著大自然的一切。

我的正在經受鉅變的小小村莊啊,我“看見”人們在密林深處擼起用來擦淚擦汗的衣角在風中飄舞。

有一年的春天,我休假在故鄉。白天,父老鄉親下田下地耕種,我卻待在山上。有幾座墳墓,是剛壘起的去世老人的“新家”。我童年的歲月,跟他們都有或多或少的交往與瓜葛,現在他們絕對地“閉上了聲音”。我也只能裝啞巴。我為每座墳磕頭,他們都是“螻蟻”一樣渺小的“草民”,沒有刻上“光輝事蹟”的墓碑分不清男和女。我在草地上坐了許久,想象著他們的身影,也沒有什麼“交談”。我和他們都“偶然”地來到人世,他們先於我“走了”,我遲早也要走到“那一步的”。生命的侷限和缺失,誰能填補?我不想去翻開往事中的“溫馨”。我沒有傷感,更不會流淚。

我得走了,離開山上。他們是“愛靜的人們”,就讓他們安靜吧!他們生前根本沒有“靜過”。

我不能“靜”,受故鄉的寵愛,療好“傷口”後,我又心懷感恩地、形影孤單地 “上路了”。風雨兼程,跌倒了,爬起來,忍住疼痛,繼續“走路”。

然而,不管走多遠,走過多少城市,我都只是一個“過客”,起點和歸宿點都在“人神同歌共舞的群山深處”。我的頭髮、眼睛、鼻子、面孔、膚色、感情、性格、命運,都與這裡的山脈息息相關。

我深知,我就像老家屋簷下做窩的燕子,春天回來,夏末初秋飛走,來年春天又飛回來。總之,燕子飛得再遠,也捨不得拋下這個“家”,這裡是我“永遠的家”。

如果不出意外,我還能活一些年頭,再苦再累,不埋怨蒼天,不責怪人生。當我要死去時,如果死在異地他鄉,我的眼睛仍會朝著故鄉的方向——“森林裡的小山村,向我的靈魂敞開著大門!”

無聲的螞蟻

春夏之交的早上,我在陽臺上抽菸,聽樹上鳥兒的歌唱。不經意間低頭時,發現地板上有棕色的、成群或零散的螞蟻在四處遊蕩。估計它們已經活動好幾天了。每年都會在相同的時間裡發現陽臺上有螞蟻。如果不細心,這麼小的“生靈”是難以入眼的。我告訴家人“有螞蟻了”,家人隨便看一眼,說:“是呀,有螞蟻了。”每天,我在陽臺上抽菸、看書、發呆,沒注意到它們之前,它們可能被我踩死了好些。踩著,腳下不會有感覺;螞蟻也沒啥“反應”,踩死即“完蛋”,我也不會有“殺生的罪過”。

我家住四樓,沒封陽臺,是整棟樓唯一不封陽臺的一家。除非撬門,賊要爬上來並不容易。真的爬上來,大件的電器他們扛著不方便,更多的是書,不要說偷,白送他們,他們也可能不會要的。要是賊專門來偷書,他可以做我的“哥們”了,我會挽留他們喝喝酒呢!螞蟻是從樓底的草坪上爬來的,四層,對它們來說算不了什麼,一百層都爬得上去。它們小小的身子,只要施展“壁虎功”“唰唰唰”就上來了。我讓不讓它們上來,它們都要上來。即使陽臺是封閉的,它們也會找到縫隙爬上來,誰叫它們的“身材那麼苗條”呢!這火熱的時節,是螞蟻“出門遠遊的良辰”。

何止是陽臺上,細細地看,整個家的地板上、傢俱上都有螞蟻。尤其是放水果、飯菜的地方,螞蟻像“打劫”一樣地湧來,趕都趕不走。你出聲,它們“聽不見”;你想捏死它們,又下不了手。只有把水果、飯菜藏起來。它們不可怕,不傷害人,不像暗地裡的蟑螂“搞破壞”。覺得手上有異樣,是隻螞蟻,我彈掉;褲襠裡不對勁,一翻,也是一隻螞蟻,好在無傷大雅。它們不同於蚊子、蒼蠅討厭,你有點氣,但“火不起來”。讓它們自行其是吧!家裡太“靜”了,有它們做“伴”也好。

