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女青年蕭紅,為何永遠在逃離?她到底想要追求什麼?

老照片尋人啟事


其實蕭紅的不斷離開,是為了真正的留下來。而命運讓她每一次短暫的留下,過段時間又不得不再次面臨出走。這是蕭紅自己都無法解開的 "怪圈”。

首先是她一個人逃離家

一個不甘心被家庭這個籠子關起來的女人只能出走,呼蘭河是蕭紅小時候成長的地方,她在這裡有一個寂寞的童年。儘管這裡穩定、安全、可靠、溫暖,但是她難以忍受這裡的沉悶、單調、壓抑甚至窒息。所以她決定離家出走,並且再也沒回去。

逃離呼蘭河僅僅是一個開端,一旦逃離開始,蕭紅就再也沒辦法停止了。

在她的短暫人生中,她遇到了蕭軍,但在“二蕭”的關係中,蕭紅始終是處於服從、附屬的地位。蕭紅做了多年蕭軍的“傭人、密友、以及姘婦”,最後,蕭紅忍受不了蕭軍的出軌,再次離開了。

蕭紅內心也曾渴望愛情、渴望穩定的家庭生活,她逃離家的時候,肚子裡懷著負心漢的孩子,而她和端木結婚時,卻懷著蕭軍的孩子。

和蕭軍的離開是一個問題的結束,和端木在一起又是一個問題的開始。同樣的痛苦週而復始,她不願意從男人們那種不愉快的關係中分手自立。

也許蕭紅只有在逃離的過程中才能獲得自由,她想要的是自己的自由,而不是所謂的安全感,而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下,蕭紅所要的女性自由,並不能實現。

逃離是蕭紅的空間,也是她的命運,從異鄉又奔向異鄉,她像一顆沙粒,隨風移動。


書海識途


蕭紅的逃離跟她缺少愛的滋養有直接關係。

蕭紅家在哈爾濱附近的呼蘭,童年就沒了母親。父親對兒女、祖父、僕人一樣的吝嗇和疏遠。缺少父愛母愛的蕭紅在祖父的陪伴下長大,祖父說快快長大吧,長大就好了。可長大了卻還是不好,父親給她定了親,叫汪恩甲。蕭紅和自己愛的表哥私奔到哈爾濱。表哥受不了壓力,逃回去了。飢寒交迫又讓她輕易地委身於汪恩甲。蕭紅就是這樣,她極度缺少愛的童年促使她總是飛蛾撲火般的去尋找溫暖,即便那溫暖只是暫時的。

汪恩甲是值得託付的嗎?當然不是,汪在蕭紅大腹便便的時候不知所蹤,他們還欠著旅館六百塊錢,這在當時是一筆鉅款。蕭紅被拘禁在了旅館的小閣樓裡,誰會救她呢?是的,蕭軍來了。哈爾濱的洪水救了他們,他們逃跑了。蕭軍只用了兩天就讓蕭紅委身於他。今天來看,蕭紅太輕率了。魯迅的妻子許廣平說:“蕭紅先生文章上相當英武,但在處理問題上感情勝過理智。”

蕭軍對蕭紅如何?蕭軍是個大男子主義,同居期間,蕭紅經常捱揍,蕭紅替他掩飾,說他喝多了。蕭軍竟然說,別不要臉了。蕭軍還說::“她單純、淳厚、倔強、有才能、我愛她,但她不是妻子,尤其不是我的。”這些都是一個男人對女人最大的否定。

蕭紅懷著蕭軍的孩子逃離了,嫁給了端木蕻良。端木亦非良人,日本人打到武漢,端木丟下蕭紅逃跑了。最後蕭紅病死在了一個年輕人駱賓基的懷裡。死時寫到:半生盡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

今天看蕭紅的悲劇源於那個動盪的年代,同時也源於她缺少愛的童年。內心的貧窮讓她總是飛蛾撲火般地奔向光亮,即便溫暖是片刻的。這也給家長們提個醒,女孩一定要富養,不論是物質還是精神。這樣她才不會被男人輕易地騙走!

