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8:3月25日の雜 知了

2020.3.25


D8:3月25日の雜  知了 | 胡蘿蔔 | 眼鏡

知了

第一次見到知了實在嚇了一跳,知了長得好像巨大的蒼蠅,渾身油黑鋥亮一堆網紋翅膀背在身後,趴在樹上穩穩當當,天一熱,它就扯著嗓門唱開來,“知了知了”的一聲賽過一聲高,不大點的身軀跟著有節奏的一震一顫,好一箇中氣十足的鐵肺歌王,不過這蟲子好像呆的,不管你與它湊得再近,它都不會飛的,像是被人家點了穴動彈不得,聽老人說知了叫起來不知道停,怪不得樹下會撿到四仰八叉斷了氣兒的蟲,看來是給累死的,腦袋挺大個傢伙卻蠢得很!我爸說他小時候在山東老家一帶,有人專門挖這蟲子的幼蟲,叫做“知了猴”,說是蛋白質極高,有道土菜叫做“油炸知了猴”,也叫“爆炒金蟬”都是用來招待貴客的,初中畢業那年暑假去了趟山東,表姑姑端上一盤黃不溜秋如同馬蜂摘了翅膀的炸蟲子叫我嚐嚐鮮,嚇的我死活不肯動筷,吃蟲這套著實無福消受,又不禁聯想老人兒說的話,估計那“知了猴”的爹是被人挖了兒子給氣的,所以不分白晝日日悲鳴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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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蘿蔔

白兔吃胡蘿蔔第一,我吃胡蘿蔔第二。秋天是胡蘿蔔豐收的季節,一車車碼放的整整齊齊的胡蘿蔔,帶著露珠兒頂著翠綠色的纓子看上去水靈靈的招人喜歡,遠遠一片黃綠相間橘紅色的堆得小山一般,透著喜慶,心裡舒坦。新鮮的胡蘿蔔生吃最合適,洗了乾淨削了皮兒,那種特有的甜味迫不及待的鑽進鼻子裡,咬一口嘎嘣兒脆,甜絲絲的好吃極了,吃膩了,蒸著吃,電飯煲一按,軟軟的連下面鋪著的白米飯都浸滿胡蘿蔔的香甜;炒著吃,切成竹籤粗細的條條兒,先在熱鍋裡面滑散幾個雞蛋,再投一把蘿蔔絲跟著炒,撒點點鹽末蔥花,上桌前淋幾滴香油,鹹甜鮮嫩很是下飯。炸著吃,用擦子刨成細細的長絲,用鹽殺出蘿蔔汁留下來和麵擀皮兒包餃子,攥乾的蘿蔔絲裹滿面糊到油鍋裡滾一滾,蘸著椒鹽面兒滿口軟糯酥香。還有胡蘿蔔糖,切成指頭長短的寸段,放到小鍋里加大量白砂糖同煮,中間不能加水,就是小火用糖焅,等到把砂糖染成了淡橘色,蘿蔔條打蔫縮水變幹了,就成了名副其實的蘿蔔糖。嗯,很棒,所以哪能不愛胡蘿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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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

初二的時候實在看不清黑板,我媽領我去眼鏡店配了一副眼鏡,記得那是一副藍色金屬框的眼鏡,鏡片不大,分量不輕,架在鼻樑子上面彆彆扭扭,像多夾了一層窗戶,滑稽得很。那時候戴眼鏡的小孩不多,都是偷偷摸摸看黑板,等到下課了就立刻摘下來,誰知道小孩子都是什麼鬼心理,就這麼摘了戴,戴了摘,一個學期下來度數猛漲,已經到了非得全天戴著不可的地步了,也沒辦法再想美醜的問題了。直到升了高中,換了一副紅框眼鏡,鏡片變成了樹脂鏡片雖然輕了很多,依然不喜歡戴但是心裡以然接受,誰教近視呢,然後上了大學,四處打聽下最終沒有做近視手術,換上了隱形眼鏡,頓感欣喜若狂。後來我回想了一下,為什麼如此反感眼鏡呢?是小學時隔壁班有個男孩戴眼鏡,大家都叫他“四眼仔”,所以怕“四眼仔”而不是怕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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