我對螞蟻太熟了,鄉下到處都是,小時候的一大樂趣就是看螞蟻“搬家”。密密麻麻的一支支隊伍,推著比自己大過千百倍的東西,特別有耐心地、韌勁十足地、慢悠悠地推動著,就像古希臘神話中的西緒福斯,把一塊巨石在山上滾下又推上。要不就是抬一隻蚯蚓、螞蚱之類的“獵物”。雨水急時,足以把人沖走,螞蟻卻有本事靠枝條、殘渣剩草安全“過路”。對它們談不上“崇拜”,卻“領教了”它們超人的“力量和智慧”。

“勤勞的螞蟻”是人們對這些小小“生靈”的讚美,激勵過年少時的我不能偷懶。“團結協作”“要一個幫一個”,是幾個小夥伴出門時父母的叮嚀。也知道“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寫作文時也懂得使用“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在城裡很少見到螞蟻,我早已喪失了特意到郊外“看望螞蟻的童心”,一步一步地走向世故,只為眼前的蠅頭小利忙碌。哎喲,要見螞蟻居然只能在自家了。對於它們的到來,不說驚喜,也是“沉悶”生活中“飄起”的幾絲舒心的“漣漪”。

相比進入家裡“旅遊”(沒有什麼“可看的景觀”),螞蟻在陽臺上要“自在得多”。幾平方米,還被幾盆草木佔著位置,這麼“狹小的地盤”,卻是它們的“大世界”。它們轉來轉去,都是“一個模樣”,你根本不知道一直“轉”的都是哪些“傢伙”,還是換了一茬茬。你看久了,會覺得頭昏眼花。它們不會“靜靜地休息”,不停地“忙著”,也不知道它們究竟“累不累”。有晚我突然想起這樣一個“念頭”——“螞蟻是否安眠了”。起床一看,它們跟白天一樣,照舊做著“無休止的活兒”。它們用不著“睡覺”嗎?如果換做人,不“累死”才怪!

動物、植物都需要“吃”。螞蟻是貪吃的。個體“食量”小,但群體就不同了。我想出了幾招,試試它們喜歡“吃”什麼東西。紅糖,它們隨便“吃幾嘴”;枇杷、荔枝,它們不太“入迷”;沾著肉的骨頭,它們“口味不錯”;它們分外“喜歡”的是青包穀,剛好正在上市,我買來做早點。包穀又嫩又甜,我一粒粒捏開,丟在陽臺一角。嗬,“小東西”的“嗅覺”還真靈,一隻,幾隻,一群,幾群,急急忙忙地圍攏來,少的十隻,多的成百。這幅圖景,使我想起我們哈尼族過“人與神同樂的苦扎扎(六月年)”時,在磨秋場殺牛,全村人聚集分牛肉的熱鬧氣氛。你的肉眼看不見螞蟻的“牙齒”,聽不到“嚼”的聲響。你只看見包穀正在空去,一粒粒只剩下不值得它們“費神”的“殘渣”。就這樣,只要在我清閒的早上,我就會拿包穀引誘這些“吃貨”。我吃,它們吃,僅以這麼少的“施捨”,我竟然成了“慈善家”。它們不會說“善哉善哉” ,我卻得到了某種滿足,比如排遣寂寞。

米飯很合螞蟻的“胃口”。有位一個月吃不了多少大米、嗜酒的兄長,吃飯時總愛說:“要吃螞蟻蛋。”陽臺上的螞蟻,沒法“生飯粒般大的蛋”。不過,它們吃起飯粒來倒是“厲害”得很,動作比吃包穀快,“舔”得乾乾淨淨的。

我這樣“侍候”陽臺上的螞蟻,恐怕別處的螞蟻都要“聞訊而來”了吧?