“滿天星光,滿屋月亮,人生何如,為什麼這麼悲涼?”蕭紅的詩句詮釋了這個才女悲哀的一生。





李沐梓2020


蕭紅的一生,就一句話:一生依附男人,一生總被辜負

她是魯迅生前最為看重的女作家,更是與張愛玲齊名的“民國四大才女”之一,被譽為“20世紀30年代的文學洛神”。

她的一生,短暫卻又耀眼,坎坎坷坷卻又轟轟烈烈。臨終前,她無限遺憾地寫下“我將與藍天碧水永處,留得半部‘紅樓’給別人寫了……半生盡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果然,她的作品一度備受冷遇,反而是她三十二年短暫人生中“叛經離道”的私生活,讓好事者津津樂道。

她,就是當代女作家,蕭紅。

她曾兩棄未婚夫,又兩次回到他身邊;她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更是曾兩棄自己的兩個孩子……

終其一生,蕭紅都在尋找一個能救贖她的人,她想拼命抓住生命中出現的男人,像抓住每一根救命稻草,然而每一次不過是從一個火坑跳到另一個火坑,循環往復過去的悲劇。

01 童年生活

現代心理學家弗洛伊德認為,一個人的童年不幸,影響其終生。我們今天回望蕭紅曲折的一生時,當然也繞不開她的童年生活。

1911年,蕭紅出生於黑龍江省呼蘭縣城內的張家大院,原名張廼瑩。在蕭紅9歲時,她的生母不幸染上霍亂去世,父親張廷舉很快在當年續絃。然而,繼母對蕭紅並不喜愛,而擔任地方教育官員的父親重男輕女,和蕭紅也是情分淡薄。

蕭紅回憶說:“這個母親對我很客氣,不打我,就是罵,也是指著桌子椅子來罵我。客氣是越客氣了,但是冷淡了。”而父親脾氣暴戾,“偶然打碎一隻杯子,他就要罵到使人發抖的程度。”

這樣的家,對於一個天真爛漫、正值渴望愛與關注的孩子來說,無疑是冰冷的。童年時的蕭紅,便是敏感和內向的,高傲如她,不會為了討好別人而低眉順眼,相反,對於他人的嫌棄與冷眼她總是避而遠之。

萬幸的是,這樣不幸的童年裡,還有最後一絲安慰,那就是祖父。祖父很是疼愛蕭紅,教她《千家詩》,帶她到後花園嬉戲,讓她灰暗的童年尚能保留一抹明亮的顏色。

02 學業鬥爭

學生時代的蕭紅,更是表現出了與一般孩子不同的地方。1925年,十五歲的蕭紅,在呼蘭縣第一女子初高兩級小學校,插班高小二年級。

那年,“五卅運動”在全國轟轟烈烈,呼蘭縣中學聯合會發起遊行示威、募捐等活動,支援上海工人、學生們的鬥爭。當時的蕭紅,就表現出了對反帝反封建運動的熱情和積極,她不但剪了辮子上街遊行、參演話劇,還主動和同學一起到有錢有勢的“八大家”募捐。這一舉動,讓少女蕭紅引得眾多關注的同時,更是為家族帶來許多非議。

1926年,十六歲的蕭紅高小畢業,父親、繼母拒絕了她到哈爾濱繼續讀中學的請求。倔強的蕭紅,先是以絕食相逼,父親不為所動,而後蕭紅揚言不讓讀書她就去天主教堂當修女,這件事情鬧得滿城皆知,張廷舉惱怒之餘不得不妥協。不久,蕭紅如願到哈爾濱“東省特別區區立第一女子中學校”就讀。

在張家人的眼裡,蕭紅太不安分了,骨子裡充斥著逆反信條的她,處處執拗。然而,張家人不會知道,與幾年之後蕭紅在整個宗族裡掀起的驚濤駭浪相比,遊行和鬧著當修女,並不值得一提。

