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象界與超現象界|人類認知的超越性批判
與“天人合一”統一論的策略性建構及其未來
人類對自身的認知,對自然萬物的認知,以及整個宇宙的認知,未必是“客觀實在”本身,或者說所觀察到的現象、規律未必是“物自體”全貌或其本身。人類執現象界所謂的規律指導生產生活,並服務於對宇宙的進一步認知,逐漸升維甚至是跨越。時空構建起的四維,相應規律的可重複性驗證,更加深化了人類對自己的認知維度的確信,甚至喪失了起碼的懷疑。這裡的懷疑論,有別於休謨的純粹,而是基於人類認知的侷限性,馬列在前人的基礎上提煉出的“物質決定意識”論恰恰也是一種“唯心”,因為人類尚無法藉助精到的儀器探究出“物自體”來。
談到規律,不得不提自然科學規律,人類無法否認純粹的數學和邏輯對現象界的呈現的認知,而這種認知本身又是超驗的主觀指導和經驗的規律套用,並不能邏輯上證實就是“物自體”本身,只能不斷的邏輯上證否,永遠在證偽的路上這就是科學。有些人執此來否定科學,不可避免地就會陷入玄學,而我認為哲學全新的生命力就在於步科學之道,而不是繼續陷入“玄之又玄”拔不出來。康德的《判斷力批判》也流露出了這一先見,尤其是這幾十年來科學的發展,更讓哲學難於追上。
認知的形式和範疇
休謨的懷疑論建立在人類認知形式即有限的經驗上,難免缺乏深度,也根本無法回答“物自體”的問題。康德的三部曲(純粹理性批判、實踐理性批判、判斷力批判)不僅解決了這個問題,也即先驗性的“自然法則”,更發展了人類認知的終極意義,精神活動的目的、意義以及如何作用、作用的方式,超驗的與經驗的綜合作用下使得人類對宇宙的認知更加圓滿、完美,對美的追求、鑑賞以及幻想,激發了人類更深細的思考,積累下來不僅是量變的人文形成,更有質變的天文形成,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天文”也是“人文”,這與中國先秦便產生的“天人合一”深度契合。當然,源於中國理論理性與實踐理性沒有貫通起來,以至於思想很深邃,但幾無實踐,最終導致中國的自然科學遠遜於西方。
人類認知的形式依存於時間和空間,人類關於宇宙萬物的認知是在“物自體”、超驗的感知概念體系、經驗的感知概念體系,經過一系列感官刺激生髮感知、感觸並形成的認知結果,將之修飾、加工、改造升級為更具普適性的經驗,整體是對時空的感知形式。現在人類認識到時間並不存在,不過是熱力學溫度變化的尺度;空間我認為也不存在,不過是人類認知範疇內的“結網”。時空構建的四維是人類所認知並可重複驗證的,而到了量子層面下的直至二十六維,目前只能是一種理論假設,但觀察者影響或左右了“物自體”似有跡可循,而不單單是一旦觀察儀器和方式確定就脫離意識而成為“客觀實在”本身,觀察者的觀察可改變物的特性或說使物呈現出不同的樣態,這在量子擦除實驗和延遲選擇實驗中有所體現。
認知是主觀的不斷判斷過程累積的結果,也可以說是判斷基於經驗的、超驗的範疇體系下的主觀感知於“物自體”上的積函數。判斷的量、質、關係、樣態以及量的範疇、質的範疇、關係的範疇、樣態的範疇所共同構成了認知的“十二範疇”。那麼是否可以把“積函數”或說純粹數學當成“物自體”呢,這顯然不能夠。舉個例子來講,我們看到一張朱漆的桌子,如果沒有遺傳缺陷即非色盲的情況下,我們的視覺感知,不管是化學的還是電學的遞質傳導,在經過大腦判斷下,我們得出“硃色”這一桌子顏色方面的認知結果,這無疑是有普適性的,非色盲、非“趙高”斷不會說它是其他顏色。如果沒有顏色“物自體”本身的存在,我們當然也就無法感知,從而也無認知結果;但其發出的電磁波,波長的範疇決定了人類能否感知,或者說人類視覺神經的綜合能力決定了能不能捕捉到“顏色”,並生髮出顏色之別。所以,單單說“電磁波”就是“物自體”,“物自體”就是數學實在,顯然邏輯上無法貫通,也並不符合事實本身,畢竟有人的視覺神經系統的參與。如果把認知的結果當成“客觀實在”本身,則無疑降維到馬列水準,尤其是生物學、量子力學發展到今天,如果還死守著馬列時還未出現甚至連其幻想都幻想不到的經驗累積來指導當下乃至未來,著實有違認識論,都被證偽了還要堅持這就是愚蠢 。
疫情政治與“C-19”皆是人類公敵