有個白天,有隻瓢蟲可能也是來陽臺“遊玩”,在地板上蠕動時,不幸被兩隻螞蟻緊緊“抓住”兩條腿,它拼命跑,想掙脫這兩個“小屁賴”的糾纏。可是怎麼也“甩不掉”。它拼命想飛,卻飛不高,“體力”要耗盡了。一旦被一群螞蟻“圍剿”,命將不保。我不忍心這隻瓢蟲落入“敵口”,強行救下。螞蟻肯定“恨死”了我,瓢蟲卻要一輩子“感激我這個救命恩人的”。

螞蟻並不在熱鍋上,倒是用 “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這句話來形容我們的“心浮氣躁”,實在貼切,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貓頭鷹祭

一天中午,我在院子裡的柏樹下散心。佝腰駝背的老頭們中,不知是誰在樹枝上掛了個鳥籠,籠子裡關著一隻“少年”貓頭鷹。如果不細細地看,是認不出是隻貓頭鷹來的。大熱天,我泡在冷水裡還嫌熱,貓頭鷹卻像“寒風鑽骨”的冬天那樣縮成一團,特大的頭顱被翅膀覆蓋得嚴嚴實實,好像害怕被什麼東西把頭摘掉似的。“這就是貓頭鷹嗎?”我不斷地問自己。它確實不像貓頭鷹,不是因為疾病的折磨、生命的大限即將到來,而是徹底“喪失了朝氣”“完完全全地頹廢”了。我甚至不想“承認”它是一隻鳥。如果是鳥,沒有叫聲也會張一下翅膀、作“飛翔的姿態”嘛!我更不想承認它是一隻貓頭鷹,它哪裡有貓頭鷹的機靈、威武、灑脫?而是這樣“病病歪歪”的。我對它,只有可憐和同情。院子裡的樹木、花草健壯、旺盛,唯獨貓頭鷹直不起身、抬不起頭,除了那點“小小的呼吸”還在,好像跟這世界“失去了一切聯繫”。這個“小東西”呀,隨時都有可能“斷氣”。我去碰碰籠子,好久它才從翅膀下伸出頭來,“這顆頭顱”似乎給脖子加了“太重的負擔”。作為“思想的頭顱”,卻已經完全沒有了功能。它好久才睜開眼睛,平時“深邃的目光”,這時卻“高度近視”、昏昏沉沉,我不知道它會把我“看成什麼東西”。沒有幾秒鐘,它又閉上了眼睛,縮成一團。我再搖籠子,它再沒有力氣睜眼“看我一下”“招呼我一聲”。

貓頭鷹不屬於現代化的城市,它們離不開大自然。這隻“少年”貓頭鷹,我估計是賣鳥賺錢的山裡人抓來的,然後,就被我們院子裡的某位“活著沒有了內容”的老頭用幾塊錢收買來了。有些人為了錢,可以賣兒賣女,賣只貓頭鷹算得了什麼呢?老頭掏幾塊錢買只貓頭鷹,讓它“陪伴殘年時光,划得來”。貓頭鷹不會說什麼,它的父母發現它失蹤了時(或者當著它們的面搶走)的那份痛苦,只有對貓頭鷹深懷感情的我才會感受到。

我雖沒吃著“豹子膽”,腦海裡卻冒出“把貓頭鷹放走的念頭”。可是,它已經沒有了生存能力,不是它吃老鼠,而是會讓老鼠把它連骨頭都收拾光的。我救不了一隻貓頭鷹。喊吧,“救救貓頭鷹!”但沒人在意這樣的喊聲。有時,連救人的聲音都傳不進“有些人的耳朵”,何況是救貓頭鷹的喊聲。

精緻的鳥籠上寫著兩行字:“溪聲入夢清,鳥語穿雲過”。多麼高雅,多麼有“士大夫的味”呀!

但可以絕對地相信,這隻鳥籠的主人,一輩子沒有聽過溪聲鳥語。他的夢一輩子沒有醒過,怎麼可能醒呢?他也一輩子沒有從雲中穿過,他的身子離雲十萬八千里呢!