03 逃婚事件

1929年年初,十九歲的蕭紅被父親許配給哈爾濱顧鄉屯汪恩甲,兩人正式訂婚。

據說汪恩甲個子很高、儀表堂堂,最初蕭紅對他頗為心儀,同班幾個好友都記得蕭紅曾為汪恩甲織過毛衣,而汪恩甲也經常到女一中看望蕭紅。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蕭紅卻發現了汪恩甲身為大家子弟的庸俗和惡習,就萌生了退婚的念頭。

恰巧,蕭紅結識了陸哲舜,她的遠房表親。這位表兄家中已有結髮妻子,但他卻不顧一切地愛上了蕭紅,還極力慫恿她一起去北平讀書。

父親和繼母不同意蕭紅去北平讀書,他們希望她與汪恩甲早日完婚。

蕭紅假意同意與汪恩甲結婚,從家裡騙出一筆嫁妝錢,置辦了一身華麗行頭,偷偷出走北平。她進入北平大學女子師範學院附屬女子中學讀高一,並與陸哲舜在二龍坑西巷一小院,分屋而居。張陸兩家,極為震怒,雙雙斷了二人的經濟來源,山窮水盡的陸哲舜,最終還是向家庭妥協,年末二人回到了哈爾濱。

蕭紅對陸哲舜是否有情,我們不得而知。然而這卻是蕭紅人生中,第一次寄希望於一個男人改變她的命運。她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逃婚的行徑,不計後果地和另一個年輕男子去北平讀書,無疑是和張汪兩家站到了對立面,不再考慮回頭路,那麼,她必定對這個男子有莫大的信任。

可惜陸哲舜軟弱,這第一根救命稻草,過早黯然退場。

04 反覆的情感

汪恩甲聽說後,主動前去找蕭紅,蕭紅答應嫁給汪恩甲,汪恩甲也許諾她兩人一起到北平讀書。但蕭紅逃婚、與一男子來往過密的事蹟,早就在當地傳得沸沸揚揚,汪恩甲的大哥汪大澄極力反對他和蕭紅再來往,汪大澄還稱要解除婚約。

蕭紅氣憤異常,請來律師寫了一份訴狀,控告汪大澄代弟休妻。然而,汪恩甲終究迫於家庭親情壓力,當庭承認是自己要解除婚約。這場官司一時間,成了當地的一場笑話,蕭紅不守婦道,傷風敗俗的流言傳播更甚,張家人顏面盡失。

張廷舉把她送回老宅軟禁了起來,然而蕭紅還是設法逃了出去。這年,她才20歲,自此再也沒有回過家。

哈爾濱的10月寒氣逼人,衣裳單薄的蕭紅去投奔親戚,卻無一人理會她。不管是自願還是被逼無奈,這一次,蕭紅不得不和家庭徹底決裂了。

走投無路之下,為了生存,她又找到了汪恩甲,恢復了交往,兩人住進道外東興順旅館。

那個時候的蕭紅,已發現自己懷孕,她精神萎靡、抽菸嚴重。或許,蕭紅感覺自己一路對抗家庭吃了太多苦頭,卻一無所獲,甚至連生存都堪憂,只能再度委身於汪恩甲,她不禁心灰意冷。

其後半年多的時間裡,他們在東興順旅館欠下食宿費400元。旅館老闆屢屢逼債,汪恩甲告訴蕭紅他要出去籌錢,然後就人間蒸發了。

關於汪恩甲,世人都批判他始亂終棄,丟下即將臨盆的蕭紅不管,實在沒有一個男人的擔當,他的形象一再被醜化,最終定格為一個抽大煙、拜金、勢利的紈絝子弟。然而當事者本人蕭紅在她後來的人生中卻一直絕口不提,諱莫如深。

