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香識女人》:跟女人無關的故事


《聞香識女人》:跟女人無關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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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香識女人》在豆瓣高分電影中排名第44位,很多人認為它可比肩排名第一的《肖申克的救贖》,差不多可以加入“人生必看電影清單”了。這部由阿爾•帕西諾主演的電影上映於1992年,影片名字可以說是電影史上最大的標題黨了,因為影片內容與女人關係並不大,電影的主人公是兩個相差30歲的男人。

查理17歲,是個在貴族中學讀書的學霸,但家境不好,在富二代官二代雲集的貝爾德中學顯得格格不入。為了賺聖誕節回家的機票錢,他利用感恩節假期找到了一份兼職:照顧一位失明的退伍軍官——阿爾•帕西諾扮演的弗蘭克。弗蘭克曾做過第36任美國總統林登的幕僚,但在一次演習中因為酒後操作而失明。失明的他覺得自己是個多餘的負擔,於是想在一場狂歡後結束自己的生命,查理誤打誤撞參加了他這最後的狂歡。

查理一邊小心翼翼伺候著喜怒無常脾氣暴躁的弗蘭克中校,一邊還得頭疼學校的一些破事兒:他是一起戲弄校長鬧劇的目擊者,校長為了找出真兇對查理威逼利誘,讓他供出到底是誰主導了那場鬧劇。他面臨著要麼出賣同學,要麼失去前途的困境。

兩個同處於人生十字路口的人在紐約度過了瘋狂而美好的三天,查理從一開始的不耐煩到後來親手阻止了弗蘭克的自殺,認識不過三天的兩人情同父子。影片的結尾,弗蘭克在貝爾德全校師生面前為查理辯論,讓查理能堅持自己正直的同時沒有被學校開除,還贏得了同學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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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最開始去面試的時候其實是打過退堂鼓的。弗蘭克中校滿口髒話,脾氣古怪暴躁,乖寶寶查理哪裡見過這樣的架勢。雖然弗蘭克聲明自己不喜歡別人叫自己“sir”,查理還是幾次緊張到喊了對方“sir”,被弗蘭克嘲諷為“傻子”。於是,在弗蘭克問查理,他皮膚怎麼樣時,查理謊稱自己臉上有痘,因為弗蘭克不喜歡長痘的人。

被弗蘭克一頓冷嘲熱諷的查理告訴僱主—弗蘭克的侄女,說自己幹不了,但在對方的央求下,他還是把這活兒接下了。查理內心善良是確認無疑的,他的繼父是個混蛋,不給他學費,但他仍然惦記著母親,想著要兼職掙錢買回家過年的機票,好去看望母親。如果他不善良,他也不會去維護日常嘲諷他的那幾個富二代,不會相信最後出賣了他和同學的喬治了。

查理在陪著弗蘭克到了紐約之後,幾次想要一走了之。如果說一開始是因為身無分文沒法走的話,那在他目睹了弗蘭克在自己親哥哥一家受的待遇後,他應該就已經開始同情這個做派硬朗其實內心充滿痛苦與自責的中校了。

尤其是在他知道弗蘭克決定在狂歡後就準備結束自己的生命後,他克服了對弗蘭克的恐懼,硬是說服對方把用來自殺的子彈交給他保管。

到後來,看到弗蘭克生無可戀躺在床上的時候,查理又費盡心思哄著弗蘭克出去兜風,其實當時弗蘭克已經表明他可以走了,機票都給他買好了,但兩天的時間相處下來,善良的查理已經無法丟下這個可憐的大叔不管了。

如果說一開始還是為了那300美金可以讓他回家的酬勞,那到他真心實意開始為弗蘭克著想的時候,他已經把弗蘭克當成朋友了。

只是兩天的時間而已。

“我想說,其實你很好,你自己卻不知道。”查理看到了弗蘭克的閃閃發光,對於17歲一個半大孩子來說,弗蘭克除了那把爛脾氣以外,展現在查理面前的都是耀眼的男人該有的模樣:無敵的衣品酒品,優雅的舞姿,無論身處何處都能氣場兩米八的氣勢。而在這樣的氣勢之下,弗蘭克還有顆敏感脆弱故作堅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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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這樣的善良,看在富二代喬治和勢利眼校長之流眼中,那就是迂腐,就是白痴,就是格格不入,就是冥頑不靈。

但看在弗蘭克中校眼中,就是正直,就是可愛,就是值得守護的善良,就是最鮮活的人該有的模樣。

弗蘭克在哥哥家親口承認自己是個“渣”,從一而終的渣。而他又在戰場上見過那麼多鮮活的年輕人,更見過普通人的爾虞我詐,於是查理這樣白蓮花一樣的正直就讓他顯得彌足珍貴,尤其是在貝爾德那樣一個名為領袖搖籃其實已經開始自以為是開始墮落的所在裡。

查理心底是有自卑的,他沒見過弗蘭克見過的衣香鬢影觥籌交錯,也沒見過觥籌交錯之後的爾虞我詐虛與委蛇明哲保身,他只是堅持著自己想要堅持的:絕對不能賣友求榮。

弗蘭克一早就看穿了喬治是什麼樣的人,也警告過查理,對方一定會出賣他,他也鼓動過查理先下手為強,但查理只是一根筋地說“我不”。

查理這樣乾淨的靈魂,是弗蘭克覺得值得守護的。

所以最後槍聲沒有響起,弗蘭克將鞭笞的炮火像火焰噴射器一樣噴向了貝爾德的校長和全校師生。

在他黑暗的世界裡,查理是一道光,一道很耀眼的光,讓他找到了重新活下去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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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是弗蘭克的救世主,弗蘭克是查理的守護神。

查理善良的同時,也意味著他的弱小。

他在貝爾德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自己的學霸身份和足夠好的成績,但這些在勢利眼的校長眼裡根本不算什麼,成績好的人多了去了,成績不好有個好爸爸也就夠了。在校長眼裡,開除查理跟踩死一隻螞蟻的難易程度差不多,查理在校長面前,如果只靠他自己個人力量的話,是根本沒有勝算的。

劇中每次查理拿起電話,我總覺得他是要打給自己的父母,但沒有,一次都沒有。所以最後坐在臺上的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的。

於是,在弗蘭克戴著墨鏡衣冠莊重從臺下走來時,查理漂亮的藍眼睛都亮了。

有後盾和沒有後盾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如果是愛情故事,那弗蘭克簡直就是齊天大聖從天而降了。

查理讀懂了弗蘭克的愧疚與痛苦,弗蘭克讀懂了查理的倔強與正直,弗蘭克堅硬的鎧甲最後一刻披在了查理的身上。

而這一切,都始於查理的善念。

很多時候,一點小小的善意,可能就是煽動的蝴蝶翅膀,在伸出手扶了別人一把的同事,打開的可能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大門。

心存善念,天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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