隔了一天之後,我再去看貓頭鷹時,鳥籠不見了。不說也清楚,它必定死了。買它的老頭把它扔進垃圾堆,罵它“命賤,白花了我幾塊錢,白養了幾天,一樣好處都沒有撈著。”活也罷,死也罷,沒有誰會為貓頭鷹掉一滴淚水的。

白天是見不到貓頭鷹的,它們在樹洞裡“睡覺”。樹洞就是它們的“家”。如果“選”粗壯而高大的樹,“選”幽深的人進不去的洞,人要活捉貓頭鷹是很困難的。貓頭鷹也像野貓,在夜色掩護下出來活動。站在高處,它“解悶”似地隔一會兒吐出一聲悠長的“咕”,渾厚、沉悶,還帶著恐嚇味,膽小的人不經意間聽到,免不了“心臟會跳到腳杆上”。貓頭鷹是食肉動物,專門吃老鼠和蛇,是鳥類中的“大亨”。夜色越是墨黑,它們的眼睛越是尖利,在高高的大樹上也看得見地面上“鬼鬼祟祟”的老鼠。老鼠“正在策劃犯罪的方案”,貓頭鷹“子彈一樣射來”,把老鼠“擄走”。

多年前在小學課本里,我就讀過貓頭鷹的故事。書上寫,還配圖,老師也講,它們是益鳥,每隻每年保護的糧食有多少公斤。不說我們都懂。在我們村裡,四周是樹,一到夜晚,到處傳來貓頭鷹的叫聲。我家隔壁有棵“高大遮天”的萬年青樹,住著“幾戶”貓頭鷹,它們“整夜忙碌到天亮”。對我來講,有它們“像親人般”發出的聲響,惡夢醒來,也不會“失魂落魄”。

但有人對貓頭鷹並沒有“親人的感情”。

有一天夜晚,月光皎潔,萬年青樹下“來玩”的人們談起打獵的事。剛好,在射程範圍內的樹上,有兩隻貓頭鷹。它們可能是“邊賞月,邊談情說愛”,對下面的人“毫無防備,大模大樣的”。兩位獵手以貓頭鷹為靶子。槍同時響起,樹上同時離開兩團灰黑的影子。都是擊中頭部。因為槍法勝負不分,眾人提出讓他倆比酒。在一個光棍的家裡,以貓頭鷹為菜,倆人在規定的時間內,各自喝完半公斤烈酒。結果,倆人都喝成“瘋子”,其他人只好用粗大的繩子把他們捆起來,抬回家。

之後的很多年,我見到的貓頭鷹,就是前面說的這隻“籠子裡關著的少年貓頭鷹”了。

偶爾看到一部片子,是講北歐小國芬蘭專門有組織地保護貓頭鷹的事,我見到了不曾認識的許多種類的貓頭鷹,真是大開眼界。他們並不是為了賺錢,按我們的說法就是“吃飽了沒事做。”我想他們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做。他們不是因為政府號召要保護環境,且撥出專款資助才來做這項工作的。芬蘭真是一個美麗的國家,有大片大片的森林,從畫面上我都能感受到“綠色的空氣”。那些貓頭鷹是幸運的,它們和當地人是“親情”關係,沒有仇恨、屠殺,相互熱愛、彼此依賴。我們多麼需要這種“和諧關係”啊!我們差不多分不清貓和貓頭鷹。那些溫室裡“榮華富貴的貓”,根本沾不上貓頭鷹的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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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吉男,哈尼族,1964年5月出生於雲南·紅河南岸一個叫哈批的青山綠水、梯田環繞的村莊。他14歲從鄉中心小學附設初中班畢業後輟學,當過一段時間的地地道道的牧人,從事過鄉村醫生、小學教師、共青團、編輯、記者、翻譯等工作,現為紅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文化館創作員,著有詩集 沾著青草味的鄉情》《山上》、散文集《清音》《吉祥寨神》、長卷散文《梯田裡的哈批》等,曾獲兩屆雲南省文學藝術基金三等獎、滇東文學獎、中國少數 民族作家“我的中國夢”徵文二等獎、全國報紙副刊獎二等獎、全國少數民族地區報紙副刊二等獎等,是魯迅文學院第12期中青年作家高級研修班學 員、中國作家協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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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丨@昭通日報 微信(ID:hdwk2158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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