其實,不難看出,汪恩甲對蕭紅是有愛意的。倒是蕭紅對汪恩甲,從心儀到嫌棄,到轉身投奔陸哲舜無果,再到重新接納汪恩甲,後又因官司事件失望,然後為生存再次接受……如此反覆不一。

最終,當兩個沒有獨立經濟收入的人真正被生活所迫時,最初的那點情分,也被現實擊碎、一點點磨滅殆盡。或許汪恩甲也漸漸明白,蕭紅僅僅是利用他實現自己的讀書夢,甚至依附他生存而已,而她的任性和反覆,又曾經那麼讓他和家人難堪。

汪恩甲,這根反覆為蕭紅停留的救命稻草,終於選擇了飄遠。

汪恩甲,這根反覆為蕭紅停留的救命稻草,終於選擇了飄遠。

05拯救式愛情

因欠東興順旅館食宿費四百餘元,老闆威脅要把蕭紅賣到窯子裡。無奈之下,蕭紅向《國際協報》文藝副刊主編裴馨園發信求助。1932年7月,蕭軍受裴馨園之託到東興順旅館看望蕭紅,二人相見恨晚,乾柴烈火般地陷入熱戀。

蕭軍曾這樣回憶初次見到蕭紅:“一個女人似的輪廓出現在我的眼前,半長的頭髮散散地披掛在肩頭前後,一張近於圓形的蒼白的臉幅嵌在頭髮的中間,有一雙特大的閃亮眼睛直直地盯視著我……使我驚訝的是,她的散發中間已經有了明顯的白髮,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再就是她那懷有身孕的體形,看來不久就可能到臨產期了……”

然而,當蕭軍看到蕭紅寫的字和文章時,“這時候,我似乎感到世界在變了……出現在我面前的是我認識過的女性中最美麗的人!也可能是世界上最美的人!她初步給我的那一切形象和印象全不見了,全消泯了……在我的面前只剩下一顆晶明的、美麗的、可愛的,閃光的靈魂!”

自帶文藝細胞和俠骨心腸的蕭軍,對蕭紅心生憐憫之餘,更愛惜她的才情,那一刻,他心中只有一個信念,要拯救眼前這個女人。

也許,在這段愛情中,蕭軍一開始就站到了拯救者一方,站在了道德制高點,這也決定了兩人的愛戀註定是不平等的。而蕭紅,生活已經窘迫成如此這般,恐怕任何一個男子來,她都會像抓救命稻草般抓住。

不久後,恰逢哈爾濱連降大雨,旅館被淹,在蕭軍的幫助下,蕭紅乘亂離開。懷著汪恩甲的孩子的她,和蕭軍走到了一起。

後來,蕭紅在醫院生下一名女嬰,當看護把孩子抱給蕭紅看時,她竟極力擺手,神經質地叫著:“不要!不……不要……我不要呀!”隨後不久草草把孩子送了人。

也許,對於蕭紅來說,這枚女嬰恰恰是她歷經折騰後失敗和屈辱的象徵。她要輕裝上陣,和蕭軍開啟新的生活,又怎會願意帶一個累贅?

出院後,蕭紅與蕭軍開始了一段捉襟見肘卻又幸福的生活。在蕭軍的鼓勵下,蕭紅迎來了自己的創作黃金期。兩人從哈爾濱經青島,輾轉到了上海,得到魯迅先生的賞識和推薦,作品得以更多出版,兩人的經濟情況也隨之改善。

然而,兩位作家的感情反倒出現了裂痕。

蕭紅髮現,蕭軍大男子主義極其嚴重,他性格粗暴、情感氾濫,多次出軌別的女人。蕭紅痛苦不堪,她曾經離家出走,有過短暫的失蹤,更曾遠渡日本療心傷,但最終還是割捨不下對蕭軍的感情,每次都回到了他的身邊。

1938年,蕭軍堅持要參加游擊隊革命,蕭紅則只想好好寫作。這個分歧成了結束兩人感情的導火索,蕭紅向蕭軍提出分手,結束了這段長達6年的既愛且痛的感情。儘管,當時蕭紅已經懷有身孕。