人類互相折騰的經驗教訓實在太多,歷史上不勝枚舉,但這些經驗被用來做了什麼呢?提煉出鬥爭哲學,並用來階級國家的建立,指導社會治理,無疑是人類整體的悲哀。歷史這面鏡子,根本上不是用來強化“鬥爭”本領的,而是用來集體反思並尋找更好的共處模式的;可人類學來的仍然只有“黑暗法則”,而不去從引發鬥爭的本源進行設計,提供一種策略性建構以避免“後人復哀後人”。這個世界沉重的皮囊是有限的生存空間資源與個體心欲的無限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小到個人大到國家之間無不如此。經驗教訓不吸取,思維不轉變,認知不升維,沒有整個宇宙是一個完整生命體的“天人合一”予以貫通,紛爭甚至戰亂便不止,叢林法則便恆存。而人類還總能為“叢林法則”振振有辭。
即便遇到人類公敵“C-19”依然如此,甚至大打疫情政治牌。為何到今天仍然是“後人復哀後人”呢?尤其中美這樣的體量,彼此心知肚明互相折騰肯定弊大於利,也別奢望誰能二三十年幹趴下誰,但依然“堅持互相折騰不動搖”,說是愚蠢吧,一個個賊精賊精的;說是智慧吧,做的這個事兒又愚蠢至極。如今的愛國輿論環境更多的是生意人,比如佔豪那樣的喝人血不償命的。只是奇怪生意人這麼收割那些把這當成“心靈慰藉”甚至“信仰”的人,良心一點都不痛嗎?當然,或許也還有這樣一種可能,對於民眾來講,再換一條狗未必好過當下的這條狗,形式上看似上對下愚之,其實也有下對上綁架之,相互矛盾的選擇倒也無意識的實現了一種“愚-綁”結合的社會治理動態平衡。
馬列哲學範疇的意義更多,用來指導國家建設、社會治理不是不可以,但確實不宜作為“靈魂”。階級鬥爭思想說到底不過是革命的工具罷了,目標實現了就應該丟棄,而不能將之作為“精神嚮導”,我們的精神、我們的思想根植於我們的文化“天人合一”統一論,而不是馬列這種哲學、政經所能比擬的。馬列完全無法承載之,僅僅可作為參考。不尚賢、不貴奇、不激欲,而達虛其心,實其腹,弱其志,強其骨,如此才能破解心欲無限與資源有限之間的矛盾,而非強化“鬥爭”。要知道強弱是發展變化的,就不存在什麼“最強”,自強的目的不是服務於“鬥爭”或滿足鬥爭來臨時的“需要”,而是一種超驗主導下的“自然法則”,是“天人合一”的自然生髮;為“鬥爭”做準備,結局依然是互相折騰,循環往復,鑽在套子裡不出來並將之視為“生存之道”,殊不知這是自取滅亡之途。如此的生存哲學,不僅是個體間,國家間更甚,完全看不到未來。
現實與夢境無別,生與死無別
前文從現象界與超現象界展開,並引入了當下的“疫情政治”作為人類認知的超越性批判,其中可看出人類“二律背反”之程度的深劇,更因為缺乏互信而使得這一問題更加深重,跳脫不出來就永無寧日。作為本文的結束,想談談現象界與夢幻,以及一些無法有效解釋的問題。現象界並不等於“物自體”,甚至可以說是人類認知所構建出的一種“夢幻”,當然這種“夢幻”並不脫離“物自體”而獨立生髮,而是兩者的高度糾纏交互之結果。
舉個簡單的例子,既然是宇宙萬物不過是人類認知構建的“夢幻”,為什麼人類還要水、糧及其他一切可食用補充能量之物?為什麼缺乏能量補給就會“飢腸轆轆”?為什麼會因長時間的缺水或食糧而導致生物體的死亡?等等現實問題無法從科學、從哲學或貫通一切人類之學而形成具有普適性並被普遍接受的回答。但這些回答卻又是必要的,一定程度上也是自然科學繼續發展的需要。
要回答上面典型的三個問題,首先需要解決什麼是“生”,什麼是“死”。前者,是一堆元器、部件、元素排列組合下的一種具有生物學意義和社會學意義(人靈長類而言)的運轉在時空中的現象,非人靈長類及其他動物、植物、微生物等等僅具有生物學意義的運轉在時空中的現象。後者,是前述生物體以另一種方式的運轉在時空中的現象,也可視為另一種“生”,從這個意義上講,“生”與“死”彌合了,交互糾纏一體,甚至作為宏觀現象的“生”也依然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進行著“新陳代謝”這一“生死更迭”。然而基於人類的經驗認知過於深重,對於“生死”糾纏交互一體斷不能接受,當然也囿於生物學、物理學的發展尚不能將微觀層面的效應累化到宏觀場域,缺乏這一糾纏交互的累積“橋樑”,也就無法驗證之。但未來可期。
“橋樑”的問題解決了,所謂“生死”也不過是不同的運轉方式在時空下的現象。補充能量保持一種運轉樣態,不補充能量就可能引起某些器官功能反應或是深重下的衰竭,以至於“死亡”,這又是另一種運轉樣態。這不同的運轉樣態,也存在超驗性的“自然選擇”,從整體上無法違背,而只能是個別的延緩,延緩不改變終極意義上的樣態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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