蕭紅對蕭軍,從相識之初,便有著極大的依賴。在她的潛意識裡,蕭軍是從天而降的英雄,是來撫慰她那早已千瘡百孔的心靈的。她想要的是無微不至的關懷,密不透風的愛。以至於到上海後,兩人同屋分床而眠,蕭紅半夜都要哭醒,她是覺得兩人離得太遠了。

而對於蕭紅,蕭軍曾經這麼說:“她單純、淳厚、倔犟,有才能,我愛她,但她不是妻子,尤其不是我的。”

蕭軍可謂是蕭紅動情最深的一根稻草,畢竟,他曾給了她生命和靈魂的救贖,讓她重新活了過來。

06唯一的婚禮

在與蕭軍分手後,蕭紅與端木蕻良走得很近。端木蕻良曾是蕭紅和蕭軍共同的朋友,跟一介武夫的蕭軍不同,端木溫柔細膩,他對蕭紅的文學才情相當欣賞,讓蕭紅找回了久違的自尊,更讓蕭紅孤寂柔弱的心靈,時時得以慰藉。

蕭軍曾怒氣衝衝地找到端木,揚言他要和他決鬥,被蕭紅攔住。然而,蕭軍這一鬧,大家都知道了蕭紅移情別戀的事情,端木內心掙扎糾結許久,他不能讓蕭紅一個弱女子被大家指指點點,於是毅然決定娶她。

據說,端木認為蕭紅一再被男人欺侮和輕視,與沒有舉行過正式的婚禮有關,他要給她一個女人應有的尊嚴。儘管這個女人挺著大肚子,懷的還是別人的孩子,儘管親友紛紛反對這樁婚事。1938年5月,在武昌大同飯店,端木蕻良為挺著大肚子的蕭紅舉行了她一生中唯一的一場婚禮。

在婚禮上,蕭紅毫不避諱地講到:“我和端木蕻良沒有什麼羅曼蒂克的戀愛史。是我在決定同三郎(蕭軍)永遠分開的時候我才發現了端木蕻良。我對端木蕻良沒有什麼過高的要求,我只想過正常的老百姓式的夫妻生活。沒有爭吵、沒有打鬧、沒有不忠、沒有譏笑,有的只是互相諒解、愛護、體貼。”

幾個月後,蕭紅產下一個嬰兒,但是不幾日,她聲稱嬰兒患上疾病夭折了。儘管不少人猜測蕭紅害死了孩子,然而不管事實的真相如何,蕭紅再一次毫無後顧之憂地開始新的感情生活了。

1940年,蕭紅與端木蕻良同抵香港,在港期間,她先後完成了中篇小說《馬伯樂》和著名長篇小說《呼蘭河傳》。

太平洋戰爭爆發後,蕭紅生病住進了醫院。端木請求好友駱賓基幫忙照料病重的蕭紅,駱賓基答應了下來,其後端木失蹤了一段時間。

後來,因為庸醫誤診、蕭紅病情惡化,最終在1942年逝世。端木冒著生命危險,為蕭紅收屍火化,並將她的骨灰妥善安置。端木在世時,每年都會祭奠蕭紅,寄託哀思。

關於端木,蕭軍和駱賓基都是極力抨擊的,說他“虛偽、懦弱、勢力”,對於這場“羅生門”謎題,今天的我們自然更無法破解。然而,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大的誠意,就是娶了她,給她一場婚禮一個正式名分。端木扛著輿論壓力,娶了蕭紅,至少從這一點說,他便是一個有擔當的人。

蕭紅的最後一根稻草了,似乎足以對得起她。

蕭紅曾經無限悲涼地說過:“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女性有著過多的自我犧牲精神。這不是勇敢,倒是怯懦。不錯,我要飛,但同時覺得……我會掉下來。我總是一個人走路,我好像命定要一個人走路似的……”

然而,我們今天再來看蕭紅的一生時,也會不禁發出一聲嘆息:在追求自由的路上,她總是很勇敢;而在愛的道路上,她又是那麼懦弱。

她有一顆新青年的心靈,渴求遼闊世界,渴求自我精神價值實現;然而,她又像是新時期下的林黛玉,有著一顆舊女子的柔弱情懷,童年的悲慘和青年時的不幸,讓她太沒有安全感,她太需要呵護,一刻也不能停止被愛,所以,渴望女權的她,又太依附於男性。

她總幻想著,下一個人,會給自己帶來安穩,所以當每一根稻草來臨時,都奮不顧身。









行者帶你看世界


我是魚羊簡史,我來回答。

縱觀蕭紅的一生,不可謂是一場悲劇。她的逃離既有生活所迫,也有那個時代的不幸。在我看來,更是自身的怯懦。

蕭紅出自一個東北的地主家庭,富裕的家庭生活並沒有給她帶來多大的快樂。幼年喪母,不久後,父親再娶。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尚未走出母親去世的悲傷,又迎來了對未來的恐懼。

最近看過的一本書裡,有這樣一個例子。一個男人,在妻子去世不久後就給女兒找了一個後媽。他和第二任妻子生的孩子,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遭到了前妻孩子的欺辱。一場“過早”的婚姻,使得一個孩子墮入黑暗,一個孩子經受折磨 。錯誤的婚姻方式,毀了一家人。

即使蕭紅未曾經歷這些不幸,但在她內心的已經埋下了恐懼的種子畢竟,缺少了母愛的童年是不幸福的。

唯一疼愛他的外祖父去世了,這個家裡所有她在意的東西都不見了,那麼離去便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初中畢業後,蕭紅不顧家裡人的反對來到北平上學。遠離了壓抑的環境,很幸福。可是沒有家庭的經濟支撐,上學便成了一種奢侈。

蕭紅的未婚夫汪恩甲曾經追隨蕭逢來到北平,他們住在一個旅店裡。沒有經濟來源的蕭紅,靠著汪恩甲從家裡帶來的錢維持日常開銷。初時,兩人相處不錯。隨著在一起的日子逐漸增多,汪恩甲對蕭紅的管控日加不合理。一系列過分的要求,逐漸激發了兩人的矛盾。開始蕭紅沒有錢,不得不屈從。當汪恩甲提到不讓蕭紅繼續上學時,兩個人正式決裂。

此時,蕭紅已懷有身孕。身邊沒有一個人,四下皆空,舉目無親。無可奈何的蕭紅只得寫信,向哈爾濱的《國際協報》副刊裴馨園求救。就此,結識蕭軍。

蕭紅欠旅館的錢太多,被扣押。當時松花江決堤,洪水患濫,情況十分危急。蕭軍夜間租了一條小船,用一條繩子救了蕭紅。蕭紅孩子生下後,因無力撫養送人,最終夭折。

蕭紅和蕭軍在一起的日子是最快樂的,也是她人生寫作的頂峰。雖然剛開始因為貧窮生活艱難,但窮也有窮的美妙。相濡以沫的美好,畢竟是短暫。生活中柴米油鹽的小事,總是那麼麻煩。當他們的生活開始好轉後,愛情反而出現了裂痕。蕭軍的大男子主義嚴重、性格粗暴,又因二人文學創作上意見不合,曾發生多次爭吵。

一開始肖軍就是以拯救者的姿態出現,在這場愛情中佔據著優勢。不平等的愛情,怎會結出甜美的果實?

蕭紅提出分手,結束了長達六年的痛苦愛情。其間愛戀的美好與不幸,都化為過往的雲煙。令人意外的是,蕭紅又懷孕了。和第一次情況一樣,不幸的是身邊始終沒有孩子的父親,幸運的是身邊始終都有一個男人。

蕭紅生命中,第三個出現的人是端木蕻良。他溫柔細膩,敬畏蕭紅的才華,為她的文筆而傾倒。在端木蕻良這裡,蕭紅找到了失去已久的信心,更確切的來說是存在感。他們舉行了一場婚禮,也是蕭紅一生中唯一一場婚禮。

本以為,遇到了愛情,找到了生命的歸宿;後來發現,原來是浮生若夢,醒來萬事皆空。太平洋戰爭爆發後,蕭紅生病住進了醫院,端木把蕭紅託付了給好友駱賓基。在蕭紅病重期間,陪在身邊的不是丈夫端木蕻良,而是駱賓基。

蕭紅的逃離是生命中的顛沛流離,是生活中的無可奈何。小的時候她想逃離童年的苦難。母親去世,她能做的是沉默。父親再娶,她阻止不了。大一點,她想逃離死亡的無奈。身邊最親近的人去世,她只能眼睜睜看著生命一點點流逝。無力的悲痛,不可挽留。

求學的時候,她想逃離壓抑的家庭。疏遠的父親,隔閡的繼母,她彷彿是一個局外人。後來啊,她想逃離無盡的深淵。在依附和拋棄中,一步步走向絕望。

自始至終,蕭紅都在追求愛。包容她的人、懂得她的人、理解她的人、愛她的人。

遇到,又錯過。她想著,會有人給她帶來安穩,給她夢想中的那個家。但,那只是苦難的開始。

在追求自由的道路上,她是是那麼勇敢;而在愛的道路上,她又是那麼懦弱。”童年時的悲慘,青年時的不幸,讓她過於缺乏安全感,期望一個人去保護她。可是,沒有人能做你的稻草。唯有自我,才是自己最堅強的依靠。可惜的是,蕭紅始終不知道。

本文僅作者觀點,圖源網絡,侵刪。


魚羊簡史


蕭紅(1911年6月1日------1942年1月22日),是中國近現代,也是魯迅最為看重的女作家,是民國四大才女之一,被譽為二十世紀三十年代文學洛神。

蕭紅的一生短暫而耀眼,但可笑的是最初被人津津樂道的不是她的作品,反而是她三十二年短暫人生中離經叛道的私生活。

世人眼中的她,棄夫、棄子、棄聲譽;尋愛、求愛、總失愛;爭命、抗命、卻短命。不甘寂寞,坎坎坷坷卻又轟轟烈烈。

"世人待我如草芰,我卻綻放如玫瑰!"這是《蕭紅傳》中的一句話,總結了蕭紅對待生活的態度。

蕭紅有著二十世紀三十年代新青年的心,渴求身心的自由,追求精神的價值。她的逃是不甘命運的逃,她不甘如舊時女子固步自封,卻苦於在男權社會佔主導的社會身為女子的無奈。

在她的書中曾有這樣的表述: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女性有著過多的自我犧牲精神,這不是勇敢,倒是怯懦。我想飛 ,我要飛,但同時覺得我會掉下來。我總是一個人走路,我好像命中註定要一個人走路似的。

她逃,藉助於男子的臂膀;她衝,依付於男子的胸懷。

她是勇敢的,絕決的,義無反顧的,但因著託付之人的黯然退場,她成了自導自演的小丑,世人的聲討筆伐中,沒了尊嚴。落迫中,她用才情抓住生命中的救贖,卻也因著被救贖而落了塵,註定不平等的愛戀終究走不長遠,情到深入終成空,落莫中再次逃離,尋找不傷情的港灣。港灣雖暖,但也只是身的依靠,漂泊的心還在不停尋找。

蕭紅的短暫一生,一直都在逃,逃出舊世界的束縛;一直都在避,避開舊情傷。命運留給她不甘,但她以不甘還世界一個色彩!


逍遙客1971


蕭紅是個有個性的人,不相信命運的安排,它要抗掙,活出自我,闖出自已的一片天地來,為它點贊!


劉承澤3


那個年代造就了蕭紅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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